《两只闷骚的情史》[ 强强军文 ]——作者:万径人踪

作者:万径人踪  录入:04-11

裘致远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针管,不自觉地浑身发冷,再瞟了彭雪涛一眼,才勉强笑道:“彭司令怎么到今天才想到用这个?”冰冷的针管,躺在裘致远手上,里面是泛着蓝光的液体,稠得如同黏液一般,腻答答的,轻易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只用三只手指捏起针管,平举到眼前,裘致远对着灯光照了照,手指尖也已经失了血色,青白的,却很镇定。
像是要挑战裘致远的忍耐极限,彭雪涛再次凑近裘致远的耳边,吹气一样地说:“我想说是——等着你来亲自动手呢,可实际上是——今天才拿到的针剂。”圆润低滑的声音,如同拂过水面的微风,轻易挑起涟漪,却过不留痕。
裘致远捏着针管,朝着郑飞彤走了两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郑飞彤,看着他的脸色从死灰一样的毫无生气,到震惊,到恐惧,最后,还是变回了那副万念俱灰的神情。
裘致远狐疑地看看自己手里的那管针剂,甚至晃了晃,液体缓慢地波动,却没办法让裘致远压下心里的那丝莫名其妙产生的不安。
“只是一个缓释剂。”彭雪涛的强调非但没有平息下裘致远的不安,还如同炉门前的那一扇子风,将整个本就躁动的心扇得奔腾起来。
见到裘致远停顿在郑飞彤身边沉吟,彭雪涛慢步走过去,像是私语般贴在裘致远的耳边,用明明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老裘,你恐怕还不知道,我们的这位‘铁骨诸葛’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刚强,如果不是这个针剂需要调适到对人体没有后续伤害,恐怕早就结案了。”
“他不是郑拯郑将军那样的真正刚烈,他会开口求饶……”彭雪涛细碎地笑了两声,端正了声音,用刻刀一般的力度直视着郑飞彤的脸,“只要你让他停顿在□之前不得纾解!”
一个比一个让裘致远震惊的包袱,彭雪涛抛得高杆,裘致远接得狼狈。
果然,还是不该来吗?
果然,还是他人地头?
裘致远闭上双眼,强自镇定。
郑飞彤却瞬间涨红了脸,一直紧紧闭着的嘴唇也颤抖着开了开,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又死灰一般自暴自弃地垂下头,彻底装死去了。
令人难以忽略的寂静。
仿佛置身于一池满是蛆的浴缸,恶心、粘腻、憎恶……裘致远觉得自己想要吐了。
即使是当初下令处理那个侮辱了叶非云和自己的团长时,也没有过的恶心,为什么仅仅是听到郑飞彤被这般逼供,就恶心到要吐?人,真的是双重标准。
被纳入羽翼下的人,和得罪被纳入羽翼下的人的人,惩罚哪怕只是九牛一毛,也足够恶心到这个战场阎罗,彻底的恶心,反胃,抽搐着,一阵一阵地反胃,横膈肌的位置一阵跳动,如同吞下一尾鲜活的鲤鱼。
再三地打量了手上的针剂,裘致远低低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就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捉郑飞彤的胳膊。
长年征战的人,多少都会一些基本的急救和护理,给自己打针,那是再寻常不过的,裘致远的手艺,当初在自己身上练过,又在叶非云身上长期锻炼,实在是老练得让资深护士惭愧。
紧贴着郑飞彤皮肤的掌心,明显感觉到郑飞彤不自觉地颤抖着,发自内心的恐惧?为了这管针剂?裘致远不敢相信一般地看看手上渐渐推进郑飞彤体内的针剂。赫赫有名的铁骨诸葛,会害怕这管针剂?
推完整管针剂,裘致远累得活像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身的汗,粘得宽松的衣服也贴到了肌肤上,偶尔逃窜进来的夜风这么一吹,有一种难耐的寒冷。
一动不动地卧在躺椅上,连多看郑飞彤一眼,都难受到要吐,那张原本俊美的脸,那双原本沉淀着冷静、勇敢和智慧的眼睛,那个充满活力和镇定的身躯……
从来没有过的苍凉感占据了裘致远的心。即便是当初叶非云一意孤行地追随者林亚,也比如今的局面让裘致远来得省心。
疲惫。
只剩下疲惫。

第九章 白玉之碎

细细碎碎的“咯咯”声响起,裘致远难以忍受地皱起眉头,仿佛被这个低微的声音惊扰了睡梦。
彭雪涛早就端了凳子坐在裘致远身边,空荡荡的囚室,出了三个人,两件家具,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所有的警卫,早就退出了这个囚室,竖着耳朵等待着自己的司令发号施令。
郑飞彤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绵延一片,如同冰窖饥鼠,不但冻如筛糠,且饥如饿殍,瘦削的身材抖动着,脑门上全是强自抵抗药性而跳起的青筋。
迷蒙中,只觉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摸上了头,渐渐滑落,到了颈后,不自觉地挨蹭着温暖的掌心,追逐着那一丝如同幻觉一般的柔和,手掌心很快就被头发上的汗沾湿了,滑到脸颊轻轻摸了摸。
“唉……”长长地一声叹息,实在不像是幻觉中的那个人,那个人,怎么会有叹息的时候?
用尽全身力气凝聚一点点思维,拼命想要清醒一些,却仍然徒劳。
一只温热的大掌贴上额头,和方才那只一起,捧住自己的脑袋,真的,很舒服。
和你接头的,是谁?
茫然。
除了你,还有谁替程国重卖命?
越加茫然。
你究竟卖了多少消息给那边?
还是茫然。
湄国和东氏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彻底茫然。
渺渺茫茫地,仿佛置身冰凉的海水,无处着边,忽忽悠悠的,冷厉的声音却一再地劈入耳膜,如同闪电,如同天雷。
温热的手,冷厉的声音。
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虚幻?
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郑飞彤只觉周遭开始暖和,暖洋洋的,甚至有几分灼热。
“是你?”迷蒙中,裘致远温柔无比地问,手上的力度也更像是在安慰。
郑飞彤觉得自己快要克制不住那种狂喜,奔涌出来的,是漫长等待之后的颤栗。
终于!终于,终于……看见我了吗?终于……看见……我……一直在等着你回头,看我,哪怕只是一眼吗?
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法克制地冲动,向往着那双温暖的手掌,用脸,轻轻地蹭,轻轻地裂开嘴,无声地抿出一个笑。我爱你,知道吗?郑飞彤在心底徘徊了无数回地问,却依然只敢在心里问。
根本不敢用力,郑飞彤觉得自己甚至只是虚悬在那双手掌上转动,嘴唇呼出去的热气被挡了回来,湿漉漉的,把眼睛迷蒙得更是一片白雾,看不清任何在眼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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