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哎呀，我课题还有些资料没有查，我先走了。”
“我也是。”
“我也是，等等我，一起走。”
几个女生只是想聊聊八卦，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从她们口中传出。
她们可承受不起随意诽谤别人的罪名。
而且高胜北平时待人处事都不错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被他知道了她们背后说他，多尴尬。
有几个女生还露出了羞怯的神情，这个萧玖加入的临时八卦小团体很快就解散了。
现场只剩萧玖和那个短发女生，萧玖正想多问几个问题，短发女生也说自己有事直接走了。
萧玖：……强烈怀疑，你们是不是找个没有我的地方重新开始八卦去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满心欢喜？”萧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词，她心里忍不住怀疑卢海蓝的失踪，和现在秦砚关注的几个少女失踪案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还有“卢海蓝”这个名字，不是前几天她在一条小巷子里救下的女生的名字吗？
“不会是，她又被谁给骗了吧？”萧玖忍不住想。
她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前世时看到的，一些独身女生被人伤害的新闻。
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千万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所谓“好意”。
也不能因为看求助的人可怜，就扶着人或者帮他跑腿喊人什么的，去到偏僻无人的地方。
萧玖看着刚刚离开的几个女生的身影，这样美好的年华，这样鲜活的生命，不能被谁给毁了。
做课题的时候，时间相对比较自由，只是因为大家选的课题对象基本都在陈列室里，所以，大家都会过来打卡。
事实上，就像上次卢海蓝去外面寻找明青花瓷一样，有些选题是自己家里有的古董，上交了课题后就不用天天来打卡了。
只要哪天导师想要临时加课的时候找得到人就行。
萧玖还没有确定课题的对象，但现在的时间已经可以放学走人了。
她特意在陈列室里走了一圈，确定没有见到高胜北后，又去古译的办公室跟他道了别，还是没有看到人。
萧玖走出校门的时候，秦砚已经等在外面了。
“考古系有个女学生疑似失踪了。”
回去的路上。萧玖把刚刚她听到的消息跟秦砚说了一下。
“最关键的是，她的室友也用‘满心欢喜’来形容她失踪前的状态。”
秦砚放慢了车速，认真听萧玖的话。
“然后，她的室友说卢海蓝。”萧玖解释了一下卢海蓝的身份，“就是那个失踪三天的女生，说她在学校里一切正常，唯一来往比较多的异性同学就是高胜北。”
“今天，我一天都没有看到他。”
萧玖有了紫蝶后，对蛊师的偏见正在慢慢消减，但是对高胜北还是本能的防备。
卢海蓝疑是出事后，她下意识就想到了高胜北。
“报公安了吗？”
萧玖摇头：“没有，因为她之前有过类似的行为，后来自己回来了。”
“所以，她的室友没有重视。”
“她的导师也有点犹豫，怕报了公安后，她又自己回来了！”
“然后，听风就是雨的人会乱传，影响学校的声誉，也影响卢海蓝自己的声誉。”
这个年代对女生还没有那么宽容，像这种夜不归宿的，会被传得很难听。
承受能力差点的女生，可能就会想不开。
到时候再出了什么事情，对失踪的女生也好，对学校也好，都会得不偿失。
“我对华清大的老师印象都不错。”
“听她们说，卢海蓝失踪被发现，就是因为她的导师临时加课，发现她一直没有出现才觉察不对劲。”
“然后，她导师去问她同寝室的室友，这才发现她已经失踪三天了。”
“依我看，明天卢海蓝再不回来，她的导师应该就会报公安的。”
“今天就在联系她的家里人，然后让学校的保安队先找找看。”
萧玖觉得导师这么处置没有大问题，主要是，卢海蓝之前有过不告而别又自己回来的经历。
之前是两天，这回是三天，谁也不知道明天，她是不是就自己回来了。
“有没有说起过高胜北住在哪里？”秦砚问道。
“不知道。”萧玖摇头。
萧玖知道秦砚的意思，知道高胜北是蛊师后，萧玖就没有再因为自己的感觉去判定他的为人。
但刚刚在陈列室听到卢海蓝失踪的消息后，她还是下意识怀疑起了高胜北，还特意找了一下他。
“我明天去学校问问吧。”萧玖说道，“如果卢海蓝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能帮上些忙。”
“不用，如果明天卢海蓝没有回来，她的导师应该会报公安，我跟陆北打声招呼，到时候让他接这个案子，我跟着一起去。”
“之后，名正言顺一起协同查失踪案，他也可以参与他父母失踪案的调查。”
“你对陆北印象很好？”
秦砚难得会替一个人考虑这些，萧玖很好奇，陆北是哪里入了秦砚的眼了。
“至诚至孝之人，帮一把也无可厚非。”
秦砚没有细说，但想来陆北的言行触动了他。
萧玖也没有多问，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定之后，秦砚加快了车速。
把萧玖送回家后，秦砚又去了保密局，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忙完。
萧玖走进堂屋，难得见到孟卓远在家。
“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几天，孟卓远有时间基本都陪着陆怡盈逛京城的大街小巷。
陆怡盈喜欢到处走，既然决定暂时留在京城，她就想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然后，她也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可能会遇上什么可疑的人，尽量把潜藏的危机消除掉。
免得卫幼宁姨甥俩真的受到什么威胁被伤害。
所以，最近几天，孟卓远基本都是要等到晚饭后才会回来，现在才五点不到，孟卓远就回来了，萧玖才有此一问。
“这几天都在到处走，今天回来陪爷爷他们吃晚饭。”
“你呢？新学校适应得怎么样？”孟卓远把买来的香蕉掰下来一个递给萧玖。
萧玖接过，道了声谢，然后说道：“还行，老师很不错，同学也还可以。”
“那就好，对了，今天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孟卓远给几位老爷子剥好香蕉，一一递了过去。
然后继续说道：“我跟怡盈走到一个偏僻巷子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脸上有鳞片的人，那人蒙着头巾，看身形是个女同志，但只是一转眼就消失了。”
“我跟怡盈担心这怪人就是借道西南边境过来找卫家麻烦的，还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不过，我们肯定是没有看错的。”孟卓远咬了口香蕉后说道，“如果单我一个看错还有可能，但是怡盈也看见了，不会出错的。”
“在哪里？我明天去看看。”萧玖问道。
脸上有鳞片，可能是皮肤病，也可能是炼毒或者练蛊造成的。
借道西南边境过来的人一直是个隐患，谁也不知道，他们本身就是那边的人，还是就是其他国家的人单纯借道的。
萧玖最担心的是，那些人跟苗疆扯上关系，蛊师的手段防不胜防，若是伤及无辜，事情就大了。
能早点找到这些人是最好的。
只是，陆怡盈也只是收到了消息，具体的对方有几个人，是男是女，这些都是不知道的。
萧玖一直弄不明白，约瑟夫夫妻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一个什么组织？
“就在西街那边。”
孟卓远的话把萧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知道了，你们下次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人，不要直接跟他们动手，西南过来的人，哪怕只是借道，我也总觉得他们会有些诡异的手段。”萧玖叮嘱。
她知道孟卓远和陆怡盈身手都不错，但有些手段防不胜防，至少，她自己就见识了蛊虫的神奇。
她不确定紫蝶是不是蛊王，但是，它神奇的能力她是看看眼里。
她还只是见识了其中一种，她也不知道紫蝶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力。
脑洞发散一下，若西南过来的人中也有蛊师，陆怡盈不好说，在西南待了这么久，肯定有自保的手段。
孟卓远就很难说了，要是到时候来一出美救英雄，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想不开，不去追陆怡盈了，就太可惜了。
虽然孟卓远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大男子主义，但能避免的危机，还是要尽量避免。
毕竟萧玖的想象的情况还是两个人能全身而退的，若是不敌呢，后果难料。
“哥，你记住我的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下次看到奇怪的人，我不会轻易行动的。”
“那就好。”
“饭来了，今天主厨做了卤猪蹄，那香味，我等餐的时候都要流口水了。”
邱老五提着饭盒进来，一家人就张罗着开始吃完饭。
秦砚回到保密局，开始看他从公安局调来的几起失踪案的案宗。
这些案宗比陆北给的人名要少一些。
不是所有的人失踪后，家人都会报公安的。
在很多人的眼里，女子失踪后再找回来，对家庭来说反而是负担。
他们除了要接纳一个可能已经身心受创的女生，需要小心照料外，还要接受外界的指点。
秦砚所了解到的信息里，只有黄稻香的家人因为她的失踪，家里无法承受，搬离原来的住处的。
但是，她失踪的这五年里，家里的哥哥和嫂子会隔几天就回来一趟。
他们会送上些粗粮什么的拜托邻居，如果看到黄稻香回来，一定要想法子留住人，给他们带个口信。
他们搬走也是没办法，黄母住在这里，精神已经出现了恍惚，甚至偶尔会出现幻觉，觉得自己看到了黄稻香，直接就会跟着幻觉出门，几次都差点出意外。
他们搬走是为了黄母能缓缓，但，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黄稻香。
她哥嫂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黄稻香能回来，他们养她一辈子。
有黄稻香家人这样还在期待一家团聚的，也有女孩失踪后连报公安都没有，还嫌女孩丢人的。
当然也有报了公安，没有找到人后，继续安稳的生活的。
人间百态，外人无法评说。
这五年失踪的五个女生，只有三个人的家人是报公安的，有两个，家里直接就当没有了这个人。
而报公安这三家人，只有黄稻香的家人还在托人寻找。
其他家人基本已经放弃了。
其中一家条件不错的，还收养了一个女儿养在膝下。
后面的这些信息都是陆北收集的，他过来送案宗的时候，把自己的笔记本也给了秦砚，希望能帮到这些失踪的女生。
秦砚：……无法理解，女儿失踪了，弄个养女在跟前，谁是谁的替身？
这是已经认定亲生女儿回不来了？
看完三个案宗，再结合自己这几天走访得到的信息。
秦砚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然后，一个清晰的脉络图出现在笔记本上。
失踪的女子都在十八至二十岁之间，失踪之前都会比较在意自己的衣着，都会最大限度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漂亮。
且几乎每个人的案宗里都有一个形容词——满心欢喜。
秦砚都快把它当做贬义词来看了。
这些女生失踪之前都有一次无故离家的记录，家里人到处找不到人。
然后，她们最久的是两天后，自己就回来了，
所以，刚失踪的时候，家里人没有立刻重视，错过了最佳寻人的时机。
这个情况跟萧玖说的卢海蓝失踪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秦砚在第五个失踪者的名字后面加上了卢海蓝的名字。
京城某个偏僻的民房里，高胜北小心地扶着一个虚弱的美貌妇人躺到床上，床头柜上是一碗只剩碗底的药。
药呈现一种诡异的深红色，隐隐有股极淡的血腥味传出来。
“阿妈，你好点没有？”高胜北脸上露出真切的担忧，声音很轻柔，似是怕吓坏了眼前的美妇人。
“是我不好，没有控制好人，差点被她逃了，才害你担心的出去找我。”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妇人的语气很温柔，声音却很粗粝，似乎是喉咙和声带受过伤，跟她美丽的容貌结合起来，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好，我不担心，我现在已经考上了大学，有了个很好的老师。”
“等我毕业了，就能在京城找个好工作，到时候，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咱们就在市中心买套大房子，安心的生活。”
“傻孩子，京城居，大不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总之，您别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他当然知道扎根京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他看了眼不是很满意的住处，这处民房就是他用蛊控制了一户人家免费“卖”给他的。
住在这里也是没有办法，这里地方宽敞。
他搬过来后，用了些手段把前后左右房子里的人吓得搬走，这么多年也没有人重新住进来，非常适合他。
不过，他没有欺骗他阿妈，几年后的生活，他确实已经安排好了。
他的老师古译，家只有一个孙女，他见过那个女孩，年龄跟他很合适。
至于为人怎么样，漂不漂亮，他一点也不在意。
到时候，他想办法娶了她，再用蛊虫控制他们一家，他家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当然，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他有信心，自己最后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给古译下蛊，让他出面促成他和古译孙女的事情。
可惜，古译的身体太弱了，贸然种蛊，他可能会承受不住。
万一他在蛊虫入体的时候就死了，那么，他和古译孙女之间的联系也就断了。
他还是要静待时机才行，先把他阿妈的身体调理好。再图以后。
这边，母子两个温情脉脉的。
旁边厢房里，卢海蓝虚弱得半躺在床上。
她的手腕上有三个很深的血窟窿，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卢海蓝眼里露出绝望与后悔，她不应该轻易相信高胜北的。
早前，高胜北说有事情要她帮忙，不想让人知道，她没跟任何人说一声就两天没有回寝室。
这回，她的室友是不是也认为，她最后会自己回去，所以根本不会找她啊。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高胜北好恐怖啊，救命！
之前，她假装什么都愿意奉献，骗过了高胜北，趁机逃了出去，结果，还没有走出小巷子就被高胜北抓了回来。
她还记得这个巷子，之前，她就是被人骗到了这附近的。
会不会上次的坏人也是高胜北安排的啊。
好可怕啊！
谁来救救她？
萧玖！
对，萧玖，她可能会再次经过这里的，可不可再救她一次啊。
她以后一定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呜呜呜。
第二天，考古系的几位老师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后，就报了公安。
卢海蓝的老家在外地，父母赶过来需要时间。
她的导师昨天联系到她家里人的时候，他们也表达了尽快报公安的意愿。
当然，沟通过后，他们也同意暂缓一天。
他们倒不完全是为了学校的声誉考虑，而是学校答应，找到卢海蓝后，会尽量消减她在这件事情上会受到的舆论伤害。
当然，如果是她自己无故离校，该承担的处分还是要承担的。
现在，卢海蓝的父母正在北上的火车上。
陆北一上班就接到了秦砚的电话，听秦砚叮嘱了几句后，就一直守着电话。
终于如愿接到了华清大的报案电话。
他立刻接下了这个案子，然后上报给队长：“队长，这个案子我来跟吧。”
队长是知道陆北的家庭情况的，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行，我另外派一位同事配合你。”
“不用了，队长，保密局的秦砚同志也在跟失踪案，我直接跟他搭就好。”
他的话一说完，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队长，电话。”
队长接了电话后，看了陆北一眼：“行啊，你小子，去吧，尽快破案，找到失踪的老百姓。”也希望能找到你的父母。
“是！”
陆北骑上自行车往华清大去，秦砚算好时间打了两通电话，又跟汪季铭报备了一下后，也开车前往华清大。
萧玖来到陈列室的时候，角落里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这回，她没有走过去加入她们，而是静静听着。
她这可不算是听墙角啊，公众场所，说八卦被人听见，很正常的啦。
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萧玖就不再关注了。
她今天去办公室交课题的时候，倒是看到了高胜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回看到自己的时候，似乎也回避了一下。
动作不算隐蔽，古译也觉察到了，还奇怪地看了高胜北一眼。
萧玖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下意识闻了闻袖口的味道，她撒药粉的时候，是拿着勺子的，最多衣服上会沾到一点。
她怕自己身上药粉的味道会影响紫蝶，那套衣服，她已经泡水里了。
她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驱虫粉的味道了，那么高胜北为什么又要避开自己？
高胜北对自己下意识避开萧玖的举动也很奇怪。
萧玖是他看中的下一个目标。
他第一眼看到萧玖的时候，身上的蛊虫就传出了强烈的。想要她鲜血的意愿。
这是他养蛊这么多年后第一清晰地收到蛊虫传达的情绪。
他那时想和萧玖握手，就是想不动声色把蛊虫种到她的身上。
没想到被她意外躲过了，不过，他没有多想，专业书都很重，萧玖单手拿不住很正常。
上次，萧玖不知道在哪里沾了一身讨厌的味道，他的蛊虫不喜欢，他避开还有理由。
可是，这次，蛊虫给他的反馈却是害怕。
害怕什么？
萧玖只是个普通女大学生，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归结于，萧玖又不知道在哪里沾上了什么味道。
而这个味道又恰好让蛊虫觉得害怕。
看来，这个萧玖有些棘手啊。
不过，他向来是不惧怕挑战的，这么多年，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片瓦遮身，又有了大学生的身份。
他阿妈从虚弱的下不了床，到现在能走一大段路，都是他努力的结果。
他相信，不久之后，萧玖就会乖乖听他的话。
很快，他阿妈也会痊愈，他们也能抛开过往，好好的过日子。
秦砚和陆北差不多同时到达华清大，接待他们的就是卢海蓝的导师。
常规的问案后，秦砚就问起了卢海蓝的人际关系。
这些都是公安问案的正常流程，没有人会怀疑。
所以，当高胜北被喊去会议室问话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意外。
“你跟卢海蓝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秦砚问道，陆北在旁边做着记录。
“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高胜北先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然后继续说道：“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五天前吧，她那时候问我关于课题的事情。”
“是在陈列室里，有很多同学都看到的。”
“嗯，登记一下住址，喊下一个同学。”秦砚说道。
陆北就给了高胜北一张表格。
高胜北没有任何异样，接过表格还道了声谢。
不过，他有意无意瞟了一眼陆北，没有逃过秦砚的眼睛。
表格上面已经写上了之前问话的几个同学的基本信息。
高胜北下意识不想自己的住处暴露，但是，他也不敢随便写个假地址糊弄。
万一公安较真一个个去核实呢？
到时候，他反倒会被怀疑。
也不能像填写学校资料的时候那样，直接填写老家的地址。
这张表格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现住址。
想了想，高胜北还是写下了自己的住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