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云朵偷喝我酒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  录入:05-01

  “别,你别这么想,什么贞烈都是身后名,哪有活着好啊?”白仙来甚是心急,觉她不似往常,将事情想得太过悲观,只她嘴笨,反驳一句便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沈兰溪软硬皆施,忽的抬眼瞧向默默往外走的两人,又恢复了世家夫人的金贵气度,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
  “你们既是做得了主,便用那刀送我一程吧。”沈兰溪语气沉着,“待我到了阎王殿,也会与阎王诉说你们的功德的。”
  话音刚落,她又兀自反驳,“哦,等一下,我先诵一段经文,也好积攒些阴德,黄泉路上好走些。”
  这话,如何听都觉得后背发凉,两人瞧她一眼,‘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安静不过一瞬,里面传来了低吟似的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似是真的在诵经文,只后面便只闻得喃喃音,听不大真切。
  愈是听不清,愈发让人头皮发麻,膀胱发紧。
  两人捱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终是忍不住了,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挪脚。
  曲径通幽,十几步后,依旧黑得不见五指。
  “这娘们儿,邪门儿的紧!”一人低声道。
  “要不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大哥来?”另一人问。
  屋子里,沈兰溪碎碎念的都要把自己哄睡着了,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白仙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怕外面的人听见,小声与她道:“沈妹子,你听我说,你家大人是疼你的,可别想着寻死,人在这世上走一遭,虽是难,但也有高兴的不是?你看你,身上这些漂亮衣裳,戴着的玉镯金钗,哪样不让人羡慕?还有,澄哥儿那孩子多好啊,放学回来还不忘给你买零嘴儿,你是有福气之人,可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你信我,你会长命百岁的……”
  沈兰溪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没法子,她穿金戴银的着实是让人生羡啊,祝煊那混蛋也确实爱她,祝允澄也确实花了不少零用钱给她买好吃的……
  两人挨得远,沈兰溪也没法儿与她说,方才那番寻死觅活的话实为试探。
  她沈二娘惜命的紧,哪里愿意这般将富贵命扔了出去,独身去走那黄泉路?
  不过眼下瞧着,这些人也不是为财,不伤及性命,不贪图钱财,再想上午绿娆说的昨夜事,甚是好猜啊。
  “好,二娘听姐姐的。”沈兰溪软声道,决心将做戏进行到底。
  得她这一句,白仙来顿时放下心来,嘟囔道:“也不知我家那个何时能发现我是被掳了,而不是自己出门儿了……”
  沈兰溪:“……”
  那还是指望绿娆或是阿芙进屋发现她不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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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三刻,绿娆办完沈兰溪交代的事,提着沉手的甜凉粉回来,却是没瞧见人。
  “阿芙,娘子呢?”绿娆将甜凉粉放在桌上,折身出了门,恰好遇见端着梨汤从厨房过来的阿芙。
  阿芙被她这话问得一愣,“你出去后,少夫人便没出来,不在屋内吗?”
  两人各对视一瞬,皆脚步匆忙的进了正房内,依旧不见沈兰溪人影。
  府里找了一圈,门口的小厮也道没瞧见沈兰溪出门。
  绿娆不敢耽搁,连忙牵了马奔去府衙。

  她方才刚来过,门口的侍卫见了人也没拦,将她放了进去。
  “郎君,娘子不见了!”绿娆熟门熟路的提着裙摆跑进院子,不等阿年通秉一声,便急急喊出了口,眼眶发红,险些哭了出来。
  方才坐下喘口气的人,闻言,几步出了屋子,只觉头上的日头晃得人头晕耳鸣。
  “什么?”祝煊问,面色发了白,檐下聒噪的鸟叫声都在这一瞬听不见了。
  “娘子不见了,婢子方才回去,没瞧见娘子,里外寻了一通,也不见人影,门口的人说,没瞧见娘子出去。”绿娆语速飞快的道。
  “喊人,即刻去寻!”祝煊声音发了慌,脚下步子也乱,行至院门时,忽的被门槛绊了脚,直直的摔了出去,哪里还有半分君子之度?
  饶是阿年手疾眼快的去抓,也抓了个空,赶忙上前将人扶起,“郎君——”可摔伤了哪儿?
  “不碍事,快去让人寻!”祝煊拨开他的手往外走,似是踩在了云端,丝毫顾不得身上沾染的尘土。
  肖春廿落后几步,飞快跑去隔壁喊他父亲。
  “只府衙里的几个人不够,去找赵义调人马。”肖萍当机立断道,又安慰祝煊:“正卿你别慌,弟妹既是在府中失踪的,那便是贼人混进了府,昨夜那事在前,咱们大张旗鼓的抓人在后,八九不离十是那伙人狗急跳墙劫走了弟妹,眼下他们难逃,是有求于我们,你且安心,弟妹不会又性命之忧。”
  祝煊瞧着直愣愣的,一双眸子失了焦,脸上也不见血色,“她会好好的,是吗?”
  轻飘飘的一句,似是失了魂儿。
  肖萍瞧他这般模样,心里难受的紧,一掌拍在他肩上,重重道:“是。”
  几人刚出府衙,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稚童跑上前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祝煊,奶声奶气的问:“这里还有比你长得好看的阿兄吗?”
  祝煊恍若未闻,转脚便往回家的方向走,被肖萍拉了一下。
  “你有何事?”肖萍弯腰问那小孩儿。
  小孩儿瞧瞧他,又瞧瞧祝煊,从腰间的荷包里扯出一截纸张来,递给肖萍,“有人让我将这个,交给衙门里长得最好看的阿兄,阿叔帮我给吧,我要去玩儿了。”
  说罢,她捂着小荷包跑跑跳跳的走了。
  肖萍神色一动,伸手接过,慌忙打开,一目三行的瞧了几眼,赶忙去抓身边的人:“正卿,你看!”
  城内被翻了天倒了地,街上驾马而过者匆匆,小黑屋里却是静谧的很。
  直至……
  “啪!”
  门被一把推开,听见动静,沈兰溪睁开惺忪的睡眼。
  “要吃饭了吗?”
  这话如何听都透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只这般境况下,显得甚是愚蠢。
  进来的人脚步一滞,随即又不动声色的靠近,“吃饭?小娘子还是去阎王殿里吃吧。”
  那人仔细凝着那张素面桃腮上的神色,却是只听得一声满不在乎的‘哦’,下一瞬,那一双清凌凌的眼朝他看来。
  “那你送我上路吧,我饿了。”沈兰溪道。
  那人眯了眯眼,唰的一声抽出了身上的佩刀,刀光晃人眼。
  他一步步靠近,握着刀的手刚要抬起,却是见那纤细的脖颈扬起,甚至往前凑了凑。
  他握刀的手顿时紧了紧,她莫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两人视线相对,沈兰溪坦然得真像是要去吃饭了一般,那人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混账!别碰她!”白仙来怒目圆睁,挣扎的厉害,拖着椅子往沈兰溪那边靠,木椅子擦过地面的声儿,刺耳的紧。
  那男人侧眼看来,从她脸上瞧见了慌张与害怕。
  看吧,这才是正常人。
  这个长得好看的……怕不是脑子不好吧?!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又是唰的一声, 刀回了鞘,那人避开沈兰溪明显失望的眸子,冷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沈兰溪随意‘哦’了声, 一点都没有被绑的自觉, 支使道:“去摆膳, 我饿了。”
  男人嘴角一抽,瞪她一眼, 那双漂亮的眸子也瞧着他。
  深吸口气, 转身往门口走去, 吩咐了句:“去端饭来。”
  话音刚落,一道娇声响起。
  “还要一件披风, 我冷。”
  男人忍无可忍的回头瞅她。
  沈兰溪一脸无辜,理直气壮:“这般瞧我做甚, 我冷啊。”
  男人翻了个白眼儿, 收回视线,与门外的道:“去拿。”
  “是。”
  沈兰溪顺着那敞开的门缝往外瞧, 黑漆漆的一片。
  但她饭点儿向来准时, 眼下绝不过晌午,屋里阴冷, 潮气自脚底往上窜,约莫这是什么地道或是地窖了。
  也不知祝煊能不能找到她……
  男人似是不愿搭理人, 沈兰溪也饿着肚子不想说话,屋里倒是难得的一片祥和。
  片刻后, 两人敲门进来,手上端着饭菜, 豆腐青菜还有一碗米饭。
  沈兰溪失望的叹了口气, 没发现旁边的白仙来突然瞪圆了眼。
  “吃吧。”端饭菜来的人语气不好, 显然是觉得她麻烦。
  沈兰溪掀起眼皮瞧他,也没好气,“用你的手吃吗?”
  那人方要回嘴,却是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她确实‘没手’吃啊。
  坐在烛台边的男人听见沈兰溪开口,脑瓜子就嗡嗡嗡的,不耐烦的侧头道:“给她解开吧。”
  他在这儿守着,也不怕这俩手无缚鸡之力的跑了。
  手上的麻绳被解开,沈兰溪揉了揉被绑得酸困的手臂,这才拿起筷著用饭。
  清淡得像是白水煮的一般,她无甚食欲,却还是委屈自己将就着吃了点,米饭吃了小半,筷子戳戳戳,似是在数米粒一般。
  旁边的白仙来倒是吃完了,只那神色不好,瞧着欲言又止。
  直至披风拿来,沈兰溪瞳孔震了下,又不动声色的垂着脑袋闻了闻盖在身上的黑色披风。
  妙香。
  灵西寺。
  沈兰溪深吸口气,只这披风上原本让人静心凝神的香气,此时闻着却让人躁得很。
  受着百姓香火供奉,却是为虎作伥、做着坑害人的事!
  神佛眼皮底下,他们怎敢?!
  沈兰溪垂着头闭了闭眼,呼出一股浊气,心里憋闷的紧。
  “睡着了?”那烛台旁边的男人忽的出声,又吩咐旁边的人,“将碗筷撤了,去绑上。”
  话音刚落,不等那得了命令的人走过来,沈兰溪抬起了头,颇为嫌弃道:“怕我跑了?那你也太无用了些。”
  激人的话,倒是好用的很。
  男人冷哼一声,给那人使了个眼色,“对付你,老子绰绰有余。”
  沈兰溪不理他这狷狂的话,弯腰将脚上的麻绳也解了,对上旁边瞧来的视线,无辜又无害的道:“怎么,还得我让你两只脚?”
  男人胸口一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白仙来瞧着她的动作有些发愣。
  还能这样?!
  这怎的瞧着甚是熟稔呢?
  沈兰溪侧头,鼓动道:“阿姊也解了那麻绳吧,绑着身子累得紧,左右人家屋里屋外都是人,也不怕咱们跑。”
  白仙来:“?”
  沈兰溪说罢,瞧向那咬牙切齿的男人,故意的问:“是吧?”
  男人侧开眼,不愿再瞧她。
  哪个世家养出来的祸害?!
  着实气人了些!!
  两人手脚都解开,沈兰溪活动了下身子,旁边的人盯着她,不敢错开一眼。
  手脚都舒坦了,沈兰溪才又盖着披风坐回了椅子上,只静坐了片刻,又出声:“我要喝茶。”
  话音稍顿,抱怨似的小声:“你们也忒不自觉了些,用过饭都不给上茶,还得客人自己要,没礼貌。”
  旁边立着的人被使唤得有些崩溃,气道:“你算什么客人?你是被我们掳来的啊!”
  要晓得自己的处境!!
  沈兰溪‘哦’了一声,问:“那你们掳我做甚?”
  那人刚要开口,又立即闭上,愤愤的瞪她一眼。
  瞧他不言语,沈兰溪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两下扶手,道:“用我威胁我家大人,让我猜猜……”
  那男人瞧了过来。
  她从容道:“是想让我家大人,替你们寻那出走的知府小妾,还是想放你们一条生路?”
  男人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的紧。
  沈兰溪也瞧着他,却是勾唇轻笑,缓缓道:“如此瞧,是二者皆有啊。”
  她说着,状似无奈,“何必如此麻烦呢?那小妾要走,便让她走好了,你们出生入死的将人抓回去,也不过让那知府将人折磨致死罢了,如此,你们还损了阴德,得不偿失啊。”
  “你说得轻巧,那我们如何复命啊?”立在旁边的人语气不爽的怼了一句。
  “二虎!”那坐着的男人厉声呵斥一句,“你出去!”
  那人又瞪了一眼沈兰溪,这才开门出去。
  “端杯淡茶来,渴了。”沈兰溪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黑色披风下,她的手一下下的轻拍着孕肚,安抚着里面没吃到肉闹脾气的小孩儿,恍若没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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