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贵妻完本[重生甜爽]—— by:海的挽留

作者:海的挽留  录入:05-10

所以今日没成,他也不觉意外。
出了宫门,宗承忽转头对桓澈道:“若再有下回,我便径直管陛下要了她,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
桓澈道:“你没有机会了,我们很快便要成婚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件事,你根本无法给她安定的生活,若为她计,便休作妄念。”
宗承笑道:“关于此,你不必操心。不过,你确定你便能给予她安定?”
权斗倾轧原本便是一条血路。
桓澈眉目幽若古井:“不劳你操心。”
顾云容知道陶馥那件事时,已是三日之后了。桓澈晚间来时也未提及,仿佛与他一毫干系也无。
听说皇帝后头恼了,给太子另指了一个出身寻常的世家女。
太子约莫是欲借此事激怒桓澈,逼桓澈出手,否则桓澈回头就藩,他更难对付。
顾同甫已将大房与二房之事拟言上奏,但皇帝只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自行解决便是。
然而每回顾同甫撵二房走,方氏总是拉着一众儿女哭天抹泪,说顾同甫仗势欺人,她家两个哥儿眼看着明年就要赴考院试,如今却要驱撵他们,让他们露宿街头。
顾同甫催逼得狠了,顾同远与方氏便说待两个儿子明年考罢院试再说,言语之间又隐隐透出一层意思,倘顾同甫在这之前将他们强行撵出,他们便去顺天府尹那里状告他们。
顾同甫顾忌着言官那头,不想生事,近来朝中事正多,皇帝心绪不佳,顾家根基未稳,这等腌臜事若是一再捅到皇帝跟前,极易讨嫌。
于是便将此事暂时搁置下来。
只搁置归搁置,二房那头的一应开销,大房都是不管的,两个房头虽同住一府,但倒与分爨无异。
顾云容近来都被徐氏拘着学针黹。徐氏总念叨她女红荒疏,回头嫁人怕是要受难为,婚前练好这一手本事总是好的。
顾云容白日被按着脑袋学女红,晚来变着法子给桓澈施治,没个出门的工夫,近来整个人都有些委顿。
适逢冬至后太子大婚,桓澈问她可要出门观礼。
皇室婚礼历来隆盛,皇太子婚礼规制仅次天子大婚,其盛不想自知。
顾云容还未见过太子婚礼盛景,略略忖量后便答应下来。
皇帝似是想在年前将一应杂事都办了,从婚期来看,此番婚礼筹备应是赶之又赶。
腊月初六这日,是定好的亲迎日。
顾妍玉知有热闹可看,一大早便跑来寻顾云容。
顾妍玉如今态度大变,对顾云容极尽殷勤之能事。去到外头也是以勋贵家的姑娘自居,前阵子还硬生生跟郭瑞和离了,打算再寻一门好亲事。
国朝流演至今,民风已越见开通,朝廷每岁虽仍循例旌表一批节妇烈妇,但和离改嫁、居孀再醮已颇为普遍。
只是,顾妍玉而今自诩身价高涨,择婿上头要求颇高。
譬如,她觉得谢景那样的配她才算够格。
顾云容甫一出暖阁,便瞧见立在廊上候着她的顾妍玉。
顾妍玉近来往她这里跑得勤,总跟她打听谢景的事。每回谢家人来顾家拜谒,顾妍玉跟方氏都想方设法出来露面。
顾妍玉从前就对谢景有意,现下如愿和离,谢景又已无婚约在身,想是因此便打起了主意。
顾妍玉见顾云容出来,上前亲亲热热连唤几声妹妹,嘘寒问暖。
顾云容不作理会,一径出门去。
然而到得外头,她惊见谢景竟立在雪中,正与顾嘉彦叙话。
听到动静,谢景回首看来,朝顾嘉彦略一点头,便大步上来,跟她叙礼。
顾云容以为他是凑巧前来造访,谁知谢景寒暄罢,微擎手示意她先上车,居然是要跟她一道的架势。
谢景看顾云容怔住,诧异道:“表妹昨日不是使人问我今日可要出门观礼?”
顾云容即刻反应过来,这大抵是顾妍玉搞的鬼。
她回头眄视一眼顾妍玉。
顾妍玉忙上前拉住顾云容圆场,但顾云容并不肯为她圆,抽了手上了马车。
顾妍玉尴尬一回,随即悬着心看向谢景,唯恐谢景知晓真相恼怒离去。
但谢景只是略顿了顿,回身仍与顾嘉彦笑谈,并吩咐自家车夫套好马匹,待会儿跟着顾家的马车一道前行。
顾嘉彦不明就里,他适才与谢景相约观礼之后去附近的漱玉馆研讨制艺,也便未多在意,亦入了马车。
顾云容窝在马车里,心里念叨着桓澈一会儿瞧见谢景不要误会才好,不然又要审她半晌。但转念又想,桓澈现今好像已不是从前的他了,亦或,他从前就是这样,只是她不知而已。
顾云容以手撑额。
她头先那念头其实也只是一时遐思,毕竟她以前从未瞧出过这种端倪,但后来竟越想越觉有几分道理。
如果他有那嗜好,既可解释他前世总不肯娶妻、又可解释后来虽不喜她但又独守她一人。
至于频繁宿在她那里,大约是因着迫切求子。
但这辈子他对她的这份心似乎也不像是假的……莫非男女通吃?
顾云容叹气,她还是应当再问他一问。
桓澈早先看了舆图,在迎亲队伍必经的国子监街上等候她。
顾云容原还想着他在京师遍地熟人,出来晃悠岂不招摇,但等她与他碰了面,看到他那副扮相,就没了这层顾虑。
她的目光在他唇边那一撮小胡子上停留片刻,又去看他那不知找谁画的眉毛。
忍了忍,终是问道:“你打宗承那里学的易容?好似也不像……”
“我为何非要从他那里学,我自己随便遮掩伪饰一下便是。”
顾云容觉得他语气颇冲,又见他仿似目露不满,禁不住想,两人这是吵架了?
桓澈望见谢景打后面马车里出来,刚想张口,顾云容便抢先道:“表兄是跟我哥哥一道来的。”
桓澈见顾嘉彦果从随后的一辆马车里出来,这才休了问话之意,上前与顾嘉彦叙礼后,提出与顾云容一道去对面的漱玉馆楼上观礼,他已提前订好了雅间。
略想了想,他又邀请顾嘉彦一道去。
顾嘉彦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倒是巧了,我与表弟也要往那边去。”
他看向谢景。
谢景上下端量桓澈一番,又见他总强势地将顾云容护在身后,唯恐旁人瞧见她似的,也便知晓了他是谁。
谢景跟桓澈叙了礼,未曾多言,转去寻顾嘉彦。
桓澈看他神色有异,总觉他仿似揣着什么打算,果然在踏入漱玉馆雅间时,发现谢景拉着顾嘉彦,也要往里挤。
顾嘉彦约略能猜到两人之间的龃龉,被谢景拽着,进退维谷。
顾妍玉又跟在后面劝解谢景,一时门口拥堵成一团。
顾云容方欲上前调停,忽听下头人群轰然沸腾。
目光往外一掠,但见皇太子金辂已遥遥在望。
金辂之平盘、滴珠板、轮辐、轮辋悉同天子玉辂,高逾一丈二,广近九尺,红髹四柱,金雕玉饰,华不可言。
她前世未得机会观太子金辂,如今一见,倒是喟叹怪道自古意欲登顶御极之人不知凡几。
这等富贵庄严,寻常是比不得的。
金辂所及,观者皆俯首跪拜,高呼“太子殿下千千岁”,声浪如潮。
顾云容眼见着金辂要驶过去了,忖着过会儿队伍折回来还能围观太子妃凤轿,大婚时的东宫妃凤轿大约与平素有所不同。
她这般想着,正欲调回视线去看门口堵着的一众人,余光里忽然瞥见对面两道寒芒疾闪,呼啸着直冲太子金辂搠去。
惊变只在一瞬。
倏然之间,惊呼迭起,人潮绎骚,四散奔逃。
惊乱起前,桓澈已飞冲而来,迅疾攥住顾云容手腕,用力一带,将她拉退两尺,以身相护。
他待要查看外头状况,低头却见顾云容面上满是惊疑之色,视线不肯从窗口移开。
他蓦地一顿:“容容瞧见什么了?”
第四十四章
顾云容不知自己是否因着历经前世之死后,心中存了阴霾,她适才瞧见那两道利刃,竟骤然想起自己前世所见最后一幕。
寒光闪过,剧痛袭来的惊惧,对于死亡的惊惧。
她垂危之际都在想些什么呢,她如今也不能全然忆起,但那种绝望感是始终明晰的。
推书 20234-05-07 :悍妒 [金推]完本[》: 当前是第:1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悍妒》作者:为伊憔悴文案:魏府三房嫡女魏昭被家人所弃,成婚不到一年,发誓永远不纳妾的男人,为夺取天下的野心联姻,停妻再娶,她眼看着夫君跟新人洞房花烛……魏昭手里捏着一纸休书,却没有告诉他,曾有占卜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