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远开车去秦砚小院的路上想了很多,他对陆怡盈也充满了愧疚。
陆怡盈一开始就是一腔热情,为了卫家姨甥的安危过来的。
结果,因为他的不谨慎,只想着讨好她,现在还连累了她。
如果萧玖没有办法,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怡盈。
到了陆怡盈住的小院门口,孟卓远敲门的手犹豫了好久,才放在了门上。
“来了。”
小院里传出陆怡盈飒爽的声音,不久,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陆怡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看不出来,孟卓远这么黏人。
“怡盈,我有话跟你说。”
“这么着急的啊,明天也可以说嘛。”陆怡盈微微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脚步,“你进来说吧。”
“我不进去了。”孟卓远艰难地开口。
正当他还要往下说的时候,汽车引擎的声音传了过来。
孟卓远伸手拉过陆怡盈的:“我们去秦砚的小院,怡盈,对不起。”
“什么?”陆怡盈听到这里,也觉察出孟卓远的状态不对了。
“出什么事情了?”她握紧孟卓远的手问道,“别担心,有事我跟你一起承担。”
“我们可能被暗算了。”孟卓远艰难地说道,“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他想要讨好陆怡盈,听五叔说起菜馆的时候,没有多想,直接带着人就过去了,他们也不会被暗算。
现在想来,这个西南菜馆的消息应该是有心人故意透给五叔,然后,引诱他们过去的。
然后,他把接到萧玖的电话,检查自己血液颜色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怀疑,我们中蛊了,冯老给我把过脉,查不出异常。”
陆怡盈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放松到最后的紧张严肃。
然后,她反握住孟卓远的手,在孟卓远的自责声中,说道:“我不会中招的,你不用自责。”
孟卓远呆住,忍不住问:“真的?”
“真的。”陆怡盈确定道,“我们家世代立足于西南,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就拜托蛊师给我下了禁制。”
“有了这个禁制,我是百蛊不侵的。”
“就是送你蛊王的那位蛊师?”
“是的,他是大山里最厉害的蛊师。”陆怡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
“我没事,有小玖在呢,我就是担心自己牵连了你。”
两个人都说着让对方安心暖心的话。
经过这件事情后,两个人的感情更加深了些,彼此也更明白对方的心意了。
当然,也没等他们多说几句,秦砚的车就到了。
萧玖下车,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心里略微安了些。
“哥,怡盈。”她内疚地说道,“抱歉,应该是我连累了你们。”
“小玖,你别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陆怡盈说完,直接和孟卓远牵着手跟着他们往秦砚的小院里走去。
萧玖和秦砚确定了莫辛他们都对下在菜里的蛊没有办法,道了声谢后,就直接过来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进了趟空间,跟紫蝶沟通了一下,用小玻璃瓶盛了一些紫蝶翅膀上的紫色粉末。
这些粉末可以把孟卓远他们身上的蛊虫驱赶出来。
等四个人坐下后,萧玖从小挎包里拿出了那瓶泛着紫色荧光的小玻璃瓶。
“哥,怡盈,这个应该能把你们身体里的蛊虫逼出来。”萧玖把小玻璃瓶交给孟卓远,“你们愿意试一下吗。”
别说,虽然小玻璃瓶里的紫色粉末看着很唯美,但要把它们喝下肚子还是需要勇气的。
“小玖,我应该不用。”
陆怡盈把刚刚对孟卓远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我是百蛊不侵的体质,那些暗手对我无效的。”她笃定地说道。
萧玖点头,但她还是说道:“保险一点,你也检查一下吧。”
陆怡盈说的肯定,但萧玖觉得,蛊虫这个东西,肯定也在不停进化的。
当年最厉害的人,不一定在二十多年后还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不然也不会有“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①的说法了。
“有道理,怡盈,蛊师的手段防不胜防,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孟卓远也偏向于检查一下有没有异样。
陆怡盈是个听劝的,而且检查一下有益无害。
她就拿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指尖。
眼看血珠就要滴落,孟卓远直接拿起手边的空茶盅给他接上。
然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妥,这是秦砚家里喝水用的。
像他们家里,喝水饮茶的杯盏都是成套的。
“这个,是不是很值钱?”孟卓远问道,心里已经盘算着,自己收藏的那套薄胎瓷茶杯,萧玖说过好看的,要么就用来赔偿?
反正这两人是一家,只要萧玖满意,秦砚不会有什么意见。
因为萧玖拿出了小玻璃瓶说能驱蛊,孟卓远的心态现在是很放松的,也有了闲心想东想西的。
无他,因为回春丸,他对萧玖迷之相信。
秦砚摇头:“百货商店买来的普通白瓷杯。”
他收藏的好东西,上次在给萧玖空间里做
竹架子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放了进去。
家里放着的都是普通的日用品。
“那就好。”孟卓远闻言,放心了,也不用多想了。
这件事情略过不提,他们往陆怡盈滴在茶盅里的血看去。
“怎么会这样?”陆怡盈惊呼。
她的血液里竟然也有明显的幽蓝。
萧玖看向放在桌上的小玻璃瓶,示意孟卓远和陆怡盈使用。
孟卓远没有犹豫,问清了是直接服用后,倒了一杯水,把小玻璃瓶里带着荧光的粉末倒了进去。
然后,他分了一半给陆怡盈,自己直接一饮而尽。
陆怡盈虽然不可置信自己会中招,但是她对萧玖也有种天然的信任。
更何况,孟卓远已经喝了。
她也拿过茶盅一饮而尽。
然后,他们的身体里似乎有两股力量正在抗衡着。
好在一股力量明显压过另一股,很快,他们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往指尖的伤口而去。
孟卓远撩起自己的衣袖,小臂上青筋冒起,在场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的血管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
但显然,它弱于另一股力量,只能挣扎着被推往指尖的伤口处。
萧玖拿起另一个茶盅往他们身前推去。
孟卓远和陆怡盈两人不约而同把指尖对准茶盅。
又过了一会儿后,被淡淡的紫色包裹着的一小团幽蓝的血雾从他们的指尖流出,滴在了茶盅里。
萧玖手快,拿过小玻璃瓶,往里面注了些水,摇晃了几下后,把里面的水倒进了那个茶盅里。
“呲呲”声在堂屋响起,伴随着一阵难言的腥臭味。
萧玖捂着口鼻,看着茶盅里的幽蓝血雾渐渐融化在混着紫蝶荧光粉末的水里。
最后,水的颜色恢复了清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场的人对蛊虫神秘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孟卓远挤了挤指尖,新滴出来的血没有了幽蓝,已经恢复了正常血液的颜色。
见状,陆怡盈也挤了挤指尖,果然,血液也已经变成了红色。
这让她心里的侥幸心里尽去。
“这个下蛊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们在找的阿郎?”陆怡盈说道,“这个人的蛊术已经超过了当初我爹找来的蛊师了。”
“小玖,你跟他对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她认真叮嘱。
“我知道。”萧玖点头。
“这次的事情,你们是受了无妄之灾。”萧玖又说道,“应该是我们抓了潜进华国的那两个人,这个消息被阿郎知道了,他才会对我们下手。”
萧玖说道:“我不太能确定他的动机和目的,但是他的目标应该我跟秦砚。”
阿郎是萧玖目前为止遇上的,最难懂,也最难缠的人。
就像这次,萧玖不明白,阿郎在前一刻还想着下蛊暗算他们,后一刻,他就立刻关门走人。
他都不关注一下他们有没有被暗算成功的吗?
还有他的目的,萧玖也猜不到。
她只能隐约觉得,这可能是阿郎给自己留的后手,一旦他落网,会用解蛊作为条件,寻求脱身,或者提其他的意见。
反正,单纯为了救出那两个境外来客,或者为他们报仇什么的,萧玖是不相信的,这跟阿郎的人设不符。
但不可否认的是,阿郎把目光放到孟卓远和陆怡盈身上的起因,是他们抓了那两个境外来客,惊动了阿郎,让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觉察到了什么。
“这跟你们抓人没有关系。”陆怡盈说道,“他们本来就该抓,是我们两个人自己撞上去的,你不要有负担。”
“是啊,小玖,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我想讨好怡盈,这才带着她去了那家饭馆。”
“我们都没有责任,所有的责任都在下蛊的坏人身上,快点把阿郎抓住才是重点。”孟卓远总结道。
“没错。”陆怡盈也附和。
然后,两人的目光不期然相撞,又都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眼睛。
萧玖:……有点撑。
“哥,你们后面几天再关注一下自己血液的颜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萧玖叮嘱。
“好,你回家吗?我带你回去。”孟卓远站起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
“不了。”萧玖摇头,“我想晚上就去追踪阿郎的下落。”
“要我们帮忙吗?”孟卓远和陆怡盈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用,我们有追踪的办法。”萧玖说道,“哥,这几天别让爷爷他们往外走了。”
“放心吧,我已经叮嘱过他们了。”想了想,他又说道,“我这几天会守着家里。”
然后,他又对陆怡盈说:“也守着你。”
萧玖:……撑爆!
“那你辛苦了。”萧玖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孟卓远这是准备两头跑了。
救命,她不想围观别人谈恋爱。
等送走孟卓远和陆怡盈后,萧玖和秦砚也开车离开了小院。
他们的意见很统一,尽快抓住阿郎,预防他起了凶性,不管不顾在京城放蛊。
毕竟这个人是有前科的,他们可没有忘记,陆耀宗在笔记本里写的,阿郎他们盗完墓后,往里面放大量蛊虫的事情。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这就是要无差别攻击后来人啊,无论敌友的那种。
萧玖觉得,这个阿郎就堪比行走的生化武器,一旦他动了什么心思,京城危矣。
这么想着,是不是还得感谢阿郎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经营着他的盗墓大业?
不然,他如果把心思放在怎么大规模使用蛊虫,然后,时不时在人潮涌动的地方放一波……
恐怖!
萧玖使劲摇头,把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想法甩出脑袋。
夜色更深,萧玖和秦砚重新到了那家西南风味的菜馆。
发展到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家餐馆背后的主人必定和阿郎息息相关的。
当然,萧玖更倾向于,这个主人就是阿郎。
陆怡盈说了,她身上有可以抵御蛊虫的禁制,但显然,这次下蛊之人的蛊术远在当年陆怡盈她爹给她找的那位蛊师之上。
萧玖可不认为,顶级的蛊师是大白菜,随处可见。
下蛊的人不出意外就是阿郎。
“我先进空间跟紫蝶交待一下,让它待会儿低调点,飞行的时候不要撒荧光,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时候还不到晚上八点,很多人都还没有睡下,万一被人看见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秦砚听萧玖这么说,脸上有了些笑意,显然,他也知道紫蝶独特的出场方式。
“好。”他说。
下一瞬,萧玖握着他的手消失在汽车里。
秦砚的车就停在饭馆的附近。
这个时候的餐馆里已经关上了门,门上贴着一张“本店即日起关张”的通知。
几个原本在这里工作的人,垂着头从侧门走出来,几个人低低地说着些什么。
秦砚没有听清,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情绪都不怎么好。
也是,本来工作的好好的,饭馆突然关门,他们一下子失去了工作,情绪能好才奇怪,迷茫抱怨才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萧玖也刚好从空间里出来,紫蝶正停在她的肩膀上,微微颤动着翅膀,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秦砚的车隐在黑暗里,萧玖的突然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几个从饭馆出来的人还在继续说着话。
“你们说,老板不会是跑路了吧?”
“跟你说多少回了,要叫洛同志。”年长一点的人说道。
“我就私下叫叫。”年轻人说道,“我前两天偶然听到有人来找老板,说起票啊,快点什么的。”
这几句话刚好被萧玖听到了耳朵里。
她忽然有种荒谬的想法,阿郎不会已经不在京城了吧?
她把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跟秦砚说了一下:“我有种预感,阿郎可能要去掘你的墓去了。”
秦砚:……请严谨一些,那是王莽的墓。
“那墓不是已经塌了吗?”秦砚发动汽车,不怎么在意地回道。
萧玖:……对,是我干的。
她对着紫蝶轻声吹了几句彩虹屁,紫蝶从她的肩膀飞出车窗外,开始往一个方向飞去。
秦砚开车跟在后面。
京城一处大宅里,面容有些阴柔的中年男人正准备离开。
“阿朗,你这次又要多久才能回来?”里屋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面容姣好的女人。
“你每次出门,我都很担心你。”她柔声说道。
“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回来,你好好在家里等着我就好了。”洛朗伸出手,轻抚那年轻女人的侧脸,缱绻地说道。
年轻女人害羞低下头,没有发现,洛朗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眷恋。
“那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她叮嘱道。
“好,放心。”
说完这句话,洛朗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年轻女人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见状,也只能作罢。
她轻叹了口气,目送洛朗离开,直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她才去锁了院门,回房休息。
她知道洛朗神秘而强大,且每次出门回来后,都会有极为丰厚的收获。
只是,她已经不是从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洛朗到底在做些什么?
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地位?
还有,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她都已经从懵懂天真的小女孩,长大成人,变成了他的妻子。
可是,洛朗却一点也没有变老?
她渴望洛朗能在家里陪着她,但是,他在家的时候,她又会忍不住升起对他的恐惧。
当然,还有对他能一直保持容颜不老的艳羡。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一天,她人老珠黄了,洛朗还是现在的模样?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年轻女人没有听到,在洛朗的汽车引擎声远离后不久,又有另一道引擎声经过这栋大宅,追着前车去了。
夜,愈发得深。
月亮高悬于苍穹之上,银辉洒满大地。
偏僻的山道上,一前一后两辆汽车的距离正在渐渐减少。
这不是洛朗第一次夜间开车赶路,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总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他。
但他自信,这世间能让他恐惧的东西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那就是错觉?
可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吱!”
尖锐刺耳的汽车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深夜无人的山道上响起。
急刹车是洛朗踩的,沉重而剧烈的心跳已经影响了他开车的状态。
他还觉得车内的空间有点闷,这是从未有过的状态。
他捂着胸口,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山林晚间的空气,冷冽清香,一入鼻,洛朗就觉得胸闷的感觉好了很多。
而事实是,紫蝶见追踪的目标停下了,它就懒得再盯着,直接落到了萧玖的肩膀上,不动了。
它还是个宝宝呢,飞这么久,累了。
正在欣慰于自己身体恢复的洛朗觉察到后面有车灯照过来,没有在意。
夜间行车又不是他的专属。
但他还是往旁边让了让,准备多呼吸一会儿这里的空气,平复一下心跳后再继续赶路。
刺眼的车灯直直朝他射来,洛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是,挑衅?
他的指尖出现了几个黑点,他得让人知道,随意对蛊师不敬,是要付出代价的。
“吱!”车子停在他的车前,刚好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找茬的?
洛朗指尖的黑点又多了些。
“阿郎?”
下车后,萧玖直接叫破了对方的身份。
“你们是?”待洛朗看清下车的年轻人的长相后,不屑地哼笑了一声,“保密局的?”
“不错,这么快就能追踪到我,但,你们的运气也到头了。”
说完,他右手掌心向上,一排黑点从他的指尖飞出,径直朝萧玖他们射来。
原本停在萧玖肩膀上装柔弱的紫蝶煽动翅膀,直接飞到那些黑点的上空,撒下一层层紫色荧光。
熟悉的“呲呲”声在夜空中响起,随后又传来了熟悉的腥臭味。
萧玖,秦砚:……这攻击,也挺有效的。
他们捂住口鼻,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蛊王?”
紫蝶的出现,解开了洛朗刚刚心脏剧烈跳动的谜团。
他眯着眼打量飞在萧玖身前的紫蝶。
“幼生期先天蛊王。”
洛朗的眼神中不期然出现了一抹垂涎与志在必得。
他的眼神落在了萧玖身上,看紫蝶的反应,这就是紫蝶的主人无疑了。
只要杀了萧玖,紫蝶就是无主之蛊,以他的手段,收复紫蝶不成问题。
车灯下,洛朗的想法通过他的眼睛暴露无遗。
当然,他也不在意就是了,如萧玖这样的蛊师,他不知道杀了几个了。
他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鼓,开始有节奏地敲了起来。
萧玖:……
虽然无语,但萧玖也明白,洛朗这个操作应该是控蛊的一种,如果让他继续,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对这样的人,根本不用客气。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手·枪,对着洛朗敲鼓的手就是一枪。
意料中,子弹射穿皮肉,鲜血迸溅,洛朗呼痛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相反,子弹击中洛朗的手,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而子弹的冲力,也只是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世上普通的兵刃根本伤不到我。”
萧玖收了枪,和秦砚对视一眼,直接往洛朗的方向冲去。
反正,萧玖谨记一点,如果有实力强的人要“做法”,或者搞什么“召唤”。
什么都别想,阻止就对了。
作者有话说: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①:出自清代赵翼的《论师五首·其二》——资料来自百度
第160章 金蚕蛊
阿郎显然对敌经验十分丰富, 他把小鼓悬挂在手腕上,单手敲击,鼓声不断。
另一个手上迅速出现黑色浓雾, 直直往冲他过来的萧玖和秦砚急射过去。
萧玖对这种黑色浓雾很眼熟,之前莫辛捡出来的“黑芝麻”就是这种黑色浓雾的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