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制药不是其他，它除了天分和实力外，还需要药材。
尤其是回春丸那样逆天的药丸，那些配药的药材从哪里来？
哪里有人会有那么好的运气，研究出了回春丸的药方，正好还能顺便找齐药材。
他和冯老都知道，萧玖恐怕是有什么奇遇的。
只有他和冯老出去溜达的时候，他们也在无人处探讨过这个话题。
他们一致的想法是，不用去管萧玖这么药材的来源，只要确定这对萧玖不会有什么损害就行。
而任何萧玖给的药丸，都不能向外人透露一丝口风。
这个家里，封老常年不出门，且他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有些事情，他哪怕是猜到了一点，但到他死，他都是不会说出来的。
邱老五本来就是姜老的人，对姜老忠心耿耿，而他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且邱老五已经跟他明确表态，余生就留在他身边。
他也是可以放心的。
尤其经过上次饭馆的事情后，邱老五比从前更加谨慎了。
在姜老看来，孟卓远也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当他成家有了妻儿后，心态肯定会变。
对此，他也很理解，每个人心里都是有偏重的，这无可厚非。
好在，孟卓远只知道回春丸，其他的人参丸之类的，他都是不知道的。
封老之前的身体，他一直以为是冯老出手调理的，毕竟冯老于调理一道上的名声，孟卓远也是耳闻过的。
姜老担心的不是孟卓远把回春丸的事情告诉陆怡盈。
陆怡盈家里就她一个人了，看她的样子也是真心和孟卓远在一起的。
孟卓远手上又有萧玖给的一份回春丸，陆怡盈即使知道了，也只会感慨他们的运气以及萧玖的大方。
她最多会想着自己能不能也得到一份回春丸增加寿命，而不会想着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给萧玖带去麻烦的同时，也给他们自己招灾。
姜老担心的是，陆怡盈本人在长久共住一个屋檐下后，会不会发现萧玖的异常，然后起了其他的心思。
觊觎，嫉妒，想把萧玖的机缘占为己有，这些，都有可能。
之前就说过：不要考验人心，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
不是他不相信陆怡盈，而是，每个人心里对身边人的地位都是有排位的。
像他，虽然封老是他的亲生大哥，也是他几乎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以为要遗憾终身的时候，才得以团聚的。
但是，萧玖在他心里才是第一位的。
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他们之间早就产生了浓厚的亲情，而这份亲情早就已经超越了血缘。
萧玖这个孩子心软又不会防着自己人，他怎么能不多为她考虑？
他和冯老私下已经达成一致，在陆怡盈嫁进来前，找个理由一起搬回小四合院去。
当然，也不会落下邱老五，只是没有跟他商量罢了。
因为，姜老知道，他去哪里，邱老五是一定会一起去的。
姜老完全没想到，封老竟然会选择把孟卓远分出去。
此时，封老手里端着一杯茶，老神在的抿了一口。
心说：傻了吧，我的弟弟，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姜老的心思，他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封老跟姜老不一样，姜老跟萧玖之间，最开始是萧玖对姜老的照顾更多的。
虽然，对萧玖来说可能是举手之劳，但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萧玖对他的帮助，都是实打实能让他受益无穷的。
萧玖一直以来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姜老。
封老知道，自己能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被喂下回春丸就是得益于自己是姜老哥哥的身份。
萧玖虽然心软，但也不是圣母，如果，他没有姜老哥哥这层身份，萧玖是绝对不可能给他回春丸的。
这点，他非常清楚。
而他跟姜老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在孟卓远心里，他虽然苍老了，快死了但他从来没有落魄过，
在孟卓远心里，他强者的形象也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孟卓远在封老这里一直是属于受惠更多的一方，当然，他也回馈了自己的感情。
总体来说，封老对孟卓远的恩义远大于亲情，而孟卓远对封老的感恩也是如此。
封老活下来后，第一时间把孟卓远记作孙子，是有多方面的考量的。
跟姜老和萧玖完全是因为长久的相处下，有了厚重的亲情还是有些区别的。
当然，他们对彼此的牵挂和感情都是真的。
只是，姜老会毫不犹豫选择萧玖，而封老则会选择姜老。
让孟卓远搬出去也是封老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除了考虑到萧玖的特殊情况外，封老觉得，孟卓远也该去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孟卓远的人生不应该一直被束缚在他的身边。
于是，封老给了一套房子。
和其他传统的大家长各种不放心不踏实不一样，在他的心里孩子结婚生子了就是长大成人了。
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放手了。
对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封老也算是有了一个很好的交待了。
这个结果是皆大欢喜的。
回去的路上陆怡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下去过。
她一直犹豫没有立刻点头结婚，就是怕自己没有办法融入大宅那个有诸多长辈的新家。
这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一个女孩子，嫁的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男人的家人对她来说其实都是陌生人。
可事实上，她要面对的人远远不是男人一个，而是男人一家。
当然，她不是不乐意融入新家，她只是害怕自己努力后，在别人眼里依旧不合格。
她是她爹千娇百宠长大的，言行中也会有自我的地方。
她怕孟卓远家里的长辈们会不喜欢她，然后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很多情侣可能会因为一件事情大动干戈，然后分手。
但之后，他们都会遗憾回味曾经的感情，并且会后悔自己曾经的冲动。
但是，如果这对情侣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磨合，被生活的琐碎磨去了感情，磨去了耐心而分手的。
他们大概就只会觉得是解脱吧。
陆怡盈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最后走到的是这一步。
现在，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她要和孟卓远奔去他们的新生活了。
孟卓远见陆怡盈这么高兴，心里淡淡的不舍和惆怅就消散了很多。
他从小被封老收养，一直渴望有个自己的家。
后来，他成了封老正式认下的孙子，他有家了。
他从前没有想那么多，娶妻后，自然还是要和长辈们生活在一起的。
他会和妻子一起孝顺长辈们，给他们养老。
他跟陆怡盈商量结婚的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陆怡盈则是直接把自己的害怕和不安跟他说了。
孟卓远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一直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陆怡盈是否会适应新的生活。
只是，那时候，他想的是，大宅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院落，其实一点也不会影响各自的生活。
每天基本就是去堂屋略陪着长辈们说几句话，然后就忙自己的去就可以了。
家里的长辈几乎不干涉他们的生活，相信陆怡盈也能很快适应的。
陆怡盈虽然被说服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是为了他们的这份感情，她也愿意试一试。
好在，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圆满解决了。
至于姜老他们担心的孟卓远会跟陆怡盈说关于回春丸的事情。
孟卓远表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敢保证，但萧玖的事情他是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即使陆怡盈也是一样的。
不是他不信任陆怡盈，他自己的事情，再隐秘的，他都没有瞒过陆怡盈一星半点。
但是，萧玖的事情，他是不会乱说的。
她可是救回封老的人。
而封老是他此生最感激，尊敬的人。
萧玖在他心里除了是妹妹是亲人外，还是恩人。
他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会出卖她的。
若哪一天陆怡盈需要回春丸了，他就把自己的那份匀出来悄悄给她服下就好了。
之后，婚礼正式进入筹备的过程，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
此时的萧玖手上正剪着喜字，等孟卓远结婚的时候，这些喜字都是要贴在窗户上的。
看着这些，她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秦砚，有几天没有见过他了，要么明天过去看看他？
“铃铃铃～”堂屋的电话铃声响起。
萧玖放下剪了一半的喜字走过去接起电话。
“你好，封宅。”
“小玖，是我。”
“秦砚，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萧玖下意识看了眼手表，嗯，的确是上班时间。
“老汪可能出事了。”秦砚的语气有些凝重，“我已经几天没有见他的。”
“我想想。”萧玖算了算时间后，说道，“上次见他是在抓到阿郎之前。”
“那之后，老汪就没有去办公室了吗？”
“是，这很不正常，之前抓‘战争孤儿’的时候，忙的分身乏术，他也没有耽误每天来保密局报到。”秦砚在电话那头说道。
而且，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汪季铭就说要跟一个案子，那时候，他也没有说自己会几天不回来的事情。
“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萧玖说道。
汪季铭一直对她很好，她要外聘就答应她外聘。
她要住军总区，就给她打申请。
她任性的要辞职，他也全力支持。
关键是，汪季铭知道她和秦砚办案的时候，有时候会用些非常规手段，或者踩线。
他应该心中有数，但他都选择了包容，甚至会帮他们把事情圆过去。
这么久相处下来，她早就把汪季铭当成自己的长辈看待了。
突然听到他失踪的消息，她最想做的就是马上去查清他的下落。
至于孟卓远的婚礼，说实话，她就是个打下手的，还是长辈们为了让她有参与感特意给她找的活。
有没有她在，一点也不影响。
就像姜老之前说的那样，她只要盛装出席就好了。
“我现在保密局，我来接你。”秦砚说道。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萧玖一出堂屋一看，真是热闹极了。
那边，邱老五正在往干枯的枝丫上挂红色的小灯笼。
满院子的小灯笼一出来，喜庆的氛围一下子拉满了。
也难为邱老五能搜罗来这么多的红色小灯笼了。
封老难得没有躺在摇椅上，而是挥笔在一张张红纸上写着喜庆的对联。
姜老一会儿过来给自己大哥磨个墨，一会儿又过去帮着一起挂灯笼。
萧玖看他玩的挺乐呵的。
冯老也差不多是同样的状态，不过，他除了挂灯笼外，还负责把封老写好的对联拿去晒。
他也不另外找地方，就把墨迹还没有干透的对联横放在那些已经挂好小红灯笼的枝丫上面。
喜悦是会传染的，纵使现在的萧玖心急如焚，但面上却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笑容。
这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
第163章 碧玉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应该是秦砚到了。
“爷爷，汪局可能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 那边还有一些喜字没剪完，等我……”
萧玖的话还没有说完， 姜老就说道：“你快去帮汪局要紧，那些喜字放那里， 我们几个抬手就剪完了。”
“是的，快去吧， 自己注意安全。”封老从红纸中抬头叮嘱道。
“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如果要出差就往家里打个电话。”冯老收好一副对联说道。
“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萧玖回道。
“我送你出去。”邱老五把手上的小红灯笼挂上， 直接陪着萧玖往大门走。
“家里有我呢， 你专心忙自己的事情就行。”邱老五打开大门，目送萧玖出去， “你跟秦砚都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五叔，你回去忙吧。”萧玖打开车门，对着邱老五挥手， “确定汪局没事我就回来。”
“好。”邱老五也冲两人挥了挥手， 就关上大门回去了。
萧玖和秦砚不是第一次出去查案，他们都很放心。
萧玖坐上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车子掉头直接往汪季铭住的四合院驶去。
“你什么时候觉得老汪可能出事的？”萧玖问道。
“就给你打电话前。”
虽然担心汪季铭现在的处境， 但是秦砚的话， 还是取悦到了萧玖：“仔细说说。”她转过头看着秦砚， 笑着说道。
秦砚看着路况， 转了个弯：“阿郎和丹尼尔他们嘴里的国际盗墓组织对华国也好，对我们也好，始终是个隐患。”
这是事实，对华国的影响不用说了，国宝外流，这是让多少国人遗憾惋惜的事情。
又需要多少爱国人士经过多少努力，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让国宝回国。
就单单对萧玖和秦砚来说，这也是一个极大的困扰。
他们作为查案破案的一方，都非常确认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总有痕迹留下来的。
可能就在不经意的时候，有人看到了事情的发展。
他和萧玖都是有秘密的人。
他还好，平时就独居，身上的有些改变，也可以用曾经重伤濒死后，性情有些改变来解释。
但是萧玖不一样，她人生至今，一直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而且，萧玖待人太过实诚，这一路，没少给药救人帮人。
如果真的有人细查，彻查，她的一些秘密肯定会被人窥见端倪。
当年，她孤身一人去找王莽墓的时候，也不是没人留意过的。
这些如果被人扒出来，加上，萧玖身边几位老人长寿健硕，那位国际盗墓组织的首领，会不会把目光放到萧玖身上？
如果他只是想对付萧玖，他和萧玖都不惧，他们自认有些手段，旁人想要轻易得手根本不可能。
但如果他把对萧玖的怀疑跟别人说了呢？
这世上，超过两个人知道的事情都已经不叫秘密了。
到时候，萧玖要面临的局面会非常麻烦。
但秦砚一点也没有责怪萧玖曾经不谨慎的意思。
他从最开始对萧玖朦胧的情愫，到意识到自己对萧玖的珍视和喜欢，就是因为萧玖的为人。
人无完人，如果他真的介意，他之前就会阻止萧玖把回春丸当成糖豆直接分给她认为值得的人了。
他会细细给她分析利弊，让她权衡着来，而不是凭借对很多人来说虚无缥缈的信任和亲情直接把回春丸分了。
难道他和萧玖不知道这样做有风险吗？
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也都相信，这世上不是只有算计与利益，还有感情和信任。
而萧玖愿意给出这样的感情和信任而已。
他手上分给秦昌元和薛书安的回春丸都还放在他的界里，还没有给出去。
当然，他一定会把回春丸给他们，但也会找机会直接融在水里给他们服下，而不会告诉他们回春丸的存在。
这就是他和萧玖的区别，当然，也是互补。
秦砚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王莽墓和长生有关的事情彻底解决掉，也彻底解决掉萧玖的后顾之忧。
这就需要把那个国际盗墓组织连根拔起，尤其是华国内对方的势力。
这些秦砚暂时没有跟萧玖说，免得她多担心。
“我这几天一直在查找曾经跟盗墓有关的案子。”他说道。
“嗯，然后呢？”萧玖顺着秦砚的话往下问。
“老汪前一阵也一直在翻看悬案，你还记得吧？”
“记得的，陆耀宗失踪案就是他翻出来的其中一个悬案。”
“对，我预备去问问他之前有没有翻到过关于盗墓的案子，还有，阿郎不是交待了那位华局吗？”
见萧玖点头，秦砚继续往下说：“咱们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老汪很可能会知道他的现状。”
“然后，你就去找老汪，发现老汪不见了？”萧玖问。
秦砚失笑：“哪有那么容易就断定。”
之前就说过，他去敲汪季铭办公室的门，同事跟他说，汪季铭人不在，他就回家的事情。
回到家后，秦砚拿着茶盅喝茶时，忽然想起在他们去找阿郎之前，汪季铭说他要去跟一个案子的事情时的表情。
那个时候，秦砚和萧玖都没有留意，只以为就是一次平常的查案。
但是，现在想来，那表情似乎是，凝重？
秦砚放下茶盅，开始仔细回忆那天汪季铭说要办案去的细节。
“我的记忆告诉我，他那时的表情确实是凝重，还带着一丝不一觉察的排斥。”秦砚说道，“他似乎并不想去查那个案子。”
听秦砚这么说，萧玖自己也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汪季铭的表情，然后，她摇摇头：“我那时候光想着阿郎的事情了，没有留意。”
“那我们是直接去老汪家里看看吗？”萧玖看着秦砚行车的方向问道。
“是，我们先去他家看看。”秦砚说道，“万一他在家，我们不是闹乌龙了吗？”
“那我还真希望是个乌龙。”
萧玖感慨，但她也知道这可能性很小。
汪季铭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待在家里几天不去单位。
萧玖给他调理过身体。
他身上又有萧玖给的丰草人参丸，不太可能发生人在家里，忽然不舒服，然后晕倒无法自救的情况。
以他的意志力，必然是能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往自己嘴里塞药的。
秦砚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这里离汪季铭的四合院还有一些距离。
别误会，他们不是怕有人在汪季铭家附近守株待兔什么的。
如果有人敢堂而皇之的监视保密局局长的房子，那现在保密局就不可能是这么风平浪静的模样了。
他们是要直接翻进汪季铭家里去，怕汽车的目标太大，引擎人惊动邻居，被人发现，然后被人当小偷抓住。
到时候，要怎么跟人解释？
说我们是房主的熟人，房主不见了，所以，我们翻进他的房子来看看，人家会信吗？
公安局一日游了解一下。
两人来到后院，萧玖仔细听了一下动静，没有人，她冲秦砚点点头。
秦砚直接翻上院墙，萧玖紧随其后。
汪季铭的四合院不大，就前后两院子，他住在前院，后院一直空着。
他也没有种花种树的爱好，后院直接就光秃秃的。
然后，在这样的一片光秃秃中，通往前院的鹅卵石小道上，有几个明显的泥脚印。
萧玖和秦砚对视一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下。
是泥地，但是最近京城都没有下雨下雪，泥地硬邦邦的，十分干燥。
如果那个人跟他们一样翻墙进来，踩在这里的话，那不太可能会留下那么明显的泥脚印才是。
也就是说，那人在他来这里之前，鞋底就有了泥。
他从后院翻进来，往前院去了，并且在鹅卵石的小道上留下了泥脚印，他一点也不害怕有人知道他来过。
如果这个人不是房子的主人汪季铭，那么要么对方知道，即使留下痕迹也没有关系，没有人会查到他。
所谓的艺高人胆大，所以不惧？
要么，他就是个走空门的，业务不太熟练的小偷。
或者，单纯就是缺心眼？
对萧玖和秦砚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对方的闯入，可能会让他们失去一些能知道汪季铭下落的信息。
两人不再犹豫，直接迈步朝前院走去，但他们都很小心地避开了那几个泥脚印，也都下意识跟着泥脚印的方向走。
然后，应该是鞋底的泥被蹭光了，留下最后半个泥脚印后，泥脚印消失了。
萧玖看了下周围，这里离堂屋还有几步的距离，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房间，只有一颗光秃秃的大树立在这里，这是汪季铭家里唯一的一棵大树。
萧玖抬头往树上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发现。
两人继续往堂屋走。
堂屋的窗户都开着，连着汪季铭的书房和卧房里的窗户也都开着。
萧玖心里一沉，那个泥脚印的主人应该不是闯空门的小偷。
没有哪个小偷会这么嚣张和多此一举，偷了东西后，还把主人家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老汪很仔细，他每次离开办公室前都会下意识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秦砚的声音在萧玖耳边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