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首先要解决今次危机,这大概又是那些皇子弄出来的罢!六皇子的乳娘之子是四皇子燎的侍卫,因为偷取宫中财物,被大皇子炽当众人赃并获,按宫中规矩应问斩,乳娘向拓求情,燎却跟拓打赌,任拓挑一样跟他比试,赢了便可饶了那侍卫一命,眼下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有靠取巧了。
“什么办呀?昊天!”拓再次焦急地问。
“画花。”
“画画?难道你不知道四皇兄画画连宫中第一高手太监总管崇阳都赞不绝口。”
“是画花。” 昊天纠正。
“那又有何区别,还不是画画。真的要比?好吧。”直视昊天坚持地目光,拓垂头丧气地说。
第二天,在御花园中,太监总管崇阳站在当中,拓与昊天在左,燎与其他皇子及侍从站在右边。
“以御花园的花为题,比赛开始。”崇阳一声令下,拓与燎便开始作画。现在是春天,御花园中的各种奇花争芳斗艳,鸟语花香,蝴蝶在花群中飞舞,但众人却无心观赏,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中间作画的两人。
一柱香时间后,众皇子群中开始有人忍不住窃笑了起来。
昊天静静地站在一旁,毫不理会身边众人的窃窃私笑,仿若胸有成竹。
半个时辰后,两幅画便送到了崇阳前面。崇阳一看,叹了一口气,两人相差太远了吧。燎的画的是御花园的一角,各种各样的奇花鲜艳夺目,美不胜收,而拓画的只是几朵玫瑰,虽也不差,但整个无论从意境画功都不可相提并论。
“这比赛胜者是……”崇阳刚想宣布结果,突然御花园出现一种奇特的声音,正当众人不明所以,却看见成群的蝴蝶飞了过来,围着那幅玫瑰图飞舞。众人愣住了,拓的画居然能够吸引到蝴蝶!
“蝴蝶是自然之物,它们远比人更有权判断花的美丽,是不是,崇总管?” 昊天淡淡地问道。
“的确,蝴蝶是公正判官。看来蝴蝶已经有了结论了,是六皇子胜。”崇阳看着众人宣布。拓居然赢了燎!
“哦,看来的确是我输了。”燎若无其事地说,更令崇阳奇怪的他居然微笑着,自尊心极强的他居然会认输?
“来人,带陆俊上来。”
众皇子不禁大惊失色。他们刻意挑起事端,就是想杀近来出尽风头的拓的威风呀。似乎不但达不到目的,而且还更长了他的气焰。众皇子有些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众人甚觉无趣,于是便垂头丧气地带着侍从离开。
“昊天,我真地赢了四皇兄?”拓似乎犹在梦中。
“是,六皇子,您赢了。” 昊天必恭必敬地回答。
“我以为在做梦呢……”拓有点腼腆地笑着。
“陆俊,你没事了,你娘一定很高兴。”看到乳娘之子被带上来,拓连忙走上去,想松开绑。
“慢着,拓,你也太心急了吧!”燎出声制止。
“燎,难到你想反悔吗?你说过只要赢了,便饶他一命的。”拓惊慌万分。
“对,我是可以饶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他重打一百大板,连同陆氏一起赶出宫外。”燎冷冷地下令。
“四皇子,小人知错了,饶了我吧!六皇子,救救我呀……”两侍卫把那拼命地求饶的陆俊拉了下去。
“四皇兄,普通人连十下都挨不了,打他一百下,不是要他的命吗?而且这跟乳娘无关,为什么非要把她赶出宫呢?”
“六皇子,根据宫中规矩,犯人家属不得留在宫中。”崇阳无奈地说。
“不行,一定有办法的!我去求父皇。”拓大急,想也不想地向御书房飞奔而去,完全不理会崇阳的呼唤。
“卫昊天,什么样,还有办法可想吗?我可要下令行刑了哦。”燎面露笑容地望着卫昊天,心里充满快意难以形容。
卫昊天只觉得手足冰凉,从一开始,他便不打算放人吧,看来他们还是太天真了,那对满盈笑意的目光传送着一个令人发寒的信息:是因为你,所以他才没有活路!
燎愉悦至极,带着恶质的笑容盯着昊天原本象完美玉瓷娃娃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开始出现了裂痕,脸色由白变苍白,慢慢变红色,因为愤怒出现的红色,使原本白得将近透明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还相当令人赏心悦目呢!那对以为永远冰冷的眸子此刻发出了被激怒的火花,锐利中带有杀气,燎笑得更灿烂了,他的目光锁住那炽怒的双眸,毫不在意的将其所有愤怒接收。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交换传递着恶意与怒意,浑不觉身处何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对方而已,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
“四皇子……”燎的侍卫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是否应该行刑,燎的伴读项斌轻声提醒,却也不能拉回燎的注意。
“咳咳……四皇子”崇阳故意地用力地咳了几声,才惊醒了对峙的两人。
“崇总管?”燎惊觉失态,忙将脸上的笑容敛去,恢复了常态问。
“四皇子,那陆俊虽然犯了事,但他母亲却哺养了六皇子,没功劳也有苦劳,请皇子看在奴婢的份上,将一百板改为四十吧,再将他们母子赶出宫外,永不得回宫,如何?”崇阳躬身求情。
“好吧,既然崇总管为他求情,就打四十吧。”燎故作沉吟后,一摆手,吩咐下去。其实他根本不在意那侍卫的命,不过是卫昊天想救的人,他偏偏就要他死。三个月前,卫昊天就是因为救那老人,把他心爱的雷神杀了,令他恨不得当场想把卫昊天碎尸万段,但作为皇子,他被迫作出了另一个选择:放过卫昊天。
燎虽并未立为储君,但在所有的皇子当中是最得皇帝的宠爱,外表十分英挺俊朗象极父亲的他,再加上天资聪明,不光文武全才,更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同为皇子的其他兄弟也不敢开罪于他。但那天卫昊天却令他痛失爱驹之余,又当众讲得他哑口无言,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侮辱,叫他如何吞下这口气?正当他想报复时,卫昊天居然出现在他眼前,还变成了拓的伴读!事态的转变是他所料不及的,那原本一无是处,胆小畏缩又毫无主见的拓,一下子便脱胎换骨,而且引起了父皇的注意。这些他并不在意,但他的兄弟们可并非这样想,他们想着法子来对付拓,但因为卫昊天的关系,都一一失败。无法可想,便把他也拉下了水,他并不在意。卫昊天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很久没有这种兴奋地感觉了。对手越强,打败他所产生的美妙感觉是不可言喻的,也是那些弱小的对手不能带给他的。这只是个开始,游戏得慢慢玩才有趣。崇阳是父皇最得宠的人,他就卖个人情给他,反正他也达到了目的。
“一场游戏结束了,小王也累了,回宫吧。”燎心情极佳地带领手下离开。
“小昊儿,你生气的样子真的艳绝群芳哟!哈……”经过卫昊天,他用极其轻浮的语气说完大笑着远去。
卫昊天紧握双拳,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
“相对于在宫中尔虞我诈长大的四皇子来说,你还太嫩,也太善良了点,这可是致命伤。”崇阳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卫昊天愕然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而且是用一种相当奇怪语气。
“多谢崇总管,告迟。” 卫昊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抬高头,直视着崇阳道谢,一鞠躬,然后转身离去。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不愿多想崇阳的意图,四皇子已经下了战帖,刚才的屈辱与挫败感很快便转为熊熊的战意。
“十二岁了……”崇阳仿佛对别人说,也仿佛喃喃自语,那声音包含着慨叹,感触,以及一丝怜惜,可惜卫昊天已经走远了,听不到,也看不到这有趣的一幕。
但整件事并未告一段落,拓私闯御书房,被罚跪十个时辰,而卫昊天因为未能劝阻的缘故,而被罚跪二十个时辰,更令卫昊天产生无力感却是皇帝下令处死乳娘之子,但这似乎是一个警钟:皇帝才是真正的主宰者,他也并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
深夜的皇帝寝宫,崇阳正服侍当近皇上日烈就寝。
“卫昊天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他一边帮日烈宽衣一边说,心中十分担忧,他只是十二岁的孩子呀!
“小崇子,我当然知道,从他被罚的第一刻开始,你就在我耳边唠叨不停。”日烈可是相当不悦。
“他是,唔……”崇阳刚想继续说,但日烈却用嘴堵住了他的口,将他的话淹没在两人激烈地热吻中。日烈肆无忌惮地品尝着那甜美的滋味,野蛮的舌头深深探入,让两人的舌头纠缠着,嬉戏着,翻搅着,直到崇阳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他。
“不许你想着别人,不管是谁都不能夺走你的注意。”日烈霸道地说。
“你明知道卫昊天是不同的!”崇阳娇喘着,想推开日烈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有何不同?我就是讨厌他,谁叫他长得那么相象?聪明过头的小子,他一来便夺走了你的关注,居然偏帮他,把蜂蜜放进画料里,我早知道当就杀了他,以除后患,让你心中只有我一个,现在我可只是杀了那个侍卫。”日烈抚摩着那被吻红肿的小嘴。
“烈,你不能杀他,也不可以杀他!”崇阳十分紧张。
“那小子真的很的人心呀,不单是你,连晴那个小丫头也鼓起勇气来求我。”我看她八成是喜欢上那小子了。”日烈以一种带有讥讽地语气说。
“晴公主喜欢他!”崇阳大惊。
“小丫头都十二了,春心动也难免,我看还是趁早杀了他为好。”
“烈……”崇阳面色铁青。
“想救他?得付出代价哟!吻我”日烈恶意地说。崇阳深深地注视着他,然后主动地吻上了那霸道而自私的情人,十二年前的悲剧不能再发生,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历史的重演。他竭尽所能地挑逗着,粉红色的丁香小舌主动的探入日烈的口中,不断地逗弄着对方的舌头,贪婪地将日烈的唾液吞下。日烈再也抵受不住,他狂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这一次激吻,使崇阳软软地靠在日烈的怀中,那就像要吞噬他热吻,让他全身乏力,他发细细呻吟,娇媚的样子令日烈欲火焚身。
“小妖精,你还是象当年那样甜美,无论我尝多少遍,还是觉得不够!”日烈因欲望而声音变地低沉嘶哑。他急不及待地把崇阳放在床上,扯下崇阳的全部衣服,吻上了那依然雪白,嫩滑的肌肤。他张嘴含住了一边的蓓蕾,狠狠地吸着,惹得崇阳发出阵阵的呻吟,浑身上下被染得粉红色,更令其增加无比的娇媚。日烈的一只大手也不得闲,不断地在他身上游移,另一只却伸指挖了一些软膏,将崇阳身体翻转趴在床上,然后将他的双腿分开,将手指滑进了那禁闭的小穴,来回抽动着。
“为什么还是那么紧呢!”看着崇烈因他的进入而皱眉时,他不由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开始翻搅起来。软膏慢慢地融化了变成了液体流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了床上,干燥的通道变得润滑,日烈再也忍不住,他将崇阳雪白的双股,用力的将自己的巨大插进那美丽的小洞。
“啊……”崇阳发出似痛苦有象似快乐地尖叫,他跪趴在床,小穴紧紧地把日烈的男根包住,没有一丝的空隙,日烈奋力地抽出,再插入,狂野地摆动着身躯。感觉到体内的律动加快,崇阳也不断地迎合着,呻吟着,体内的男性也越来越热,越来越大,他知道它的主人很快便到达欲望的顶峰,突然,那填满了他的男根抽离了他的小穴。
“不……”崇阳痛苦抗议,后庭极度空虚,欲火难耐,不顾尊严地转过身来,跨坐在日烈的胯上将那兴奋不已的炽热放进自己的体内,他不断地摇动着身体,享受着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到一股热流喷洒在自己体内。
“小崇子,我从来都没后悔过将你不择手段地留在宫中,即使你恨我一生一世。”这是崇阳失去意识听到的话。
第三章
永平十五年秋,大央国开始了它的征服之旅,日烈不断地出兵邻国,吞并了不少国家,一时间,大央变成了大陆最强的霸主,这是因为不仅大央士兵勇猛,精锐,更重要的是它拥有两个令邻国闻风丧胆的军事天才:日燎与卫昊天。谁也想不到,只有十七岁的日燎和十五的卫昊天具有如此惊人的军事才能。日燎统帅全军,设下最完美的战略,卫昊天却是最完美的实行者,令到大央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两人名字传遍整个大陆国,甚至可以镇住夜晚哭啼的小孩。
但谁也想不到,作为传奇之一的卫昊天此时却单人匹马地出现在危山,处于大央与另一强国百琉的交界处,山上盘踞着的是令两国君主头痛的山贼,靳鹰。
“这就是危山吗?果然是易守难攻。”卫昊天远远地望去,雾散了,整座山就显现出原貌,山势险峻,巍然耸立,真的是山如其名,通往山上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其它地方常人别说是攻克,即使是上也不一定上得去,难怪两国数次出兵,都失败而回,甚至还损兵折将。不过对于他来说,如有必要,别说是一座危山,就是一百座也会想办法把它夺下来,它的背后就是百琉一大片广阔的平原,一直通往百琉的风都,以及雨都,而雨都却是一个重要的战略据点。所以日烈便命六皇子拓带兵,想一举打通往百琉的通道,拓却久攻不下,被迫退兵于双子城,受到了日烈的责备,无计可思的拓惟有求救于正在带兵想攻下雨都的昊天。
“还有一天时间吗?一定可以。”卫昊天知道三天之内他不能攻下危山的话,那么时刻想要他的命的日燎便可以达到目的,为了帮助拓,他与日燎立下了军令状,三天之内,危山一定要属于大央。他不作多想,策马前进,来到了危山的脚下。
“请转告你们的首领,大央卫昊天到访。”卫昊天用内功将声音传到山上。
危山的大殿上,靳鹰正在与众手下商议着事情。
“大哥,大哥,山下有一个叫大央卫昊天的人想见你。”一个巡山的喽罗急急地跑进来。
“卫昊天?大央的卫昊天!” 靳鹰大吃一惊,众人也相顾失色。
“他一个人?真的是一个人?”二当家石松连忙问。
“是的,方圆十里发现不到其他人。”
“一个人敢闯危山,太小看我靳鹰了吧。” 靳鹰冷笑着说。
“大哥,万事都要小心,我们不能小看卫昊天。”军师许良有点担忧。他不禁想起了卫昊天的成名之站:桢城之役。那是两年前震惊整个大陆的战役。那年,大央镇国将军卫武带兵攻打附近的小国—夜,一直攻到夜的王都桢城,夜向百琉求救,百琉派出著名的大将崔盛相助,双方决战于桢城。崔盛用计将大央军的粮草烧光,还重伤了主帅卫武。但正是这个卫昊天,他假装退兵,却设下埋伏,在崔盛带兵想乘胜追击时,一举歼灭了百琉的军队,让崔盛全军覆灭,又假装败退的百琉军队,趁势进入了桢城,一下便攻下了夜。现在的危山情形也一样。大央国也是久攻不下,退兵双子城,那卫昊天却在此时到此,会有何阴谋?
“我说军师,你就别想太多了,卫昊天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凭一个人就可以夺取危山。他一人敢闯危山,难道我们居然不敢让他进来?这不是向他示弱吗?”石松大声地说。
“好,让他上来。让我们看看威名远播的卫昊天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 靳鹰下定决心。
“卫昊天,你就是卫昊天?”当卫昊天走进大殿时,危山的众人下巴都几乎掉了下来。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恰恰相反,是一个好看得不得了的少年。那少年一身锦衣,腰间一把佩剑,身形修长挺拔,面如无暇的白玉,剑眉入鬓,绝美的眸子仿若天上闪烁的星星,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下是红艳薄薄的唇,他分明是一个绝色美人嘛!
“你是男还是……”石松不由自主吞下了说在嘴边的话,那少年目光实在是太锐利,太冷了,浑身散发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
“在下卫昊天,特来招安靳鹰寨主。” 卫昊天直视着站在最前面的靳随风。
“招安我?哈……凭什么?” 靳随风大笑,殿中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凭这个!” 靳鹰不一为意,突然寒光一闪,卫昊天腰间的利剑已指在了靳鹰的咽喉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