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林绵绵

作者:林绵绵  录入:05-10

  他的朋友都在南城,他走以后,那些人也很少跟我再联络,也就是逢年过节发发信息问候一下,不行吗?他只有这一个妈,现在她生病住院,来了东城,我去看她几天,也不行吗?”
  “为什么不行。”
  严均成哑声道:“我们分手后,你换了电话号码,以前那个号码我打了多少次,一开始是停机,后来是空号。
  你什么号都换了,那时候你想的不也是彻底把我从你的生活中踢出去吗?以前能做到,为什么现在做不到。”
  郑晚只觉得啼笑皆非。
  在这样的时候,她不应该笑的,可她还是扯了扯唇角。
  “你一定要我说实话吗?”她轻声问,“以前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你非要这样一较高下吗?”
  严均成突然伸手,使了使力,将她抱入怀中,嗅着她的气息,仿佛这样他才能冷静下来。
  他在隐忍,竭尽所能地隐忍。
  她不知道,大一那一年没她在身边他有多难熬。
  他明明放不下,却还是疯了一样地兼职工作,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欺骗、麻痹自己,但内心深处他何尝不想多攒点钱,想攒好多好多张机票钱。
  火车不行,太远了,太耗时间了。
  坐飞机正好,可以缩短路程时间,可以拉长他们重逢后的每一次相处。
  一张、两张、很多张。
  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他在想,算了,异地恋就异地恋,不过四年而已,他不怕折腾,不怕辛苦,手里又有钱,他要每个星期都见到她。
  彼此都静默的时候,郑晚也想起了大一那年。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不是没有想念过他。有一次跟室友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背影好像他的,她也出神发呆。
  严均成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断舍离。
  自他以后,她过得比从前更好,不管是什么感情,它让人感觉到了负担,要么承担,要么不要犹豫地挣脱。
  她学会了挣脱,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际关系,她总是以自我舒适为主,这世间所有都是一个圆圈,再次重逢,她又在他身上学会了承担。
  “你想让我把他彻底踢出去。”她低声而冷静地问,“现在是探病,以后呢,真正提醒着我跟他有过十二年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是思韵。
  是她跟陈牧的女儿。
  如果有朝一日,他环顾一圈,为自己的杰作而心满意足时,目光终于落在了思韵身上,那个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怪他小心眼吗,可又是谁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她不愿意最后面临的是「思韵或者他」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在它还没有出现时,她是有机会也有可能将它解决的,她不要二选一,女儿她要,爱人她也要。
  严均成半阖着眼。
  他依然搂着她,她也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他们的姿势看起来是这样的甜蜜亲近——
  看,就算到了这样的时候,他还是想抱着她,她也还是靠着他,她又一次彻底地覆盖了他。
  他早已经被绞杀。
  “我知道,她是你最在意的人。”
  “我在你面前是傻瓜,但我不是真的傻。”
  重逢以来,她对他没有半点留恋跟爱意,她不知道,那天她从盛观离开后,他看了多少遍视频录像,看她脸色仓皇地出来,她明显已经记起了这里按照他跟她约会时的西餐厅装修而成。
  她没有半点被打动,她惊慌,她想逃离,并且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
  那又是什么,令她一夕之间改变主意,让他牵着她的手回去医院,让他将西装披在她身上呢?
  这个问题很难想吗?不是。只是他下意识地去避过这道伤疤。
  她在意的是他的金钱地位吗?如果她在意,他又何必等不到一个电话。他递出去支票时,她眼里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厌恶。
  她在意的是他们过去的情谊吗?
  这份感情早就被她像是丢垃圾一样扔了。
  他何尝猜不出来,她只会为了这个女儿跟他在一起,所以,他早早地就想好了,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当思韵是掌上明珠,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这个继女宠爱备至,只要思韵愿意,他这一生都将为之保驾护航,当一把伞,当一艘船,心甘情愿。
  她还要什么?
  什么都给她,只要是他有的——不,他没有的,她如果想要,他拼了命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拿到。
  长久以来,郑晚总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那样的拙劣呢?连一丝丝多余的演技都不愿意贡献,好像吃准了自己一定会如愿。她的确如愿
  了,多么有意思,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却还是扮演出青春电影最后的喜剧结尾——
  年少时的恋人,多年后重逢,再次相拥。
  可是,谁说不能入戏太深,谁说不能假戏真做?
  她只想跟他好好地度过余生。
  “你以为我很想跟你吵吗?你以为看到看你这样我心里不难过吗?”她低低地说。
  “照片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想,现在这个家里除了我跟你,还有思韵,我之前说过,遇到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商量。能避开的我都已经尽力避开,那不能避开的你要我怎么做?”
  “怎么避不开。”他问。
  像是问她,也像是问自己。
  她怎么就不能避开?他怎么就不能避开?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避开。
  同样地,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完全避开那个死人留下的所有影响。
  她觉得他现在做的事情好像很不可理喻,但陈牧何尝没有做过?
  多年以前的那个暗巷,陈牧跟他,就像是斗角场的两头困兽。他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冰冷地看向倚着墙的人,陈牧也同样漠然地看他。
  陈牧也曾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努力地一一抹去他这个初恋男友留下来的所有痕迹。
  他也很想问问陈牧,你做到了吗?
  “连你都不知道是吗?”郑晚轻声问他,“我们要在一起很多年,现在你认为这是最大的问题,是因为我们现在经历的还太少,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也想过……”
  她停顿了几秒,“也想过等你七十岁的时候看看你还能不能背得动我,严均成,无论我最开始是怎么想的,现在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决心,比十六岁那一年还要坚定。”
  瞬时间,严均成捏紧了她薄而瘦的肩膀。
  她却感觉不到丁点的疼痛。
  他松开了手,手指却上挪,指腹停留在她的唇角边,缓缓地摩挲着。他近来已经努力戒烟,效果显著,这两天完全没抽,手指上除了很淡的木质气息,再没有别的味道。
  郑晚却感觉到痒意。
  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偏头。
  严均成目光沉沉,“你们今天聊了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郑晚错愕一秒,她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在这种争执时刻无关紧要的问题。
  很快地,她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仍然如岩石般立在她面前,一寸一寸地朝她挪动,让她后退。
  “我猜你们聊了思韵。”严均成缓声说,“你会给她看思韵的照片,告诉她思韵期末考试的成绩,而她,一定会跟你提起她的儿子在学生时代是多么的聪明。”
  “你们可能会一起回忆,他曾经是如何的优秀,你们是如何的遗憾。”
  严均成克制地说:“而从这一刻开始,直到她离开东城,我都要承受这种猜测带来的……”
  妒火焚烧。
  而他已经在这火中呆了二十年!
 
 
第79章 
  郑晚跟严均成并没有再因为这件事争执。
  实质上,他们也没有激烈的争执,都各自平静而克制地表露着内心情绪。
  他们都同样地珍惜现在这来之不易的感情,所以,他在隐忍,而她也只能沉默。
  他们手中都拽着一条又细又锋利的线,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手掌。
  男女之间的博弈,又怎么可能真的轻松惬意。不过是他收紧一分,她便感觉到一丝疼痛。
  她收紧一分,他可能痛到痉挛。
  他们之间,谁是爱得深的那一方,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答案。
  郑晚刷牙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往日里觉得甜腻的荔枝清香,竟然也变得刺鼻起来,令她呼吸稀薄。
  像他们这个年纪,很难再像年轻时那样不管不顾地激烈争吵,不会口不择言到让对方痛苦,但往往就是这样的沉默,才是最重的折磨。

  他做到了他之前承诺的,他永远也不会走,即便这样的时候,他依然跟在她后面上来。
  回家的郑思韵第一时间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
  以往晚上回来,叔叔跟妈妈要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要么一起钻进厨房给她做宵夜。
  她吃着那一份酸奶水果捞,眼睛滴溜溜地一会儿看在洗手间刷牙洗漱的妈妈,一会儿又偷瞄在主卧室里铺床的叔叔。
  十分钟过去了。
  这两个人还是没说一句话。
  郑思韵皱着鼻子,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们两个人最近闹矛盾的频率好像有点高。
  可惜妈妈不会找她倾诉,否则她或多或少也能给点意见,可惜叔叔更不会找严煜倾诉,否则严煜那灵活的脑袋瓜子也能给叔叔出很多哄妈妈的主意吧?
  ……
  初三的学生,往往都是被长辈笼罩在一个防尘罩里的,仿佛隔绝了除了学习以外的一切纷扰。
  处于纷扰中心的郑晚已经身心俱疲,能够像往常一样给女儿热一杯牛奶、温声叮嘱她早点休息,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回了卧室后,她侧身躺着,没多久,严均成也进来了。
  关了灯,周围的一切都如此的寂静。
  明明这样的疲惫,郑晚却没有半点睡意,整个……
  人像是泡在酸涩的柠檬水中、浮浮沉沉。
  如果说那时候,她还能以局外人的身份,冷静地挑柠檬籽,那么现在她则置身于水中,她也尝到了苦涩。
  终于她跟他有过短暂的感同身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时,她感觉到了他的手以很轻的力度触摸她的脸。
  珍惜而爱重。最后,他的唇落在她的发顶,亲了亲她。
  郑晚眼眶微热,伸手抱住他的腰。他也不再隐忍,将他过去那些年里无望的爱意,狰狞到他都无法自控的妒意,一一展露出来。
  他微喘着,似乎有千言万语要问。
  而她在他问出口之前,抬手抚摸着他藏在头发里的那道疤,被撞得溢出低吟。
  “你在想谁?”一切结束后,他哑声道。
  你在想谁?你现在心里的人是谁?
  “我在想楼下的邻居。”郑晚抬手抚着他的脸,轻叹一声,“我还在想,七十岁的严均成跟我以后回忆起这件事时,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会说什么样的话。”
  严均成愣住。
  第二天早上再醒来时,严均成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还有他买来的早餐。
  郑思韵正坐在桌子上啃着玉米棒,几颗玉米就沾在她脸颊上,“我刚起来,叔叔就买了早餐回来然后走了。”
  “他工作比较忙。”郑晚低头扎马尾,掩去了脸上的神情,“马上就是节假日,可能工作也比较多。”
  她的语气还是跟以往一样轻松。
  如果郑思韵昨天没有及时地感觉到那些微妙气氛的话,也不会怀疑妈妈跟叔叔之间闹了矛盾。
  “喔……”
  郑思韵还在酝酿,还在打腹稿,要怎么不动声色地勾起妈妈的倾诉欲——
  一般跟伴侣吵架后都会想找个人吐槽吐槽吧?
  “对了,思韵……”郑晚披上开衫过来,“你奶奶来了东城,现在在住院,过两天周五你放学后我带你过去看看她,她挺想你的。”
  “啊??”郑思韵一脸惊讶,赶忙追问,“怎么了怎么了,奶奶怎么住院?”
  她过年前去桐城看望奶奶的时候,奶奶身体比她还健朗呢,而且上辈子这时候奶奶也……
  没来东城呀!
  “说是老毛病了。”郑晚叹气,“具体的要做了检查后才知道。我下班后会过去,你别太担心,要不是昨天我给你奶奶打电话时听到护士说话,这件事她都要瞒着。她跟你王爷爷来东城都有半个多月了,可真能瞒。”
  郑思韵这才想通。
  上辈子奶奶也来了东城,只不过她没跟她们说。
  这也挺符合奶奶的性格跟行事作风。她妈妈跟奶奶都很客气,谁也不愿意麻烦了谁,也许在奶奶眼中,妈妈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她,所以才没跟妈妈打电话吧?
  她又慢慢坐下来,问了几个问题,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奶奶算长寿的了,活到了八十岁时离世,如果说上辈子有哪怕一件值得庆幸的事,那也是她因为那段感情遭遇各种磨难时,世界上关心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他们没看到她痛苦、孤立无援的一面,否则该有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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