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间在他手中, 更是如平面一般可以肆意折叠。
跨越整个魔渊对他来说,不过是踏一步的事。
这是最戳温黎的神术, 因此她记得很牢。
——任意门和时光机。
她要是拥有这样的能力,一定要回到曾经把所有中奖的彩票买个遍,顺便把都背下来,体验一下经典纠结“北大还是清华”。
温黎勉强压抑住兴奋, 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明亮的光线落在他身上,衬得他袍角上精致的斯芬克斯像是流淌着水银般耀眼。
泽维尔的身形并不过分高大, 反而带着一股少年人独有的清瘦和韧性,掩在墨如夜色的长袍中, 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魅力。
温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怕看多了会露馅。
与此同时, 她十分贴心地替泽维尔解围:“赫尔墨斯大人, 是我的耳坠掉了。”
赫尔墨斯眸光微动,微垂下眼睑,视线扫过温黎发间若隐若现的耳坠,
少女肤色白皙, 此刻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长裙,方正的领口中露出的小片皮肤更被衬得似雪。
长而卷翘的金发凌乱地铺陈在她平直的肩头, 缝隙中隐约可见灿金色的光芒闪耀。
正是他先前随手送给她的那一副。
然而另一侧, 她小巧的耳垂却空落落的。
赫尔墨斯不动声色地扫一眼泽维尔身侧的空地, 果然瞥见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耳坠。
还真是这个原因。
“一对耳坠而已。”
赫尔墨斯心情不错地抬起指尖,金影流动, 他掌心登时出现了一对样式更加别致精心的耳坠。
“掉在地上的东西,怎么能让我美丽的未婚妻为它而弯腰。”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 似乎并没有将这一切放在心上。
温黎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略有些紧绷的气息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染上些许真实的愉悦。
温黎的视线不自觉被赫尔墨斯掌心的耳坠吸引。
如果说之前他随手扔给她那一对就像是大牌基本款,华丽有余,设计和用心程度却显然不足。
那么这一次,就像是千金难求的私人定制款,“财大气粗”“珠光宝气”几乎明晃晃刻在上面。
显然,先前的赫尔墨斯不过是为了安抚住她,从而从她身上获得更多气息而敷衍她而已。
这一刻,他或许是被她主动的讨好取悦了,当真用了些心思为她献上了一对崭新的耳坠。
温黎眨了眨眼。
赫尔墨斯不愧是“妇女之友”,审美丝毫不过时直男。
这一对耳坠十分合她的喜好。
只是不知道,这样更上一层楼的收获,能不能给她带来更好的升级效果?
【请玩家放弃幻想,不可以哦。】
温黎倒是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
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但能够让赫尔墨斯上心一些,长远来看一定能够得到更多、甚至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少,她的猫薄荷失效后,或许能够留下一条小命。
想到这里,温黎面上的笑意更真实了几分:“赫尔墨斯大人,我很喜欢……唔!”
她刚要从赫尔墨斯掌心接过耳坠,腰间突然揽过一只手。
与此同时,膝弯下穿过一条有力的手臂,她的身体骤然凌空被人拦腰抱起。
[肢体亲密度+20]
温黎下意识用双臂勾住赫尔墨斯的脖颈,将险些逸出口的惊呼咽了回去,抬眸看过去。
赫尔墨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拖拽出一片阴翳,更显得他清浅的眸光深邃几分。
他抱着她转身绕过沙发和精致的装饰物,将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然后优雅缓慢地蹲下.身,将温黎手中拎着的高跟鞋接过来,轻柔地替她穿好。
做完这一切,赫尔墨斯挑起唇角掀起眼皮看她,弧度专注又深情。
“着凉的话,我可是会心痛的。”
无论多少次对上这张脸,温黎都感觉自己被丘比特近距离正面暴击。
她买不起爱马仕,但她可以嫁给爱马仕!
她单方面宣布,从今以后,她就是坚定的爱夫人(?)!
系统冷笑一声:【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听见过很多次。】
温黎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挪开视线,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辨不清意味的轻嗤。
这声音并不大,可在这空荡安静的空间里却落地可闻。
温黎控制着目光没有朝着声源望过去,反倒十分依赖一般望向了赫尔墨斯。
她可不打算这么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
她这一眼看过去,正对上赫尔墨斯似笑非笑的眼神。
温黎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赫尔墨斯竟然一直在观察她,还好她没有贸然对泽维尔表现出过多的兴趣。
她专注的视线似乎略微取悦了他,赫尔墨斯勾着懒散笑意挪开视线,一手扶在椅背上站起身。
他转向一脸嗤笑冷眼旁观的泽维尔:“见到我的未婚妻,还不来见礼吗,泽维尔?”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衣衫摩挲的簌簌声响起。
沙发上姿势不羁的身影动了动,修长有力的双腿收起,鞋跟清脆落在地面上。
泽维尔撩开宽大的黑色长袍,慢条斯理地起身。
他的身形并不过分高大,在某些角度看上去,甚至称得上清瘦。
可他的脚步却很稳,温黎几乎没有看清他的步伐,便见他瞬息间靠近了过来。
温黎隐约听见兜帽里传出一声不耐的轻啧,顿了顿,神袍里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修长白皙的指节勾落宽大的墨色兜帽,露出少年利落的黑色短发,向下,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和赫尔墨斯不同,泽维尔的肤色十分白皙,在一身黑衣和黑发的映衬下,在绚烂的灯光下更显出透明般的通透。
泽维尔收回指尖,掀起眼皮对上温黎的视线。
他极为敷衍地冲她点了下头,华丽磁性的声线丝毫不见敬意:
“哟,”他几不可察地掀起唇角,像是不屑又像是嘲弄,“未来的叔母。”
温黎总算找到理由光明正大地打量着身前人。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甚至称不上男人,面容和身形都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带着独属于少年的飞扬意气。
他额前的黑发略有些凌乱地落在眉间,高挺的鼻梁下,线条优美的薄唇噙着不冷不热的笑意。
分明是在向她见礼,那双沉沉的眼眸中却明目张胆地写着戏谑。
温黎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乱了几拍。
狼狗太香了!年下yyds!
今天是沉溺在两位老公美貌里的一天呢,人生不能说不圆满了。
如果能够再让她顺手狠狠捞一笔肢体亲密度和升级道具的话,那就更好了。
心里想入非非,温黎面色却不变。
她十分矜持地扯出一个笑:“您好,泽维尔大人。”
泽维尔只瞥了她一眼就随手拉开她斜对面的椅子坐下。
他的视线投向赫尔墨斯:“听说你对这一任未婚妻格外宠爱,不仅带她一同用餐,还对她百依百顺,甚至连昨晚的宴会都没有露面。”
说到这里,他抱着臂向后一靠,唇畔弧度说不上是讥诮还是讽刺,“怎么,转性了?”
赫尔墨斯在温黎身侧落座。
他漫不经心地一抬手,女仆登时捧着各类精美新鲜的餐点鱼贯而入。
赫尔墨斯撩开温黎一侧的长发,将那枚孤零零的耳坠轻柔取下。
他专注地凝视着温黎的侧脸,半点眼神也没有分给泽维尔。
“虽然感动于你突如其来的关心,”他懒洋洋地开口,“可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友好到让你可以随意过问我私事的地步。”
说到这里,赫尔墨斯指尖轻勾,那枚滚落在地面上的耳坠便迅速飞入他掌心。
随即,他手指收拢。
精致的耳坠化作金粉顺着指缝簌簌而下,在他脚边积起一片小小的金堆。
温黎:……
男人的温柔果然是陷阱,赫尔墨斯的凶残程度丝毫不输给珀金。
金耳坠做错了什么?
如果他不喜欢,其实可以还给她。
就在这时,赫尔墨斯微微倾身,指尖落在她耳垂上。
他的力道恰到好处,指尖过处,温黎不自觉有些痒,鸡皮疙瘩不知何时起了半身。
她抬起眼观察着赫尔墨斯的神情。
他的神色很淡,在阴影里朦胧得看不清晰。
但她能够看到在他亲手为她戴好两边的耳坠时,那双灿金色的眼底闪过瞬间的满意。
像是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清晰地镌刻上属于他的名字。
温黎佯装羞涩地低下头:“谢谢赫尔墨斯大人。”
“喂,你们有完没完?”
对面传来一道蕴满了嫌恶的声音,温黎抬起头,对上泽维尔幽寂的黑眸。
他只扫了她一眼就冷笑着垂下眼,随手拿起一旁的餐具,叉起盘中摆好的食物。
小样,很看不上她是吧?
温黎盯着泽维尔手中的食物,突然有了主意。
这是一张标准的西式长桌,上面堆满了精致的碗碟和食物,丰盛得几乎望不见桌布原本的模样,盘子一直遥遥延伸至长桌的尽头。
温黎抢在赫尔墨斯动作前拿起他的餐碟,笑眯眯地开口:“赫尔墨斯大人,您等我一下。”
少女脚步轻快地绕着长桌转了一圈,手中动作不停,转眼间空空如也的餐碟便被她不住往里堆的食物填满。
路过泽维尔时,她脚步没停,像是刻意避开一般,迅速地回到了原位。
温黎将盘子重新放回赫尔墨斯面前,献宝般眨着眼:“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不过那些食物看起来都十分美味,我就都帮您取回来了一点。”
赫尔墨斯掀起眼皮,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梢。
竟然在讨好他?
意外的情绪很快就淡下去,下一瞬,他深邃英俊的脸上浮现起迷人的笑意。
他顺势牵过温黎还没彻底收回的手,垂眸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声线低沉悦耳:
“你可真是贴心,我的甜心。”
[肢体亲密度+40]
终于从不配拥有姓名的“未婚妻”升级成了“甜心”,有进步。
温黎笑意渐深,系统音在这时响起。
【可攻略对象,[谷欠望之神,赫尔墨斯]改造度+0.5,当前改造度00.5100】
温黎笑意僵在唇角。
0.5?
从来没听说过乙游里数值竟然能带小数点的。
什么辣鸡游戏!
她突然就开心不起来了。
温黎安慰着自己万事开头难,才侧过脸看向对面。
泽维尔干脆扔下了刀叉,正翘着二郎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
年上确实难搞定,但这样可爱的弟弟,她怎么能不花些心思关照呢?
温黎在背包栏中仅剩的道具上不着痕迹地点了下,伸手取过泽维尔面前的餐盘。
[R:神奇的放大镜
让我看看,是谁的心里藏着小秘密?
Tips:我不是真的放大镜哦,高度近视远视用我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呢。]
下一瞬,餐具和餐盘敲击出尖利的声响。
泽维尔一手捏着叉子按下餐盘,不悦地抬起眼。
他一言不发地挑了下眉,无声而冰冷的质问。
温黎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和受伤,满脸无辜又真诚地开口:“泽维尔大人,您是赫尔墨斯大人的客人,我身为他的未婚妻,有职责在这期间照顾好您。”
赫尔墨斯扫一眼少女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尖,举杯抿一口红酒,语气辨不清喜怒:“泽维尔。”
在泽维尔有动作之前,温黎却率先放开了手。
“既然泽维尔大人不喜欢旁人触碰他的餐碟,那就算了吧。”
温黎弯眸一笑,指尖却掠过少年骨节分明的手背,绕向他手中的金叉。
泽维尔面色一顿,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松开了手。
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自己的感官前所未有地放大。
就连少女手腕带过的那阵风,都如此清晰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阵风就像带着温度,并不灼热,却瞬间点燃了他的体温,令他的皮肤缓缓燃烧起来。
在这一阵前所未有的体验中,他依稀听见她还在说话:“用您的叉子帮您取一些食物好吗?”
那声音清脆中带着少女的甜美,落在他耳中,像是弯钩般轻扫他的耳廓。
不痛不痒,牵引着胸口心跳一下一下更快地跃动,他几乎能够感受到血液流淌过身体每一寸。
泽维尔阴戾地皱眉,他不知道自己突然抽了什么疯。
理智让他想要立即站起身来捂住身前少女的嘴,甚至出手拧断她的脖子,好让她停止发出这样的声音。
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泽维尔大人,您更喜爱哪种口味呢?”
温黎视线掠过泽维尔骤然僵硬的手臂。
[神奇的放大镜],不需要触发条件,可以放大使用对象的五感和情绪,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效果持续十分钟。
用来应付现在的泽维尔,再合适不过。
毕竟,在赫尔墨斯眼皮子底下,她实在做不出太过激的事情。
可她又实在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好了,她所做的一切,在赫尔墨斯眼里都再正常不过。
但对泽维尔来说,却美妙得不可思议。
余光里,赫尔墨斯毫无异样地倚在主座中,丝毫没有察觉泽维尔面色瞬息间的变化。
“这样可以吗?”
温黎不动声色地扬起唇角,将手中的银叉重新放回泽维尔手边。
少年的五指不知何时已经攥紧,本就骨感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在隐秘的角度,甚至发着不易察觉的颤,
不经意似的,她的指腹不小心擦过他的,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下一瞬,她便被一只手用力地抓紧。
[肢体亲密度+10]
温黎有些意外地抬眸,身体条件反射般侧了侧,挡住赫尔墨斯的视线。
好在,泽维尔出手迅疾如电,动静并不大,赫尔墨斯似乎并没有察觉异常,宽大的掌心依旧慵懒地端着酒杯。
然而,他的视线却缓缓扫过来。
“好了吗?”
赫尔墨斯高挺的眉鼻在光影切割下更显立体,“虽然是代我照顾,可如果我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体贴太久,我也是会吃醋的。”
温黎将手小幅度地向回抽了抽,语气如常:“您还满意吗,泽维尔大人?”
泽维尔眉心紧蹙。
他狠狠咬着牙根,口腔里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那是他为了抵抗这种莫名其妙反应时,不留神咬破舌尖渗出的血液味道。
几乎用尽了浑身的理智和克制,泽维尔才面色如常地缓缓松开手。
在少女的指尖拂过他手背的时候,那阵柔软又温暖的触感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
与之对应的,她离开时瞬间冷却下来的温度和失落感迅速如狂潮般占领了他的全部感官。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毫不犹豫地重新把令他贪恋的感觉留下。
他喜欢这种感觉,那他就要霸占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然而,下一秒他的理智终于回笼,泽维尔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这只手属于赫尔墨斯的未婚妻。
泽维尔身体一僵,眼底染上森冷的杀意,视线一寸一寸掠过温黎。
少女倾身靠近他时,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如有实质般包围而来。
她的吐息是那样柔软温和,像传闻中春日午后娇柔的花。
理智上杀意滔天席卷而来,可他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再次狂跳起来。
这阵前所未有的怪异体验令他浑身不适,泽维尔狠狠皱了下眉,语调冰冷:“滚开。”
目的达到,温黎顺水推舟地滚了。
赫尔墨斯似乎对泽维尔恶劣的态度早有预料。
他放下手中的高脚杯,一手扶着温黎落座,唇畔笑意不变,语气却辨不清喜怒:“泽维尔,其他人我可以不多做过问,可面对她,我希望你可以更尊重些。”
泽维尔嗤了下,鼻息扰乱额前凌乱的碎发。
发梢零星浮动,像少年一样躁动又嚣张。
他似乎想说什么,下一秒表情却顿在了原地。
“没关系的,赫尔墨斯大人。”
温黎拿起刀叉,笑容带着几分强掩落寞的逞强,“是我不了解泽维尔大人的喜好,太唐突了。”
说完,她像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脚下的并非桌脚,而是少年没什么温度的鞋面。
双脚不安地轻轻动了动,在少年脚背上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
泽维尔猛然攥紧掌心的金叉。
可他却忽略了,手柄上面还隐约残存着少女残留的体温。
那种微末的触感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无动于衷,但于他此刻而言,却似烈火般滚滚燃烧。
泽维尔咬着牙迅速松开手。
金叉掉落在桌面,发出格外刺耳的摩擦声。
赫尔墨斯眉眼间的笑容终于淡了几分。
他的眸光渐冷:“泽维尔,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体验年少懵懂的初恋了。
温黎再次换了个姿势,像是被赫尔墨斯吓到了一般,双脚却不着痕迹地再次动了动。
空旷的宫殿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静默良久,泽维尔重新拾起金叉。
他用舌尖狠狠抵了抵后槽牙,咬牙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没什么。”
和他看上去泰然自若的神色不同,他修长的两条腿都不自然地紧绷着。
然而,他的身体却抗拒着将鞋面上作乱的双脚甩下去碾碎,反而格外享受这种感触一般。
感受到这一层,泽维尔精致俊美的脸上像是结了霜。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他一定要杀了她。
然而那双脚却似乎察觉不到他的克制,依旧毫无知觉地落在他鞋面上。
轻盈的重量像是落在他心头,就连高跟鞋纤细鞋跟无疑擦过他脚背的触感,都像是一勾一画刺在心底,激起一阵异样的感触。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中,仅剩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和餐具碰撞声。
温黎专心致志地用餐,双脚不时地变换一下姿势,不出意外地望见斜对面少年皱得更紧的长眉。
显而易见,虽然是叔侄,但不知为什么,泽维尔和赫尔墨斯的关系并不好。
可她并没有其余能够接近泽维尔的身份,用赫尔墨斯未婚妻的身份铤而走险,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这一餐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温黎觉得食欲瞬间减退了下去。
这么吃她会消化不良的,虽然菜肴很精致,但她宁可回学校食堂和朋友一边聊八卦一边吃米粉。
像是感受到她内心的求救,赫尔墨斯率先打破沉默。
他像是忘记了刚才的插曲,俊美立体的面上笑意无懈可击,像是寻常和挚友闲聊般自然。
“魔渊之主死亡已经有不短的时间,虽然魔渊如今格局大变,但他的陵墓理应由曾经的继承人来修建。”他不经意道,“你做得怎么样了,泽维尔?”
“差不多了。”
泽维尔不甚在意地扔下餐具,向后倚回靠背,视线在温黎身上一扫而过,“只差将夜明砂洒在他的棺椁上。”
泽维尔的夜明砂?
温黎眼前一亮。
那不正是她需要的升级道具吗?
“夜明砂?”温黎适时开口,神情看上去好奇又忐忑,“听上去很美,我可以看一看吗?”
她没有看泽维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赫尔墨斯身上。
白发神明慢悠悠瞥她一眼,语气辨不清喜怒:“甜心,你的好奇心真的很重。”
“您是想提醒我,好奇心会害死猫吗?”温黎歪了歪头。
赫尔墨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高脚杯杯壁,语调散漫,“真的很想看?”
好奇心会不会害死猫她不知道,但没有泽维尔的夜明砂,她娇滴滴的洋娃娃真的会死。
温黎毫不犹豫点头。
长桌旁两侧侍立的女仆讶然地瞪大双眼。
修葺魔渊之主的陵墓是整个魔渊中最重要神圣的使命,无论是选材还是动工,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工作,也需要魔渊之中最负盛名的魔使去做。
哪怕是跑腿看门的工作,也有成千上万名魔使女仆趋之若鹜,心心念念机会可以轮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