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因那是铜皮铁骨，这山再怎么样也是凡山。
不过，萧玖感兴趣，他也乐得给她解释。
“六色·界全力一击，可以把这个凤凰山整个山头平掉，还能击穿地心。”
萧玖：……失敬失敬。
所以，傲因那种洪荒异兽真的是类似无敌的存在了。
希望这次落在这里的不要是这样的存在。
“我们现在就下去看看？”萧玖提议。
“下面应该会很热。”秦砚伸出手在坑口试探了一下。
很奇怪的感觉，他跟萧玖一样都有觉察到下面有灼热的气息。
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感受到异常。
对此，萧玖表示无惧无畏，艺高人胆大。
自从有了火灵之力后，一般二般的温度，都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秦砚也知道萧玖不畏惧这个，给自己加了层防护，就和萧玖手拉手，继续“乘坐”藤蔓号往大坑缓缓下降。
随着他们靠近坑底，藤蔓渐渐有被灼伤的痕迹，需要萧玖不断输入木灵之力维持。
但她和秦砚本身却都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灼烫的感觉。
好在藤蔓也早就不是昔日脆弱易折的样子了，非常坚·挺。
等到了坑底，萧玖收回木灵之力后，藤蔓才直接化为黑灰，就是那种枝蔓点燃后的黑灰。
可以想见，这坑底的温度有多少。
萧玖往指尖多输了一些火灵之力，让火光亮了很多，反正这坑极深，再亮的光也不会传出去。
等火光把整个坑底照亮的时候，他们发现，整个坑露出的表皮都是坚硬的石块，还有一些石灰石。
萧玖收集到的消息都告诉她，这里曾经是山清水秀的地方。
那么，至少能肯定，凤凰山的山体不可能只有表层一些泥土，其他的都是石块。
这不符合高大乔木生存的必要条件。
之前，凤凰山的外层肯定都是泥土，且土层不薄。
萧玖看着石壁，至少这里，曾经肯定是土层。
她的记忆告诉她，想要让泥土变成石头至少要上千度的高温，或者长时间的风化侵蚀。
她非常明确的听到过居住在这里的百姓说，山体坍塌之前，他还上山采过野菜。
凤凰山还是跟从前一样充满生机，绿意盎然。
这就排除了这些泥土被风化侵蚀变成石块的可能。
那么，就只有高温炙烤这一个可能了。
那个火球的温度，至少也有上千度。
可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高温，秦砚也说没有察觉到温度异常。
包括救人和受灾的人，除了二营长，萧玖没有再发现体内有异常能量的人。
但是，藤蔓却实实在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化为灰烬的。
太矛盾了！
他们仔细查找后，在坑底找到了一个更深一些的小深坑。
萧玖的右手靠近小深坑，她隐约间似乎看见那里面卧着一颗金灿灿的，蛋？
这？
看样子，好像造成凤凰山坍塌的罪魁祸首就是这颗蛋了。
“这要怎么拿出来？”萧玖看向秦砚，藤蔓是不行的了，种子一拿出来就得化为灰飞。
这小坑看着也挺深，四周都是极为坚硬的石头，徒手扒拉也不现实。
秦砚拿出六色·界，操控着它在那个蛋的四周开砸。
萧玖：……小心，被把震砸碎了。
事实证明，这颗蛋比萧玖以为的要坚硬很多很多。
也是，这都能把山撞塌了，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了。
原本狭窄的，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是个蛋的深坑，变成了碗状的深坑。
他们两人小心地下去，来到蛋的旁边。
“凤凰蛋。”秦砚淡淡地说道。
“啥！”萧玖震惊。
之前来了个《山海经》的傲因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神话故事中的凤凰蛋，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凤凰蛋。
它之前在哪里？为什么会掉下来？
萧玖觉得世界都有些魔幻了。
“是凤凰蛋。”秦砚确定道。
他看了下四周，低声喃喃：“凤凰非梧桐不落。”
萧玖跟随着秦砚的眼神往四周看了看，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这凤凰山从前就是凤凰栖息的地方，上面种满了梧桐，所以引来了凤凰蛋？”萧玖猜测。
这也没有听镇上的人说起过啊。
秦砚摇头：“不是。”
“凡间的梧桐，凤凰怎么可能看得上？”
“那是什么？”
“这里曾经应该有上古梧桐树，或者其精魄所化的土灵珠。”
“怎么不是木灵珠呢？”萧玖好奇问道。
梧桐树是木属性的吧。
“上古梧桐木属木，但其精魄属土，它奇异又互相包容的双属性，能缓缓吸收火属性动物身上多余□□的能量。”
“这才能让火属性的凤凰落在树上做窝。”
“你的意思是，这颗凤凰蛋是冲着土灵珠来的？”萧玖满脸问号。
这是颗蛋啊蛋，它难道还自带导航吗？
还能知道这凤凰山上有上古梧桐或者精魄所化的土灵珠？
萧玖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问题太多，萧玖理不出头绪。
见萧玖似乎有些不相信，秦砚又说道：“凤凰涅槃后，旁边都会有涅槃果。”
说完，他用力把凤凰蛋搬开。
萧玖定睛一看，凤凰蛋的下面竟然压着一红一黄两颗圆珠子。
萧玖：……所以秦砚说的都是真的。
那颗莹白圆润隐隐有金光流转的蛋，真的是凤凰蛋？
这算不算有生之年系列。
萧玖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粗壮得不像话了，这个时候，如果让她看到龙蛋，她都能稳得一匹了（不是）。
“这要怎么弄？”萧玖麻爪，“把他们都带回龙组，交给汪季铭吗？”
“那之后呢？”
他们龙组就这么几个人，可没有专业研究凤凰蛋这种高大上的物种的。
之后，它会不会被交给科研院研究啊。
想着想着，萧玖忽然又有点不忍心了。
这种天地生灵不应该待在那种地方，应该自由自在天空翱翔。
她下意识求助秦砚，就见秦砚看着土灵珠若有所思。
“怎么了？”
鉴于上次她一伸手就把火灵珠吸了，这回，她可是没有往土灵珠的地方靠近的。
毕竟，这看上去，就是凤凰蛋千辛万苦找到的。
有主的东西，她可不兴随便伸手的，除非主人自愿。
然后，秦砚让她把手贴在凤凰蛋上，缓缓输入火灵之力，看看这个蛋有没有灵觉，能不能沟通。
萧玖照做，不久后，她的脑海里就传来了清脆的啼鸣声。
声音听着中气十足，当然，她听不懂，但是，莫名知道，这是希望她继续输入火灵之力的意思。
萧玖也不吝啬，每天给树灵和小木界补充水灵之力是她做惯了的事情，现在给凤凰蛋输入火灵之力，也是驾轻就熟。
凤凰蛋没有喊停，萧玖也不觉得累，就持续输着火灵之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玖的脑海里传来一声打饱嗝的声音。
萧玖：……这就有点过分了哈。
然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萧玖的脑海里说道：“我把涅槃果和土灵珠都给你，你能每天给我火灵之力吗？”
萧玖：？
所以，她是被这颗凤凰蛋看上了？
想到自己的空间里不是小朋友（指灵玉它们），就是半成品（指树灵它们），现在还要来个蛋。
她干脆开个空间幼稚园算了。
想是这么想的，但对于凤凰蛋的提议，萧玖没有拒绝。
实在是，她不知道现实中，凤凰蛋这样的东西要交给谁。
而且，若这只是颗蛋，萧玖最多感慨两句。
可是，它现在是有灵觉，能沟通的，在萧玖看来已经是一个生命体了。
加上人家自己有主意，又给了报酬，萧玖就答应了下来。
正好，也少了她的纠结。
她直接手一挥，秦砚连着凤凰蛋，涅槃果还有土灵珠都消失在原地。
空间里，凤凰蛋一出现，树灵就感受到了。
祂也是无语了，萧玖这是什么运气啊，怎么什么东西都能碰见啊。
上次是傲因，这次是凤凰蛋，下次不会是金龙吧？
果然不愧是结了契的吗？
萧玖和树灵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同步了的。
见树灵疑惑，萧玖就把刚刚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把涅槃果和土灵珠给树灵看。
树灵说道：“你做的对。”
“把凤凰蛋交给谁都不合适。”
“凡人之躯，是没有办法长时间跟它待在一起的，无论你交了给谁，最后，都是找个地方放起来。”
“因为缺少火灵之力，凤凰蛋很快就会变成一颗死蛋。”
“上古梧桐木精魄凝结而成的土灵珠对凤凰蛋的帮助不大，它最需要的还是火灵之力的供养。”
萧玖：……所以，她那些报酬可以收的心安理得了吧。
凤凰蛋：……命大！
这会儿，凤凰蛋也没有对涅槃果和土灵珠的不舍了。
它知道树灵说的是真的，它落地的动静这么大，不是萧玖也会是别人发现它。
到时候，它同样保不住涅槃果和土灵珠，自己也会被放在哪个落灰的角落里变成死蛋。
它不要变成死蛋蛋。
它还要涅槃重生的！
到了这一刻，凤凰蛋看清了现实，无比老实。
也庆幸有树灵的这番话压着，凤凰蛋后来才没有变成熊孩子在空间里搅风搅雨的。
然后，树灵又说道：“涅槃果你给我吧，你和秦砚现在都是凡躯，用不上。”
萧玖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树灵有用，没有怎么犹豫就把涅槃果放进了莲台。
倒是秦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树灵。
最后就是土灵珠了。
这回不用树灵说，萧玖自己找了个地方炼化土灵之力去了。
这一炼化，醒来后，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萧玖和秦砚直接出了空间。
凤凰蛋已经被萧玖放进了空间里。
大坑里那些奇怪的能量其实就是凤凰蛋和土灵之力碰撞后产生的。
萧玖直接用水灵之力净化了。
他们离开大坑，来到断山顶的时候，萧玖右手贴在地面上，用土灵之力感应土石下面有没有生命体。
等白团长带着军人和百姓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玖和秦砚不断把人从土石中挖出的举动。
这效率，也是没谁了！
震惊过后，白团长立刻上前帮忙。
救援工作很顺利，被埋在土石中的群众虽然有受伤重的，但因为有萧玖人参丸的关系，全部伤员都救了回来。
而且，萧玖和秦砚这两个龙组的成员，好像对土石下的情况了如指掌，几乎指哪里，扒拉开来，下面都能救出人来。
萧玖除了喂人参丸外，伤实在重的，直接就施针急救了。
总之，龙组因为这次救援事件后，反而被蒙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
而龙组的口碑也慢慢开始建立起来了。
等萧玖他们离开凤凰县已经是三天后了。
不是救援效率低下，而是，急救的医生人手不够，萧玖又帮着医生救治了几天。
等他们回到小院的时候，萧玖直接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她身体到不觉得累，就是几天没有休息，心里觉得累得不行。
秦砚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他去买点菜来，给她做好吃的。
萧玖觉得撇去秦砚身上的责任不提，他们两个人如果能这样终老也是很不错的了。
想着想着，她就睡了过去。
龙组办公室，汪季铭跟人客气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他的脸上都是笑容，电话里都是对萧玖和秦砚在这次的救援中做出贡献的肯定和赞誉。
至于山体坍塌的具体原因，过后会有专家过去查探。
挂了电话没有多久，何先华就过来敲门了。
“怎么样？”何先华看着比汪季铭还高兴，“我说什么来着？”
“他们两个还真是福将吧？”
“我听说，凤凰县那边已经统计出来了，这次受伤了有上千人，但是死亡率为零！”
何先华的眼里迸发出亮光：“瞅瞅，瞅瞅，哪个地方经过严重的自然灾害后，能有这样好的结局的。”
“我说老何，你到底来干啥的？”汪季铭打断何先华的喋喋不休。
“就算萧玖和秦砚再厉害，那也是我龙组的人，跟你们保密局可是已经没有关系了的。”
何先华闻言不高兴地瞥了眼汪季铭，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龙组的人了。”
“唉～也是我下手晚了，不然，那个时候直接不同意他们辞职，给办个停薪留职，现在，这两员猛将就是我手下的了啊。”
“你想太多了，他们辞职的时候，我提议过，被拒绝了。”
“所以，他们注定跟你没有缘分了。”汪季铭说道，“赶紧的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我忙着呢。”
“你忙，对，你忙。”何先华本来想说“你忙个屁”的，好在及时想到自己的人参丸还在人汪季铭手里拽着呢，连忙把不文明的字略去。
两人又打了几句嘴炮，何先华终于认真了起来。
“你还记得当年的那场意外吗？”何先华问道。
汪季铭那笔的手一顿，能让何先华这么问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你是说沙漠里发生的那件事情？”
“对。”何先华犹豫了一下后，又坚定地说道，“我希望萧玖和秦砚能去一趟沙漠，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不然，我这一生都无法释怀。”
汪季铭轻叹一声，说道：“等他们明天来上班，我问问他们的意思。”
第202章 沙漠
何先华走后， 汪季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那些让人恨的牙痒痒，却让他无能为力的人和事。
想到了何先华的执念。
那也是他的想望。
他多希望何先华说的是真的。
他整个人有点无力地靠躺在椅背上， 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眼角，有一滴泪缓缓流下。
那是他从军多年后， 第一次被背刺，也是第一次知道， 敌人的可耻与没有下限。
何先华说的沙漠里的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的冬天，那时候， 新华国刚成立不久。
他和何先华都还在壮年。
满腔热血，只为报国。
华国成立之初，国家积弱，尤其是军事上， 差M国这样的巨头很远。
那个时候， 华国要挺直脊梁，光喊口号， 旁的国家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最重要的还是军事储备，以及——核弹的研发和拥有。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如果华国有了核弹， 那么， 在国际上的声音也能强很多。
谁都知道弱国无外交。
于是，在那样一个内外都不甚安稳的年代，有一队业务能力最突出的军人，护着几位专家， 千里迢迢往沙漠无人区建立的实验基地行进。
这是一次绝密的任务， 汪季铭和何先华作为那个时代最出色的军人都在其列。
这些拥有钢铁般意志和超强战斗能力的军人，
他们都做好了埋骨他乡的准备。
道路险阻， 他们欣然应战，只是，谁也不能接受自己被背刺。
此行，他们不仅要保护专家们顺利到达基地，还要保证专家们手里的研究资料也同样安全送达。
任重道远。
可以说，他们为了这次沙漠之行，是规划了又规划，讨论了又讨论。
找了最安全隐蔽难走的路，躲过一层层敌人的追查与追杀。
然而，事情还是出现了变故。
他们一行人在即将到达基地的时候，遭遇了狙击。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武器弹药充足，人员配备精良。
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为了保护专家和研究资料，汪季铭的战友们一个个牺牲。
何先华为了保护一个专家也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好在，经过一场恶战后，他们顺利解决敌人脱困。
这个时候，队伍中除了汪季铭，重伤被汪季铭拖着的何先华，就剩下一个平时沉默寡言，实力不俗的老霍。
老霍此人战斗力高，但为人孤僻，不喜欢跟人交流。
所以，这一路上，他没有主动跟汪季铭说话，没有主动帮忙扶着受伤的何先华，照顾受到惊吓，死死护着研究资料的科研人员，汪季铭也没有怀疑什么。
他们从前也合作过，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谁会无缘无故去怀疑能交付后背的战友呢？
在刚刚的战斗中，汪季铭也受了不轻的伤，又拖着重伤的何先华，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喊住老霍，希望他能帮忙背何先华一程。
“背一程是不行了。”老霍冷漠地说道，“送你们一程倒是可以的。”
“咔哒”枪支上膛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沙漠里非常刺耳，尤其是对神经一直紧绷的汪季铭而言。
这无异于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声音。
惊魂未定的科研人员眼中显露出绝望，他们心里都有一个信念，即使死，也不能让资料外泄。
汪季铭万万没有想到，老霍竟然是内奸！
“为什么？”汪季铭边不动声色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隐蔽的地方，边出口质问拖延时间。
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他的眉心，握着枪的主人脸上也满是挣扎，他说道：“他们抓了我唯一的亲人。”
他年少时叛逆不逊，常常惹祸，所有人都嫌弃他，他也越来越沉默阴鸷，只有爷爷一如既往地疼爱他。
后来，他阴差阳错之下入伍，看着爷爷欣慰的笑容，忽然就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可是，就在他准备把爷爷接来身边奉养的时候，却被告知，爷爷被带去了对岸。
对方给了他半张船票，那上面有爷爷所在位置的一半信息。
只有完成了对方给的任务，得到另一半的船票，他才能知道爷爷的下落。
在大义和孝道之间，有人会选择大义，有人会选择孝道。
显然，老霍选择了后者，选择了那个温暖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的老人。
老霍不想多解释什么，即使有万般理由，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
为了泄愤，他刚刚杀那些伏击他们的人时，一点也没有手软的。
但，错已经铸成，他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个队伍，现在只有汪季铭还有战力，解决了他，其他的人，不足为惧。
他只想执行完这个任务后，拿到另外半张船票，坐上安排好的最后一班去对岸的船，和爷爷团聚。
所以，他脸上虽然显露出了挣扎的神色，但是握枪的手非常稳，没有一点退缩放弃的模样。
对峙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何先华忽然间睁开了眼睛，眼瞳乌黑，没有情绪。
他在老霍扣动扳机之前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狠狠撞向老霍握枪的手。
子弹打偏，枪脱手，汪季铭狠狠反击。
最后，他顺利解决掉老霍，并在他的身上搜到了那半张船票。
看着上面写了一半的地址，汪季铭还是把它放进了老霍胸口的口袋里。
解决掉老霍后，何先华重新陷入昏迷，几位专家主动帮忙照顾他。
汪季铭一个王者，带着一队青铜，几次在沙漠中迷路，遭遇沙尘暴，陷入缺水危机。
明明已经快到秘密基地了，愣是又在沙漠里走了好多天，才九死一生把专家和资料顺利送到了基地。
好在，基地配备了医疗室，何先华最终也被救了回来。
不过，他伤得很重，再要上战场执行危险任务是不行了。
那之后，在秘密基地休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汪季铭以为他一直沉默，是因为此行任务的惨烈，是因为老霍的背叛，也是因为他此后军事生涯的被迫终止。
他很能理解，并默默陪着何先华度过那段时间。
之后，何先华恢复得差不多后，他们就启程回京城。
等和基地的同志们告别，他们踏上归途的时候，何先华坚持要走来时的那一条路。
“老何，来的时候走那条路是为了隐蔽和安全。”汪季铭劝道，“回程，咱们完全可以走另一条安全系数高一点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