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破晴——绢诗

作者:绢诗  录入:02-20


  春风破晴12

  看起来斯文温润的谢春风,居然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体力和力气。
  一晚的折腾,Sky彻底明白什麽是霸王硬上弓的真谛。
  不知道怎麽结束的,Sky在浑身的痛楚与销魂的快感之後昏昏睡去,本以为当作梦一场就可以,没想到熟睡没多久,身边的人又蠢蠢欲动起来。
  「做什麽?!」
  Sky自然反应之下全身肌肉紧绷,差点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的情形下动手揍人。
  还好谢春风的声音迅速拉回Sky混乱的思绪。
  「我酒还没醒,Sky宝贝,再来一次好不好?」
  酒还没醒是假的,食髓知味是真的。
  Sky的压抑与抗拒,刻意的隐忍与退让,都让谢春风上了心,涨满心中的莫名激动,深深的牵动了身体的渴望。
  想再看一次在进入时Sky全身肌肉纠结的模样。
  想再看一次他忍著痛楚,却一声不吭的性感表情。
  光想著,谢春风觉得下身的欲火熊熊的燃起,心脏强烈悸动,无论如何,都非要再来一次不可。
  第一次如此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这麽迫切的想要一个人。
  谢春风一阵心跳加速,手脚并用的从背後缠上已经被他折腾一晚的人。
  「谢春风......。」
  被抱住的人声音明显的沉了下来。
  「你实在太棒了,我忍不住,Sky,好嘛,让我做嘛。」
  动作比声音更快,谢春风就著自己释放在Sky体内的湿润,迅雷不及掩耳用力的将自己推了进去。
  如此的无赖手法,让Sky别无选择的又嚐了一次什麽叫霸王硬上弓。
  不能硬推开他,怕伤到他,因为他说明天有重大手术,忍下。
  不能揍他,怕伤了自己喜欢的人心会痛,吞下。
  谢春风当这副身体是铁打的,忘情又激情的冲刺,Sky强忍著肿胀不堪的地方被激烈的进出摩擦,只有极低沉的细微喘息泄漏自己狼狈的处境。
  「唔.....啊......啊啊~~。」
  谢春风自己叫的欢,畅快销魂的很,然後还很不知死活的在痛到心情很不好的人的耳边厮摩抱怨著:「叫出来让我听听嘛,这样我怎麽知道你舒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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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闭嘴,要做就做,别逼我......打人。」
  听著谢春风的呻吟让Sky有点心荡神驰,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
  「这麽凶,对我发狠是不适宜的,因为我很会记仇,Sky宝贝要记住这点。」
  缩紧了缠抱在Sky胸前的手臂,让他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每一下都将自己完全推入Sky体内,享受著被抱的人身体深处一阵阵的紧缩。
  漫长的夜,激烈而疯狂的交缠,Sky的不爽已经累积到了最高点,身体也被操到极限。
  谢春风好样的!
  完全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
  沉睡前的最後一个想法,如果不以牙还牙,那就叫Sky一辈子当人小弟,别做老大了。
  从没有被如此『疼爱』过的Sky过了中午才醒来。
  谢春风大医生则是一早就离开了,离开前还很体贴的不吵醒被操了一晚体力完全透支的人,很亲密的在梳妆台上,留下字条,上面说:
  初夜的美好,我这一生都不会忘,不过在我让你过了如此美妙的一晚之後,你该休息一天,擦点药,泡个热水澡都会有帮助。
  这些应该都是我来服务,但是就如我昨晚所说,今天的重大手术,我非去不可,但我会非常挂心你。
  PS.我希望你还能来找我一起吃饭。
  又PS.我爱极了我们崭新的关系,我希望......能继续。
  谢春风
  字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很像是谢春风会写的。
  Sky一把将字条扯了下来,愤愤的丢进抽屉,点了一根烟之後,用非常不自然的走姿,拐进浴室,催眠自己不要去看双腿间的白浊和乾涸的血痕,驼鸟似的把一切痕迹冲走。
  妈的!真失败。
  追人追到被人吃,这事如果传出去,一定被人笑话死。
  Sky的不爽跟下身传来的酸痛成正比,穿上衣服之後,Sky离开了小小的公寓,路上还想著,为什麽拒绝不了谢春风?为什麽会这样忍他让他?
  应该把他反压过来,然後这样那样的,是头壳坏了?还是谢春风棋高一著?
  想著这个令人沮丧的问题,Sky刚跨上人行道,赫然在侧面突然攻击而来的钢刀坎到之前险险把头往旁边一侧,钢刀狠狠的嵌进泥墙中,距离Sky的脸不到半寸。
  那人突然大喊:「在这里,绝帮的老大,就是他!」
  五、六同样黑色西装带著黑色墨镜打扮的人,一起从街头冲了过来,紧接著是枪响。
  Sky抬起腿踹上差点就坎中他的人,马上就後悔到脸色发白。
  这动作扯动的地方,狠狠的痛了起来。
  「他妈的,这时候找碴。」
  趁那人倒下的瞬间,Sky往後钻进巷子里,平常尽全力跑可能还可以摆脱,这下完蛋了,连跑都跑不赢人家。
  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追杀过来了,自己一千万美金的身价,就像涂满蜂蜜的糖,是苍蝇都会来沾。
  连自己的公寓都被查到了,代表对方的实力还不低。
  正面冲突的存活率是零,Sky迅速勘查著地理环境。
  对方有备而来,一千万美金的代价是一具尸体......决不能有事,跟谢春风的帐还没算清。


  春风破晴13

  权衡之下,Sky躲到巷尾,以现在的速度不可能摆脱掉这些人,趁现在只有五、六个追上来,还是先撂倒他们。
  他们果然很快的追上来,Sky突然从墙边闪出,劈手先敲下最接近那人手上的枪,再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鼻梁上,因为距离过近,Sky正好将这个人当成沙包,让他撞倒其他的杀手。
  「你逃不了了,我们会动手就是有十成的把握,等等其他人一到你会死的更惨,不如现在让我们抓住,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听你说话我就想死了,敢动我就要有心理准备!」Sky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拳头连续挥出,被击中的人鼻梁不是应声而断,就是鼻血直流,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站立。
  Sky太清楚人体什麽地方最脆弱,只要一拳揍上去就能造成不小的伤害。
  下一秒,身边的墙面上有一小团的泥灰扬起,伴随著细微却清晰又尖锐的子弹破空声,Sky立刻贴往另一边墙上,免的成为下一发的标靶,同时,大约揣测出狙击手的位置。
  大事不妙,他们应该将这附近包围了,只等著收网。
  只考虑了三秒,Sky决定往大马路的方向逃去,人多车杂的环境,应该多少能混淆追杀的人。
  比不上平常身手俐落的速度,Sky边跑边躲,无奈的发现,又一群人从前方围堵上来。
  喘著气,开始计算自己全身而退的机率,一把钢刀已经迎面砍了上来,Sky退下西装外套卷住那把钢刀,虽然不想这麽做,Sky还是不犹豫的抬起脚踹翻对方,他手持的钢刀也稳稳的被Sky卷在西装里。
  双手用力一拉将西装外套扯直,钢刀稳稳的落到自己手里,将外套甩到另一个人头上,Sky瞬间在两人身上划开长长的口子,然後往另一个方向跑。
  对方显然阻断了他往人多地方逃的计画,打算将他逼入另一面偏僻无人的荒郊,比较方便就地正法。
  一千万美金的吸引力太强,中立的或是敌对的黑帮很容易就加入取自己生命的战局,事关生死,Sky虽然狼狈,却也拼命的逃跑。
  手持钢刀的人不停的追上Sky。
  撂倒了更多的人,体力也迅速消耗。
  身上被划开的伤痕慢慢增加,Sky却如他们的愿跑向人少的地方,至少,这里没有适合狙击手射击的位置,存活的机率又高了点。
  只是人多了点,身上免不了多点伤痕,命,一定不能留在这里!
  又一刀划开背上的肌肉,剧痛拖缓了Sky的脚步,回头挡下另一刀,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力气已经流失大半,Sky猛然回头,踹上已经追到身後的人的下体,那人捂著裤裆,痛苦的缩到地上打滚,这招虽然不入流,但非常时机,顾不了那麽多了。
  回手将手上的钢刀射出,追上的人又倒下一个,Sky逃入一旁废弃的大楼内,往楼顶急奔。
  在杀手都还没追上来之前,看了看可以躲的地方,Sky爬上通往水塔的楼梯,掀开水塔盖子,又快速的爬下来,看了看隔壁楼的高度,落差约有两楼高。
  没有考虑的时间,Sky跨过栏杆便往下跳,落地时脚踝处传来剧痛,颊边的汗水直淌,忍住痛动了下脚,好在没断。
  瘸拐著跳到阁楼旁,试著拉开窗子,很幸运的没有锁上,到里面,Sky只想了一秒,便掀开一块天花板上的轻钢架盖子往里面钻去。
  那些追杀的杂乱声响,就在隔壁的楼顶上,水塔的开盖声让Sky微微松了口气,那代表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分散,而且已经暂时失去对自己行踪的掌控。
  背上那刀的伤口是最深的,其他的应该没什麽大碍,但是如果不赶快止血,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时间一分分的经过,Sky努力听著外面的动静,身上已经没那麽痛了,因为感觉已经转变成麻痹。
  正当Sky考虑出来探点情况的时候,突然传来烧东西的烟味。
  完了,他们放火!
  不知道Sky的藏身之处,对方使用最赶尽杀绝的一招,放火烧屋!
  反正这里只有两栋废弃的大楼,点了火也不会那麽快把警察引来,如果可以找到烧焦的尸体,那一千万美金在鉴定过尸体的身分之後也可以安稳落袋。
  Sky立刻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是浓烟一片。
  迅速的搜寻了阁楼,总算找到一个水龙头。
  Sky撕下一块衬衫,沾湿了水掩住口鼻,从窗口偷偷往下看,那群人果然守在下面。
  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Sky蹲低身子,避开越来越浓的的烟雾。
  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离死亡越近。
  Sky沉住气,脑海里浮现的没有什麽特别让自己眷恋的事物,只有谢春风那一张满是妩媚微笑的脸。
  苦笑著,这笔帐,可能讨不回来了。
  浓烟渐渐无法被沾湿的布料过滤掉,Sky一边咳著将身体整个躺平,争取任何一丝活命的空间。
  远处的警笛声响起,从来就是敌对的一方,Sky首次觉得这声音像是教堂传来的美妙钟声般悦耳。
  困难的撑起身体窥视楼下的动静,下面黑漆漆的身影果然迅速的散去。
  当机立断,Sky用手肘击碎了阁楼的玻璃,玻璃碎片如同银河散落的星子,往楼下洒去。
  更多的浓烟窜进,几乎已经没有氧气可以维持肺部正常呼吸。
  眼前一黑,Sky的身体重重倒落地面。
  楼下赶到的消防队员眼尖的看到从楼上撒下的玻璃碎片,大声的朝同伴吼著。
  「快,云梯过来,楼上好像有人!」


  春风破晴14

  小诊所里只剩下诊疗间的灯火通亮,穿著白袍的医生过了下班时间仍然翻看著病历,眉头皱著,狭长带点妩媚味道的双眼盯著病历,却没有聚焦。
  这一切在在显示著他正陷入思考,没一会儿,拿起笔,在备注栏上迅速的写下了诊治的方案。
  这些病历都是谢春风从任特约医生那间大医院里拷贝出来的。
  他是一个天才型的医生,外科和内科都是权威,年纪轻轻就已经执刀不下千次,从他手下挽回的生命不知凡几。
  但他仍然不满足,因为仍有生命从他手中流失,在手术房中,败给了正在一旁等著取命的死神。
  两年前一桩本就无法回天的病历,在几个月的努力下依旧宣告不治,他崩溃了。
  陪著尸体在冰柜外度过七天七夜,眼泪没流过一滴,却让人感觉他已经把泪流光。
  第七天,终於他走出医院最阴冷的角落,对著众人疲惫一笑。
  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传出他自残的消息。
  手术刀在左手腕用力而缓慢的划下,肌腱断了三条,手指神经严重受损。
  虽然及时救回生命,谢春风彻底堕落,丢弃了白色医袍,终日以酒浇愁,没人知道为什麽他的反应是这样激烈。
  只有多年的好友杜月辰明白,躺在那个棺材里的是谢春风的情人。
  沉沦的几个月内,谢春风数次酒精中毒送医,救他的是当时的同僚,没人劝得回他。
  最後一次出院之後没几个月,谢春风的小小诊所开张,他仍然离不开酒,不过他公私分明且自我节制,并没让酒精像之前一样控制他。
  充分复健的结果,也让他的左手恢复快速。
  他不再回大医院工作,但答应成为特约医生,专门针对难治之症,包含当初让他崩溃的人所得到的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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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飞凤舞的写完诊治方案之後,小心的收好病历,揉揉发酸的双眼,然後脱下医袍,挂到旁边的衣架上。
  摩蹭著喝了杯茶,谢春风不耐的望了眼时钟,现在已经比平常离开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不自觉的望著门口,那个固定的晚饭票......不,应该说是酒票,怎麽还没出现?
  该不会是在气今天早上被吃的事情吧?
  谢春风猜想著,然後开始鄙视那个人。
  大男人就算被吃也不用这样小心眼的计较吧!
  况且之前自己也曾栽到他手上,只一根手指就被弄得......舒爽无比。
  微笑不自觉的浮在脸上,突然回过神来,谢春风摇摇头,把那天的淫乱影像摇掉。
  算了,连喝了几天的酒也该休息,这几天胃也有些挺不住了。
  这是当时酗酒留下的後遗症之一,胃几乎坏掉了,只要不正常吃喝,不规律生活,胃就开始抗议。
  霍然的站起身,手按住微微发痛的胃,故意忽略掉心里浮现的那一丝丝的失望,关上灯离开。
  第二天,谢春风同样在时钟走到十的时候看了诊所门口,然後喝了两杯茶,比昨晚更晚了半个小时,然後收拾东西,回家。
  第三天,同样的时间,谢春风走到没有点上灯的诊所等候室,看著偶然经过的汽车,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一个小时,心里期待的人还是没出现,不过,谢春风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期待些什麽。
  第四天,十点一到,谢春风叹了口气,拿起口袋里的手机,眼神有点茫然。
  当然......没有他的号码,也只知道他叫Sky,其他一概不知。
  晚上气温低了点,凉凉的空气灌进来,瞬间的冷意让脑袋也清楚了些。
  在意什麽呢?不过是数夜相伴的缘分,白吃了几顿饭而已。
  第五天,谢春风恢复正常,看完病历,不到十点就关门离开。
  初秋的气候开始凉了起来,这时候有暖暖的体温相伴才是人生。
  打了电话,约了子青在俱乐部的餐厅吃饭,谢春风一贯的满脸灿笑,妩媚的感觉更加浓烈。
  坐进熟悉的座位,看著子青,心里踏实了起来。
  平时,子青会在谢春风坐到位置上的时候,从桌底下伸长双脚跨到他的双脚旁,昭示热情,也传达著对饭後活动的殷勤期待。
  今天,子青只是乖乖的坐著,并不像平时一样做些挑情的动作。
  子青抬手抚顺了谢春风被秋风吹乱的发丝,属於情人间的亲腻动作常常出现在寻欢客与公关之间,在公众场合他们都喜欢这样挑情的动作,由於可能被别人看到,那样偷情的心情总使得身体更加兴奋。
  但是他的问话,却与这动作所代表的意义不符。
  「你来找Sky的吗?」
  谢春风张大了双眼,一脸讶异。
  难道,Sky有跟子青说过他们这几天一起吃饭的事情?想想也对,同事间总是会聊起这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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