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云朵偷喝我酒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  录入:05-01

  祝煊略一挑眉,随即颔首。
  用过早饭,祝煊换掉了那沾了口水的衣衫,随着肖萍东奔西跑,时常立于众人身后,静得仿若不在,瞧着他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也算是知晓了为何这一日日的总不见他人影。
  两人一道回府,祝煊径直往后院儿去,桌上饭菜已然摆好,只等他了。
  “父亲总算回来了。”祝允澄似是抱怨一般小声嘟囔道。
  沈兰溪懒懒的掀起眼皮瞧来,上下扫一眼,顿时炸了。
  “狗东西!”
  祝煊眼皮一跳,还未开口,胸前的衣裳已经被一把扯住,那炮仗连推带搡的赶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儿!”
  祝允澄瞪圆了眼睛,一时反应不及,只瞧见自己父亲被推出了门外,还颇为狼狈的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祝煊脑子嗡嗡的,赶忙抓住她的手,“怎么了这是?”
  这人脸上的怒气不是假的,恨不得燃成一团火把他烧个干净才好。
  “我先前便与你说过,出去寻花问柳,就别再进我的门儿!看来那日你没听进去,那我今日也换一句,往前种种都作罢,明日你我就去官府拿和离文契,往后——”
  话且没说完,沈兰溪就被拽进了一个怀抱,箍在腰间的手臂似铁一般,紧得她都有些疼,憋红了一双眼。
  “寻花问柳?我寻哪家的花了?问哪家的柳了?”祝煊搂着那隐隐发抖的娇软身子,腮帮子紧绷,颇有些咬牙切齿,“不信我?那解了衣裳来检查,闻闻上面是不是你的味儿!”
  男人气极,胡言乱语着糙话,又恨恨的在她臀上拍了下,一字一句的与她算账,“往前种种要作罢?去官府拿和离文契?知道的不少,还想作甚?”
  沈兰溪被他拍了两下,不止红了眼,更是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叫嚷:“祝煊!你家暴我!”
  祝煊被这声儿喊得只觉脑袋要炸了,胸口起伏几下,掐着那细腰避开被风吹得飘入廊下的雨丝。
  “你休想蒙我!你这身上穿着谁的衣裳能说得清?”沈兰溪被他压在窗前,气势丝毫不减,“我不止知道和离文契,我还知道分家产!你如今的钱财都在我手里,我——”
  祝煊被她左一句和离右一句和离,刺激得额角的青筋直跳,也变得口不择言,“你怎的不说分遗产呢!”
  沈兰溪张了张嘴,却是没出声,整个人似是被雷劈了似的愣住,下一瞬,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滑了满脸。
  话出口,祝煊也觉得不妥,却是被她的反应吓得晃了神,抬手抹去那滚烫的泪,不觉结巴:“哭,哭什么?”
  沈兰溪委屈的哭出了声,一把推开他,蹲下抱住了自己。
  她没救了!
  呜呜呜呜——
  这个混蛋都出轨了,她还是不希望他死!
  风声雨声和着委屈呜咽声,祝煊心疼得红了眼眶,蹲下身子拍了拍她肩背,理智回笼,细细与她解释,“没有你说的寻花问柳,今日我随肖大人出去了,是以早上才没与你一同用早饭,今儿一整日都与他在一处,带着从赵将军处借来的人去通了河道,又跑了两个村寨……晌午饭是在街上吃的,肖大人请我吃的拌面,不怎么好吃……”
  他细细碎碎的说着,全然没了逻辑,只落在她背上的手一下下的帮她顺气,安抚似的哄她。
  哭声变成了抽噎声,一双兔子眼睛慢吞吞的从手臂间冒出来,嗓音细软带着哭腔,“那你还吃……我晌午还等你吃饭,都没等到……你回来还换了一身旁人的衣裳,上面还香香的……混蛋……”
  祝煊眼皮一跳,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无语了一瞬,又忍不住轻笑,“这衣裳是赵将军的,早上去他府上,他家孩子的口水沾到了我衣衫上,赵夫人过意不去,便让人拿了一套干净的来给我换,后日他家长子行冠礼,你我一同去,届时你一问便可知。至于晌午,对不住,阿年今儿驾车,也没工夫回来说一声,让你平白等了,饿了吗,进屋吃饭?”
  沈兰溪收回视线,抱着膝盖一副可怜模样,不时地抽噎一下,不想吭声。
  倒不是不信祝煊这话,而是觉得有些丢人,更是害怕。
  今日这事虽是一场闹剧,但她的反应却不如先前设想的那般洒脱,会难过,会控制不住的哭。
  如果她不快乐了,该怎么办?
  “啊!”沈兰溪惊呼一声,两只手臂自发的缠上了男人的脖颈。
  祝煊抱稚童一般,托着她的臀腿将人抱起,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仰望着那双哭红的眼,认真道:“别胡思乱想,不会有那些糟心事,你要知道,你我相比,你才是那个最让人喜欢的。”
  一旦辜负,此生都不会再有。
  他的眉眼太过认真,沈兰溪心跳抢了拍,瞬间乱了,晃了神,软了腰,细腿儿晃了晃,哼道:“你放我下来。”
  吵闹过后,饭桌上甚是寂静。
  祝允澄悄没声儿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惆怅的紧。
  忽的,他碗里多了一块腊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好吃饭,别操心。”沈兰溪嗓音还带着些沙哑。
  祝允澄‘哦’了声,心下安心了不少,礼尚往来似的给她舀了碗汤喝。
  翌日,用过早饭,祝允澄便背着书袋像往常一般出了门,往身后瞧瞧,空无一人,脚步一转,拐进了隔壁院子。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咕咕!咕咕咕!”
  “谁家养的鸡跑咱们院子里了吗?”肖萍咬着油饼疑惑道。
  唏哩呼噜喝粥的肖春廿瞬间竖起了耳朵, 三两下的把碗里的白粥一扫而空,胡乱的抹了嘴,拎起手边的书袋便跑, “阿爹阿娘, 我去上学了!”
  “慢点别跑!跟你爹一个样儿……”
  肖春廿把他阿娘絮叨的话抛在身后, 跨过二道门,左右瞧过, 才发现那躲在影壁后的人, “澄哥儿!”
  祝允澄立马几步蹦过去捂他嘴, “小声些!”
  黑脸脑袋点了点,示意他松手。
  “你不去学堂, 寻我做甚?”肖春廿依言,做贼似的小声问。
  祝允澄没言语, 直至拽着他出了府, 拐过这条巷子才抛出一句:“我们今日别去学堂了。”
  肖春廿瞬间瞪圆了一双眼,脑袋摇得跟他弟弟手里的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要是被我阿爹知道, 我带你逃学去玩儿,一双腿都能给我打断了!”
  先前带着他玩儿过河塘, 这人险些栽进塘里,回家后他还被他阿爹揪着后脖领抽了几下呢。
  “怂不怂?是我带你逃学, 要打也自是先打我,你怕甚?”祝允澄挺着腰板道。
  “你不怕挨揍吗?”肖春廿皱了皱鼻子, 有些纠结。
  “不怕!”祝允澄朗声道。
  他父亲打人又不疼……
  肖春廿委实不经劝,鼓了鼓脸, 拍板道:“成!你是想上树掏鸟去, 还是下河摸鱼?”
  祝允澄松了口气, 却是没答他这话,“先去学堂与先生告假,一刻钟后在凉茶铺子见。”
  “啊?”
  还能这样?
  祝允澄还是头一回来肖春廿读书的学堂,问了人才寻到山长,“……我是他阿弟,他今早身子难受,父母在家中照料,我顺道来替他与您告假,还劳累您与我阿兄的讲学先生说一声。”
  言辞恳切,语气真诚,山长信了十成十,打发他速速去上学。
  祝允澄行礼谢过,颠颠儿的背着书袋直奔约好的凉茶铺子,肖春廿已然在那儿等着了。
  “如何?”
  “妥了!”肖春廿自信道。
  祝允澄安了心,“今日不掏鸟也不摸鱼,我们去练武吧!不然我先前与大舅学的那些也要荒废了。”
  “啊?可是我不会啊。”一张黑脸上尽是懵逼。
  祝允澄神色也顿住,心里却是啪啪啪的鼓掌,他就知道!
  “有法子了!”肖春廿紧接着又出声,“赵伯父家的寒哥儿会武,我带你去找他练!”
  风风火火的人,却是没瞧见那白面小孩儿脸上得逞的笑。
  逃学的两人从城东跑去城西时,早已日上三竿了。
  门口的小厮瞧见来人,行礼后把两人领去了练武场。
  肖春廿拉着祝允澄朝那瘦高的背影冲了过去,扬声喊:“寒哥儿!”不等跑近,腿上忽的多了两个秤砣,生生止了步子。
  “曦姐儿,你是女娃,我是外男,你不能这般抱我的腿。”肖春廿不厌其烦的道,弯腰把那肉秤砣抱起。
  祝允澄的视线在这两个小孩儿脸上扫过,没瞧见口水,心情有些复杂。
  赵寒闻声回头,额头上布着汗,视线掠过肖春廿,落在他身旁的小郎君身上。
  约莫十岁的年纪,一身雨后天晴的锦缎,愈发衬得那张脸俊俏白皙,像是曦姐儿方才硬塞给他的鸡蛋白,微垂着眼,瞧着他腿边仰着脑袋的越哥儿。
  被打量的人忽的抬眼,与那几步远的人猝然对上视线。
  “寒哥儿你快来,曦姐儿好重啊!”肖春廿不堪重负的叫嚷。
  赵寒这才惊醒了一般,仓惶回神,把手里的弯刀放置在架子上,大步朝他们走来,“今儿怎的过来了,不去学堂?”
  不待他答,又问:“这位小郎君是?”
  “祝家祝允澄,见过赵家阿兄。”祝允澄行礼道。
  虽是年幼,但规矩极好,可窥见他家族教养,赵寒也拱手回了一礼,道:“我叫赵寒,尚未取字。”
  “明儿就有了”,肖春廿咋呼道,忙不迭的把手里的小胖妞要甩给他。
  赵曦虽小,但也极有规矩,阿兄身上出了汗,臭臭的,才不给他抱,小胖身子直缩着躲开他的手。
  赵寒:“……”
  “这个……漂亮哥哥抱~”
  奶声奶气,两个莲藕似的嫩胳膊伸向祝允澄张开,区别对待的明显,丝毫不考虑自家兄长的心情。

  赵寒气得咬牙,在那小肉屁股上呼了一巴掌,托着她的腋窝把人放到了地上,“多大了还要人抱,自己站着。”
  赵曦哼了一声,扭着小胖身子转身就抱住了祝允澄的腿,仰着脑袋,眼睛眨巴着瞧他。
  祝允澄想到自己的目的,扒开那两只小肉手,蹲下身与之平视,认真的问:“你会流口水吗?”
  话音刚落,那肉乎乎的嘴微张,嘴角一道口水滴到了那烟粉的漂亮小花衣裳上,小孩儿咧嘴一笑,立马扑进了他怀里,“哥哥……好看!”
  哦——
  那昨日父亲说的话就是真的了!
  祝允澄懵懵的想,一颗心顿时踏实了。
  赵寒瞧他神色,顿觉冒犯,赶紧的把那粘人孩子从人家怀里扒拉出来,“对不住,家妹被宠惯得有些不听话。”
  心情松快,祝允澄抬头,笑出了一口小白牙,“无碍,她还小,自是听不懂道理,长大些再教也无妨。”
  话音刚落,只见那原本乖乖站在一旁的小郎君也扑了上来,搂着祝允澄的脖子,笑得眯了眼,“越哥儿也还小哦~”
  这孩子似是聪明得成了精,肖春廿愣了一瞬后笑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寒哥儿,你弟弟当真听不懂话?”
  赵寒脸黑如砚池,一把拍开他的爪子,“喊我阿兄!”
  都是熊孩子!
  “我父亲昨日抱了曦姐儿?还被沾了口水后换了衣裳?”祝允澄瞧着那张黑脸问道。
  赵寒点头,有些无语,“曦姐儿瞧见长得好看的就会流口水,昨日弄脏了祝大人的衣衫,阿娘便让人拿了一套干净的来给他换。”
  得了这话,祝允澄一颗心踏踏实实的了,便听到他问:“祝大人的衣裳昨日让人洗了,下着雨,约莫还没干。”
  “不急不急!我也不是来拿衣裳的!”祝允澄赶忙道。
  若是他拿回去了,他父亲不就知道他今日逃学了嘛!
  听得这话,肖春廿这才想起两人来这儿的缘由,嚷嚷道:“寒哥儿,澄哥儿来是想与你练武,你俩快比试比试!不过,你要下手轻些,可莫要打伤他!”
  探得了原委,祝允澄本想拒绝这事,听得那后面一句,顿时冒出了嚣张气焰,“谁伤谁还未可知呢,你休要长他人气焰灭我的威风!”
  受不得激。
  赵寒听得扯唇笑,拱手道:“在下赵寒,今日便领教一下祝郎君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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