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地看着,竟让他产生了一丝昏眩的感觉。
勉强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想要说话,却听到阵阵不寻常的声音传入耳边,「咚咚——」
猛然醒悟那竟是自己的心跳声。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尤其是当麝香的气息包裹住他的身体,灼热的鼻息逐渐灼烧了他细嫩的肌肤时。
为什么会那样?
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被掌握,被控制了一切的感觉,让人觉得讨厌。
「不——」
炽热的厚唇堵住了他的抗议声,在肆无忌惮的索取下,想要挣扎的冲动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渐渐的
,他迷失了在一片的虚空之中。
趁着桓宸心神恍惚之际,桓尧巧妙地把那双雪白纤滑,柔韧适中的修长玉腿被拉开,曲起分置于椅子的两
旁,让其隐秘的菊蕾一览无遗。
半跪在心爱的人儿面前,虔诚地抬起嫩臀,「宸——我最心爱的宝贝——」
桓尧呢喃着爱语,舌头来到半挺的玉茎,在铃口处轻舔了几下,便小心翼翼将它纳入口中。
桓宸轻叫一声,分身瞬时完全挺立,莫名奇妙的虚火流窜全身,夹杂着体难以启齿的空虚感,很痛苦,却
又期待空虚的窄道被塞满。
此刻的他双颊火红,星眸半眯,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急促地喘息着,活脱脱一个传说中的狐狸精转世
,妖媚至极。
双目赤红,口含着玉茎,桓尧的手指自动转向了雪白臀瓣之间,微微使劲,便没入那柔软的紧窒之内。
内壁被肆意地按压扩张,倏地,入侵的手指有意无意之间碰触至一点,被情欲吞噬了理智的身体竟剧烈抖
动起来,发出了一声声尖叫。
蓓蕾已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引诱着人急切地想揉碎它,想让粗壮的分身填满那小小的花蕊。
撩起外袍,松开了裤头,将怒涨的欲望对准了菊花瓣,鲜艳的花朵不断收缩蠕动,一点点把庞然大物给吸
了进去。
骤然而来的压力,桓宸才惊觉自己已被连皮带骨吃个干净。
「疼么?」
「言而无信的混蛋,大骗子!」
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想要挣扎,全身却仿佛没了骨头,软绵绵的,提不上一点气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那邪恶的男人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
为什么如此天真地相信了他所谓不强迫他的诺言,一如当初相信他可为他弄来蓝色的荷花一般。
岂有此理,可恶——
「不舒服?」
耳边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定了定神,抬臂企图推开那宽厚健壮的胸口,却反被对方用力地握着他
的手掌。
舒服是很舒服,可是——他讨厌,他讨厌自己的身体仿佛被融化了一般,更讨厌他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意
志。
体中有着不属于自己的器官,带来的却非痛苦,而是快乐,世上有这么荒谬的事情么?
「啊——你怎么不试试……」
努力地把意味不明的叫声转化为完整的句子,桓宸挣扎着动了几下,试图把深入自己身体的男根驱赶出去
。
不愿被所爱的人推拒,桓尧刻意与之十指紧扣,摇摆着结识的腰杆,浅浅抽出,再重重钻入,直抵入甬道
的最深处。
强有力的攻击令桓宸身体整个弓了起来,绵绵不绝的快感从结合的部位,一波一波的传向脑门,他将头微
微向后仰,嘴巴发出一连窜细细的呻吟声。
「嗯,哦——」
「喊出来,大声地喊出来。」
桓尧忘情地呐喊着,精赤的身躯布满了汗珠,而腰腹的戳刺更见迅猛。
「太深了……」
头微微地摇晃着,嘴上说着不明所以的东西,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双脚紧紧圈着男人的悍腰,收紧甬道的肌
肉,好紧紧吸附着那带给他无比快乐的男性。
怎么尊严,怎么骄傲,竟统统抛之脑后,此刻的身体,急需着体内脉动的雄蕊来慰藉。
「……不够。」
「宸——」
「——求,求你……」
身体的快感达到了极致,胯下的玉茎也将喷射之际,桓宸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耳边收到了指令,奉天皇帝的双手愈为勤快着抚弄身下人的欲望。
片刻之后,一股炽热的暖流尽情地喷洒在他的手中。
「乖孩子,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奋力挺动,嘴巴吐着淫秽的句子,深幽的眸子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桓尧的心中,也溢满了浓浓的爱意。
心爱的人儿终于享受到了鱼水之欢的美妙滋味,这一刻,他等了足足十七年的时间。
他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永远可取悦他的身体。
桓宸在喘息声中缓缓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桓尧,一副要将其剥皮拆骨的模样,「混蛋,骗子。」
后者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颊,「还生我的气?」
下身酸酸麻麻的,难受得要命,桓宸越想越气,一把抓起那只可恶的大手,朝着手腕狠狠地咬下去——
尖利的牙齿深深陷入了自己的肌肉,竟不觉得疼痛,反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觉充斥心头。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不好。」
满脸宠溺的笑意,低声下气地道着歉。
淡淡的血腥味在鼻间挥之不散,桓宸才松开了嘴,瞥了一眼所啃之处,赫然见到两排小窟窿。
「好深的牙印,哪怕好了也会留有疤痕。」桓尧笑吟吟地道,「看上去真像宸给我的爱之印记呢。」
爱之印记?
一丝丝感动,夹杂着一丝丝不满——对自己的不满。
他昏了头,竟用咬的法子来报复。
殊不知只有女人,才会在别人身上制造一些暧昧不明的伤痕。
他是男人,法子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桓宸用手拭了拭嘴角,便将手递过去,「陛下,咬回来吧。」
真不愧是他缘定一生之人,强韧得令人心折。
黑瞳闪烁着晶亮,桓尧痴痴地盯着那只晶莹瓷白的小手,张大嘴巴——
「哎呀,好痛。」
桓宸凄厉地喊将起来,表情又怕又慌。
还没出血就疼得这般厉害?
内心将信将疑之余,桓尧决定了放弃,假装看不到正制造噪音者眼内闪烁着的狡黠。
「你别碰我。」
桓宸一口拒绝桓尧的自我举荐——这家伙,嘴上说帮他穿衣,实际上不知又打什么主意,反正言而无信的
家伙,除非他找到了上他的机会,否则还是远离三尺之外安全。
「我非常有诚意帮忙——」
宸迟缓的动作,令他心生内疚。
「得了,你老人家还是安坐在椅子上为好。」鄙夷地撇着嘴,桓宸艰难地把裤子套上,才松了一口气,忙
又将锦袍穿好,理了理凌乱的发梢,照了照镜子,左顾右盼了片刻,满意地发现那玉树临风的静王形象没
甚改变,除了隐秘之处有点疼。
有点疼——
桓宸恼怒地哼了一声,凌厉的视线投射在始作俑者的身上。
两个人的纵欲,受难的仅是他!
对于敌意的目光,桓尧报之以歉意的微笑。
「站着累,坐下吧。」
「上也上了,话也说了,你为啥还不离开?」
毫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压根已不把眼前人当作了皇帝或者——大哥。
「宸,除了**,难道我们不能发乎情,止于礼,一切都限于神交么?」桓尧笑意盈盈,重复了刚才某人的
言辞。
「你——」
克制住想立即跳起来揍人的欲望,悄悄地握了握拳头,桓宸迅速换上了一张灿烂的笑颦,「神交?嗯,臣
愚昧,臣惶恐,还请陛下赐教。」
臣,陛下?
桓尧微微笑着,很自然地饶恕了某人心情不快下的胡言乱语。
刚才已是便宜占尽,留给对方一些心理上的优势,无论对谁,都有好处。
「例如——弹弹琴,喝喝茶,对对诗……」
好心肠地解释了何谓神交。
「过于高雅的活动,不大适合臣这等粗人。」桓宸做了个鬼脸,「看来我们确实很难神交,你还是找别人
去吧。」
「宸娇小玲珑得可爱,全身上下,不觉得有粗的地方。」
「……你比我年纪大,自然也会比我老得快,等你力不从心的时候,再说这话吧。」
他又非傻子,对于此等带颜色的弦外之音,怎会听不明白。
「所谓力不从心也大概需若干年之后,宸何必杞人忧天。」
「哼,别沾沾自喜,当你力不从心之时,就是我超越你之日。」
「超越必须用行动证明,而非言语。」
桓尧一本正经地反驳道,然后心情愉悦地往椅背一靠,恭候着美人的反击。
和宸斗嘴,人生一大赏心乐事哟。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打响,全因内侍小英子的冒失闯进。
第十一章
小英子冒着性命危险,硬着头皮闯进来时,发现两位主子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聊天,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偷偷地用手拭去额上的汗水。
暗自叫了一声侥幸,若真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与今晚的月亮大概也就无缘了。
「什么事?」
桓宸蹙眉问道,这小英子一向懂得分寸,按理不会如此冒失,莫非真出了大事?
「那个——太后,太后她——」
小英子突然结巴起来,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情急之下,也不不得其它,桓宸「霍」一声站起来,一手揪着他的领子,「快说,我母后她怎么啦?」
一听到太后出事,桓尧的面色也变了变。
「不——不是,是王子,也不对,是皇后……被人下毒。」
愣了半晌,才把小英子的话消化掉。
容若中毒?她有生命危险么?
和她在一起的母后,以及明珠呢?
究竟是谁,对她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下手?
目的为了什么?
担忧,焦虑,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一涌而上,桓宸把它们转化为一种肢体语言,瞪着看上去似乎无动于衷的
家伙,打算用目光蕴含着的冰冷来冻死他。
一接收他的不满,桓尧立即将屁股爽快地挪离椅子。
「我们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嘴巴如是说,桓尧拉着静王宸走出门外,以便后者能名正言顺地驾临凤蕴宫,探望他名义上的皇后,实际
上的情敌。
事情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明珠代皇后的亲信宫女端来鸡汤,太后接过来
,然后皇后中毒。
御膳房的人经过严刑拷打,详细调查,基本上已经排除在外,因为人参鸡汤炖好后,在送到凤蕴宫之时,
众人均亲眼看着太监用银牌试过,再经另一太监亲口尝试,确认了无毒。
虽说存了很大的疑点,毕竟众目睽睽下,利用端上羹汤的几步路,一边走,一边偷偷打开炖盅,身不知鬼
不觉地落毒,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明珠还是作为了首选的嫌疑犯,被立即关进了冷宫。
按逻辑推算,最有可能的下毒者其实是——静贤太后。
盖子是她打开,至于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没人看到——她用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况且那汤原本给孩子
喝的,却遭皇后以试汤水暖热为名,抢先了一步。
她的目标是王子,也非荒谬的推测,起码在外人看来,静王宸与王子,皆属未来奉天帝位的竞争者。
无论嫌疑有多大,桓尧却不当作一回事。
假装看不到她和桓宸的唇语交流,反倒毕恭毕敬地把其请回了朝阳宫,增派守卫也只不过例行公事。
皇后被人下毒,哪怕她并非受宠,毕竟还是堂堂皇后。
他不得不做做样子,要不,怎能服众?
皇帝,尤其立志当一个贤明的皇帝,有很多顾忌。
例如必须按捺着不耐,听所谓的证词——
下面的唠叨声还在继续……
「皇后中毒甚深,恐有性命之虞……」
「毒物未明……」
「王子倒无大恙。」
太医个个心惊胆颤,事关这牵涉到可怕的宫闱纷斗,一不小心,恐怕会祸及自身。
「你们下去吧。」
桓尧沉吟了片刻,挥手让他们退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刚从乾坤岛脱险归来,又碰到了这等烦心事,令人生厌。
事情表面看上去,毫无关联,可事实却又如何?
「陛下,请为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娘娘含冤待雪,请陛下明察。」
「……」
几个皇后的亲信,边说边磕头,涕泪纵横。
「你们七嘴八舌的,朕也听不清楚。」桓尧终于开了口,「一个接一个地说,不许添不许减,若然撒谎,
绝不轻饶。」
某宫女偷看默不作声的桓宸一眼,鼓起勇气,高声说道,「皇后娘娘曾言道,若她遭遇不测,定要我们把
她悄悄藏于青瓷花瓶里的东西取出,呈给陛下,为她伸冤……」
青瓷花瓶?
桓尧的目光注意着旁边当眼的桌子上,恰好有个插满鲜花的青瓷瓶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事情愈发诡异神秘,皇后竟可预测自己的生死,还为此做好了准备。
罢了,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好。
桓尧以眼神示意旁边的侍卫,命令他们将花瓶拿出去,一探究竟。
「宸,你说皇后她究竟藏了什么在那里?」
「……」
盯着发呆中的桓宸,忽地觉得不忍。
或许让他参与调查此事,是一种折磨,可他偏要坚持。
在旁人看来,亲生母亲和受宠侍妾都牵涉其中,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但他知道他不会。
多情如宸,绝不会向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下毒手。
何况他若然下手,那人绝不会有生存的机会。
——当值太监先用银针试探后,还曾亲口品尝,明珠才亲自把参汤端过来,一切程序都不曾出错,我也不
疑有他,勺了一汤匙,刚打算去喂因饥饿而哭啼的宝宝时,容若突然阻止,笑称担心参烫太热,或许会烫
着孩子,便将汤喝了下去……
——明珠无下毒的理由,至于母后……真要杀她,会用如此愚笨的法子么?
——容若所中的毒,我怀疑是……紫罗滕……
——宸儿,这事甚为跷蹊,谨防有人想借刀杀人,宫闱纷争,残酷非常,不得掉以轻心啊。
——我这副老骨头,他们喜欢折腾就折腾吧,可万一他们的目标是你,打算从我们身上着手来对付你,那
你就得学会硬起心肠,必要的时候,别说区区一个明珠,哪怕对母后,也要能狠能断……
母后用唇语将刚才所发生的告诉他,而且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桓宸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犹如置身在梦境之中。
母后和明珠,竟牵连毒杀皇后,那个他曾倾心暗恋的女子,若是往日,并必斥之无稽,如今却是身处现场
的宫女,太监们言之凿凿的指控,令人不得不正视。
将前因后果细细一想,也知事有蹊跷。
他绝对相信她们的清白,只是,怎样才能为她们洗脱罪名?
正苦苦思索间,一近身侍卫手捧着看上去状似令符之类的东西,走了进来,「陛下,青瓷花瓶里面藏有此
物。」
瞧清楚是何物时,桓宸的心一凛,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
「呈上来。」
侍卫小心翼翼地将那火红色的物件呈上到皇帝的案前,桓尧拿起来,仔细端详着。
这东西有巴掌大,坚硬无比,大概用某种不知名的金属所制,外面雕了一凤一凰。
印象中,只有那样东西才与眼前之物相符。
桓尧瞅着一双深邃冷峻的眸子,淡淡回视他的桓宸,微微沉吟,才缓缓开口,「你们查清楚是什么东西了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