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小甜妻——一九四夕

作者:一九四夕  录入:05-20

  许盛杰想到什么也跟着笑笑,站定脚步看着梁宝珍,“你半个月前在山里捡的野兔好吃不?”
  野兔?梁宝珍一愣,惊讶地看着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捡了野兔?”
  “我抓的。”许盛杰留下三个字,提腿就往家里去,奶奶和弟弟妹妹已经坐在桌前就等开饭了。
  他抓的?梁宝珍站在原地嘀咕,压根没写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难到自己捡到野兔的时候许盛杰也在?
  饭桌上,梁宝珍还在琢磨这件事,就是喷香的两道肉菜摆在眼前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哥,我今天赚了三颗糖。”许盛伟边吃饭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手指比着三,给大哥嘚瑟自己的厉害。
  “你上哪儿骗的?”许盛杰看他一眼,这小子得意得很。
  “我同学要借我军挎包呢,用糖换。”
  怪不得,桌上三个大人这才明白了,今天许盛伟的东西是自个儿抱回来的,当然,装了一部分在妹妹包里。
  “二哥把糖给我了。”许盛雅从衣兜里摸出三颗亮晶晶的糖,笑得眉眼弯弯,不过只有三颗糖,她挺为难,“哥,那就奶奶,嫂子和我吃了,你和二哥不吃成吗?”

  “我不吃,小雅你吃。”
  “奶奶也不吃,你自己留着甜嘴儿。”
  桌上人人都不和她抢糖吃,让她觉得喝药太苦了再吃一颗。
  饭后,许盛杰领着许盛伟去洗碗,梁宝珍看着斯斯文文的妹子,招招手想和人亲近亲近,“小雅,我听你哥说你留了很多糖纸?”
  “对!”许盛雅可爱自己攒下的糖纸,特别漂亮,忍不住发出邀请,“嫂子,你要看看吗?”
  “好啊。”
  许盛雅打开屋里的抽屉,小心翼翼取出里头的铁盒子,铁盒是她十岁生日时大哥给买的金鸡饼干,饼干吃完了,盒子一直留了下来,装着她最心爱的东西。
  “嫂子,你看。”许盛雅把盒子往前推了推,将十多张糖纸全拿了出来,发出刺啦的声响。
  蓝色、白色、紫色、橙色...各色糖纸都被压得平整,一张一张叠放在一起,像是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梦。梁宝珍看着小雅的铁盒子,里头还放着两根黑色头绳,全都归置得整整齐齐。
  “真漂亮,我以前也攒了三张,不过结婚前全送给我妹了。”
  “你妹?”许盛雅仰着头问嫂子,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她想起来了,嫂子提过的,“是你上回说的妹妹吗?”
  “是。”梁宝珍说起家里人话是不断的,“她可皮,最爱上山下河,每天就在村里跑,我走的时候缠着我要我的糖纸呢。”
  “那要是以后我见着她,我送一张给她吧。”
  梁宝珍展颜一笑,“好啊,那我先替她谢谢你,有机会一定让你们俩见见。”
  许盛雅性子文静,身边好朋友就几个,听嫂子说了之后,隐隐有些期盼着和嫂子的妹妹见面,毕竟嫂子的妹妹好厉害的,居然还能下河摸鱼,爬树捉鸟!
  这些她都不会。
  “嫂子,我也送你一张糖纸。”许盛雅特大方地把任人挑选,“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梁宝珍哪能和小孩子抢这个,只笑着摇头,“我都喜欢,不过你哥屋里没地儿放,你收着好吧,要是我想看呢,就来找你。”
  许盛雅想了想,倒是挺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和嫂子说了好一会儿话,许盛雅终于瞥见在外头的哥哥,再看看时间,天快黑了,“嫂子,哥找你呢,我也要写作业了。”
  “好,那你好好写作业,我先出去。”
  抬手想摸摸妹子的小脑袋,梁宝珍手在半空才停了两秒,换成右手再抚摸上去,笑着出了屋子。
  门口的许盛杰打量着媳妇儿,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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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宝珍被男人握着手腕拉回屋里,正好露出掌心的几道红痕,今天下午,在推搡间左手按上身后的墙,被化出几道红血丝,有些火辣辣地疼。
  “我拿曲曲草涂过了。”梁宝珍挣脱两下收回手,赶忙为自己解释。
  “家里有二百二,你没问奶奶?”许盛杰转身去客厅的斗柜上层拿出一瓶红色药水,拧开盖子放在屋里桌上。
  梁宝珍摇头,“说了担心奶奶气着,我这不就擦破点儿皮嘛。”
  以往在村里,要是有点擦伤跌打损伤,还是优先找山里的草药敷,药水珍贵还得要钱,大伙儿也都习惯了,草药才是宝。“我不用二百二了,过几天就好了。”
  见媳妇儿坚持,许盛杰也没再说什么,一把捉着她的手拉到自己眼前,一手拿着二百二往人伤口上抹,“这事儿我记下了,明天一块儿跟三叔他们算。”
  说着话,又抬头看一眼梁宝珍,“还有,你以后受伤了一定要跟我说。”
  梁宝珍看着许盛杰沉沉的眼神,有些晃神,她没太觉得这是受伤,在村里的时候擦破点皮可正常,也就梁宝玲那个小丫头卖乖的时候想讨口糖水喝才到处嚷嚷,她这么大人了还要顶着这几缕红血丝去告状,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看着许盛杰的认真模样,倒是说不出半个不字,“哦哦,好。”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许盛杰这才垂头继续抹药水,声音又传来,“以后不会了。”
  梁宝珍感觉到药水浸透伤口时丝丝缕缕的刺痛感,被男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整迷糊了,“什么不会了?”
  不过人正专心自己上药水,似乎没有听到。
  看着许盛杰低着头的乌黑发顶,梁宝珍被人捏着几根手指,只觉得刺痛感没了,掌心反倒是痒痒的。
  ...
  第二天,梁宝珍才知道许盛杰为什么坚持让自己找他告状。
  许盛杰趁着中午时间去了趟三叔许明良家,梁宝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回来之后只说他们不会来找麻烦了,顺道还讹了许明良一块钱。
  “怎么叫讹?”许盛杰一脸严肃,“这是你的医药费。”
  梁宝珍看看自己掌心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没敢吭声,“那他们不得难受死?”
  一块钱呢,估摸是要了嗜钱如命的许明良的命。
  “那他也得忍着。”许盛杰灌下一口水,眼见着弟弟妹妹放学回来了。
  许盛伟一扔下挎包就找哥哥告起状来,两条腿倒腾几下,扑到大哥身边,“哥,今天王铁蛋说我矮。”
  许盛杰放下搪瓷盅,只淡淡回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告状。”
  十三岁的许盛伟:?
  二十岁的梁宝珍:?你昨天还让我告状。
  “哥,你说让我们被欺负了要回来跟你说,你会给我们报仇!”
  “那是你五岁时候的事儿,现在你几岁了?再说了,你们几个娃斗嘴还要我去?”
  当年许家父母去了,家里只有周云一个大人,许盛杰作为大哥也自觉要担起责任,担心弟弟妹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特意教了两人好几遍,有什么事儿都得告诉自己,别受了委屈憋在心里头。
  他这人没别的,就是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一定得还回去。
  “那也没事儿,我也说他胖了!”许盛伟得意起来,互相攻击,谁不会呀!
  “小雅呢?”许盛杰看弟弟一脸嘚瑟样挑了挑眉,惯例问一句妹妹,“要是有啥受欺负的记得说。”
  “没有,哥,没人欺负我!”许盛雅正在吃烤红薯,小口小口咬着,甜得快拉丝。月底,家里的米也见了底,毕竟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最后两天,都吃的红薯玉米,就等着下个月月初去领米。
  粮站发米这天,天空还昏暗着,像是被深蓝色的墨水泼了一层,原本还在梦乡的人们都带着粮本起了个大早去排队。
  许家以往都是许盛杰去,排队的人多又挤,他没让周云和两个小的跟着,不过这回,梁宝珍特意跟上了。
  一直以来,她只跟着父母和哥哥去过公社的粮站交公粮,大夏天的,满村的人驮着粮食去交粮过称,还没见过城里人买米的样子,再说,自己现在没有粮食定额,总不能不去搭把手。
  虽然,许盛杰可能用不上她搭手。
  周云从屋里掏出粮本交给梁宝珍,对着两人叮嘱一句,“看运气好能不能排着新米,另外看看有没有啥干粮,拿几斤粮票换点回来。”
  许盛杰什么流程都知道,不过周云总是爱在他出门之前再念叨几句,最终指着地上的面粉袋子和装油的桶让二人路上小心些。
  一手拿着两样东西,许盛杰和梁宝珍加入了去粮站买米的队伍,路上碰到邻居打个招呼结伴前去。
  梁宝珍手里紧紧捏着那本套着塑料膜的红底粮本,上头烫金字写着“城镇居民粮油供应证”,好奇心驱使,她不住翻开看看,只见里头是以往每个月许家买粮的情况,都盖了章做了凭证。
  供应粮分得细,每个月定额里头粗粮居多,细粮少,不过许盛杰是退伍军人在定额和粗细粮上有优待,不过,这年头谁不是饭餐子?家家户户就没听说谁家粮够吃的,每到月底总想四处借粮,那时候的锅里稀粥几乎快看不见米了。
  “咱们买多少粗粮细粮?”
  “我每月42斤,奶奶每月30斤,两个小的半大点,加起来30斤,一共是102斤,买50斤米,10斤面粉,70斤粗粮,玉米面,高粱面,黄豆...家里每人一个月半斤油,一共两斤。”
  许盛杰一样样给梁宝珍说,见她跟着在嘴里过了过,像是都记下了。
  “那粮站在哪儿啊?”
  “在大杂院和国棉厂中间,咱们这片区都上125粮站领。”
  走了十分钟,一群人终于快到目的地,第一次来买粮的梁宝珍见着前头一处已经排起长龙,人人手里都是几个袋子一个桶,闹哄哄说着话。
  再看看后头络绎不绝赶来的人群,梁宝珍心里着急,“咱们快点儿过去,人也太多了。”
  说着,就拉了拉许盛杰的胳膊,小跑着往队伍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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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粮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东街中间,后头是一个大院子,带着一个仓库,囤着粮食。
  前头有两个窗口,左边窗口是排队开买粮收据条的,得让粮站工作人员根据粮本确定能买多少,开好了单据再拿到右边称粮的队伍前等着。
  运气好呢,能正好轮上新米,不然只能驮着陈米回去。
  前几年出现过有人因为抢新米陈米打起来的事儿,后头粮站就随意打乱,各凭运气。
  一走粮站,扑面而来的粮油米面的香气就拨动着居民们的神经。
  “且得等好一阵,你该再睡会儿的,等过一两个小时来也成。”许盛杰站在队伍里,人高大,能随时注意前头的动静。
  不少人家里人排队是一个来排,等快到了再托人回去叫人拎着家伙来。
  “没事儿,我头一回来,还觉得挺新鲜呢。”梁宝珍将粮本紧紧抱着,四处看看,只觉得哪儿哪儿都有意思。
  不过在场排队的都是来了无数回的城里居民,新鲜感倒没有,警觉性很高。
  “哎,插啥队啊?”
  “谁插队了!你少瞎说!”
  后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前头的人不少扭头看热闹的。
  每逢排队都不缺的就是插队的事儿,一个大妈被一个大爷插了队,当即就把人往回拽。
  “咋滴,你以为我怕你啊?大伙儿都来看看,这个老不要脸的还插队!真丢人!一把年纪脸皮还这么厚。”
  “呸!你再嚷嚷?”
  “就嚷!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一大早辛辛苦苦来排队,大伙儿都痛恨插队的,见状纷纷站在大妈那边,开始指责插队的大爷。
  “插队的咋说话声儿还能这么大?”
  “都讲点素质,别干些丢人的事!”
  也有出来当和事佬的,“行了行了,大清早的都消消气,大家冷静点。”
  直到粮站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的职工出来维持秩序,才算解决了这事儿。
  梁宝珍站在前方,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也混着人群声数落了几句插队的大爷,见后头队伍越来越长,只觉得自己的辫子被人扯了扯。
  “到我们了。”
  许盛杰示意梁宝珍把粮本递给粮站白大褂,红底烫金字样的粮本被人翻开,核算了家里供应粮的人头和份额,白大褂职工嘴里快速吐出几个字。
  “大米20斤,小米20斤,白面10斤,玉米面,高粱面各26斤,菜油两斤。”
  “同志,我看有芋头干,帮我们换20斤的。”许盛杰眼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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