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大哥，别说你那个时候麻着胆子了。”姜老笑道，“就是我现在听着，心里也是毛毛的。”
“就是啊，您和您的弟兄那时候真是太勇敢了！”萧玖由衷地说道。
她现在是因为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所以，没有犹豫就准备去灭了怪物的。
但那个时候，封老他们最多每人手里有一把老式手·枪作为武器。
能做的那个份上，真的是勇气可嘉，值得人崇拜了。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萧玖说道，“那怪物莫非会煎药给自己疗伤？”
不然，干嘛找冯老配药？
众人：……这不可能！
所以，要么这怪物成精了，还知道熬药疗伤。
要么，它就是需要这些药材，有自己特殊的疗伤方式。
不管怎么样，知道了这么个事情后，萧玖肯定是要去查证的。
这样的隐患，还是尽早铲除的好。
又聊了一会后，几位老人家午休的时间就到了，萧玖和秦砚也就告辞，回了自己的小院。
车上，秦砚见萧玖闷闷地不说话，就继续之前的话题：“就算怪物那时候只是重伤，没有被灭，那这几年，它就算想做恶也没有资本。”
他见萧玖有些郁闷，就把自己的知道的关于这方面的常识，都跟萧玖科普了一下。
一般来说，像这种妖怪精灵本来就不容易杀死。
它们受创后，很多都会陷入沉睡，让时间来治疗本体上的伤。
“那照你这么说，我师傅遇上的，可能就是个奇怪的求药者？”萧玖问道，“那怪物影子是添叔他们眼花了？”
秦砚摇头：“这还真说不好。”
萧玖就看着秦砚，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怀疑，那怪物应该有些灵智，所以才会找冯老配药，还知道要晚上去。”
萧玖：……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来的。
“这么说，它还会煎药了？”萧玖难以置信地问道。
“那肯定不会。”秦砚失笑，“我是说，它看着像是有些灵智，但不会多。”
萧玖：……大喘气什么的，果然还是讨人厌啊。
秦砚就给萧玖解释原因。
原来，无论是怪物还是各种精灵，一旦生了灵智，就不会主动伤害人类。
人乃万物灵长，受天道钟爱。
若怪物精灵主动加害，天道随时可能降下雷罚。
拿那个怪物来打比方，它如果是在开了灵智后吃的人，那么，说不上什么时候，它就被一道雷给灭了。
“我怀疑它应该是属于天生有些灵智的物种。”秦砚说道。
“你想到了什么？”萧玖问道。
“你知道傲因吗？”秦砚问道。
“傲因？”萧玖想了一会儿，隐约好像有些印象，“是《山海经》写里的一种怪物？”
“对，有说它牛身四角的，也有说它长的像人的，只是舌头非常长。”
萧玖听了秦砚的话后，觉得这些特征好像都能跟怪物吻合。
“如果真的是傲因，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秦砚说道。
为什么封老他们那么容易就重创了怪物。
因为，傲因畏火，将火石投入傲因的嘴里，烫坏它的舌头，就有概率能杀死它。
“我推断，它应该在那次求药后，就找了一处深山休眠，来修复身上的伤。”最后，秦砚得出结论。
“这样的话，那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它啊？”
但不得不说，如果真的是秦砚说的情况，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也不用担心会另外有人遇害。
不过，这样也增加了他们把怪物找出来的难度。
两人回去后，倒是没有再提起怪物的事情了。
萧玖也没有着手帮秦砚恢复记忆的事情。
关于后者，他们商量过了，如果没有特殊的需要，秦砚还是决定自己慢慢参悟恢复记忆。
这便于秦砚发现和记住一些重要的东西，或者，直接有针对性的去记忆。
若是在萧玖复苏之力的帮助下恢复记忆，他还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理顺海量的记忆的。
萧玖一听也是，就没有坚持，她本来就是想帮帮秦砚，希望他少花点时间的。
如果，最终，秦砚还是要花同样的甚至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些记忆，那么，就像秦砚说的那样。
除非遇上特殊情况，不然，还是让秦砚自己慢慢参悟吧。
到了第二天，他们看着时间接上裴风歌和卫守安，就开车去保密局门口等汪季铭了。
时间刚刚好，他们到的时候，汪季铭正好从保密局里出来。
“下车。”汪季铭说道。
“老汪，不是说去新部门的办公室吗？”萧玖见汪季铭就要领着他们往保密局里走，忙问道。
汪季铭下巴微抬，往原来民政局的方向指了指。
“这儿？”萧玖惊讶。
这儿要是腾出来给他们，那保密局后院的关押房能够用？
“临时的。”汪季铭说道，“咱们的新办公室在隔壁，围墙那头，那边要搬去综合办公点，正好腾出来给咱们用。”
“隔壁啊，那边位置比这边大多了啊。”萧玖玩笑道，“何部没抢过您啊？”
汪季铭：……那怎么能用抢呢？
是他用人格魅力征服了老何，老何自愿弃权的好么。
何先华：……你高兴就好。
要不是汪季铭用眼神示意他敢争，就别求到他头上，他能把那么大的一片地方让出来？
几人来到了临时办公室，汪季铭就开始面试了，萧玖和秦砚去了隔壁的办公室等着结果。
十几分钟后，汪季铭就笑着过来说，这两人他都收下了。
“本来，我还想把莫辛那三个憨憨也带过来的。”汪季铭感慨，“结果老何不放人。”
“那您没据理力争啊？”萧玖问道。
“争了，没争过。”汪季铭说道，“人家一口咬定蛊师不属于异常能力者，连带着，我之前招揽的几个人也被老何留下了。”
“噗！”萧玖笑道，“那您得请我们吃饭，要没有我们，您现在就一光杆司令了。”
“行，请你们吃饭。”汪季铭欣然应允。
这饭该请。
萧玖可是给他介绍了两员大将呢。
他们和乐融融说着午饭的事情，隔壁办公室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萧玖：？
这么快有任务上门了？
没多久，接完电话的汪季铭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进来说道：“电话是老何打来的。”
“公安局接到京郊那边的报案，说是有个村民在晚上看到了怪物。”
“什么样的怪物？”
“夜黑，没有看得清楚，说是像是跳舞的巨蛇，一扭一扭的。”
萧玖：……这是什么形容？
至少要来点具体的内容吧。
“我们部门成立已经通报各部了，只是，隔壁要明天才能腾出房子，咱们的硬件设施还没有完备。”
“所以，公安局本来是要找咱们的，现在电话暂时打到老何那边去了。”
“那午饭下回再约，我和秦砚这就去京郊看看吧。”萧玖主动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怪物什么的，可太触到她的敏感神经了。
她笑问道：“咱们今天开始就上班了，对吧？”
她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裴风歌和卫守安。
“对，今天就开始上班了。”汪季铭说道，“你们去京郊，裴风歌同志和卫守安同志留在这里，我给他们办入职。”
他很看好裴风歌二人，觉得他们以后肯定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准备给他们再做个简单的入职培训，让他们能更快更好的进入状态。
“行，那我们走了。”萧玖说道。
“小安，我们要去查案，你要在这边办些手续，可以吗？”萧玖问卫守安。
“可以的，萧玖，有汪部在呢，你放心。”卫守安说道，眼里满是崇拜。
显然，之前，他跟汪季铭沟通得非常好，这会儿，他看汪季铭的眼神，就跟迷弟看偶像似的。
裴风歌主动说道：“你们小心，任务结束，你们直接回家就好，我们自己回去。”
“我会送你们回去的。”汪季铭接话，然后对萧玖和秦砚说道，“你们小心。”
“好。”
萧玖和秦砚走后，汪季铭拿出两张入职登记表让裴风歌二人填写。
然后，跟他们把部门会接的案子详细地讲给两个人听。
这边三个人相处得十分愉快，那边，萧玖和秦砚开车往京郊而去。
“秦砚，你说，会不会那么巧？”萧玖看着车窗外的飞驰而过的景色，对秦砚说道，“那个村民看到的不会就是咱们之前说的怪物吧？”
“难说，毕竟几十年过去了，也许，它已经恢复了呢？”
“那咱们快点过去，说是昨晚看到的，他们不会现在已经遭殃了吧？”萧玖担心道。
“怎么可能？”秦砚说道，“你是关心则乱了。”
“别忘了，他们才刚报完公安没有多久呢。”
“我们还是开快点吧。”萧玖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听萧玖这么说，秦砚踩油门的脚就往下压了压。
从前萧玖这样说，秦砚就是无条件相信的。
现在，萧玖有了巫的传承，又跟树灵结契，她的这种偶有所感，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第199章 傲因
很快， 他们就到了京郊报案群众所在的村落。
按照惯例，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汽车收进空间里。
萧玖环顾四周：“这里很偏僻，按理应该不会有村落了吧？”
京郊这边的村落基本上都是尽量靠近京城的， 不说往来京城方便，就是安全系数也会高不少。
实话实说， 这个时候，可不是可以夜不闭户的时代。
这个村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还是有些不合理啊。
不仅要防着有动物们不时从山上下来骚扰他们，还得防备着有坏人挑到这样的村落动手。
“我记得之前公社有提议给他们安排别的地方迁居的。”秦砚说道， “不过，他们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的？”萧玖好奇问道，秦砚可不像是会关心这种事情的人。
秦砚笑说道：“有一阵子，我去查案宗的时候， 也看了些其他的档案， 这件事情，是那个时候意外知道的。”
“那有没有记载是为了什么？”
秦砚摇头：“具体的原因不知道。”
“据说， 是他们的老一辈人说，曾经在附近深山中，无意见到过发光的宝贝。”
“等他们再去找的时候， 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些人有几个都还健在， 现身说法，很容易就说服了整个村落的人，不搬。”
“宝贝？”萧玖重复这两个字，然后有些一言难尽地说道， “总觉得他们看到的， 可能也跟怪物有关系呢。”
萧玖自动把怪物买药后的故事连续了下去：
它伤重， 没有办法远行， 就选定了这座山作为自己沉睡的地方。
然后，可能是吸收药性，或者疗伤，睡眠时发出了一些异状被村民看见了，以为见着宝贝了。
等他们去寻找的时候，怪物早就找了隐蔽的地方沉睡，当然什么都找不到了。
而他们一直没搬走，期待着再次见到宝贝，并找到它。
几十年后，怪物恢复，醒了过来，又意外下被人看见了。
只是，这次，村民看见的，跟宝光什么的没有关系，是人家怪物的真身。
逻辑通！
萧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秦砚听。
秦砚点头，别说，这个解释很合理。
事实上，萧玖的猜测差不多就是事实。
略微有些出入的，可能就是，这个村落里的老人们，对自己当年有没有看到宝贝，其实已经有了些怀疑。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后来再也没有看到过宝光。
但是，他们不想离开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不想搬走，就联合起来，一起为对方证明，山上确实有宝贝。
这点，不是当事人，根本不可能猜到。
萧玖当然也猜不到啦。
此时，她和秦砚正一起快步往村落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们都希望，那个怪物现在还没有伤到人。
也是巧了，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一群人背着大包小包从一处隐蔽的拐角走出来。
好几个身上脸上都有伤，好在，看着都是皮外伤。
见到萧玖和秦砚，他们只是点点头，继续快步往京城方向跑。
只有领头的人停下来，问他们：“是不是公安同志？”
萧玖和秦砚这个时候想起来，他们的证件还没有做好。
看着眼前面有急色的男人，萧玖直接应下了下来。
反正他们和公安局是同一个体系的，直接认了这个身份，好过她还要费时间跟人解释自己的身份。
她看得出领头人非常不安，眼神一直往他的同伴扫去，明显想要快点跟他们汇合。
她就不浪费对方的时间了。
见他们承认，领头的人很激动，连忙说道：“那你们暂时也往咱们村或者山上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萧玖想着，不会是怪物已经下山来了吧。
“你们已经遇上怪物了吗？”她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刚刚山上的各种动物忽然往村里跑。”
刚开始，他们还乐不可支呢，什么山鸡兔子的，这是大丰收啊。
后来就不行了，野猪，狼都下来了。
“最后，我还远远看到有老虎也向着村里奔。”
领头人苦着脸说道：“这不是要人命嘛。”
于是，他趁着老虎狼等猛兽还没有到达村庄前，就领着人跑出来了。
“我们离开之前，找了枯木什么的拦在了村口，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不跟你们说了，先走了，你们也赶紧离开吧。”
说完，领路人快步赶上村里人的队伍，一起往京城方向跑去。
萧玖和秦砚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快步往山上赶去。
他们得去看一下具体情况，如果山上的动物们只是往这一个村庄冲倒还好。
反正村庄里的人都已经跑出来了。
到
时候，财产损失，他们可以帮着往汪季铭那边报，请他帮忙让负责这个村落的公社拨救济款，减少他们的损失。
但如果这些动物是往四面八法冲的，还要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去，那肯定是不可以的。
两人跑了大概一千米左右，就看到已经有动物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冲了。
真的是各种各样的动物一起挤挤挨挨的往他们过来。
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了。
萧玖直接催生藤蔓化作笼子，把见到的动物全部关了进去。
她异能升级，后又成了巫，接着又和鸿蒙树树灵结契。
现在这些由萧玖的异能催生出来的藤蔓，其坚硬程度堪比精钢。
光凭这些动物的牙齿和利爪是造不成什么伤害的，根本逃不出藤蔓笼子。
于是，乡村的小道上出现了奇怪的景象：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巨大的绿色藤蔓笼子，或躺在小道中央，或在两侧。
有时候，还会翻滚着碰撞上其他的藤蔓笼子。
那是因为，关在藤蔓笼子里的动物们，不甘心想要跑出去冲撞，抓咬着笼子造成的。
是的，萧玖懒得费心想其他的办法，直接把跑下山的动物们都关了起来。
就像刚刚那位村落的领头人说的那样，如果跑下山的都是些野鸡，野兔一类的小动物。
那说实话，跑多少进了京城，京城的群众们都是能敞开了肚子笑纳的。
说不定还能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
但那些狼啊，虎啊的，可就有点吓人了。
到了京城，冷不丁给人几爪，抓咬几下，都会造成很大的乱象。
萧玖他们既然来了，就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于是，萧玖和秦砚一边走，藤蔓笼子就一个个地往后头抛。
呃，就，挺壮观的。
毕竟，那藤蔓笼子里还不时能听到几声猛兽的吼叫声呢。
如果萧玖这个时候有时间回头看看的话，她肯定忍不住夸自己一句：真牛！
问题就这样被自己解决了呢。
睿智！
很快，萧玖和秦砚就来到了村落里，那道村民离开时堆放的防护栏，早就被顶散了。
各种动物还是在络绎不绝地往这个方向奔。
萧玖继续催生藤蔓笼子，把各种动物关起来。
秦砚则瞬移到一棵大树的顶部，往深山里张望。
等萧玖把一轮动物都关起来后，秦砚也从树上下来了。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上一些。”秦砚说道，“这些动物全部往这个方向过来了。”
“只有少数几只慌不择路往其他的方向跑去。”秦砚说道。
这样的话，他们不用疲于奔命，把各个方向的动物都关起来了。
只要把这个方向上的动物都关起来，京城就不会有被各种动物冲撞的风险了。
“那个地方好像有什么让它们恐惧的存在。”
“会不会就是村民报案时看到的怪物？”萧玖猜测。
“应该是，我们去看看。”
“好。”
于是，秦砚不停瞬移到树冠上确定方向，萧玖就持续制造藤蔓笼子把见到的动物都关起来。
越靠近深山，动物越少，萧玖也终于松了口气。
为了让动物们在藤蔓笼子里不至于自相残杀，她都是费力给他们隔了单间出来的。
一下子这么大体量地使用异能，萧玖也已经有些疲惫了。
她直接控制着水灵之力在自己的周身运转了一遍，刚刚的疲累一扫而空，也没有了异能使用过度后的滞涩感。
秦砚又一次确定方向后，他们继续往深山里走，这个时候，周围已经一只动物也没有了。
萧玖不是没有去过深山，相反，她对深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非常清楚。
所以，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深山本身就不正常。
萧玖的心提了起来。
然后，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听到了枯枝被踩到后清脆的断裂声。
她用眼神示意秦砚，有“人”来了。
秦砚拥住萧玖，直接瞬移到了一枝叶茂密的大树上。
萧玖的手贴在树干上，他们两人周围的枝叶更加密密麻麻的把他们遮挡了起来。
在他们眼前，又留下了两个窟窿，刚好能观察周围。
秦砚：……
他的妻子永远都有奇思妙想。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那“人”也露出了真面目。
萧玖看到来“人”后，眼睛微微睁大了些，看出来，她对来“人”的形象很惊讶。
确切来说，来的是个似人似兽的怪物。
身体各种的特征都跟人很相似，就是手掌脚掌处都是虎爪，看着就异常锋利。
前行时，看路况，有时候直立行走，有时候四肢着地。
但能看得出来，它更加适应四肢着地前行。
此时，太阳已经略有些偏西，照在这怪物身上，它似乎有点不舒服。
而它的影子随着它的行动，映照在它旁边的草地上，枝叶间，略显光怪陆离。
萧玖：！
那形状分明就跟添叔口中的牛身四角一模一样！
是傲因！
纵使萧玖现在对自己信心爆棚，乍然要应对这种传说中的洪荒异兽，还是会忍不住有一丝心虚。
真的打得过吗？
传说中的，洪荒年间的，有大神通，或者不老不死的存在耶。
随后，她想起秦砚说过，把火石投掷入傲因的嘴里，烫坏他的舌头，就有概率可以杀死它。
可是，傲因是天生有一丝灵智的怪物，他们怎么样才能把火石投进去？
人家会躲的啊。
显然，留给萧玖思考的时间已经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