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好杯子,按灭了厨房的灯。
他静静地走过黑暗的客厅,在弟弟卧室的门前驻足片刻,轻轻地拧动门把。
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他可以看到床上弟弟侧卧的身形。
许平停了一会儿,慢慢在身后关上了房门。
门锁嗑哒合上的声音惊动了许正,他动了一下,从床上撑起上身。
“哥哥?”
许平沉默一下,轻轻道:“你睡了么?”
弟弟道:“还没有。”
许平慢慢走过去,在许正的床边坐下。
许正坐了起来,在黑暗里等着哥哥说话。
“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你可以陪我吗?”
弟弟没说话。兄弟俩小时候经常挤在一张床上度过冬天,但是自从许平入狱的那一年,两个人就再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了。
许正掀开身边的毛巾被,许平翻上床躺了进去,弟弟用坚实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他。
在黑暗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许正温暖的气息团团地笼罩了他,那一瞬间,许平热泪盈眶。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多年被随意地愚蠢地浪费了。他以为自己和弟弟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太阳升起,太阳落下,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们会一起慢慢变老,一起变得白发苍苍、牙动齿摇,也许在那个时候他会告诉弟弟自己的心情。他们本是兄弟却更亲密,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斩断他们的羁绊,在漫漫的时间面前,又何必说爱呢?
许平伸手搂住了弟弟的脖子。
“你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冬天没有暖气,家里总是特别冷,那个时候,我总是拖着不肯上床,一直等你把被窝暖热了,我才脱掉衣服躺进去。”
弟弟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哥哥冷吗?”
许平笑着回答:“很冷啊。”
弟弟把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呵了一口气,轻轻揉搓着他的指尖,然后掀开背心,把哥哥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
多少年过去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有这个人还惦记着为自己暖手。
许平无声地落泪。
弟弟伸出手抹掉他面颊上的眼泪。
“哥哥你怎么了?”
许平拿下弟弟放在自己面颊上的大手,轻轻地展开手指,在手心处吻了一下。
弟弟的手心很粗糙,长满了因为搬货而长出的老茧。
许正浑身轻震,他睁大眼睛看着哥哥。
许平在黑暗里和弟弟长久地对视,这一次,他没有转开视线。
他慢慢地凑近去,在弟弟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弟弟愣住了,浑身僵硬,没有动。
许平又凑上去吻了一下。
弟弟傻傻地看着他。
第三次,许平捧住弟弟的脸,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他轻轻吸吮着弟弟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他抬起头时,许正突然暴吐一口气,急促地喘息起来。
许平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掀开两人身上的毛巾被。
弟弟穿着黑色的四角内裤,性‘器已经微微勃’起。他撑起上半身,月光下,他的身体匀称结实。
许平凑过去又亲了他一下,这一次,仿佛有些害羞地,许平垂下了眼帘。
他停一停,从弟弟的内裤里掏出他的阴‘茎。
又热又硬,像包了丝绸的铁块。
许平俯下身,把弟弟的勃‘起含进嘴里。
许正立刻仰起头发出难耐的呻‘吟。他大口呼吸着,小腹上的肌肉一起一伏。
他感到哥哥的口腔又热又潮湿,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又给他无法抗拒的欢‘愉。
许平趴在弟弟的腿间好半天没有动。他试图含得更深一点,但是许正的东西很大,这给他的吞咽带来了不少困难。
他把一只手放在弟弟的小腹上,像安抚暴跳的野马一样安抚着弟弟。
弟弟很快被他驯服。
许平开始吞吐起来。
他的速度不快,技巧也简单拙劣,但是他的动作中有一种强烈的感情,仿佛弟弟的肉‘棒是一件最珍贵的宝贝,他吸着它,如同离了水的鱼张大嘴寻求水源。这让整个动作在淫‘乱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神圣感,仿佛虔诚的教徒在进行某种心灵上的朝拜,他爱着它,崇拜着它,真心诚意地想尽自己的一切为它带来欢’愉。
许正仰起头闭着眼睛呻’吟了一声,他感到一种奇妙的酥麻感从尾椎处一直向上爬,那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到他不得不握紧拳头绷紧肌肉来回应它。
许平抚摸着弟弟的阴‘囊,他感到它们饱满沉重。他抬起头看了弟弟一眼,弟弟的神情充满了痛苦和欲‘望。他猛地一吸。
许正像鱼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没等他落下,就已经畅快淋漓地射‘精。
许平吐出弟弟的肉‘棒,坐起身。
他用手指抹掉了嘴唇上的白’浊。
许正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喘息不平地看着他。
许平对他笑一笑,翻下床去浴室漱口。
浴室的地板上还堆着他脱下来的脏衣服,许平用凉水泼了泼脸,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裸露的上半身非常削瘦,从镜子里可以看到突出的肩骨。
今天的血肉,明日的尘土。
他猛地抓紧水池边沿。
西服外套内衬的口袋里放着一瓶润’滑剂。
许平已经下定了决心。
许正听到响声,从床上撑起身子看他。
许平关上门,把小瓶子放在床头柜上。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他在黑暗里无声地注视了弟弟一会儿。
“哥哥。”
许平用手指轻轻按住弟弟的嘴巴。
他慢慢弯下腰,像小动物一样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摩挲弟弟的鼻尖。
许正舒服得眯起眼睛,他们的呼吸在空气里溶成一团。
许平拉高自己的浴巾,露出瘦削修长的大腿,慢慢爬上床,跨坐在弟弟的腰上。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弟弟的脸上流连,从额头,到眉眼,从眉眼,到鼻梁,从鼻梁,到嘴唇。
他温柔地又有些漫不经心地爱抚着弟弟的脖子,这漫不经心中有一种惊人的性‘感。
弟弟痴迷地看着他。
许平的手指从弟弟的胸膛一直往下,拉开贴身的背心,从小腹摸了上去。
弟弟猛地绷紧身体,六块腹肌随着呼吸起伏着。他的皮肤光滑,肌肉却坚硬似铁。
许平的手指在弟弟的肚脐眼附近来回流连,感受着许正的肌肉因为自己的爱抚一阵阵轻颤。
他对弟弟做个靠近来的手势。许正撑起上半身。
许平从腰侧卷起弟弟的背心,帮助弟弟把它整个脱掉。
弟弟赤‘裸的上半身匀称结实,如同古希腊的神祗雕像。
许平面对面坐在弟弟身上。
他看到弟弟一瞬不瞬地痴迷地看着他。
他拉起弟弟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温柔地摩挲着。
他带着弟弟的手抚摸过自己的额头、眉眼、鼻梁和嘴唇。他带着他爱抚自己的脖子,从肩头一直往下,轻轻地抚过锁骨。
他把弟弟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温热的皮肤下,许平的心脏“咚咚”“咚咚”地跳动着。
他看着弟弟很久,慢慢地探过身去,闭上眼轻轻地吻在弟弟的唇角。
他看到弟弟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他把右手轻轻地放在弟弟的心口,他感到结实的肌肉下,弟弟的心的脉动。
他看着许正,慢慢偏过头去,无声地用左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弟弟凑上来吻了他。
许平微笑起来。
他抱着弟弟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他们真正地接吻,舌头纠缠着舌头,嘴唇追逐着嘴唇。
他们吻了很久,直到分开时唾液连成的银丝还连接着彼此。
许平拉起弟弟的手,把它放在自己裸‘露在浴巾外的大腿上。
他带着它爱’抚自己,一下,一下。
他两只手抱着弟弟的脖子,用膝盖微微撑起身体。
许正的手无师自通地从浴巾的边沿摸了上去,它们沿着他的大腿外侧一直向上,抚摸着揉捏着他的屁股。
弟弟的手很粗糙,力气大得出奇,这让许平感到疼痛,但是更多的,难耐的欲’望从被揉捏的地方缓缓地升了起来。
他闭着眼轻轻地叫了一声。
弟弟一下子紧紧地箍住他。他感到弟弟火热坚硬的性‘器顶着自己的大腿内侧。
许平在弟弟的头顶轻轻吻了一下。
他放开搂住弟弟脖子的手,解开了围在自己腰间的浴巾。
许平一丝不挂,阴’茎已经勃‘起了。
他靠在墙上,面对弟弟打开双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现给面前的人看。
许正痴痴地看着他。
他拿过润‘滑剂的瓶子,把透明的溶液挤在自己的下‘体上。
他开始很慢很慢地抚摸自己的阴’茎,玩弄自己的阴‘囊。
他知道弟弟在盯着自己看,他仰起头闭上眼睛不去看许正。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在穴孔的周围打转,直到手指和孔穴都变得湿漉漉的,才慢慢地把一根手指插进去。
开始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点,然后越来越深,直到整根手指没入不见。
许平轻吐一口气,停了一下,才开始慢慢地抽插手指。
一下,又一下。
即使闭上眼睛还是可以听到身体内部传来手指摩擦的淫’靡的水声。
他尽量不去想自己赤身裸‘体对着弟弟大张双腿的羞’耻样子,
在月光下,许平白皙的身体仿佛夜光珠一样散发着莹莹的光。他的表情有着些微的痛苦,仿佛圣洁的受难的教士,但是他的身体却散发着完全相反的淫’乱的气息。
许正从没见过这样充满惊人诱惑力的哥哥,他大口地喘息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热得快要爆炸。
这个时候,许平的身体里已经塞入两根手指。
它们进进出出,偶尔露出一点艳色的内’壁,很快又被动作遮蔽。
许平抽出手指,润‘滑剂因为摩擦已经变得粘稠,手指间有细密的银丝。许平把它们抹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睁开眼睛,偏着头去看弟弟。
“知道怎么做吗?”他垂下眼睫仿若害羞地轻轻问。
许正的喉结上下起伏着,没有说话。
许平搂着弟弟的脖子吻他,一边跟他唇舌纠缠,一边把他轻轻推倒在枕头上。
他用一只手捂住弟弟的眼睛,仰起头,慢慢地慢慢地把弟弟火热坚硬的勃‘起吃进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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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四十三。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海子
很长时间里,许平没有动。
疼痛像尖锐的矛一样刺穿了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咬牙硬忍着。
就连呼吸都让他觉得疼。
许正拉开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阴‘茎正深埋在哥哥的身体里。
又温暖又紧致。
因为疼痛而引起的轻颤像电流一样在许平的身体里流窜,这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下‘体。它的甬道像某种会呼吸的活物一样一张一弛。
哥哥身体带来的欢愉像海潮一样席卷了许正,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对哥哥做这样的事。很久,除了痴痴地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人,他什么也没有做。
许平痛苦地紧皱眉头,连他的阴‘茎都因此而萎靡了下来。
弟弟试着想要坐起来。
许平疼得仰起头“啊”地呻吟了一声,他按住弟弟的胸膛:“不要动。”
许正撑起上半身,停下了动作。他可以看出来哥哥的痛苦。
“不做了。哥哥疼。”
他伸出手去想要把许平从自己身上抱下来。
许平摇了摇头。他面色苍白地笑道:“傻瓜。”
他微微弯下腰给了弟弟一个吻。
他拉着弟弟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带着他轻轻地抚摸自己,一下,一下。
他拿开手,偏着头看着弟弟。
许正停了一下,他看着哥哥一会儿,然后重新开始上下抚摸。
许平仰起头,闭上眼睛。他感觉到弟弟的手抚弄着自己的阴‘茎,他的手心很热。
许平动了起来。他慢慢地抬高腰部,又慢慢地坐了回去。动作的幅度很小,但是带来的疼痛却剧烈。弟弟的东西又热又硬,跟肠壁摩擦的时候,像烙铁一样快要把他的身体都烧穿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