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霸道情人》--诗雅

作者:  录入:12-23

 看着韩亦晨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文馨兰真是对他又嫉又恨。

 「我爹要让你活着,可我不会像他那么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么一来,谷勒才会完全属于我。」

 韩亦晨可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许多话要对谷勒说,最重要的那句话他还没告诉谷勒呢!

 「文馨兰,妳可别乱来,妳就不怕谷勒知道妳干的好事吗?」

 他现在必须拖延时间,然后再想个办法逃走。

 「哼!谷勒不会知道是我下手杀你的,他会以为是我爹放了你之后,你倒霉的遇上盗贼,是那些盗贼杀了你的。」

 文馨兰都计画好了,当谷勒因为失去韩亦晨而痛苦伤心时,她会在一旁安慰他,这么一来,谷勒一定会很快的爱上她。

 「妳的计画不会得逞的……」韩亦晨突然心生一计,他猛地对着文馨兰身后喊道:「谷勒,你都听到了吧?快来救我!」

 「谷勒!?」

 文馨兰闻言,吓得花容失色,急急忙忙地回头,可她的背后却空无一人。

 哪里有谷勒的人影?糟了,她被骗了!

 当文馨兰意识到这一点时已来不及。

 韩亦晨趁她回头之际抓住她。「妳最好别乱动。」韩亦晨抓住她,现在情势可以说是完全逆转。

 「啊,韩亦晨,你可别乱来。」文馨兰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

 「小姐……」那两名大汉见文馨兰竟受制于人,一时间慌了手脚。

 韩亦晨掐住文馨兰的脖子,威胁地道:「叫他们退下。」

 文馨兰只好听他的话命令那两名大汉退下,可怜兮兮地道:「韩亦晨,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

 「请问妳是个弱女子吗?就算我现在杀了妳,我的行为也不叫可耻,我只是自保而已。」对于一个想杀他的女人,韩亦晨是不会有半点同情心的。

 「你……」文馨兰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韩亦晨接着又道:「不过妳放心,我和妳不同,我不会乱杀人,只要我认为自己安全了,自然会放了妳,而现在就请你送我一段路。」

 就这样,韩亦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在文馨兰的「护送」之下,他顺利地逃出地牢。

 

***

 

韩亦晨并没有为难文馨兰,他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便放了她。然后,他来到元帅府欲见那个他最想见的人。

 可是,即使到了元帅府,他也不敢贸然进去找谷勒,因为他发觉门口多了好多特卫,也许那些侍卫都是文大臣的人,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也只有等谷勒出门再说了。

 但韩亦晨等了一夜,就是不见谷勒出元帅府,到了第二天早上,元帅府附近突然聚集了很多人。

 韩亦晨找了个人问道:「请问这里为什么聚集这么多人?」

 「什么?你不知道吗?元帅府办喜事,鼎鼎大名的谷元帅今日要和文宰相的千金成亲,这可是京城里的一大盛事呢!」

 原来今日是谷勒娶文馨兰的日子,难怪元帅府会这么热闹,韩亦晨这才发现元帅府的门口早已贴上一个大大的囍字。

 不!谷勒绝对不能和文馨兰那个蛇蝎美人成亲。

 此时,谷勒终于出现在元帅府门口,他穿著大红新郎服骑在骏马上,整个人显得英姿焕发,唯一的遗憾是他脸上始终没有笑容。

 「谷勒!」韩亦晨一看见谷勒便兴奋地开口叫他。

 无奈街上人潮愈来愈多,人声鼎沸,谷勒根本没听见韩亦晨的叫声。

 「谷勒,是我,我在这里呀!」眼看谷勒就要骑马离去, 韩亦晨一面叫着谷勒,一面往前挤。

 就在谷勒终于看见他时,也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他整个人就这么跌在谷勒马前。谷勒的马因此而受惊,一时狂性大发。

 眼看着马蹄就要踩向韩亦晨的身躯——

 谷勒极力控制住身下的马儿,等马儿安静之后,他才跳下马担心地问:「晨,你没事吧?」刚才他简直是吓坏了,一想到韩亦晨差一点被他的马儿踩伤,谷勒的脸在瞬间刷白。

 「我没事。」韩亦晨再也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像是怕谷勒会跑掉似的,紧紧抱住谷勒。「谷勒,你不能娶文馨兰,我不要你娶她。」

 「晨,你……」他记得晨最讨厌在人前和他表现得太过亲昵,怎么今天……

 韩亦晨以为谷勒要拒绝他,更加紧抱着谷勒不放。「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就好了,其实我一直喜欢着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听到有人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晨……」谷勒简直是难以置信,他的晨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表达爱意,他再也忍不住地吻上他的唇。

 他们旁若无人的拥吻,直到有道愤怒到极点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这成何体统?」

 说话的人是谷老爷,任谁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当众和一名男子拥吻都会生气的,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罪臣韩亦晨。

 「爹,我和晨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成全。」谷勒知道这么做会让父母伤心,可他又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只知道现在要他放弃韩亦晨是不可能的事。

 「教我怎么成全?」谷老爷气急败坏地指着韩亦晨,「一定都是你的错,我家的勒儿怎么可能会变上一个男人!?」

 「爹,这不是晨的错,如果您无法接受的话,我只好带着晨一起离开。」

 韩亦晨为了他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谷勒也打算为了他放弃一切。

 「那婚礼怎么办?」谷老爷问道。

 「我之所以会答应娶文馨兰,本来就是为了救晨;如今晨已在我身边,这场婚礼自然就变得毫无意义。」说着,谷勒便脱掉身上的新郎服,并且将手伸向韩亦晨。「晨,你会跟我一块儿走吧?」

 韩亦晨含笑地将手伸向谷勒。「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你了。」

 「等等!我不准你们走,听到了没有?我不准你们走!」谷老爷大叫。

 「爹,请恕孩儿不孝。」

 谷勒拜别父亲后,便和韩亦晨在众人的目送下骑马离去。

 虽然在当时有人议论纷纷,但不久之后,人群渐渐散去,街上再度恢复平静,好象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第十章

 

谷勒带着韩亦晨硬是闯出城,他们也不知道奔驰了多久,直到来到河边,他们才让马儿喝喝水,顺便稍事休息。

 「晨,这么做你不会后悔吗?」谷勒担心地看着他。

 韩亦晨摇头,「反正我原本就独来独往,倒是你……谷勒,你不但放弃了你的地位,还放弃了你的家人,我才想问你后不后悔呢!」

 「名声和地位一点也不重要,至于我的父母,我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谅解的。」谷勒搂着韩亦晨的肩低声说道。

 「嗯。」韩亦晨觉得现在的自己好轻松,以前他真的是顾虑太多了,重重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有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谷勒,这个地方好美,咱们就在这儿找个地方栖身,你说好不好?」

 谷勒宠溺地道:「就听你的。」

 就算韩亦晨要他夺下王位,他也会照做,更何况只是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于是,谷勒和韩亦晨就在附近找了一间无人居住的茅屋暂时安身。

 他们都曾经是西臬国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却屈居于破草屋内,知道的人想必会为他们叫屈,可他们却甘之如饴。

 「比起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更喜欢这里的生活。﹂韩亦晨真心地道。

 可是,老天爷真会让他们一直过着这种平静的生活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

 

这一天,打猎回来的谷勒带回了一个消息——

 「我听说皇上生了重病。」

 「什么!?」韩亦晨闻言,整个人都慌了,「可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还很健康呀!」

 「也许是得了急病,如果你担心的话,咱们就偷偷潜进皇宫去看看。」谷勒体贴地道。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可以过着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韩亦晨有预感,他们这次若是进宫,将来只怕很难再有机会拥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可是,皇上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哥哥……

 「走吧!若不去宫里看看皇上的情况,你一定会终日寝食难安!」谷勒太了解韩亦晨的个性。

 当天夜里,谷勒在以前部下的帮助之下,和韩亦晨顺利的潜进皇宫;更因为韩亦晨对皇宫的熟悉,他们直接来到皇上的寝宫。

 「皇上,请原谅微臣的冒犯。」韩亦晨在皇上床前必恭必敬地道,可是却未得到任何响应。

 皇上的确是躺在床上没错呀!难道他没听见吗?或者……韩亦晨担心的上前一看,结果——

 「天哪!那些御医到底在干什么?皇上病重之际他们却没有任何人随侍在侧。」说着他就要去找御医,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还是戴罪之身。

 「慢着,晨,我觉得不太对劲。」谷勒阻止了轻举妄动的他。

 「哪里不对劲?」韩亦晨不解地看着他。

 「你看皇上的脸色发黑,我怀疑他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毒。」

 「下毒!?谁会这么大胆?」韩亦晨忍不住大皱眉头,能对皇上下毒的人一定是和皇上十分亲近之人,而且还需收买所有御医以免东窗事发。只是,谁会做这种事?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你是说文大臣?」

 「没错,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谷勒相当肯定。

 此时,不知是否他们一再提及文大臣的缘故,他们竟听见皇上寝宫外传来文大臣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谷勒、韩亦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这次谅你们插翅也鸡飞。」

 「是文大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韩亦晨颇感纳闷。

 「大概是有人看到我们而向他告密吧!」谷勒猜测。

 现在门外除了文大臣外,整个寝宫一定都被禁卫军给包围了。

 「哼!他来得正好,我要揭发他对皇上下毒的恶行。」韩亦晨气愤地道。

 谷勒却不乐观地看着他,「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果然,谷勒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文大臣命人踢开寝宫的门,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皇上。「你们两个好狠毒的心,竟然对皇上下毒!」

 「什么!?」韩亦晨没想到他会这么可恶,明明就是他毒害皇上的,竟然睁眼说瞎话,将一切的罪行推给他们。

 谷勒站到韩亦晨身前,下意识地保护着他。「文大臣,你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到皇上的脸,又怎会知道他中了毒?」

 「这……」文大臣一时语塞。

 事情的真相就如同谷勒和韩亦晨所猜测的,下毒的人的确是文大臣;他坐上宰相之位后还不满足,如今他觊觎的是西臬国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分明是你下的毒!」韩亦晨指控他的罪行。

 「哼!总之你们是人赃俱获,来人哪!将他们给我拿下。」文大臣恼羞成怒地下令。

 可是,那些禁卫军全都惧于谷勒的威名,谁也不敢上前去送死。

 谷勒低声对韩亦晨道:「待会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就诊此机会先逃。」

 「你是要我丢下你自己逃走吗?」韩亦晨猛摇头,「不,我办不到。」

 「晨,你听我说……」

 谷勒还想劝他,韩亦晨却打断他的话,「我不听,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了,要走一起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晨……」

 文大臣见那些禁卫军迟迟没有行动,决定给予利诱。「你们之中若有人能杀死谷勒,就可以取代谷勒的地位成为元帅。」

 在高官的利诱之下,果然有人开始行动,而其它人也跟进,他们争先恐后地拿着刀剑往谷勒又刺又砍的。

 谷勒一边抵挡他们,一边对韩亦晨道:

 「嗯。」

 由于谷勒太强,那些禁卫军根本无法靠近他,更甭提杀他了。

 文大臣愈看愈心急,突然,他灵机一动地指着韩亦晨。「先杀了韩亦晨。」

 没错,谷勒的弱点就是韩亦晨!有人听了文大臣的话,立即拿刀往不会武功的韩亦晨砍去。

 情急之下,谷勒以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刀。

 「谷勒——」韩亦晨刷白了脸大叫。

 由于那一刀砍得又深又重,谷勒禁不住倒地。

 「哈哈哈!我杀了谷勒,我杀了谷勒!」那个拿刀砍中谷勒的禁卫军狂声大笑。

 文大臣接着下令:「你们还等什么?快连韩亦晨也一并杀了。」

 杀了我吧!

 看着谷勒倒在血泊之中已陷入昏迷状态,韩亦晨也不想活了。他如果听谷勒的话找机会先逃走,是不是就不会害了谷勒?

 现在后悔已来不及,韩亦晨只能等待那些人将他杀了,让他和谷勒死在一起块。

 但也许是韩亦晨命不该绝,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蓦地有道声音响起——

 「住手!」

 「是谁?」文大臣往发出声音的门外瞧去,一看之下不禁为之惊愣,因为门外的禁卫军竟全被打倒在地,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士兵将整个寝宫团团包围住。「这是怎么一回事?」

 「由我来解释吧!」站那些士兵中间的人竟是汪人杰!

 「汪大哥,怎么会……」韩亦晨也满是不解。

 汪人杰向韩亦晨微微颔首,「之前谷勒曾为了一封信给我,要我悄悄地带着他的亲信驻守在城外,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立刻带兵攻入皇宫。」

 「你……你们这群叛贼,全都想对皇上不利,竟敢起兵造反……」

 「够了吧!文大臣。」从汪人杰背后走出来的一名老人喝道。

 「你……你是谁?」文大臣指着老人问道。

 「啧!」老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唉,想不到我才离开几年,你们就不认得我了。」

 「你是宰相爷爷:﹂韩亦晨认出了他。

 没错,那老人正是韩亦晨之前的宰相,但他不是已经退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汪人杰解释:「这也是谷勒的功劳,是他查出前任宰相的下落,要我去请他回来。」

 「我今天就要说出所有的真相。」老人道。

 「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们全都想造反!」文大臣嗤道。

 「不,我还有先皇的遗诏为证。」老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卷轴,「先皇在驾崩之前立了份密诏给我,他说若是现任皇帝有什么过失,或是能力不是以治理国家时,就让另一位皇子继位。」

 「哼!什么皇子?」文大臣嗤之以鼻。

 西臬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避免外戚干政,故规定所有的皇子必须在成年时才有即位的资格;现在西臬国的皇室中除了现任皇帝外,其余的皇子全都尚未成年,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皇子有即位的资格。

 此外,西臬国还规定,若所有的皇子无法即位时,就由宰相即位。也就是说,只要现任皇帝一死,文大臣就能立刻成为新皇帝。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老人道:「西臬国还有另一个已成年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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