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纨绔——洋洋兮与

作者:洋洋兮与  录入:05-07

  公孙遥觉得,或许是自己对他期望放的太低的缘故,如今骤然在他口中听到这些,居然还有点刮目相看。
  她突然坐起来,在李怀叙好不容易放过她,没有再逼着她非得与他面对面之后,竟然又主动掰过李怀叙的脑袋,逼他看着自己。
  “既然你都知道你那些皇兄不是善茬,为何还不赶紧多加防备,收敛起你那些荒唐的行径?”
  “……我又不抢皇位,不跟他们争地盘,而且他们目前对我都还挺好的,总不至于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吧?”
  李怀叙面露纠结,真挚地望着自己的王妃。
  公孙遥一听,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你那些皇兄表面上对你和和气气,背地里是怎么算计你的呢?就比如今日你封王,他们的神情明显便不是真的……”
  “哎呀好了好了,封王的事王妃究竟要说多少遍?都是一家人,王妃非要把他们想的那般坏做什么?”李怀叙打断她的话,阻止了她接下去更加糟心的发言。
  他似乎也是躺不下去了,左想右想,也同公孙遥一样,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支着腿道:
  “是,我那几个皇兄,是每一个都想着要做皇帝,可是我不想啊!我就是一个单纯爱吃爱玩的人,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威胁啊!王妃实在不必太过杞人忧天!
  他们要夺皇位,就让他们夺去好了,他们要互相残杀,也杀去好了,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替他们好好收尸,反正最后不论谁夺嫡成功,我不都是泼天富贵的王爷吗?你不都是我的王妃吗?我们如今要平白去操心那些算计做什么?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你是真不怕他们会把你当夺嫡的棋子,将你利用的死死的啊?
  公孙遥瞪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的。
  她没有接李怀叙的话,也没有再强迫他看着自己,听完他的那番话,她心下的愤怒已然燃到了极点。
  她的眼眶殷红,可是却没有冲李怀叙咆哮一句,只是自己默默起身下榻,穿上鞋袜就往外去。
  “哎,你去哪儿啊?”
  李怀叙反应过来,赶紧也下去追人。
  可公孙遥这回是铁了心不想理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冲出房门就往乌漆麻黑的园子里跑。
  深夜的园子只稀稀疏疏点着几盏灯,她在府里还不大识路,没一会儿便转晕了头,不知道每个岔口都是通往何处。
  她着急忙慌,只能找个假山角落先蹲下来,不想叫李怀叙发现自己。
  等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微微轻颤时,时辰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脚,也已经开始忍不住发麻。
  而李怀叙在花园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她的踪迹后,公孙遥便再没听到过他的呼喊。她想,他应当是放弃了,或者是去别的地方找了。
  她稍稍放心,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干净不干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草地上,委屈地抱膝哭了起来。
  她至今也不明白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不得不嫁给李怀叙这样的人。
  出嫁前她已经做好准备,这一段路途不会平坦,但她想不到,会走的如此艰难。
  她好意的提醒他不听,她耐心的解释他也不在意,他居然到如今都觉得,他那群皇兄不会害他,他是个最不需要费心努力的皇子。
  这日子过的多么荒唐,多么自欺欺人。
  而这样的日子还只是第一日。
  这还只是她嫁过来的第一日!
  公孙云平和赵氏反反复复劝她嫁过来的话又在她的耳边萦绕,她原本只是想自己无声地哭一哭,不想却演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抽泣。
  她靠坐在假山底下,就像是一只可怜到世上一个人都不会要的猫。
  “喵~”
  突然居然真的有一声猫叫传来,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哭嗝,惊慌地看向四周。
  而马上,她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熟悉的麦色肌肤在清淡如水的月色下,隐隐发着光。光圈里握着的,是一方干净素帕。
  “祖宗,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吗?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那人躲在假山背后,捏着比她还可怜的腔道。
  作者有话说:
  老九:面对老婆我能屈能伸能演戏,面对外人我一刀杀死话不多说~
  谋士:你清高,有本事你别杀我!(骂骂咧咧下场……)
  —
  感谢在2023-02-11 20:34:17~2023-02-12 21:0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熬夜不秃头女士 4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沐夏carol_mu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一章 
  ◎回门报仇◎
  公孙遥冰冷的脸颊上还淌着泪珠,听到他的话,一时不察,竟破涕为笑。
  只是马上,她又调整好自己,与李怀叙道:“没人说你欺负我,我如今不想理你,你快走开,让我独自待一会儿。”

  “都哭成这样了,还独自待一会儿?”李怀叙调侃她,“待会儿我若是走开了,马上你就该哭睡着了。乖,听我的话,我们有事回去说,这外头夜里多冷啊。”
  他说着,又把捏着帕子的手往前伸了伸,似乎只要公孙遥接过了这方帕子,便就意味着她愿意跟他回去了。
  可公孙遥没有接。
  甚至看着他递到自己眼前的东西,一时间眼中的潮水更加汹涌,往日里最是稀少的珍珠,此刻便如同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
  李怀叙在背后听的揪心,干脆不再躲在暗处,而是直接起身,打算到她跟前来。
  “你别过来!”
  可是很快他又被公孙遥带着哭腔的呵斥镇住,动作停在原地,不敢再有半分前进。
  他听着她近在咫尺却又断断续续的哽咽,心头便犹如住了一只千娇百宠的猫,此刻正拿着她尖利的爪牙不断挠着他的心房。
  关键,他还奈何不了她。
  “祖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跟我回去吧。”他只能继续讨好地趴在石壁上,道,“明日我还要陪你回门呢,你如今若是再这么哭下去,明日眼睛就该肿的老大了,等到时候回门,你娘家人还以为我新婚第一日就敢欺负你呢,这于我的名声多么不好啊。”
  你难道以为自己这里真是什么福地洞天吗?你真以为,嫁给你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公孙遥的抽噎停止了一瞬,立时又难受的更加撕心裂肺。
  李怀叙终于受不了,径自绕过假山到了她的跟前。
  原本是想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硬逼着她不许再哭的,但一看见她的脸,他便觉得自己又是栽了。
  这样纯净无瑕的一张脸,该是禽兽才舍得下手吧?
  他顿了顿,再次很没有骨气地蹲在公孙遥面前,低声哄道:“好了,小祖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他们是我的皇兄,但我也的确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的皇位,你说得对,他们对我有戒心,我也该对他们有戒心,我知道了,我真的都知道了,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哭了,好不好?”
  这回说的话倒是比前几次要诚恳许多。
  公孙遥摸了摸眼角和脸颊上残留的泪珠,问:“真,真的?”
  “真的!”李怀叙发誓道。
  “我也不是非说他们是坏人……”
  大抵是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同低声下气,公孙遥靠在石壁上,抽抽噎噎的,也开始解释自己的心绪。
  “我只是想叫你多提高警惕,我嫁给了你,便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害你,自古以来,为了皇位……”
  她瘪着嘴,说着说着,便觉得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转,不知不觉,居然又酝了满满一筐,措不及防地从眼角流淌下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古以来,为了皇位杀尽手足的比比皆是,你是劝我小心,不是非要我去怀疑他们,我明白,我都明白,往后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李怀叙赶紧将她不好意思再说出口的话补全,凑上前去,用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将她脸颊上的泪水刮干抹尽,捧起她的脸蛋左看右看,叫月光清晰地映照在这朵纯白还带点露珠的栀子花上。
  真好,真美。
  他想。
  有点忍不住。
  想亲一口。
  他怔怔地,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的脸庞,再次欲盖弥彰地,又多抚摸了一遍那些已经擦干的泪水,轻轻吐出一声喟叹之后,才又将人打横抱起,道:“这下总能跟我回去了吧,小猫儿?”
  “我不是猫。”公孙遥顺从地攀上他的脖颈,也不知道只做过一次的动作,为何就会如此熟练。
  她望着他紧绷的下颔,忍不住轻轻咬唇,想起适才假山下的那一声突兀猫叫,嘟哝道:“你才是。”
  李怀叙闻言,自然也跟着笑:“行,我才是猫。”
  他一路将人抱回到屋里榻上,摸摸她有些被露水沾湿的裙摆,又想直接上手将她腰带同外衣都扯下来。
  公孙遥赶紧摁住自己腰间:“你做什么?”
  “衣裳湿了,总得脱下来?”李怀叙俯身,与她额头贴着额头,“何况,夜里睡觉,我替我娘子脱个外衣,怎么了?”
  公孙遥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别别扭扭地转过身去,道:“你娘子说了,不用你脱衣裳,她自己会脱。”
  李怀叙轻笑:“那行,你叫她自己小心着脱,待会儿和人盖一床被子,可还得小心,别被人占了便宜。”
  这混账!
  公孙遥真想转过身去,朝他脸上再打上两拳。
  但她已经听见他窸窸窣窣的下床声,紧接着,他便好像站定在了某个地方,开始解他自己的衣裳……
  她耳朵一下又敏感地开始发热,知道他脱完衣裳,马上便又要重新上床了,来不及多想,赶紧也把自己的外衣褪去,先行钻进了被窝里。
  等李怀叙慢悠悠又转回到榻上的时候,公孙遥已经闭眼假寐了有一会儿的功夫。
  知道她是在装睡,他也不拆穿她,只是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用两人都能听到的语气呢喃:
  “真可惜,居然不等我就睡着了,那明日再找你算账好了。”
  “……”
  黑暗中的公孙遥悄悄睁开了眼,不觉又往自己的里侧缩了缩,闷在被中刚哭过的脸颊,不禁又悄然爬上一朵酡颜。
  一夜勉强好眠。
  —
  新婚第二日,素来是出嫁的女儿回门的日子。
  但嫁去天家的女儿,其实有时候是默认不必回门也无所谓的。
  公孙遥坐在马车中,不知道李怀叙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她也没有跟他提过要回门的事情,但他却居然愿意主动提出陪她回家。
  她悄悄的,又看了眼李怀叙,昨晚哭肿的眼睛,今日需要多敷很多层粉才能勉勉强强遮住一点。
  “再看,再看就把你吃了!”
  而李怀叙回头,在抓到她不知道是第几次偷看自己后,没个正形地坐在马车中,笑着问:“娘子今日突然这么爱看我,是不是觉得昨夜过后的为夫,是个十分有担当之人?是个值得你依靠并且托付终身之人?”
  那倒并没有。
  公孙遥平静地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李怀叙却还想要不依不饶。
  “王爷,王妃,到了!”
  马车适时的止步,叫公孙遥就此逃过一劫。
  李怀叙只得先跟在她身后下车。
  这是他第二次到公孙府门前,第一次是前日的那场接亲。
  今日,公孙云平尚在外头忙于公务未能回来,家中只有赵氏与几个孩子在。
  好歹是个王爷,即便是最没有本事,最不出众的那个,李怀叙上门,赵氏还是带着所有人都站到了厅里,对他恭恭敬敬地行礼。
  “昨日方听闻九皇子封王的消息,喜不自胜,还以为王爷今日有事要忙,不会陪同我家孩子回来,不想竟是都来了,实在是家中的福气。”
  到底是体面人,该有的场面话,赵氏是一句也不会少。
  可李怀叙站在厅前,显然有备而来,没有急着应她的话,而是照着厅中众人都数了一圈,才问道:“既是福气,那为何不叫家中所有人都来相见?本王记得,王妃在家中总共有三位姐妹,怎么如今只来了两位?还有一位去了哪里?”
  赵氏顿了下,还以为这纨绔会是盏省油的灯,不想他一上来便问这个。
  她忙解释道:“还有一位是家中的长女绮儿,素来身子弱,下不得榻,故而请王爷见谅。”
  “身子弱,下不得榻?”李怀叙蹙眉,回头去看公孙遥。
推书 20234-05-07 :掠妻——相吾》:   掠妻  作者:相吾  简介:【文案与正文画风不一致,参考意义不大】  一次酒宴,同科进士又起哄打趣沈知涯:“状元郎,你的小娘子来给你送解酒药了。”  沈知涯不耐烦,又害怕身为罪人之女的江寄月惹出事端来,忙出去取了药把她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