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沉迷学习2(快穿)——漫漫行

作者:漫漫行  录入:06-02

  “您不必搭理那些人。”乔微说道:“您只管安心在家就好,外面的事情自有我应付。”她知道外面那些乡绅大姓都坐不住了,她从赴任后就没有参加一场酒宴,所以那些人都急了,想要从江氏这里下手,只是他们都打错了主意。
  “会不会很危险?”江氏担心地问道。
  乔微轻笑道:“如果我说很危险呢?”
  江氏沉默一下说道:“如果你非要往危险的地方去,娘只要求你在遇到危险前告诉娘一声,让娘挡在你前面。”
  “娘知道自己没用,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但请让娘挡在你前面,能多挡掉一点是一点,娘就是死也想要和你死在一起。”江氏说这话的时候很坚定。
  “我还以为您会说太危险不让我去呢?”乔微有些怔愣,她善于把握人心,但是江氏却总能给她惊喜。
  “娘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有你非做不可的理由,娘是没用,但娘不能拦着你做大事。”江氏说道:“那样你会恨我的,我不想留住你的命却留不住你的人。”
  不是她狠心,而是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拦了女儿,那女儿一定会悔恨终身,那种活着还不如死了的感觉会更令女儿痛苦,与其这样痛苦的或者还不如死了呢。
  “您放心,我命硬着呢,区区齐县还不能奈何我!”
  乔微笑道:“我还得给您养老送终呢,我肯定不会死在您前面的,那样多不孝啊!”
  这话让江氏直接笑了:“你这孩子口没遮拦,这话是能说的吗?”刚刚接触这个女儿的时候,江氏觉得乔微高高在上,仿佛是一尊玉像一般,清冷疏远,就应该被人高高地供在那里,没有人情味也无法
  靠近。
  她觉得姚虎离开,除了怕被连累外,就是觉得清清冷冷的女儿捂不热,也不愿意费那个劲捂。
  可越接触江氏越发现女儿其实很好相处,她性子十分宽厚,就连沁水等侍女都说女儿赏罚分明,虽然严厉但并不严苛,甚至很愿意为她们考虑。
  江氏也发现女儿是看着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很好相处。虽然她猜不出女儿的心思,但只要实话实说,即便她哪里做得不对,女儿也会包容,还会教她。
  她的女儿真的很好。
  很快就到了乔微宴请齐县乡绅的日子。
  齐县最有名的酒楼之上,被邀请的乡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围绕的主题自然还是新上任的齐县知县乔微。
  “听说咱们这知县还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这不是胡闹吗?”有人说道。
  旁边立刻有人答话:“就是,要我说朝廷也是糊涂,让一女娃娃来做一县的父母官,何其可笑?有这做知县的空,还不如在京都多挑挑哪家的俊俏郎君,早些嫁了得好!”
  “哈哈哈哈哈!”
  很快笑声此起彼伏。
  站在门外和乔微一起听到这话的樊遵脸色都黑了下来,忍不住看向旁边的乔微,却见乔微神色未变,不由暗叹这养气功夫之高。
  “你如此说,这是置陛下于何地?”乔微踏进了这酒楼,高声道:“陛下已立太女,你说我做齐县知县可笑,岂不是再说太女做储君更可笑?”
  周围原本还嘲笑的众人立刻禁了笑声,心中害怕起来,他们怎么都忘了朝廷还立了一个太女的事情?
  虽然叫他们说太女之事也可笑,可他们不敢说啊,妄议圣上和太女,那是要杀头的!
  “姚知县也不要拿这个吓唬我们!我可没说这些话!”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不服道。
  乔微看向说话的这人,此人身穿一身藏色长袍,身体微胖,颇为富态,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更重要的是这人穿得长跑是丝绸所制。
  “此人是?”乔微对着旁边的樊遵问道。
  樊遵赶紧解释道:“此人是本县的大商户王芃,主营丝绸和茶叶生意。”
  “商户?”乔微轻笑道:“我倒是不知商户也能穿丝绸之衣了。”
  大周律法明文规定,商户不能穿丝绸制成的衣服,主要是为了重农抑商的国策。其实不止是大周,对商户的压制是历朝历代凑存在的,并不止大周这一个特例。
  “我……”王芃想要辩解,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在场穿丝绸之衣的商户又不止我一人,为何姚知县单单针对我一人?”王芃决定将周围的人都咬出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法不责众,刚才虽是他起的头,但是笑话乔微又不止他一人,他倒是要看看这女子还能将他们都治罪不成?
  乔微岂能不知王芃打得什么主意,只不过她可不惯着这些人。
  “来人,将王芃的衣服给我扒了!除了王芃,但凡是商户穿着丝绸之衣的也全部给我扒了!”乔微冷声呵斥道。
  樊遵没想到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刚想要阻止,但乔微身后的衙役就已经开始上前将王芃身上的衣服扒下。
  “依照律法,商户僭越穿衣,要杖四十,这杖责什么时候执行呢?”乔微饶有兴致地看向王芃:“我倒是觉得如此酒宴十分乏味,今日王老爷自荐为我等杖责助兴,我倒是觉得挺好,还要多谢王老爷一番。”
  王芃这时才觉得害怕,杖责是要死人的,被杖责打死的人可追究不到下令的官员身上。
  此时再看向乔微,王芃只觉得乔微满身的煞气。
  “知县大人,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您宽恕!”王芃赶紧下跪对着乔微磕头,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不止是王芃,其他被扒下衣服的商户此时也都跪倒在地,如若王芃挨了杖责,下一个就是他们。
  商户穿丝
  绸之衣不为律法所容,但是因大周对此律例并不严苛,京城中还好些,阶级明显,商户不敢明目张胆地穿丝绸,只能在家里偷偷摸摸地穿。
  可是在齐县不一样,齐县天高皇帝远,齐县一连换了好几任知县,每一个时间都任不长,渐渐地就没人管束了。至于樊遵等人,在齐县没有根基,还要指望着这些大姓大户交税,完成朝廷的税收之令,所以对这些人客客气气的,时间一长,这些人胆子自然就大了,连穿衣都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完全忘了商户在丝绸上的禁忌。
  “说什么宽恕呢?我一介女子,王老爷和大家之前不还是看不起我吗?如今倒是求我宽恕了?”乔微笑道:“还有我今日来是请大家喝酒的,只是没想到刚踏进这酒楼,兴致就被败了大半。”
  “是草民胡言乱语,大人宽厚仁达,您别和草民计较。”王芃说完后赶紧道:“杖责之刑,草民愿意出二百两银子赎刑。”
  赎刑最早可以追述到《尚书·舜典》,其中有“金作赎刑”的记载。之后《尚书·吕刑》中有明确的赎刑标准:辟疑赦,其罚百锾,阅实其罪。劓辟疑赦,其罚惟倍,阅实其罪。剕辟疑赦,其罚倍差,阅实其罪。宫辟疑赦,其罚六百锾,阅实其罪。大辟疑赦,其罚千锾,阅实其罪。

  在大周也是如此,除了用墨、劓、刖、宫、大辟这五刑有疑义而应给予罪犯宽赦的案件,均可以定为赎刑。
  自然杖责之刑也可以赎刑。
  可以说赎刑是乔微最不喜欢的大周律法的条文之一,但既然其存在乔微也不会违背律法,只是在未来她一定会让大周的律法更完善。
  “赎刑啊,倒是可以。”乔微并没有为难这些人,“一会儿都写好签字画押后,让家人奉上赎刑之钱,自然就可以回去。”
  “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
  “……”
  很多人喜极而泣,他们还以为乔微会不让他们赎刑呢。
  不要小瞧一县之长,身为齐县最高长官的知县,乔微对齐县的任何一个百姓都有生杀大权,这些乡绅之所以敢在她面前嚣张,就是觉得她要靠着这些人收税,而且这些人肯定也都打听过了,知道她现在要修水利缺钱,就等着她相求呢,这才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
  就像之前樊遵说过,修水利的钱无外乎就是三种官办、民办和官民协办,但是后面两种都需要这些富绅们出钱捐款,所以为了能让这些富绅们心甘情愿的掏钱,即便是当地的父母官也得好话哄着。
  这些人就是这么觉得,再加上她是女子,所以才在她面前拿乔,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可是事实却是,乔微一上来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丝绸之衣的事情刚过,就当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乔微接着又道:“好了,我们现在该说一说另一件事了。”
  乔微叫道:“来人,把之前丈量的土地名目都拿过来给这些乡绅老爷们看看,让他们都看清楚自己究竟漏缴多少税,逃了多少税赋。”
  很快跟在乔微身边的两个学生打扮的青年就将事先准备好的名目发放到这些豪富乡绅们手中。
  “这些一亩一地可都记载地清清楚楚,若是你们有疑问,也可提出异议,我今日就派人当场复量。”乔微直接道。
  王芃等人看着手中写得清清楚楚的名目,连他们漏交的一分一厘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数目清晰,没有一处错漏。
  “这些……”有人迟疑地问道:“姚知县,这些未免太多了吧。”
  “多吗?”乔微问道:“你倒是给我说一说哪一笔算错了,算多了?”
  就算是没多算,但也太多了。要知道不仅是他们偷漏的税赋,还有要上交的罚金,这加在一起自然就多了。
  可是这些确实都是该交的,一钱都没有多收他们的。
  “怎么,诸位乡绅老爷是不想补交税款?”乔微笑呵呵
  地问道,脸上不见半点怒气。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得乔微真的在笑,他们甚至能从这笑容中看出煞气来。
  实在是太可怕了。
  “依照大周律,侵占公私田者,一亩以下笞三十,五亩加一等,最高可徒两年。”乔微冷声道:“诸位是想要都进我齐县县狱吗?”
  “不过我记得县狱最近倒是有不少空的牢房,向来应该能在这县狱中给诸位找一个遮风挡雨的牢房。”乔微慢悠悠地道。
  牢房还遮风挡雨?
  若不是涉及到自身,这些人早就哄堂大笑了,毕竟这实在是个笑话。
  可是这种时候没人觉得乔微幽默,能在这种情况下玩笑的人,可不是幽默。喜怒不形于色,这种养气功夫让他们连乔微究竟怎么想的都拿不定主意。
  “若是我们补交了税款,是不是就没有牢狱之灾了?”有人带着希冀问道,他们总觉得乔微是女子性情柔顺,应该有和他们商量的可能。
  “这话就错了,这笞刑和牢狱是惩戒逃税之行的,这是你们该受的惩戒。至于赋税,本就是该交的,如何能混为一谈?”乔微说道:“补税是补税,惩戒是惩戒,怎可混为一谈?”
  “姚知县,你既要惩戒又要补税,两个都要占,哪里有这种好事?”有人不服气。
  “就是,这自古以来围湖造田,占用滩地的人那么多,你为何非要逮着我们不放?”
  乔微见这些人如此说,不急不慢地答道:“首先,我是齐县的知县,我的职权只够管到你们的,如若我日后高升,我可以说凡是我任地内的侵占田地之事我都会彻查,这个你们日后也可监督。”
  “其次,围湖造田危害极大,田越多,湖日废。尔等只知道湖田使人富饶,却不知这废湖为田的危害之大。就拿江南的明湖举例,就是因为围湖造田的人太多,所以明湖在前朝屡发水灾,最后前朝水利大家韩恭退田为湖,兴修水利,这才让明湖重新恢复昔日的平静,使其州内不再有水灾。”
  “前朝的明湖之灾和今日历水陂和齐县之灾何其相似?尔等若是不补缴税赋,退田还湖,尔等便是我齐县水灾的罪魁祸首!”
  乔微冷声道:“届时,我会把尔等的大名都写在布告上,告知整个齐县,再给尔等治罪!”
  “只怕到时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怕是连赎刑都不能!”
  见乔微如此说,那些人才是真的慌了,若是真如乔微所说,他们所面临的就不止是徒两年或是笞刑那么简单了,到时候怕是要丢了性命,更重要的还会在齐县成为人人喊打般的存在。
  “大人息怒!”
  “大人息怒!草民不仅愿意交这纸上所写的税赋,还愿意再奉上白银五百两,助县里兴修水利,让我齐县免受水灾之苦!”
  “草民也愿意多捐出白银三百两,以资工事!”
  “……”
  听着这此起彼伏的声音,乔微嘴角勾了勾。
  她吩咐人将这些人说得话全部记录在案,让人签字画押。
  等一切都完成后,乔微才端起酒杯,对着众人道:“诸位,我也不是不讲理的蛮横之人,凡是多捐助之人我定然会让人记录在册,到时在重新修建好的北水门前,立一块碑,上面会写上捐资者的名字,届时诸位的仁善之名一定会传遍整个齐县,县里和百姓也会对各位感恩。”
  “不敢不敢,我等最该感谢的是姚大人,若无知县大人一心为民,兴修水利,哪里有我们表现的机会?”
  这人话音刚落就有人接话道:“这话说得对,还要多谢姚大人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若无姚大人,我们都不知道上哪里找这等为百姓做事的机会呢。”
  “正是呢。”
  “我们要感激姚大人!”
  “……”
  听到这些人的话,乔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向来是个好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感
  激。
  接下来几日,乔微让樊遵和衙役拿着那些乡绅签字画押的字据,挨个上门要钱,不到三日的时间从赋税、赎刑再到最后的捐款,一共筹集到白银一万五千多两,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了,别说是修北水门就是再多修两个都足够了。
  自此,齐县的水利修筑正式开始。
 
第101章 著书传道,百家之师
  樊遵本以为有了银钱, 这北水门的修建便能一帆风顺,可是这才刚开始就遇到了问题。
  “大人,咱们根本就招不到民夫修筑工事啊!”樊遵发愁。
  乔微挑眉:“怎么回事?”
  说到这, 樊遵就忍不住抱怨道:“还是那帮豪富大姓的事情, 您也知道咱们大周历来是宗族为重, 当日来赴您酒宴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齐县大姓的族长,您那日将人狠狠得罪了,结果这些人就吩咐族人不许参与北水门的修建。”
  这话乔微明白了,她当日让那些人签字画押,后来又让人挨个上门讨要银钱,自然是狠狠地得罪了这些人。因为有签字画押的字据在, 所以那些人不敢在银钱上给她使绊子,只能在民夫上算计她了。
  “樊县丞的意思呢?”乔微态度依旧平和, 似乎并不见太生气, 还有心情招呼樊遵坐下喝茶。
  樊遵来得时侯心急火燎的,也是口渴, 将乔微递给他的茶一饮而尽。
  不过乔微不动如山的态度也让他心头的火气慢慢降下来了一些, 说道:“您之前只说是自愿, 所以百姓不听号令也无法行事,不若改成强征?”
  所谓强征,也就是强行服徭役,这种也是官府最常见的办法。
  不过乔微倒是没这个心思, 她笑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强迫。”
  “更何况原本大周百姓徭役就繁重,我无意如此,我觉得还是自愿为好。”乔微说道。
  这话让樊遵犯了难:“大人, 您要知道咱们都是外来的官员, 论在齐县的势力本就不如那些当地的乡绅大姓, 咱们所能借助的也只有朝廷的威望和律例法令,如若没有朝廷的威望在前面挡着,估计没有人愿意听咱们的命令行事的!”
  这也是历任齐县知县都会选择和当地乡绅大姓打好关系的原因,其实不止是齐县知县,其他地方的官员也都是如此,轻易不会和地方乡绅撕破脸。
  很多时候地方长官和当地乡绅是相护依存的关系,本来乔微也可以如此,但一场酒宴让乔微彻底和这些人撕破了脸。
  其实乔微也不是不能整治这些人,就比如樊遵所说直接下令以服徭役之名征收民夫修筑水利,只不过如此一来对乔微的名声不好,会让她多一个加重百姓徭役的名声,于官声可是大大地不利。
  但这是樊遵觉得唯一的破解之法,修筑北水门迫在眉睫,此事关乎齐县百姓的生死存亡,容不得耽误。
  更重要的是此事关于乔微的仕途。
  想到这,樊遵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乡绅大姓就是想要出一口恶气,想要在您身上将酒宴那日的事情报复回来。他们都知道如若您今年治理不好齐县水患,到时候会落得和那前面几个知县一样的下场,他们这就是在逼您跟他们服软。”
  这就是□□裸地逼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强龙不压地头蛇。
  以乔微的名声她是强龙,但此时在这些地头蛇的老窝里也讨不了好。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商量,就是骨头硬得很,怕是没法服软。”乔微哼笑一声,她这个人向来软硬不吃,也没有人可以逼她就范。
  见乔微骨气硬得很,樊遵也没了办法,垂着脑袋很是颓废。
  乔微见状好笑道:“我有一事还要拜托樊县丞。”
  “您说吧。”樊遵虽然不清楚乔微要他做什么,但他现在也看出来了乔微确实是一个为齐县尽心尽力的好官,都这个时候了自然是能帮一把是一把。
  “还是想让樊县丞替我招一下民夫。”乔微说道。
  樊遵刚想要说他没办法,就听到乔微说话了。
  乔微道:“齐县没有,就去离我们最近的洪县和温县找,我们又不是不付工钱,我们开出的工钱是市价的两倍。”
  “工钱?两倍?”樊遵眼前一亮。
  “重赏之下必有人愿来,更何况现在又不
  是农忙时节,咱们手中也有钱付工,怎么能让百姓白干呢?”乔微笑道。
  樊遵这下觉得没有困难了。
  “只要肯出钱,有的是百姓愿意来出工,更何况洪县和温县离我们如此近,怕是都抢着来干呢。”樊遵兴奋道。
  根本不怕招不满。
  乔微也道:“在齐县也贴出这样的布告,只要有人愿意出工,也是两倍的工钱。”
  “这原本就是齐县自己的事情,结果还要出工钱。”樊遵皱了皱眉,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些齐县的愚民,如若北水门修不好,最后受苦的还是他们,结果这些人却听信宗族的话,也是活该受罪。
  这北水门本就是为齐县百姓而建,是为了让他们活命,别说是两倍的工钱就是不给钱也应该出工才是。
  乔微也清楚樊遵的想法,只道:“我原本也是打算给工钱的,官府修筑工事,百姓出工,给工钱是理所应当。”她知道大周的官员平日里用徭役奴役百姓习惯了,但是她不喜欢,工人干活官府出钱理所应当,不然官府每年收那么多的税干什么去了?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才是官府该做的。”乔微说道。
  樊遵听后一愣,若有所思,很快拱手道:“下官受教了。”他从这个新来的少女知县身上学到还能多东西,比如修筑水利、再比如对付豪绅大姓,甚至还有为官爱民之道。
  之前樊遵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官,但见了乔微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有极大地进步空间。
  最起码他无法做到如乔微一般在厅堂中授课,允许所有的齐县百姓来听,也无法做到亲自操持那些旁道杂学,测绘构图,总之这位少女知县的处事之学有太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乔微所做的这些,从来都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是真真正正的阳谋。
  人人都说女子为政极为擅长用阴诡之道,可是乔微从进入齐县至今都是皇皇正道,他自愧不如。
  临走前,樊遵又想到了什么,担心地道:“我上次忘了提醒您,那个王芃和东州长史大人关系密切,前面有一任知县就是因为得罪了王芃,后来被这位长史大人弹劾调离地齐县。”
  “关系密切?”乔微好奇地问道;“能是什么关系?是门客吗?反正总不会是姻亲吗?”实在是商贾在大周地位低贱,别说是官商通婚,就是耕读之家也不会和商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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