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吻的有些意乱情迷的爱人,冷睿的眼神变的炽热,他一把抱起身上的人儿,向房里走去。
“我们去那里啊?”冷澜不解,仍旧舒服的搂着冷睿。
“你猜呢?”被问的人邪恶的回答,走进房子里面。随后,房门关住了一室的旖旎。
“怎么了?”床上的人慵懒的问着,伸手挽住臂上人的长发。
“父皇要给你选妃了是吗?”冷澜幽幽的问,“你是未来的帝王,会有后妃,有子女….“
话没有说完,冷澜就被身旁的人一把拉到身上,直直的对上了一双坚定的眼睛,“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只要你。”
冷睿定定的看着他, “等我成了王,你就是我唯一的后妃,唯一的爱人”,
他一脸的认真,语气中更是柔情无限,“没有人能左右我,包括父皇。”
看着他凝定的眼神,冷澜安心的笑了,点点头,俯在冷睿的肩上。是啊,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是睿啊,可以让自己放心依赖的人,冷澜更深的窝进那熟悉的怀抱,任由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环绕着自己。
过了半晌,冷澜突然想起了什么,推了推冷睿,“睿,我来帮你好不好?”
“帮我?”快要睡着的冷睿疑惑的问。
“是啊,”冷澜索性坐了起来,“最近父皇身体不好,你整天都很忙,我却整天都是闲闲的,我来帮你好不?”
“哦,你怎么想起来要找事情做的,你不是很喜欢整天乱逛的吗?”冷睿笑笑的问。
“是…..人家心疼你忙嘛,而且,我也想象流岚他们一样可以为你做些事情,这样,你就不会很累了。”
差点说漏嘴的冷澜有些心虚的挪开了视线,不禁想起了冷珏叮嘱的话。
二哥对他真的很好,要不是二哥的提醒,他真的只知道缠着睿,从来也没想过为睿做点什么,二哥不但考虑的周到,而且还很细心,不但提醒他去帮帮睿,还叮咛他不要告诉睿是他说的,怕睿会不高兴。
“不高兴了?好嘛,明天你就跟我一起上朝,我的澜这么能干,一定可以成为我最好的左右手的。”
误认为冷澜不开心的冷睿心疼的哄着他。
花开花落,转眼已是隆冬季节了。
大雪纷飞,皇宫中一片银白。花园中也只有几株老梅吐艳,在雪中傲放。冷珏坐在花下,任凭雪花落满襟袖,好似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旁边的侍女们一个个都冻的直哆嗦,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劝说主子回去。二殿下原本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可是自从废了双腿,就越来越是阴郁冰冷,一天比一天让人害怕。
雪越来越大了,这时,一个人匆匆的走了进来。看见来人,侍女们都悄悄的松了口气。
“易水拜见殿下”来人跪地行礼。
冷珏仿佛刚刚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求之不得,忙忙的退下,转眼间,花园中就只剩下冷珏和易水两人。
“怎么样了?”冷珏注视着远方,问道。
易水站了起来,先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冷珏的身上,然后才答道:“一切都如殿下所愿,三殿下现在已经掌握了京城的兵权,其余几人都被世子派出去平乱了,最少三个月内回不了京城。至于朝中的重臣们,有些已经是我们的人,有些就知道明哲保身,不用理会,至于那些死硬的,我已经派人悄悄把他们的家眷看管了起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冷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冷珏把玩着手中的红梅,再问。
“殿下思虑周到,这些个日子,三殿下老是无缘无故的晕倒,已经使的他心神大乱,现在正忙着找名医呢,根本没精力留神这些个事情,不过”易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那药对三殿下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吧?”
冷珏扫了易水一眼,眼光冷的仿佛冰雪一般。“我不会伤害澜的”他转过头去,“那药只是让他时不时的感到眩晕罢了,只要停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是,属下逾越了。”易水垂首不语。
半晌,冷珏开口:“皇上那里如何?”
易水恭谨的回答:“皇上撑不了多久了。”
“我要准确的答案。”冷珏不耐烦的说。
“是,皇上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是吗?”冷珏举起花枝,凑进自己的唇,然后张开嘴咬下一朵开的最艳的梅花,他回头,笑靥如花,“终于开始了。”
看着这如花的笑容,易水知道,为了这笑容,自己可以付出一切。
二十八天后,传出消息,皇上驾崩了。
同一天,宫廷巨变,世子冷睿失踪,三殿下冷澜坐上了皇位,成为新的帝君。
烟水寒7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五年过去了。人是健忘的。渐渐的,冷睿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脑海之中,当年的王位之争仿佛不曾有过一般。再加上政局变幻,原来的大臣们很多都辞官不作,新进的多是年轻人。在他们的心中,冷澜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陛下,至于冷睿,他们毫无印象。
冷澜的确是一位很好的君主,也许他算不上什么英明神武,可是他宽厚仁爱,能听进去意见,又知人善任,几年间提拔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再加上冷珏和易水两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故此,国家日益强盛,人们安居乐业,国库也充实了许多。
今天的月色很好,月华如水,夜色如梦。
琼华宫的长阶上,一个人静静的站着,负手而立,看着流萤飞舞。
良久,低低的吟哦声响起“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声音变成哽咽,渐渐低沉下去,终不可闻。语音辗转反侧,盈满了思念苦痛,让人听了为之鼻酸。
那人转过身子,月光淡淡的照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年轻的,俊美的,却被紧锁的眉头,眼中的伤痛变的无比沧桑的脸庞。
“睿,你现在在那里,还好吗?五年了,我等你回来。恨我,找我报复都好,让我知道你仍然安好,让我再见你一面,我死亦无悔。
匆促的脚步声传来,冷澜迅速的背过身子,不让来人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
来人在长阶下停住,并未下跪,仅仅只是俯身一拜,“陛下”
冷澜掩饰的用袖子拭去脸上的泪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过身来,为了不泄露自己仍有些哽咽的声音,他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来人免礼。
来人是一个长身玉立,眉清目秀的青年----现任的丞相谈遂影。当年文试之中,谈遂影以一篇论国才惊众人,他和冷珏都极为赏识此人,冷珏更与他长谈三天后益是激赞不已,一力推举他就任丞相一职。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不服气这样一个年轻人,可是不到半年,谈遂影的才能就让所有的人不得不心服口服。不过谈遂影为人极是傲气,等闲不向人低头,即使是对着冷澜,除了在朝堂之上,平日里很少下跪参拜。冷澜却很欣赏他的傲气,并不见怪。
有时候冷澜想,也许为的就是这份象极了冷睿的傲气罢,才让他如此的容忍着这个男人。
“什么事?”平静半晌,冷澜开口问到。
“我刚刚得到消息,炎国的军队已经到达我国的边境了。”
冷澜一惊,炎与炽是临国,但是一向没有来往。据说炎现在的君主是前国君的第三子亦燧,他骁勇善战,几乎是战无不胜,简直已经成为传说中的战神了。他半年前刚刚即位,如今突然派大军压境,明显的用意不善。
谈遂影等了一等,看冷澜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继续说到,“我已经派人快马飞报杜遥,让他严阵以待,便宜从事。”
冷澜沉吟不语,炎的军队有一半在镇守边疆。军队的主帅杜遥,原是冷珏手下了一名普通的侍卫,后随易水征战四方,当时入伍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将官,几年来凭着自身的能力屡战屡胜,战功赫赫,连易水也自愧不如,而且他为人忠诚沉稳,故升迁极快,三个月前被破格擢升为将军,奉命镇守边境。而另一半分成两部分,一大部分驻扎在离京城不远的沙山,护卫京城的安危,另外一小部分就是御林军,直接驻守在皇宫之内,由易水总辖。如今若是兵戎相见,只要率军的不是亦燧,以杜遥的能力他相信至少有七成的胜算。
“谁是将军?”
“不知道?”谈遂影答的干脆。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冷澜轻叹,“如今人民生活刚安定了几年,我真不希望又起刀兵。”
“你想与不想,该来的还是会来”清冷的语声响起,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缓缓的从树影中靠近。
“二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冷澜开口。
“听说边境上出了事,我过来看看。”冷珏淡淡的说。
冷澜轻叹,很久了,久的他已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说话方式就已经变成了这样,冷淡而又客气,除了商谈国事,就无话可说,曾经的亲密仿佛只是一个假象。有时他想,是因为他的缘故吧,虽然他努力告诉自己,一切并不怪冷珏,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如果珏没有去救他,如果伤的是他不是珏,当年的世子之争,最起码是场公平的较量,而不是珏未战先败。那样的话,珏纵使败了,想必也不会那么的不甘心,是他逼珏作出那么激烈的事情的。而且,当年珏并没有逼他,珏只是很明白的告诉他,篡位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如果他不愿意,可以袖手旁观,甚至可以去告发。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不能看着珏去死?所以,他选择了对睿的背叛。他没有资格去怪谁,可是,他知道,自己仍然怨恨着珏,怨恨他为什么逼自己做出背叛的选择,珏也是明白的吧,于是他们只能是渐行渐远,再也不能象是以前那样了。
冷澜在心底再度叹息了一声,转向谈遂影说道,“派人告诉杜遥,不是必要,尽量不要动武。”他吩咐到,“密切注意炎的动静,一有变故立即告诉我,也许只是误会…..”
“只怕你不动,别人却已经动了。”冷珏打断冷澜的话,“炎想一口吃掉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
随后又向谈遂影说道,“尽快查清带兵的是谁,若是亦燧御驾亲征,易水,你立即带兵增援。”说到后半句时,他转向旁边的人。
易水和谈遂影恭身领命。谈遂影随后默默的退下。
冷澜和冷珏两人默然相对,半晌不语,良久,冷珏冷冷的吩咐:“易水,送我回宫”。
然后自顾自的转过轮椅,易水慢慢的推着他离去。
看着冷珏远去的背影,冷澜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第二天传回消息,边境上已经开战了。不过率领大军的不是亦燧,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冷杉。
大臣们放下心来,杜遥可是仅次于战神亦燧的军事天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既然统帅不是亦燧,冷珏也放弃了让易水增援的念头。
象是以前很多次一样,大家都在静侯着杜遥的佳音,可是这一次谁也没有想到,杜遥竟然大败,而且是连续的败退,他败退的速度之快,没有给任何人作出反应的时间。于是,在冷澜和冷珏知道消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没有了应对的时间和反击的砝码。
“我军在三天之内已经连丢了八城,炎的军队以逼近国度。我把沙山的军队派过去八成增援,现在杜遥退守容城,终于制止的炎军的逼近,可是他最多也只能守十天,”谈遂影平静的说,“如果在这十天之内没有大军增援,我军就会全军覆没。”他神色淡然,好象说的并不是国家的生死存亡,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炎国的王宫,国君的寝室里,两个身影正交缠而卧。
“累不累?”身材健壮的男子撑起身子,爱怜的亲吻着俯卧着的那人,“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燧,别多事了。”那人翻身坐起,半靠在床头,柔润的红唇中吐出不耐烦的话语。
他掠开滑落在额前的柔顺的发丝,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眸和那张绝艳的面容。
炎的帝王---那个被称作燧的人一脸委屈的申诉,“睿,人家只是心疼你嘛?”接着随着冷睿的身体换了个姿势躺下,把冷睿抱在了怀里,手掌还不客气的在冷睿的身上来回抚摩着。
冷睿没有理他,闭上了眼睛,自顾自的休息。片刻后,突然问道,“仗打的怎么样了?”
“冷杉已经到了容城,杜遥退的太快,冷澜根本没有应变的时间,只有不停的增援,所以现在炽的绝大部分兵力都被困在了容城,想来要不了多久,冷澜就必须接受青的条件了。”
亦燧回答。
冷睿不语,翻身准备下床,却被亦燧一把拉住,“睿,你这么急干什么嘛,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亦燧拥住冷睿,双手如同八爪鱼一样抱住不放,一面还把头在冷睿的颈项边蹭来蹭去。
“你一会还要上朝呢?”
“理它做什么,”亦燧双臂用力,冷睿顺势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还真是任性,”冷睿任凭亦燧吻住他的唇,亦燧深深的吮吸着冷睿的红唇,一只手顺势滑到了冷睿的胸前。他轻柔的爱抚着冷睿的身子,唇也随之滑下,又舔又吻,当亦燧的舌头在冷睿的小腹上来回打转时,一直静静的躺着的冷睿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下身也微微挺立起来,亦燧丝毫没有放过他的反应,随即埋下头去,含住了冷睿的坚挺,用唇舌爱抚着它,直至它蓄势待发,冷睿闭着眼睛,享受着亦燧的服务,突然,亦燧放开他,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冷睿迅速的翻身压住了他,不等燧开口,冷睿分开他的双腿,一个挺身,将自己深深的送进了亦燧的体内,他的红唇也随即吻上了亦燧的咽喉,突如其来的充实感使的亦燧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身体也迅速的起了反应。
“你还真是敏感啊,”冷睿轻咬了他一口,开始律动,看着亦燧迷蒙的神色,他时快时慢的动作着,戏弄着亦燧的身体。
“啊,不要,拜托,快一点……睿,你好坏,”亦燧无奈的呻吟着,他的身体上泛出细细的汗珠,手指紧紧的抓住白色的纱帐,“啊”随着冷睿的一个大力的挺身,亦燧发出一声低喊,手指突然一个用力,将纱帐拉了下来,白色的纱帐轻柔的飘落下来,温柔的覆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烟水寒8
黄昏,夕阳将坠,彩霞满天,端的是艳丽无比。
听雨亭外,花木葱茏,香气飘渺,空气中充满了一种甜腻的香味。
冷澜独坐小亭,自酌自饮。远远的,是几名近侍和婢女。
脚步踢踏,一行人远远走来,中间是四个健壮的男子抬着一张软榻。
一名近侍卫上前拦住,低语数声后,匆匆跑到小亭边,
“陛下”侍卫低唤,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要打扰我吗?”冷澜微怒,
“是二王爷要见您,我们拦不住。”近侍惶恐的答道。
冷澜还未回答,就见冷珏已经被人抬了过来。
侍从们小心翼翼的将冷珏及其软榻安置好后,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冷珏冷冷的看着冷澜,“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喝酒?”
“不喝酒我又能做什么?”冷澜端着酒杯,被酒气熏染的迷蒙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嘲讽。
“我们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青国的条件,你娶菡萏公主为后,他们即刻出兵援救。”
“我不会娶菡萏的。”冷澜干脆的拒绝。
“除去联姻,我们没有别的方法得到援军,”冷珏的目光凌厉,“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不要忘了,你是一国之君。”
看着冷澜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冷珏心底微微一痛,口气随之温和了下来,“水国的菡萏公主容貌美丽,性子温柔,本就是不可多得的佳偶,娶了她,你不会后悔的。”
“既然如此,二哥娶就好了,何必拉上我,”
“公主要嫁的是炽的国君,”
“那好,我让位,反正当年也是你逼我坐上这个位子的,我不稀罕。”冷澜霍然起身。
“炽的君王不能是我这个残废。”冷珏声音冰寒如雪。
一丝愧疚掠过冷澜的眼底,他欲语又停,一会才涩然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