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纨绔——洋洋兮与

作者:洋洋兮与  录入:05-07

  她默默忍住又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问道:“我昨日说的,叫你趁早想办法去外放,你放在心上没有?”
  “昂?真的要去外放?”李怀叙不确定道,“我才入屯田司第一日……”
  “那你昨晚说的,都是骗我的吗?”
  “那自然不是!”
  公孙遥撅起嘴,俨然不信他这种鬼话。
  眼看着宫门就在前头,自家的马车也已经安排好了,她挣开李怀叙的揽顾,自顾自走在了前面。
  烟紫的裙袂随风飘扬,晃在李怀叙眼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小巧的身影便已经走出去一大截。
  前方朱紫的城门,映着他的妻子,身姿极美,像是一只急忙要翩飞出去的蝴蝶。
  “我说真的!我不是骗你的!”
  他急急忙忙抬腿,追了上去,再次在宫门处揽上她的肩膀,旁若无人地俯身贴着她道:
  “我说真的,真的,真的不是骗你的!你待我先在屯田司装模作样几日,好歹是父皇安排我去那里的,我总不能才干了一日就说要走,那他势必又会狠狠地教训我一顿,万一还生气不放我走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就这么贴了上来,公孙遥看看左右两侧的宫人和守卫,只觉自己脸都要丢尽了。
  她甚至没听清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想奋力地推开他。
  却没能同上回一样如愿。
  一番纠缠下来,只是叫李怀叙更加抱紧了她。
  “我说真的!”他站在大道正中,非要坚持道。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真的了。”公孙遥无奈道,“你先松开我……”
  “那你回家之后,不能再因此与我生气了!”他倒还知道为自己求一道保障。
  公孙遥已经难为情到不敢再去看四周的人,只能拼命点着头,承诺道:“好,绝不因此对你生气!”
  李怀叙这才满意,松开她薄薄的脊背的同时,又牵紧她的手。
  “老九!”
  正当李怀叙把人哄好,两人都准备踏上马车回家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夫妻俩双双回头,只见到是一位肚皮圆滚,富态尽显的紫袍官员。
  他正不徐不缓地向这边走来,迈着四方步,脸上带着祥和的笑意。
  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从他的官服和对李怀叙的称呼上,公孙遥基本便能断定,他是位李怀叙叔伯辈的王爷。
  而且,很有可能便是跟李怀叙关系最好的那位,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淮王。
  果不其然,李怀叙很快便爽朗地回他:“五皇叔!”
  “哎呦,老九啊,你真是不上道,新娶了媳妇这么多日,竟都不带上皇叔家来瞧瞧,你瞧,我还是今日在宫门口碰见,才知道你这王妃原来长这样!”
  淮王话里虽然全是对他的责备,但眼里还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对李怀叙的喜爱。
  笑着与公孙遥点了点头之后,他又拍着李怀叙的肩膀,欣赏了一番他穿着官服的样子。
  “好小子,今日上朝,差点没认出你来,你若天天都是穿成这个样子,那说你整日遛狗斗鸟,吃酒赌钱,还有谁信呐?”
  “那不是人靠衣装嘛。”李怀叙颇为腼腆地回应着,眉峰上扬的弧度,却将他真实的得意暴露无遗。
  “行,你个臭小子!”淮王朗声笑开,“怎么样,今日初上朝堂,感觉如何?要不上皇叔家中小酌几杯,皇叔为你指点指点将来的路子,顺便叫你皇婶也见见你这位新娶的王妃?”
  “那敢情好!”
  公孙遥扯了扯他的衣摆,刚想暗示他拒绝,他却居然已经嘴快,直接答应了下来。
  她震惊地瞧着,碍着淮王的面,心中有话不敢言。
  待两人坐上马车,她才锤着李怀叙问:“母妃叫你好好回去面壁思过,你就这样去淮王府上喝酒了?”
  “小酌而已。”李怀叙用手指暗示着她,“我保证,只喝一小杯。”
  可他在她这里,已经全然没有可以值得信赖的地方了。
  她忍不住,又多锤了他两下。
  李怀叙抓住她的手,补充道:“再说,我不是答应了你的母亲,要替她解决那桩麻烦事吗?你瞧,我昨日答应的,今日就正好碰上皇叔了,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
  “你还真要替她解决那桩事?”公孙遥立时横眉竖目地质问道。
  “那不是都答应了……”
  “李怀叙!”
  李怀叙发现了,一般她喊自己全名的时候,便就是相当生气的时候;一般她喊自己的字时,就是还有可以哄的余地,说不定还是带点撒娇的意味。
  照此规律,她此番该是很生气的。
  他适时又做出承诺道:“我保证,干完此事,再也不替他们那群人收拾烂摊子,我叫纪叔看紧了门,往后凡是赵家或是公孙府的人来,通通不许进门!”
  承诺完,又紧贴着公孙遥道:“那日我见她坐在厅中不肯走,大有还要继续赖着娘子的意思,实在是替娘子着急,所以才答应下来,以后娘子不要让他们进门,我们就什么不答应了,好不好?”
  说起来好像还是她的错一样?
  公孙遥瞪着他,对于这种总是会适时向自己低头,乖乖认错的人,又属实是发不出来脾气。
  她只能恼怒地推了他一把,不想要他挨得自己这么近。
  李怀叙却知她这又是心软了,立时揽住她肩膀,非要她靠在自己肩上。
  等两辆马车前后到了淮王府邸,淮王妃早已经得到下人提前送回来的消息,站在门口与他们热烈相迎。
  与淮王一样,淮王妃也是位体态一瞧便是有福之人,眉心点了朵当下京中最是受姑娘家追捧的红梅,站在台阶上,耀眼夺目。
  “这便是老九的媳妇儿?”
  公孙遥一下马车,便被她拉住了手。
  “来,叫婶婶瞧瞧——”
  她围着公孙遥,兀自转了两圈,发自肺腑地称赞道:“当真是标致,听闻在京中素来有美人的称号,实是不假!”
  “还是第一次上皇叔和皇婶的家中吧?来,皇婶带你先进去逛逛!”
  她拉着公孙遥,热络似此时此刻天上的灿阳。
  公孙遥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被她牵着晕头转向,只能下意识回头去看李怀叙。
  李怀叙却只是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跟着皇婶去就行了。
  他和淮王兀自落在后头,待她们都进去了,才双双收起憨态可掬的笑容。
  淮王双手背在身后,道:“怎么着,老九,赵家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跟皇叔说的?”
  李怀叙长长地叹一声气:“我就知道,今日这事,必是躲不掉。”
  “不过,还是多谢皇叔,没有当着我家王妃的面说出来。”他熟练地撞了撞淮王的肩膀。
  “那赵家人,虽然也算是我家王妃的娘家人,但不瞒皇叔,我家王妃与他们其实关系并不和睦,相反,还可能有仇,所以皇叔若是想对付他们,那我是半点不想为他们说话的。”
  “不想,那你今日到底是要说,还是不要说呢?”
  李怀叙眼珠子转了转:“那还是说说吧。”
  淮王似乎早就知道是如此,鼻子里没冒出什么好气。
  李怀叙立即又道:“但我是想告诉皇叔,如何能更快地一招制敌,而不是不痛不痒地在朝堂上给那几个赵家无关紧要的人使什么绊子。”
  “哦?”淮王挑眉,“你小子,端个赌坊把你三皇兄都快坑到诏狱里头去了,对我又有何高见?”
  “三皇兄那是意外,谁知道那地下赌坊是皇嫂开的呀?”李怀叙双手抱胸道,“我此番给皇叔出的主意,必是有用的!”
  淮王昂了昂脑袋:“究竟什么主意?”
  李怀叙凑过去些许,低声道:“自然是擒贼先擒王,直接断他们家最有出息的那个!”
  “赵家最有出息的?”
  “如今的扬州刺史,赵循。”
  作者有话说:
  老九:敢求我办事,就得做好越办越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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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我想吃点好吃的◎
  在淮王府待到半下午, 公孙遥和李怀叙才启程回自己的王府。
  说好只喝一杯的人,不出所料又醉到快要不省人事。
  公孙遥叫为期先把人背上了马车, 才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娘子……”
  喝醉了的人, 倒还认识哪个是自己的妻子,在公孙遥刚坐定的一瞬间,便扑上来靠在她肩膀, 抱紧她的手臂喃喃低语。
  公孙遥不满地想要推开他。
  但李怀叙抱紧她的手臂, 无论如何也不肯放,黏着她, 有如稚嫩的狼崽离不开母亲。
  “你真烦。”
  看着他满脸潮红的样子,公孙遥难得当着他的面吐露出心声。
  原本好好的幞头,因为喝醉酒的缘故, 早被他戴的歪歪斜斜,不成体统;身前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太热的缘故, 竟还解开了一粒扣子, 青天’白日的, 实在荒唐。
  公孙遥看不过去,即便马车里没有外人会看到他的样子, 还是忍不住替他将官服最上方那颗扣子给重新扣好了。
  扣完后, 李怀叙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娘子……”
  他无意识地砸吧着嘴巴,明明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年纪几何,姓甚名谁,却还是记得与公孙遥道:
  “皇叔说,赵家的事他不追究了。”
  公孙遥一怔, 又稍稍抬眸去看他。
  他倒在她的肩膀上, 样子真的很乖, 精致又嶙峋到极具攻击性的五官在此时此刻,全都安静到不行;嘴巴微微地翕张,像是在渴求,又像是在卑微地讨好。
  也不是没见过他睡着的样子,公孙遥想,但如今的李怀叙,竟叫她无端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她没有再去推他,也没有再去吵他睡觉,只是静静地端详着他,兀自又在心底里感叹老天爷的不公。
  这样好的一张脸,真是做什么都容易叫人心软,上钩。
  马车一路四平八稳回到瑞王府,为期又再次把人背到背上,将他送回卧房。
  想起自己上一回喝醉,他好歹也是把自己安顿好,还给自己喂了醒酒汤,公孙遥没有想太多,也叫人下去准备醒酒汤,自己则是留在卧房里,对着彻底醉死在榻上的李怀叙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该她给他换衣裳,还是找个小厮来?
  要说羞耻,那两人的确也没什么好再羞耻的,天天睡在一起,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
  她望着李怀叙沉沉睡着的样子,心下思量再三,犹犹豫豫的,还是自己伸手,又将那颗方才自己扣上的扣子,亲手给解开了。
  一颗,两颗,三颗……
  还有他的腰带。
  她纤细的十指微微有些颤抖。
  腰带这种东西,在大雍,是男女之间定情最好的信物。
  寻常姑娘家若是手巧的,有了合心意的郎君之后,便会亲手为其做一条腰带,以示心意。
  公孙遥自小到大,其实手都挺巧的。
  只是……
  她又将目光慢慢上移,瞥了眼李怀叙潮红不退的醉样,觉得要她如今便做一条腰带,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她替他褪去了穿在最外头的官服,又将注意逐渐转移到了袜子和裤子上。
  袜子好说,裤子嘛……她心下又无端打起了繁密的鼓点。
  像是退堂鼓,但又不确定。
  她吞咽了下口水,思绪默默转回到那日夜里,李怀叙抓着她的十指胡作非为,累得她翌日迟起,挨了二公主教训之事。
  他,好像实在是有点沉的,她想。
  她也没见过旁人的,不知道该怎么比较,但总之,她觉得李怀叙的不和善。
  闭着眼将他的裤子拽了下来,只剩一条亵’裤,公孙遥别过脸去,赶紧抓过被子将他盖好。
  彼时还尚是太阳刚落山的时刻,方在淮王府里吃得撑,她不想再用晚饭;而李怀叙醉成这样,晚上也不一定醒的过来,她便叫蝉月吩咐下去,不必再准备他们的晚膳。
  而后,她又叫来纪叔,仔细盘问,确认李怀叙那一千两白银的确是从家里拿走,说过段时日便会还回来,所以叫他不必登记在册的。
  她沉思片刻,便又叫蝉月取来了库房的钥匙,从自己那多出来的几箱嫁妆里,盘点出了价值约一千两的珍珠玉石,当着纪叔的面,放到了王府的库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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