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头夫妻情浓后我死遁了——十二丛鱼

作者:十二丛鱼  录入:05-02

  “放心吧小姐,苏公子的心定然还是在小姐身上。郡主如此娇纵顽劣,苏公子也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翌日清早。
  沈瑜推开寝殿大门,就看到了抱剑等着她的李时越。
  少年身子挺拔似修竹,劲瘦削薄的腰靠在身后巨木上,不知在沉思些什么,低垂的桃花眼泛着点儿冷意。

  她眯着眼打量了片刻∶这孩子,好像又长高了。
  “阿越。”
  听到她喊,巨木下的俊秀少年被惊醒似的才抬起眼。
  前一刻还凌厉的眉眼瞬间乖觉,“平芜阿姐。”
  沈瑜∶“……”
  她怎么觉得这一幕有点儿似曾相识?这才多久,他就又把上一世的变脸技能重新捡回来了。
  对上那张逐渐走近的秀美少年脸,沈瑜莫名生出一点怕把孩子养歪的担忧来。
  “阿姐……”
  “嗯?”
  李时越抿住唇,似是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见他这副模样,沈瑜也忍不住有点迷惑了,“什么事?”
  “近日里皇城营卫在招人,我想去试试。”
  她听罢更加不解,“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好为难的?”
  少年微微嗫喏着,“我打听过了,皇城军每十天休沐一次,等到我休沐之日……还能回郡主府来吗?”
  “能啊。”沈瑜不假思索的爽快答道。
  转而又想到对方敏感又患得患失的性格,有些好笑道,“怎么,难不成你以后当了大将军,郡主府就不是你的家了?”
  李时越一怔,接着猛摇头,“当然不会!郡主府和平芜阿姐永远是阿越心里头最紧要的。”
  她叹一口气,做出个有些无奈的样子,“那不得了?”
  檐下的鸟雀叽喳了几声。
  她伸手抚了下自己胡乱系得有些潦草的裙襟,拿腰间别着的双鱼佩环压住。
  而后站直了身子,拍拍少年肩头。
  难得端肃了神色,“皇城军里不乏有一些被家中扔进去磨砺的贵族子弟,你不要主动招惹,但也绝不需怕谁。
  就算碰到些拳头硬的也无所谓,郡主府的拳头也一样很硬。
  阿越,成为大将军的第一步,是不再随便任人欺负。”
  少年听完睫羽一颤,桃花眼竟似有些湿润,他忍住哽咽同她笑,“嗯,记住了,我什么都听阿姐的。”
  沈瑜正想再叮嘱两句,就听府里下人传报宫里来人了。
  很快,一个穿着宦官衣裳的白胖太监进到院子里,面上带着八面不动的慈笑,“传陛下口谕,请郡主这就随老奴入宫一趟。”
  她默了默。
  这才意识到自从进来观世镜,自己好像还没和老皇帝正面打过交道。
  飞快思衬着,正要颔首应下。
  就听那大太监又补了句,“还有寄住在郡主府上的苏公子,也要随郡主jsg一起去。”
  沈瑜闻言一滞,眯着杏眼抬起头——谁?
  老皇帝怎么忽然要传她和苏言清一起入宫?
  ……
  在入宫的路上,沈瑜坐在马车里捋了捋小世界的走向。
  按照她所接收到的观世镜信息来说——
  苏言清在宫宴上扮作戏子献唱,那眉眼与已故亡母有七八分相像,自然会让老皇帝一眼震撼,存下深深的疑云。
  可惜宫宴时老皇帝突发头疾,没能按照楼呈和苏言清所计划的那般赴宴。
  父子相认的情节自然推后,这一推,理应是在三个月后。
  可是现下,竟比应定时间整整提前了两个月……
  这让沈瑜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她偷偷抬眼望向苏言清,见对方正表情冷淡的垂着眼。
  既无明显的喜悦,也无半分局促不安。
  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叫人琢磨不透他究竟是何心境。
  一路无话,两人终究来到了御前。
  本来沈瑜还担心自己会不会露出破绽,毕竟老皇帝和苏言清不一样,前者可是看着原身李平芜长大的。
  谁知一照面,沈瑜就知道自己白担心了。
  她那威仪里透着点饱经沧桑的皇帝舅舅,只象征性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便掠过她直直投向身后低眉顺目的白衣少年。
  沈瑜也不是很清楚,老皇帝是如何知晓住在郡主府的少年戏子就是自己私生子的。
  不过大概是和楼呈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现下她夹在这对“陌生”的父子之间,一时有些恶趣味的好奇着∶
  不知道这两人现下是如何心境。
  老皇帝自然好猜,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无子,只能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别人的血脉。
  没想到天降恩施,竟叫他“意外”发现了自己遗落在民间的私生皇子。
  心里的激越之情可想而知。
  但苏言清就不一定了。
  他天生感情淡漠,别说对十几年没见过面的老皇帝,就连对他的亡母和外祖家都不见得能有几分真切的情意。
  估计那人不仅没有半分和生父相认的喜悦,反而是在极为冷静的盘算着。
  很快,就见老皇帝满是喜悦的脸上忽然一沉,“这孩子的腿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亢奋过度,这会儿心绪平静下来才发现少年竟是坐着素舆进殿的!
  是谁!谁敢戕害未来的东宫太子!
  沈瑜后背的神经一紧。
  怎么楼呈那些人给老皇帝透底的时候,竟没让他知道苏言清腿折之事么?
  这是生怕她摔不死,还特意给她挖了个坑。
  纵是老皇帝再宠溺李平芜,那也是因为对方没触及到他的底线。
  一旦叫老皇帝知晓郡主竟恶毒到打断了他亲生儿子的一条腿后,应该也不会平和到哪儿去。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虽然眼下的情况不至于这么离谱,但沈瑜觉得这顿板子,她八成是跑不掉了。
  就在她满腹绝望,打算背下这口黑锅时。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淡的应答声,“回陛下,这条腿是草民自己不小心摔断的。”
 
幻生·凡人戏子(十一)
  “!”
  沈瑜略略一怔。
  她实在没想到那人会替自己说话,忍不住转过头,朝身后少年投去莫名感激的一瞥。
  不知老皇帝信了没有,但见对方脸色青白变幻了几番,仍旧称不上好看。
  寂静的大殿里算上她也只有三个人,过了会儿老皇帝冲着她示意,“永宁郡主先去外头候着吧,孤有些话要同这位苏公子说。”
  沈瑜闻言心中轻轻啧了一声∶这话说得倒是半点不避讳。
  看来原身舅舅想认回亲生血脉的心情真是十分急切。
  她从善如流的退出了大殿,殿外头的太监宫女们被支得老远,齐刷刷垂着头,一副不听不看的谨慎模样。
  也是,这种不光彩的皇室秘辛自然要捂得严严实实的,万一传了出去定然被天下人耻笑诟病。
  左右无人搭话,沈瑜兀自立在长廊底下走起了神。
  大概过了两刻钟,还是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她实在无聊得紧了,就干脆蹲在地上数起了蚂蚁。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光影忽的一暗。
  沈瑜抬起头,鬓边簪着的小小鹅黄色绒花随之抖动。
  那张清艳的小脸有点呆,“……啊,你们这是,说好了?”
  “嗯。”素舆上的少年冲她伸出一只手,“郡主先起来吧。”
  ……
  回去的路上,沈瑜假作不经意问,“方才在殿中,舅舅都同你说了些什么啊?”
  少年昳丽的眉眼静静望住她,语调轻柔却说着有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可能不会在郡主府待很久了。”
  沈瑜心里一跳∶难不成这人早就知晓了?
  只不过一直以来懒得挑明,不动声色陪着她演了这许久的戏。
  她沉默片刻,终究是冲他笑笑,“那就祝你一切都好。”
  ……
  小半月倏忽而过。
  郡主府内,沈瑜有些愁眉不展∶她在想苏言清明日的生辰怎么过。
  眼见着对方就快要搬出郡主府,她觉得怎么着也得利用这最后的机会好好拍一拍未来新帝的马屁。
  杏眼眯着,不知不觉就落到对面挥剑练早课的少年身上∶这倒是一个现成的劳动力。
  正巧阿越这几日休沐,可以给她打打下手干点儿活。
  她于是冲着对方摆摆手,“过来一下。”
  李时越收了剑向她走来,桃花眼亮晶晶着,“怎么了阿姐?”
  “糊灯笼会不会?”
  “会一点点,不过……”
  少年神色有点茫然的问,“阿姐问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有自己的考量。
  既然要给那人准备一个与众不同的生辰礼,那就要从细节上体现出诚意来,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红灯笼也要亲力亲为。
  像苏言清那种人精,你用没用心他一眼便能看出来。
  郡主府自然不缺银子,这个时候礼物贵重与否并不重要,肯不肯为此花时间花精力,有没有这份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她打定了主意,拍拍少年肩头,“你准备准备,咱们今晚有许多活要做!”
  ……
  凌梅阁内。
  苏言清握着侧翻开的书册倚坐在小窗下,眼睛虽是落在书册上神思却有些难以集中,时不时的就想透过窗缝往院子外头看。
  然后眉头就越蹙越紧——竟然还是没来。
  这段时间沈瑜几乎天天都会过去凌梅阁,陪他说话,念念话本子,有时也会留下来一道用晚膳。
  只是今日却有些奇怪,天色这样晚了还没过来。
  苏言清有心去问问,但又觉得才一天不见就要眼巴巴凑过去,实在不像什么样子。
  于是便捧着书心神不宁的等了一下午,到现在硬生生一页都没看下去。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他有些不悦的放下手中书册,终于忍无可忍的从素舆上站起身。
  看来今日他不过去,那人是不会自己过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是……
  竟是一日见不到她就烦闷难忍。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么?
  苏言清神色复杂的垂下眼∶想时时刻刻看着她,同她说话,嗅那艳丽裙摆上浅淡的甜果子香。
  更是想叫那双晶亮的杏眼一直停驻在自己身上,别看别人,不许看别人……
  平复下渐渐急促杂乱的心跳,他望着窗外的天色蹙紧眉心,终究是推开了房门迈着时深时浅的脚步向外头走去。
  ……
  郡主府的主殿前头。
  沈瑜正歪头握着毛笔,思衬着要往这些糊好的灯笼上写点什么。
  ——年年如旧,岁岁平安?
  她抬眼看了看一旁仍在吭哧吭哧糊灯笼的李时越,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神色∶阿越还真是个懂事又能干的,这一地的灯笼都是他一个人糊的。
  开始还有几个糊得不好,少年很羞愧的问她要不要丢掉,她果断摇头∶就是要让苏言清看出来手艺的生疏,丑一点才好,越丑越能证明是自己做的!
  看着少年埋着头勤勤恳恳编竹篾的模样,沈瑜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还没来得及用晚膳。
  现下连她这个出力少的都有些饿了,更不要说出力最多的李时越了。
  于是她随手拈一块梨酥递到少年唇边,“喏,你先吃两口垫垫。”
  一边还不忘鼓励他,“等咱们弄完这一茬就可以歇会儿啦!”
  少年手上编竹篾的动作仍然飞快,闻言也只是有些分神的偏了偏头,张嘴就要朝着糕点咬下去。
  谁知这一嘴下去竟巧妙地避过了梨酥,咬上了一旁她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狼毫。
  “!”
  苦涩在嘴中蔓延,墨汁骤然飞溅到少年的唇边颊畔。
  李时越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脸有些懵逼的看着她,“阿……姐?”
  那模样委实可怜,但又透着点难以忽视的傻气和滑稽。
  沈瑜于是强撑着淡定的“嗯”了声,手上忙不迭给他递过去一盏漱口的清茶,又掏出帕子帮他擦,擦完一条不够又换另外一条。
  越擦就越是想笑,但又觉得此刻如果笑出来的话好像不太礼貌。
  毕竟孩子也是干活太专注了,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
  而觉察出什么的少年难得沉默了一下,有些jsg无奈道,“阿姐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
  听他这么说,沈瑜再也忍不住捧着脸笑倒在一边。
  而另一边,脸上墨渍未干的少年静静注视着她,竟也微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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