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赋》——岩盐

作者:岩盐  录入:02-03

「好端端的良宵美景,可别让那女人扫了兴。」
桓尧小心翼翼将闷闷不乐的人儿放在龙床上,眼内尽是温柔,手上动作也不见得迟缓,迅速脱下了桓尧的

外袍。
「这床是专门为你而打造的,除了我俩,没任何人有资格躺在上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我还能逃?陛下何必如此急切。」桓宸难得温顺地躺在龙床之上,目不转睛

地盯着仿如急色鬼的桓尧,闷闷地回了一句。
一愣之下,桓尧停了手。
「……」
愿赌服输这词大概从不曾出现在宸的字典里,真能抓到那沈美人还能找借口逃避,现在倒好,一副被自己

强迫的模样,偏偏自己就是容易被他这楚楚可怜的态度打动。
「在北武庄曾听一高手抚琴,这人的琴艺逊色于皇帝。」
冲口而出的句子,或许是天气,或许是心情,反正他现在就是想听那熟悉得不得了的韵调。
桓尧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些年来操心于琐事,久未练习,其实也生疏了不少。」
「琴艺不贵乎精湛,而贵乎神韵,陛下昔日在钱塘岸边抚琴而歌的气势,天下无人能及。」
高帽多送几顶对自己也有好处,更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好端端已经在龙床上,眼看就可心爱的人儿颠鸾倒凤,结果还是因为那个期盼的眼神,便着魔般命人端了

一张焦尾古琴来。
罢了,谁叫自己永抗拒不了他的请求?
皓月当空,更深夜静,堂堂天子,想来还别太扰人清梦为好。
盥了手,亲自焚上一炷清香,端坐在床沿,桓尧笑睇看安睡在床的桓宸,双手从容抬起,十指微抚丝弦,

其韵自指间逸出,婉转柔和,安详雅致,叫人心旷神怡。
淙淙铮铮,若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如松根之细流。
一曲尽毕,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琴能令人静心,进入一种悠然神往,物我两忘的境地,同时是极其危险的一刻。
或许这个缘故,自己甚少在人前抚琴,除了他——静静地凝视那张美丽的容颜,白皙细致的肌肤在月光下

披上了一层晶莹,牢牢地锁住了桓尧的目光,良久唇边荡漾起一抹浅笑,丝丝甜蜜浮上了记忆的水平线,

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他仍旧还是那个天真,无邪,同时又极为信赖自己的孩子。
那时候的宸,对他全然的信赖,全然的崇敬,正如他曾经说过的,他把他当作了兄长,甚至是父亲。
现在的他,天真无邪已远离甚远,当被他强迫改名字,不,或许更早,从圣祖驾崩的那一刻开始。
这些年来,他一直提防着,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不去犯任何的错,甚至还提出离开京城,以为可明哲保

身。
可怜的宸,他根本不知道,在他出生前,他和他父亲所订下的盟誓,哪怕他是男孩子也有效。
而自从那天他要了他后,原本的不满大概转化为一些的负面情感——恨和怕。
宸是他的,可他并不属于他,至少目前不是。
——宸在十八岁行成人礼后应搬离皇宫,娶妻生子。奉天之主,自尧下,须有两家血脉,方能承继,阻挠

者当为叛臣逆子,交宗人府处置。
这是他父皇在临终前给四位开国藩王及桓氏宗室的密诏,像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令他寝食不安,可也不得不

承认,他的父皇确实厉害,为了保护情人的儿子,什么手段都使出来。
除了把皇位传给他,还兼顾了宸的未来。
好一句「奉天之主,自尧下,须有两家血脉,方能承继!」,就是说奉天的下一任皇帝,必须是他的儿子

,与宸的女儿成亲后所生下的孩子。
如果他拒绝让宸行成人礼,拒绝让宸成亲,那些老头子就有借口把他赶下台,甚至还可以立宸为奉天的新

皇。
他是他亲生的儿子,而他却偏偏反而疼宸多一点,这个父皇,令人寒心。
他爱上宸,只不过是延续了他们的传统而已。
桓尧冷冷一笑,迟早有一天,他要全天下的人都承认宸是他桓尧的——皇后。
他恨他,他怕他,他敬他,可偏偏就独缺了一种他最渴望得到的——
恨他,怕他,敬他的人已经够多,宸不必成为其中一分子。
「皇帝,这身体你爱怎样就怎样,可别太残忍,我实在非常累啊。」
双唇微启逸出一串呓语,跟着便翻转身子背对着桓尧,仿佛又坠入了香甜的梦乡。
皇帝?咋听这熟悉的称谓,桓尧竟有几分不大舒服的感觉。
似笑非笑地叹息着,爱怎样就怎样?
缓缓地低下头来,蜻蜓点水般吻着冰凉的脸颊,片刻后停驻在鲜色的樱唇,如入无人之境地采撷那甘甜芳

香的蜜汁。
并非第一次看他的身体,可当粉雕玉琢的胴体毫无保留地裸裎在自己眼前时,桓尧失魂落魄地盯着——娇

滑冰凉的雪肌玉骨,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雅修长的双腿,美得晶莹无瑕,美得

勾魂夺魄。
顺著身躯的曲线,大手滑至夹紧的两腿间,粗大的手掌包里住柔软的嫩芽,忽紧忽慢地抚搓着,满怀愉悦

地感应着掌心尺寸的逐渐变化。
「——嗯。」
压抑的呻吟声自喉咙逸出,桓尧轻轻一笑,这美丽动人的声音只能属于他的。
敏感的穴口被柔软炽热的唇舌不断刺激,濡湿的口水沾湿了周围,浑身冒着疙瘩的桓宸强忍着,没有躲闪

或抗拒。
当入侵的手指潜进隐秘的最深处的一刻时,他全身都绷紧了。
连他最可鄙弃的苦肉计都用上,桓宸还是悲哀地发现他最终逃离不了桓尧的魔掌。
「张开双眼,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桓尧笑着两臂一伸他紧扣住,一腿伸进两股间,撑开桓宸试图紧合的双腿。
这男人大概只能用发情的野兽来形容。
桓宸暗暗叫苦,些微的抵抗很快就溃不成军。
粗壮的男刃抵上了玫瑰红的小嘴,没有给予任何准备的时间就迅速将前端插入,一寸寸攻城略地,直到自

己与那美丽的躯体合为一体。
「不,不要——」
有了上次梦魇一般的经历,明了哀求之于征服者来说更像是催情剂,可当身体被无情的热铁活生生劈开了

成为两半时,求饶声还是难以抑制地滑出了唇间。
很想哭,哪怕他把哭泣视为懦弱的行径。
胃不停的翻滚,这一刻更想畅快淋漓地大喊大骂,更希望能把驰骋在身上的男人扯下来,痛打一顿,可是

他不能——闭上眼,紧抓着锦被的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宸,别拒绝我。」
柔软的幽穴狭窄温暖,包裹着他炽烈的欲火。
冷汗涔涔的俊容,紧揪秀眉的痛苦,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桓尧的心不禁一缩,几乎就想放弃地从他身体

退出来,他已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漠视对他的影响。
不错,他既然不能漠视宸对他的影响,那他也得让宸不能漠视他的影响,这才公平。
  桓尧是在惩罚他么?
内脏如翻江倒海被搅动着,某一瞬间他惊悸于是否会从他嘴巴涌出来。
那男人根本就是一只野兽,一只饿极的野兽,仿佛要将他撕成齑粉。
男性蛰猛而又迅速地在他体内来回抽送,每一波都是极尽全力的冲刺。
他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恐惧——这样下去,他会死,死于皇帝的那话儿上。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
求饶大概是能摆脱现下悲惨境况的唯一法子。
「陛下,我知错了,我不该让沈美人伤了你的禁卫——」
……
「不该轻敌导致乾坤教的人逃走,我不该……」
……
「不,我错了,我不该故意放他们逃——不该私下和敌人会面,可我真的没有——背叛您——皇帝……」
……
「……啊,不——我不该让人烧了康王府——」
……
「呜——请放了我,明天,我一定会把沈翠羽带回来,我发誓——」
只要能把自身从地狱上拯救出来,什么罪他都认,什么事他都干。
可无论他说什么,依然不能让桓尧停止他的贯穿,不能减轻自身的痛楚。
那粗壮无比的阳具越来越狂暴地刺入,抽插越来越剧烈,一波接着一波的冲撞,每一次动作都令他自以为

会粉身碎骨。
他想逃,可被身体却被牢牢地控制着,甚至还敏锐地发觉因为他这轻微的挣扎令此刻在他体内横行肆虐的

性器迅速膨胀。
「宸,那些所谓的美人加起来都不及你的一个小指头啊。」
桓尧低沉的笑声,戳穿着桓宸的哪怕最后一丝的幻想。
羞辱仿佛如一把利器刺穿了心脏,原来,原来如此——
他从不打算放过自己,从不!
同样是男子,他身上有的,我一样不少,为什么他就必须要遭此地对待。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子折辱我?你是我最崇拜,最信任,最敬爱的大哥啊,请念在我们这些年来的

兄弟情谊,饶了我——我不会背叛你,不会和你争皇位,我发誓——」
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是为了那可笑的婚约,即或担心他的背叛?
「我并不缺弟弟,你也从来不是我的弟弟。」
柔声说着这铁一般的事儿,炽热的眸子隐隐迸发出一抹邪恶的光芒。
最崇敬,最信任,最敬爱的大哥?
想不到如今的宸依旧天真得可笑。
他还不明白,生于帝皇家,连亲生兄弟大概也不会有多深厚的感情。
可怜的孩子,他口中的所谓大哥,这十多年年,都发疯地想成为他的男人,他的丈夫,他的唯一。
察觉到那胀塞满下身的异物越来越深入,仿佛要把他的身体撑破,桓宸又惊又怕,又痛又恶,所有的负面

情感在那瞬间攫紧了他的心脏。
「桓尧,你究竟要羞辱我到什么程度才满意?!」
往日嫣红如火的丽靥霎那间变得苍白如雪,半张的樱桃小嘴倏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怒吼,他终于失去了

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
可听者却觉得那是令人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蕴含着足可致命的妖媚,身体猛一哆嗦,

炽热的顶端一股热流倾注而出,喷洒在温热的最深处。
桓宸茫然地趴在枕上,感觉到一股股温热滑腻的粘稠液体正从自已下身与他阳具紧紧交合的玉缝处淌出,

顺着臀股流至最下面时,已然一片冰凉。
大腿重击臀部的声音以及被顶撞得痛不欲生的身体不断提醒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仍在侵犯着自己——变化

的只是体位。
「身为臣子,却直呼皇帝的名讳,你这错犯得可大了。」
这个姿势果然比刚才的好很多,起码可以欣赏到内敛,自制的宸失控的一刻,记忆中这或许是第一次吧?
「那又怎样,有种就干脆把我杀了。」
冷汗沾满了桓宸惨白的脸,可漆黑的眸子傲然无惧,迎上了此刻依然肆虐他身体的皇帝
的双眼。
「你是我最珍惜,最贵重的宝贝,哪怕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会心痛。」桓尧怜惜地吻了吻他冰凉的唇瓣,刻

意放缓了挺动的力量,「别随便对一个男人说有种没种,尤其是我——如果你是女人,我的种可足够你生

下数量可观的皇位继承人。」
不错,他们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
只有流淌着他们的血,他们的孩子才有资格成为奉天之主,才能令当年跟随他们父亲打天下的各路势力臣

服。
宸不是女人,或许这也是他们父亲在内的很多人的遗憾,可并不包括他。
「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没法子改变现实!」
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桓宸觉得作闷的胸口,一股浓浓的绝望和悲哀正蔓延出去。
女人,又是女人。
他不是女人,无论他怎么干,也改变不了他的男儿身份,更生不出所谓的皇位继承人。
「那有什么要紧,反正圣祖已经把你许给了我,君无戏言。」
「去你的君无戏言,呸,你桓尧谎撒得还少?!」
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皮,那就大可不必假装臣服,屈躬卑膝得连自己也作呕。
「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是吃准了我舍不得把你弄哭?」
桓尧含笑道,可笑容绝对与善意无缘,腰杆用力地向前一顶——
举止优雅,谈吐温文,举手投足都合乎一个高贵的王子身份的宸竟变得如此粗俗无礼,大概是他这个做哥

哥的疏忽了,既然如此他有义务也有责任好好教导他,让他别误入歧途呐。
「卑劣下流的混蛋,你最好杀了我,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席卷而至的疼痛淹没了桓宸的理智。
「后悔?为什么?」
桓尧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后悔这两字可是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在脑海中抹杀掉了。
又一次如同打樁般的捅入,桓宸鼻息一膣,硬逼着自己把求饶声吞下咽喉,从今以后,他绝不会再向这个

龌龊无耻的男人示弱。
「如你对待我的,我会加倍奉还。」
既然同样都是男儿,同样都是桓氏,同样都是皇子,为什么他就是被上的那个?为什么他就必须臣服在他

脚下?
他不服气。
「就是说,你也想上我?」桓尧目光炯炯,格外精亮。
「你模样儿虽比不上沈翠羽的艳,比不上小裴的秀,可也别有风韵。」桓宸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可他依

旧抬起头,目光挑衅般地对上了桓尧的双眼,嘴角勾画出一个轻佻的笑痕。
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个嘴巴,仔细瞧来他还算不错,脱光了在床上,美人丑人大概也没什么分别。
桓尧一愣,跟着大笑起来,「哈哈——不愧是我心爱的宸,我等着那一天,等着你把我压在身下的那一天

,如果有的话!可在这之前,很抱歉,你必须忍受被我压倒的痛苦。」
他的宝贝确实不简单,屈辱没让他丢了骄傲,失败没让他失了自信,偶尔还会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这样

的人,他怎能不爱,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和他生同衾,死同穴。
「你能够压倒我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千万别让你的敌人看穿你的心思,更不能轻易在你的敌人面前表露真正的想法。忘了我曾经对你所说的

话了?现在的你,是方寸大乱了。不过,嘴巴臭,态度傲,脾气硬——这才是我熟悉的宸。其实在我面前

装柔顺扮可怜的你,还是挺可爱的。」桓尧邪邪一笑,轻舔着晶莹细致的耳垂,「只是——想压倒我,光

凭嘴巴说说可不行啊。」
斜睨着当今天子,潋泓的眸光盛满了浓浓的骄傲,「多谢指教。」
「宸今晚犯了不少错,你说我该怎么办?狠狠地疼你一把,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即或把你弄哭,抽泣地

诉说着我最想听的爱语?」
「悉随尊便——果真你有那个能耐,我也认了。」
「今晚你犯了不少错,这却是最致命的——过多地呈口舌之勇,尤其是在掌握了你命运的男人面前。」
桓宸笑了,灿烂悦目的笑容足可驱走一切的阴霾。

宸很骄傲,他有骄傲的本钱。
宸很聪明,聪明得没有过多地炫耀自己的骄傲。
所以很干脆,也很适时地昏死在他的怀中——在向他的能力下了战书后。
表面上赢的是他,现在退让的也是他。
真的痛吧,虽说被他宠爱过的男孩子似乎有不一样的看法。
沉睡中的人儿宛如出尘仙子,幽谷精灵,美得让人怜,让人醉,让人想好好地来蹂躏他一番。
只是,他怎忍心?
推书 20234-01-12 :总裁的开胃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