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范文晔状甚愉快地笑了,“大哥你多虑了,我只是忙于国事,所以前些夜里少睡几个时辰罢了。”
那般可恨的事若让俞平知道,难保他不会因为气愤而犯下滔天大罪;何况,如此可耻的事,他更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否则他以后该如何立足?
范文晔心中虽感激俞平的关心,还是对他撒了慌,却见俞平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他赶紧试图转移话题。
“啊!对了,那个……”一语未毕,就被俞平给打断了。
“你当大哥我是傻子吗?”俞平抓住范文晔较先前更瘦尖的下颚,担忧地开口:“只是少睡几个时辰,会让你瘦成这样吗?气色这么差!”
他伸手戳了下范文晔的下唇,“你瞧你,连点血色也没有,先前我虽不赞成你辞官,但看看你现在,还是……”
俞平话还未说完,霍地感到身后有人伸手过来,而且力道不轻,他机敏地伸手一格,飞快转过头去,方才看清来人。
“皇上!”俞平一惊,赶紧放下手行礼,“微臣不知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俞平见皇上的表情好象非常生气,心底不禁纳闷:他做错了什么吗?怎么皇上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学武之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乃是常情,俞将军不必太过自责。”
独孤焰唇角泛起一丝笑意,那笑容之冷,让俞平不觉得皇上是要他不用多虑,反而觉得皇上是在提醒他将有大祸临头。
独孤焰又接着说:“倒是朕打扰二位在此谈情,可真是不应该。”
独孤焰一句话使得两人同时抬头望着他,俞平的神色是不解,范文晔则是愤怒。
“恕臣愚昧,不知皇上所言为何?”范文晔冷声道。
怎么,他个人有此癖好,就以为全天下之人亦如此吗?俞平是他的义兄,他不准独孤焰如此污蔑他。
另一方面,俞平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错判,怎么范文晔和皇上二人四目的对望中,好似夹着电光火石般的激烈情感呢?而自己似乎就是那条导火线?刚刚皇上说什么来着?谈情?两个大男人谈什么情?
就在俞平想开口打破这僵局时,独孤焰已先说话:“范大人,朕有些事想‘请益’于你,可否请你随同朕到御书房?”
范文晔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是独孤焰好象已看穿他的意图,又再次缓缓开口:“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仰赖范大人才能解决。”
独孤焰十足威吓的口气,让范文晔霎时明了他又要拿什么来威胁自己,忿然地看向独孤焰,直透他如冰的眼眸。
良久,范文晔才勉强启口:“请皇上带路。”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被晾在一旁的俞平仍若有所思。
他回想着刚刚皇上的神情,就像在……吃醋?对!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动了,那份不满与妒恨全都表露无遗,占有欲强烈得吓人。
就算年轻皇帝依赖范文晔来治理国家,但他对范文晔的依赖、占有已超越了君臣间的分际,皇上根本就将范文晔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准人动。
天啊!这真是骇人的错觉!
而且方才范文晔虽然极力隐藏他的感觉,但是因为自己离他极近,他可以感受到范文晔的颤抖,是因愤怒?还是……恐惧?范文晔为什么会怕皇上?
俞平在沙场驰骋多年,遇过不少敌人,有贪生怕死之辈,也有好斗逞强之徒,他见多了人们赴死前的样貌,而刚刚范文晔的神情,就彷若将要就死般,满是凛然不屈的凄凉;但是,他只是与皇上去谈公事呀!怎地自己会有这样的错觉?
难道……皇上便是使范文晔日渐憔悴的原因?
范文晔低头不语紧跟在独孤焰身手,他不知道独孤焰究竟为了什么事而发火,但他并不想知道,反正他也只能承受他的怒火,不是吗?他是当今皇帝,而自己不过是他闲来无事玩弄耍乐的棋子。
真是可悲!范文晔的嘴角勾起自嘲的苦笑,所谓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这个?
而走在他前头的独孤焰,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比他好看到哪儿去。 该死!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看着他和俞平有说有笑,范文晔还露出他从没看过的灿烂笑容,可是,这又干自己什么事?反正,只要能看到他可怜、哀求的神色就行,要他的笑容干嘛?
话虽如此,独孤焰心头的不甘与不满强烈到令他自己无法不在意。
还有,那个俞平胆敢将手放在范文晔的唇上!而范文晔那种毫无防备的态度更教独孤焰大为光火,因为每当他如此碰他,范文晔的表情总是嫌恶与排斥,恨不得立刻挥开他的手似的;难道范文晔喜欢那个武夫?看他们的样子,不是正要接吻,就是刚吻完正在回味!
来到御书房,挥退在门口的侍卫后,独孤焰怒气冲冲地摔上御书房的门;范文晔只是不发一语的站在他身后。
“尚书大人体力并非如此不济嘛!”独孤焰转身看向范文晔,“让你休息个几日,就有精神去勾搭别人,这么欲求不满吗?”
之前见范文晔神色憔悴,且大臣们亦上书请求别再加重他的负担,是以独孤焰才好心放他几日休息,不强迫与他缠绵;看来,是他多虑了!
一开始,范文晔还弄不懂独孤焰话里的意思,直到最后两句,他才了解他话中的讽刺,当下他愤怒地开了口。
“我不准你如此侮辱俞大哥!”怒吼声回荡在御书房中,久久不散。
“哼!”独孤焰冷笑着踏前一步,“你是用这样的态度对皇帝说话的?”话语低沉,却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面对高他一个头的独孤焰逼近,范文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刚刚不是很有气势吗?”
独孤焰讥讽地一笑,伸手便拂上范文晔的脸,果不其然,又被范文晔撇头闪开;而这样的举动,更激怒独孤焰,他用力扳过范文晔的脸,将他往墙上一推。
“痛!”身子被用力地撞向墙,力道之大让范文晔霎时痛得刷白了脸。
“怎么,你被俞平碰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呢!”
“你胡说什么?”
“对了,在黄大人的千金面前,你不会也是这般的态度吧?”
范文晔惊讶地睁大眼看着独孤焰,他怎么知道?黄大人上次请他到黄府作客,实际上是要介绍自己的女儿给范文晔;但是,像他这样的身子,怎还有办法娶妻!
他的表情让独孤焰更加不悦。
“朕还以为你只对男人求欢献媚呢!居然连女人也可以接受了?或者先皇仰赖于你的,不只是国事而已?”
这句话让范文晔怒不可遏,做出了生平从未想过的行动,他一拳挥向独孤焰。
机警地抓住范文晔挥来的拳头,独孤焰将他的手用力撞向墙,牢牢固定住。
“你做什么?”独孤焰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震耳欲聋的怒吼、撞击墙壁的疼痛,范文晔好似都没了知觉,因为那比不上心头的酸楚。
他想着自己的人生,因为独孤焰的报复、践踏而完全变样;什么辅佐皇上的功臣、众大臣心中的乘龙快婿,所以一切的一切,有如不断在耳边回荡的嘲笑与讽刺,只是提醒自己处境的悲哀罢了。 而他!这个不可一世的皇上,居然认为俞平与自己有染?甚至质疑自己并不是靠实力而官居尚书?难道身为臣子就是这么下贱无尊严的吗?只因为他是皇上,就能不管臣下的感受吗?他受够这样的对待了!
范文晔愤恨的看向独孤焰,苦涩与悲愤,全在瞬间涌上心头。
“放开我!”连月来的煎熬让范文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用力地挣扎起来,“放开……放开!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范文晔失控地大吼,悲愤、委屈、痛苦……所以的压抑都化成了痛哭,眼泪一旦落下,再也无法以麻痹为借口,来掩饰心中的脆弱,所有佯装的坚强都在此刻崩溃。
“你……”看着范文晔突然溃决,独孤焰一时间竟无法反应,任由他推开自己。
范文晔无力地掩面,身子缓缓滑落,倒坐在墙角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从指缝间流出他呜咽的控诉,“我只是遵照先王的遗迷命,我错了吗?呜……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一场恶梦?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像个妓女般……我是尚书啊!就算不是,也是个有尊严的人啊!凭什么让你如此践踏污辱?就因为你是皇帝吗?” 范文晔用力扯着自己早已披散凌乱的头发,声泪俱下,“你要我求你吗?好,我求你,求皇上你让我死得痛快吧!反正这样肮脏的身子,我也觉得恶心!”
自始至终,独孤焰都是一脸讶然地听着他的控诉,许多未曾有过的感觉随着范文晔声嘶力竭的呐喊在胸中翻搅,他无法分辨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但却不断地撞击他的胸口,仿佛将要倾泻而出。
而听到范文晔竟一心求死,独孤焰心中蓦地一惊。
他想求死?绝对不准!如果失去了他,如果、如果……
独孤焰心下一阵恶寒,冲过去使劲抓住范文晔,大喊:“不准!你是我的!所有一切都是,连命也是!我不准你死!”
独孤焰目露寒光,厉声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慌乱到忘了称呼自己为“朕”。
范文晔根本不想理独孤焰,他只是捣住自己的耳朵,低头流泪。
“看着我!”独孤焰愤怒地抬起范文晔的头,要他正视自己,但是范文晔却好似一切都豁出去了,不断拍打想拉开他的手。
“不要碰我!混帐!”他挣扎怒吼,看来,他是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
独孤焰不安地看着范文晔充满恨意的眼,是的,范文晔是该恨他,但是他却不想被他怨恨!焦躁无力的感觉浓浓盘踞在心中,他无法掌控这样的局面,他什么也抓不住!
说穿了,当一个将一切都抛弃不顾,连死都不怕时,更遑论让他人掌握;独孤焰终于明了到,自己在这一场游戏中,第一次处于下风。
“说!”独孤焰慌乱地把拼命挣扎的范文晔制伏在地上,“说你是我的!快说!”
也许是被独孤焰突然的暴怒吓到,范文晔惨白着脸看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忘了反抗。
“我命令你说!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如果你敢寻死……”独孤焰更是用力掐紧范文晔的双肩,眼中迸射出森冷寒光,“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连你的亲人也是!”
听见独孤焰又是一句威胁的话,范文晔不禁怒火中烧,“你只会拿皇帝的架子压人吗?我受够了,放开我!”他更是用力地挣扎,“我不是你的,不是……”话语未尽,独孤焰狂暴的唇便覆了上来。
“唔恩……”范文晔想推开他,却被牢牢制住,始终挣不开,而吻咬的唇舌益加深入,逼着他与之交缠,力道大的得令他发疼。
“啊!”独孤焰突然离开范文晔的唇,血丝从他的口角流下,那是被范文晔咬伤的。
“你!”独孤焰怒不可遏地瞪视因为挣扎与吮吻而气喘吁吁的范文晔,他拭去嘴角的血迹,血腥味激得他更加残虐,下一刻,他已伸手撕开范文晔的衣服。
布帛的撕裂声让范文晔一惧,瞬间,赤裸的身子便暴露在空气中。
“你做什么……”范文晔被独孤焰的粗暴吓坏了,他试图挪动身体,欲逃离如同被激怒的猛虎般的独孤焰,瞧他的眼中已没有理智可言。
还未移动,范文晔的意图便被察觉,独孤焰对于他的意欲逃离更为生气,他抓住范文晔细瘦的脚踝用力一抬。
“啊!”范文晔惊叫一声,两腿分别被独孤焰用力扳到身体两侧固定,以着极为可耻的姿势大开,隐秘处毫无遮掩,他霎时羞红了脸。
独孤焰充满情欲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身子,直到他的隐私,眼神更加深沉。
“放开我!不要看!”被他这么毫不避讳地看着,范文晔羞愤得想一头撞死,他想挣扎,无奈双腿被压得死紧,动弹不得。
“哼!”对他的挣扎不屑地轻哼一声,独孤焰将他的双腿拉得更开,彷若要将他撕裂一般。
“不……”范文晔的痛叫声被落下的吻夺去,独孤焰恣意汲取他口内的芳香甘美,范文晔拒绝的拳头点点落在他身上,却越来越软弱无力。
独孤焰粗鲁地啃咬范文晔的唇舌,这是霸道十足的吻,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要完全席卷范文晔的心神,将之全部占有。
扯着独孤焰的衣服,范文晔只觉自己快要昏厥,嘴唇被咬得好痛,但又昏昏沉沉的,没办法抗拒,还有一丝奇异的快感升起。
“瞧你的身子变得多淫荡。”他触碰范文晔已略微勃发的欲望,惹得他一阵颤抖。“只是一个吻就这么有感觉?”
“才没有!”范文晔连忙否认,他只感到可耻,为什么没有媚药,身体也会喜欢他的碰触?范文晔羞愧地想逃开独孤焰的抚摸。
“还是先前的没经验只是假装?你其实就是这么放荡?”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独孤焰并没有闪掉,清楚的红印浮现在他脸上。
范文晔怔愣了好一会儿,他以为独孤焰会闪开的,怎么……
“这算什么?对皇上不敬该判什么罪?你倒说说看。”独孤焰冷笑看着他。
“是你自己活该,谁教你要出这么污辱人的字眼!”范文晔不甘示弱地回嘴。居然……居然如此说自己,他合该如此下贱吗?
“还敢顶嘴?”独孤焰怒不可遏,“那么,让你一整晚都无法休息如何?”嘴角挂着一抹残酷的笑意,独孤焰的手下滑至范文晔的下身,不由分说便强行进入。
“痛——”如此粗暴的动作让范文晔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掉落。
“好痛,不要!”范文晔想将在体内放肆的手推开,但是独孤焰又更用力向下压,几乎要将他的身子折成两半,让他动弹不得。
“是吗?”独孤焰完全不顾范文晔喊疼,硬是将自己的炽热往他体内推进。
“啊!——”范文晔惨叫一声,没有媚药、没有润泽,他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之前独孤焰都会强喂他媚药,让药性分担一些情事的痛楚;而这一次,狂怒的独孤焰硬生生强行侵犯他,这是前所未有的剧痛。 “来!”独孤焰突然停下推进的动作,以着温柔、劝哄的语气开口:“说你是我的,我就会温柔地疼爱你。”他想听,听范文晔开口说出他是属于他的。
“不要,我才不是!”范文晔大吼,“我恨你……啊!” 独孤焰猛然动了一下在他体内的硕大,范文晔痛的几乎无法喘息。 “乖,快说呀!”独孤焰往前又推进几分。
“呜……”范文晔执拗地摇头,痛喊出声:“好难受……走开!”他的手难忍地抓着地面,渗出斑斑血迹。
“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听不到想要的回答,独孤焰狂怒地开始在范文晔的体内冲动。
”呜……离开……啊……”伴随着独孤焰越来越残暴的律动,范文晔的泪已是如河泛滥,无论怎么样的挣扎哀鸣,独孤焰仍是疯狂地在他体内抽撤着,直到宣泄出所有欲望为止。
就在范文晔以为酷刑终于结束时,却惊骇地发现,在他体内的欲望又逐渐变大,范文晔惨白着脸看向独孤焰,“你……”
“呵……”独孤焰低笑出声,透过他的炽热震动着范文晔,“可没那么容易结束呢!”
独孤焰更加用力压向范文晔,手则来到他的男性象征上邪肆地抚弄。
这样的动作使得范文晔一惊。
“不要!”他没有办法再承受这样的掠夺,“求求你。”他哀求着独孤焰放过他,眼中盛满惧意。
“来不及了!”独孤焰残酷地拒绝,“不听话的人是没有求饶的权利。况且……”他摩弄着范文晔已渐硬挺的欲望,“待会儿你也会想要的。”
语毕,独孤焰再度低下头吻着他,这一次已较为温柔,且透着引诱的意味,他不断轻吮范文晔的舌尖,要他与之缠绵。
范文晔从来不知道原来吻可以这么诱人,只是唇舌交缠便会使人身体发热,早已疲软的身子更在这个吻的催情下无力抵抗。
而此时独孤焰开始了第二次的攻势,他不间歇地刺激着范文晔的灼热,要他同样也享受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