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纨绔——洋洋兮与

作者:洋洋兮与  录入:05-07

  可李怀叙的话还没完。
  “我知道舅父也许震惊,但我与表兄要做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
  “你等等!”程恪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睁着不能再大的眼睛,打断他的话。
  “我问你,今年年初,兵部侍郎突然遇刺身亡,这事跟你有没有干系?”
  “有,那就是我做的。”李怀叙顿了下,旋即便正大光明道,“那袁鉴是个奸/淫/妇女且还会将她们抛尸荒野的奸恶之徒,还是我大皇兄的人,死不足惜。我杀了他,工部的李侍郎便升了上去,那是我的人,而我自己,也正好可以借此契机,入屯田司任职。”
  “那京郊被端掉的赌坊,事关宁王妃和前归远侯府一家之事?”
  “也是我干的。我三皇兄身后助力多,不仅有归远侯府,还有显国公府,我总得一个一个给他除掉,才能叫他真正扑腾不起来。”
  “不过,我也是顺势而为之。当时真正第一个发现那座赌坊的,是我大皇兄,他故意叫人将我带去,妄图利用我来除掉归远侯府,重伤三皇兄,我只不过是遂了他的愿。”
  “遂了他的愿?”程恪不信。
  李怀叙挑眉:“最后我把这事告诉了三皇兄,月余前苏太傅家死去的孙子,就是他干的,两人如今算是彻底开战,在京城闹得不可开交。”
  讲到此处,程恪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你在此等关头自请外放,一是为了叫你那几个皇兄都能对你真正放心,二就是为了来扬州,打我的主意。你故意将自己弄伤,又故意将伤势暴露在我的眼前,不只是为了能叫自己多留几日在扬州,更是为了给我时间,叫我能发现,你这受伤的一切,根本就是自己做的。”
  他捻起那张片刻前还被自己当做是证物的东西,忽而自嘲般笑了笑。
  “这都是你谋划好的。”
  “是。”
  十几年来,甥舅俩头一次再度如此开诚布公地交谈。程恪望着眼前的李怀叙,心下一时是五味杂陈。
  “我听闻,陛下近来身子骨不好,你还敢在这时候外放,想来是京中也早安排好了不少耳目吧?”
  “宫中有母妃替我照看一切,宫外有表兄,都是我最为放心之人。”
  可笑,到最后,他这个舅舅倒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你来扬州,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大皇兄背后其实并无多少靠山,因为皇后娘娘的母家并不显赫,即便父皇登基,也并未重用他们。但我大皇兄这些年靠着金银财帛,也收拢了不少的朝中重臣。他最重要的一条财帛的来路,便就是沿着运河和大江运往京城的陶器和丝帛。”
  而扬州,是这些东西的必经之地。
  “我想舅舅帮我,断了他的财路。”
  “你要知道,我是凭什么坐上这扬州刺史的。”程恪瞳孔深邃,一字一顿道。
  “我知道,所以只有我当上皇帝,舅舅才能更加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李怀叙丝毫不畏惧他的眼神,在他一动不动的注视下,反倒更加坚定有力。
  “我大皇兄人称贤王却并非真正的贤德,我三皇兄从根本上就是个残暴不仁的人,四皇兄倒是个好人,却一心学术,无心朝政,至于老十,他尚且年幼,且于治国之事上,并不如我,所以,只有我才是最合适做这个皇帝的人。”
  “舅舅之前教我,上位者,智慧,果伐,悲悯,勇武,缺一不可。”
  “舅舅帮我一把,我还百姓一个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章是老九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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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等早就准备好了王爷最爱的舞姬◎
  启程前往江州这日, 天气明朗,万物可爱。
  公孙遥顶着灼灼烈日, 见到程恪居然带着人亲自到城门口来送她和李怀叙的时候, 心下是有些吃惊的。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位舅父是不会为与百姓无关的事情多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的。
  她跟着李怀叙下去马车,郑重其事地与他告辞。
  昨夜三人难得坐在一起用了顿晚饭, 虽然也是没说几句话, 但还是叫公孙遥对他少了几分畏惧之情。
  “此去江州,既然是顶着江州司马这个头衔, 那便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才能想着去逍遥快活,万不能主次颠倒, 贪图享乐。”
  只是程恪到底还是那个程恪,临行前与他们的叮嘱, 还是只会关乎百姓与民生。
  “你要切记, 你是皇家的子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才是万物之根本, 是国朝能够走的长远的根基。”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李怀叙,说完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 直接朝他们摆了摆手。
  “其它的,舅父也没什么好叮嘱你们的,你们既已成家立业,自己也应当能独挡一面了。江州不远, 却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日, 你们这便去吧, 若是当真遇上急事,记得写信到扬州来就是。”
  李怀叙点头,在程恪的注视下,也难得稳重地拱起了手:“舅父的叮嘱,我都记下了,那我与迢迢这便告辞了。”
  “去吧。”
  两人在上马车前,最后同他再行了一遍礼。沙尘滚滚的扬州城外,人来人往皆是过客,有人进城有人离去,却无一例外,皆会为此地的繁华驻足,惊叹与赞美。
  “也不能光见识扬州的好,咱们去江州瞧瞧,万一又是另一番光景。”
  李怀叙坐在马车里,任公孙遥搭在自己的肩上补眠,贴心地为她扶了扶脑袋,叫她能靠得更安稳些。
  “委屈娘子,要先随我去江州安定下来,待有空了,咱们再回一趟钱塘。”
  “嗯……”
  公孙遥浅浅地应着。
  虽然此番没能如他们所愿,先去完钱塘再去江州上任,但她相信李怀叙,他们迟早会回去钱塘,会一起去看望她的娘亲,一起去看看她自小长大的地方。
  江州的百姓要紧,她不急这一时半刻。
  李怀叙见状,垂首又轻吻了吻她的额间:“娘子昨夜辛苦了,咱们刚离开扬州,要到下一个驿站还需要好几个时辰,你先好好补个觉,等到了我再喊你。”
  “你也知道昨夜累死我了……”
  公孙遥悄悄地嘀咕着,不觉将脑袋又往他肩膀深处埋了埋。
  李怀叙兀自发笑:“这真不怪我,昨夜分明是娘子自己诱我的。”
  那不是想着都快离开扬州了,在扬州买的一些东西,再不用就没趣味了嘛……公孙遥耳根子有些突如其来地冒烟。
  要说民风开放这一方面,扬州比起长安,那是完全不遑多让的。
  她和蝉月半个多月前不过一道去街上的成衣铺子里溜达了一圈,便发现了好大的惊喜。她还是头一回知道,那等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可以正大光明摆在铺子里售卖的。
  她起先还并不是很想买,只是和蝉月不约而同地注视到了那几块破布。但实在拗不过老板娘能说会道,一番伶牙俐齿,直接便将她的耳根子给磨软了。
  她说,穿上她家的这些衣裳,保管她的丈夫,能被磨得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公孙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鬼迷了心窍,拎着那几块烫手的布料,竟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买了下来。
  可惜后来将那东西带回家,她又实在没有勇气穿,将它们扔在箱底,久而久之便忘记了。
  直至昨夜,他们马上要离开扬州,她收拾行囊时,突然又翻出来那几块破布……
  之后的事情不提也罢,出发去江州的时辰本就定的早,公孙遥连自己昨晚有没有睡够一个时辰都不确定。
  她原先是从来不信那老板娘说的什么,将男人磨的三天三夜下不来床的,可是昨晚的几个时辰,当真叫她觉得比三天三夜还要漫长。
  她在心底里暗暗发誓,日后再也不要穿那等东西,料子不禁撕便罢了,穿上去衣不蔽体也就罢了,最后受折磨的还是她,爽快的只有一个李怀叙,实在不划算。
  她混混沌沌地陷入了沉睡,睡眼惺忪地醒来时,他们正好快要到驿站。
  后来,自扬州到江州的这一段路,她几乎每日都是这么困顿着过来的。
  待到马车终于驶入江州地界,她才稍微睁开了点眼睛,望着窗外一路的明山秀水,与李怀叙感叹:
  “都说扬州如今是江南第一城,我瞧江州也并不差呢。”
  因为从前同属于江南道,如今一个为江南西道,一个为江南东道,江州与扬州,总是时常会被一起提及,用作比较。
  其结果自然是追捧扬州的人更多,至于江州,虽繁华程度不容小觑,但也始终有一层不可逾越的笼罩在。
  与扬州一样,江州亦背靠大江,下辖有浔阳、彭泽、都昌三县,水路陆路皆为发达;但与扬州不同的是,一路走来,江州的视野都要比前者开阔不少,山高水清,就连江面上吹来的风,都比扬州要肆意张狂,清爽透气。
  公孙遥吹着舒服的夏风,看着城外一路上不亚于扬州的人来人往,听李怀叙道:
  “那是自然,江州在江南西道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上州。这里盛产瓷器、茶叶、银元,水路陆路皆为四通八达。娘子瞧外头这些农田,阡陌交通、井然有序,也足以佐证这边土地尚算富饶,百姓日子过得不会太差。”
  “看来你还是做了不少功课呢?”公孙遥颇为惊喜地回头看他。
  李怀叙挑眉,上扬的嘴角疯狂透露着得意:“哼,你夫君我是谁,既然要来上任,不做点准备,到时候怎么唬住那帮刺史和长史们?”
  公孙遥被他挑起了些兴致:“那关于江州,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这里城南过去二十余里,便是传闻中大名鼎鼎的庐山。”李怀叙揽着她肩膀,到了江州简直如鱼得水般自在。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将庐山描述得如此出神入化,待他日得空,我必是要与娘子一道去见识见识,瞧瞧是否真如诗中所说的那样。”
  “好。”公孙遥也彻底被他勾起了兴趣,振作起精神,与他一并乘着马车进了城门口。

  此番到江州,惠娘并不与他们一道。
  她是正宗的钱塘人,生在钱塘,长在钱塘,二十多岁为了照顾公孙遥才跟着去了长安。
  如今公孙遥已经嫁了人,日子瞧来也还不错,夫妻和睦,她便没什么好再担心的,遂决定一个人先回去钱塘,看望许久不曾再见的故土。
  公孙遥知晓她的心思,也不拦她,只是给她拨了几个护卫与丫鬟,叫她在钱塘等着自己,她早晚也会回去。
  江州刺史与长史,因为知道李怀叙的特殊身份,所以自那日收到他要启程来江州的消息后,便每日都派人在城门十里外的地方看着,注意若是有可疑的马车靠近,立马回去通报,他们也好及时到城门处相迎。
  今日李怀叙和公孙遥的马车,便被他们逮个正着。
  一行人的马车方驶进城门口,便被截停。公孙遥正要疑惑是怎么回事,便听见马车外传来两道齐头并进,甚有默契的声音——
  “臣章伯安恭迎瑞王殿下大驾,恭迎瑞王妃娘娘大驾!”
  “臣俞青山恭迎瑞王殿下大驾,恭迎瑞王妃娘娘大驾!”
  章伯安,俞青山。
  公孙遥先前听李怀叙提起过,这两人,分别是如今的江州刺史与长史。
  她赶紧陪着李怀叙下车,面见这两位江州的重臣。
  见到他们下来,章俞二人立马又恭恭敬敬地朝他们再行了一遍礼——
  “臣章伯安……”
  “臣俞青山……”
  “行了行了!”李怀叙比公孙遥还受不了这等过于客套的场面。
  “两位大人有礼了,本王初来乍到,只是一个被父皇外放的五品官,何德何能要二位如此重礼相迎,实在折煞我了,折煞我了。”
  “不折煞,不折煞!”
  对面二人忙又摇摇头,继续躬着身道:
  “瑞王殿下能到江州来,实在是江州百姓之幸,此等大事,自然不得怠慢!”
  好嘛,这二位大人既然知道他是瑞王殿下,那难道是没有听过他李怀叙在京中的盛名吗?
  公孙遥看看李怀叙,想,江州百姓之幸,亏他们说的出来。
  不过,若是真实一面的李怀叙,她又暗自思忖,那倒的确也可能是江州百姓之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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