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老师。”萧玖回答。
她前几年在后山找到了野马群,姜老教她怎么用马尾做琴,还笑说,终于能完整地教她琴棋书画了。
其实除了舅舅林皓谦,韩老冯老姜老都是她的老师。
乔盛容听说是萧玖的老师,满口答应,说马上订票,到时候寄挂号信过来,让她注意收一下。
回到萧家后,萧玖就说,韩毅跟她说,他会帮她找关系,没有通知书也能入学。
事情就又这么过去了,很快就到了萧玖出发去京城的日子,这次,她没让萧定国送。
“爹,姜老和七叔要一起去,您就不用送我了。”
“那行,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到了京城给我们发个电报报平安。”
“好,爷奶,爹娘,我走了,你们保重。”
萧玖原本打算租一辆牛车的,被姜老阻止了,说是要一步步地走着离开这里。
萧玖也就由着他,反正有她看着,白老七也在,慢慢走呗。
走过树林,来到蜿蜒的小道,萧玖说:“姜老,您慢点,这路比较难走。”
“知道了,老七跟我说过,这条小道,有些意思。”
“七叔?”
白老七笑了笑,说道:“这小道用上了五行八卦,应该是时日久的缘故,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但在当时,应该是个风水大家布下的局。”
听到这里,萧玖的心跳有点加快,她想起了空间里指向齐山的羊皮地图。
白老七继续说道:“其实,这样的小道和刚刚的树林都是有讲究的。”
“什么讲究?”萧玖问。
白老七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玖一眼,说了几个字:“守墓人。”
萧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话,跟地图的信息又对不上了,还有萧家人会是守墓人吗?葛家一直想要夺权真的只是觊觎齐山生产大队的权利吗?
走出小道后,他们就没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反而是说起到了京城后的安排。
“姜爷在京城大学附近有间四合院,我上次过去收回来后,叫人整修过了,咱们可以先住进去,以后,我慢慢拾掇。”白老七说道。
萧玖看向姜老,可以啊,老头,听七叔的意思,京城不止一套房产,她这是抱上纯金大腿了。
“姜老,您的大本营不是在上海么?听七叔的意思,您在京城还置了很多产业啊。”
“这叫什么,这叫排场,我一个青龙帮老大出去,难道让我带着人住饭店吗?”姜老也乐得轻声陪萧玖说笑,“这不是贻笑大方嘛。”
他虽然一直笃定自己会没事,但没有尘埃落定前,他心里总会有点思虑,现在他的身份也明朗了,产业也陆续归还了,又有个小徒弟在身边尽孝,人生啊,也算圆满了。
三人是多算了很多时间出来的,一路走走停停,也没有错过火车,检票后来到干部车厢安顿好,姜老也不觉得累。
反而兴致勃勃地说:“多少年没有坐火车了,小玖啊,咱一会儿去餐厅吃顿好的,让你七叔请客。”
“好,七叔,您破费啦。”
白老七乐呵呵地应下,他也有一些产业还了回来,他直接租了出去,现在,荷包也是满满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没有留意车厢外面听到“小玖”两个字顿了顿脚步的年轻军人。
“团长!”隔壁车厢的几个军人见到秦砚回来,都站起来向他敬礼。
秦砚也立正回礼,问道:“余树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醒,团长,余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其中一个军人用手臂狠狠擦去眼泪说道,“他能坚持到京城吗?”
“一定能的,那边医院已经联系好了,专家也就位了,他一定能坚持到的。”秦砚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48章 新生活伊始
萧玖正全神贯注给姜老把脉, 没留神听周围的动静。
“姜老,心跳有点快啊,咱喝口水, 先坐一会儿,等你缓过来了, 我们再去餐厅。”
说着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军绿色的水壶,里面是菊花茶, 她种在空间里的,姜老喜欢这个味道, 又能养身,她出发前准备的。
姜老接过水壶打开,沁人的幽香扑鼻而来,他笑着说:“还得是女孩子才心细, 老七, 闻到香味没?”
离开齐山生产大队后,姜老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原本就是洒脱的性格,现在又多了些老小孩的意味,竟然拿菊花茶去馋白老七。
萧玖看得好笑, 手脚利落地放好行李:“七叔, 您别馋姜老的菊花茶,我给您也带了茶叶,待会儿泡给您喝。”
“哈哈,还好小玖说的早, 不然, 我就要跟姜爷抢了, 小玖泡的茶比别人都香。”
姜老白了他一眼, 自顾自喝了几口茶:“我记得京城的四合院不小,到时候,小玖去上学,我跟老七可以在院子里种些菊花,茶树,养个鹦鹉。”
“您还能教鹦鹉说话,实在闲了,也可以弹琴给它听嘛。”萧玖接话。
“你个促狭的,人家是对牛弹琴,合着我是对鸟弹琴。”
“反正只要您高兴,你教它跳舞都行。”萧玖“噗嗤”笑了出来,白老七也觉得好笑。
“哎呦,我一把老骨头还教它跳舞,你怎么想的啊。”
“什么老骨头,有我在,您离老骨头远着呢。”
萧玖玩笑着和姜老斗嘴,白老七乐呵呵听着,不时也插上几句话,三个人都对未来新生活心生向往,心情都不错。
“余树!余树!”
“团长,怎么办?余树快不行了!”
“去找乘务长,问问火车上有没有医生,快!”沉稳的声音响起,隔壁车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萧玖原本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这次北上带着姜老,不想让他担心,但她刚刚听到“团长”两个字,出事的是军人?
见她不时注意着隔壁的动静,姜老说道:“去看看吧,让老七陪你过去。”
“姜老?”
“去吧,人民子弟兵,能帮就帮一把。”见萧玖不放心地看着他,他笑道,“我就在车厢里,哪里也不去,去吧。”
萧玖偶尔看见过姜老和七叔过招,知道姜老有自保的能力,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秦砚以为是周原带着医生过来了,连忙过来开门。
一打开门,就愣了一下,外面是一个长相十分精致的女孩,还有一个看着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
秦砚愣神的功夫,女孩已经开口说话了:“抱歉,无意间听到了你们车厢的动静,我学过一些粗浅的医术,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噢,我们的车厢就在隔壁。”
“小九。”秦砚心中掠过这个名字,侧身让萧玖进去。
白老七扫了眼里面的情景,微不可查地点头示意萧玖进去,秦砚默默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
萧玖直接来到无知无觉躺在下铺的军人身边,围着他的两名年轻军人都听到她会医术的话了,自觉散开来,给萧玖腾出了一个位置。
白老七站在萧玖身后,隔开了萧玖和军人的距离,但没有遮挡军人的视线。
萧玖搭上军人的脉搏,随即眉头蹙了起来,这是被人下了暗手了。
“你们有检查过他的身体吗?”萧玖问,“我的意思是,他身上除了明显的外伤外,还有没有暗伤?”
“我们仔细检查过,没有暗伤。”秦砚回答。
萧玖拿出丰草人参丸:“这是急救药丸,保命用的,你们如果信得过,就给他服下,然后仔仔细细检查有没有暗伤,或者准确的说是暗器,只有把它找出来拔掉,再解毒,人才能救得回来,不然,毒性会源源不断产生并积累。”
萧玖看秦砚应该是他们的头头,就把药交给了他:“我就在隔壁,如果你们找到了暗器,可以再来找我。”
如果不相信她,那就算了,她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了,说完,就和白老七回隔壁去了。
“团长,怎么办?余树不行了。”
秦砚没说话,捏了捏手上的小竹筒,直接来到余树身边,把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开始扒他的衣服。
其他人见状,忙上前帮忙,这时候,周原推开车厢的门,哭丧着脸进来:“乘务长都问遍了,没有医生,他说前几年,这群人受了很大的苦,现在轻易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待看到大家在脱余树的衣服,以为是余树没了,想让他换上干净的军装,体面地走。
他一下子就破防了,嗷地一嗓子哭了出来:“余树,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让我怎么跟你爹娘交待啊。”
其中一个军人手一抖,扯掉了余树的袜子,霎时,整个车厢都弥漫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正张着嘴嚎的周原猝不及防下吸了一嘴,脸都绿了。
正当他准备为了兄弟情谊,不顾自己饱受摧残的味觉继续哭嚎的时候,被秦砚喝止了:“闭嘴。”
然后,就见他屏住呼吸,从余树的脚踝上拔下来一根细针,余树袜子里的脚已经乌黑发紫了,但神奇的是,以秦砚拔下的针为界限,脚踝以上完好无损。
嗯,是他疏忽了,知道战友们光脚的杀伤力,没有脱余树的袜子,没想到,被人钻了空子。
“真的被刚刚的小姑娘说中了啊。”扯下袜子的军人感慨。
“什么小姑娘,是小神医!”另一个军人说道,“团长,我去找小神医,告诉她暗器找到了。”
“我去,你看着余树。”秦砚拿出手绢把毒针包好,来到隔壁,稳了稳心神,轻敲了几下车厢门。
来开门的是白老七,他直接把秦砚放了进去,这年头,穿军装的是很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的。
萧玖见他进来,放下书:“没找到暗器?”她刚刚听到哭嚎声了,这是不信任她,丰草人参丸也没给人吃?
“找到了,是这个。”秦砚把手上的手绢打开,露出泛着黑的针,“药丸也吃下了,还请你再去看看。”
萧玖没接,她明面上只带了些常备药,根本没法对症解毒,看了也白看,至于银针拔毒,这个她会,但还没出师,不敢轻易用。
她又拿出一个小竹筒,里面是十小颗丰草修复丸:“这个药你拿着。”本来想说:你看着给那位军人吃,觉得不够专业,改了词,“一天一次,一次一颗,坚持到京城应该没有问题。”
秦砚接了药,其实很想问问面前的女孩是不是当年回收站里帮过他的小女孩,但此时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多谢,我叫秦砚,是京城军总区的军人,你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你可以去京城军区找一个叫秦砚的人。”萧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有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不会这么巧吧,眼前这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军人就是被她吐槽过霸总人设的秦砚?
京城军总区,这是升职调军区了?
不过,萧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总不能说,你母亲是不是薛女士?好巧啊,我也救过她的命呢。
秦砚走后,姜老问萧玖:“怎么,你认识他?”
萧玖摇头,把自己第一次去京城时,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还是真是巧。”姜老说道,然后,他们对上了视线,“都是下毒,该不会,隔壁的军人也是那两个敌特干的吧?”
“不会吧,我之前给薛女士画过两个人的画像,之后又给聂延和韩毅他们画过,我以为他们早就应该被抓起来了。”
“世事难料,那对男女可能被抓住了,他们背后的组织却未必被捣毁。”
“也是,姜老,这世道还是不太平啊。”萧玖感慨。
事关敌特,除非像上次那样自己亲自参与了,不然贸然跟人去说,怕是自己反而要被怀疑。
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跟隔壁的军人们提个醒吧。
秦砚拿着药回到车厢,周原已经关上了窗户,车厢里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秦砚拔开小竹筒的塞子,倒出一粒小药丸给余树喂下,跟担心的战友们说了余树肯定能坚持到京城的事情。
大家知道消息后,明显情绪都不一样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于是,就有人开始吐槽余树的臭脚下次可以作为武器攻击敌人,他刚刚如果不是凭着一腔兄弟情谊,肯定不管余树,直接跑出去透气了,大家纷纷应和。
周原苦着脸说:“怎么办?我刚刚嚎得那么大声,会不会被小神医听见以为我不相信他的医术啊,我要不要去道个歉啊。”
“不要去打扰她。”秦砚说道,“我刚刚过去的时候,她正在看书。”
“小神医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样子。”扯掉袜子的施明说道。
他们车厢正议论着萧玖,对她的感官都极好。
萧玖的车厢里也只有他们三个人,也待得挺放松的。
姜老休息好后,萧玖会常常扶着他在外面的走廊走走,松松筋骨,这个时候秦砚就会出来跟他们聊上几句。
趁着这个机会,萧玖也把之前那对敌特男女的事情说了一下,只是说了他们擅长用毒,其他的没有说。
“谢谢,这个消息很重要,还有,我代表余树再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他现在偶尔已经能清醒了,多谢你。”秦砚真诚道谢。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保家卫国,我们老百姓当然也不能见死不救了。”
火车到站,秦砚他们被军车接走,离开前,秦砚问需不需要送萧玖他们,被萧玖婉言谢绝了。
他们不急,倒是那位军人虽然有她的药吊着命,最好还是尽快接受正规治疗的好,双方就这样分开。
萧玖的火车票是乔盛容订的,他知道萧玖什么时候到京城,他本来是想接萧玖到军区住几天的。
但萧玖说,要去学校报到,加上要安顿,等她这边忙完了,再去他家拜访,是拜访,不是住下。
萧玖是不会去乔盛容家长住的,他们一家三口和和乐乐的挺好的,她就不要去掺和了,空了过去看看就可以了。
关于乔怡珠的事情,她这几年也渐渐想明白了,即使她真的是原身小姑娘的转世,那也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了,有疼爱的她的爹娘和其他长辈,她这一世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她会对这个妹妹好,但她不会把对原身小姑娘的愧疚与弥补转移到乔怡珠的身上,这样对谁都不好。
而且,她能为原身小姑娘做的事情,也已经做了。
如今的萧玖就只是她自己而已,她会去走自己想走的路,过自己想过的人生。
所以,她谢绝了乔盛容的邀请,不过,他对自己的照拂,有了机会,她肯定要还回去的。
下了公车,又绕行了一段,他们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四合院门前,白老七打开门,提着行李先进去。
萧玖扶着姜老,慢慢走在后面,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个三进的宅子,听白老七说,那十年被用作政府某单位的办公地点。
所以,里面的格局没有怎么被破坏,当然也没有很好的被维护,有好些地方需要修缮。
但他们住的地方,上次白老七已经收拾出来了,姜老住正房,萧玖住后院,白老七直接住在了西厢,离姜老近一点,方便照顾。
萧玖还笑着说:“人家的西厢住了个崔莺莺,咱们的西厢住了个人高马大的白七叔,不知道哪天张生翻墙进来的时候,会不会被吓到。”
“放心,那张生来不及翻进来,我就能把他打出去。”
萧玖笑得不行,原本她想住得离姜老近一点,也好照看着姜老,但姜老很坚持:“女孩子本来就要有自己的空间,前几年是没办法,如今嘛,别家大家闺秀有的,你也必须要有。”
听姜老这么说,萧玖也就高高兴兴搬到后院去了,说实话,她这种有秘密的人最喜欢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了。
姜老和白老七住在她前面,后院全部是她一个人的,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白老七上次来,重点修缮的就是后院,现在天气已经转暖,萧玖边逛后院,边想着,过几天找找这儿的花鸟市场,买些花木过来装点。
正好,可以把她空间里的一些兰花混进去,她还是蛮喜欢兰花的。
这天晚上,畅想着未来,萧玖是笑着睡着的。
军区总医院,秦砚给余树办好了入院手续,让其他人先归队,由他守着余树,又通知团政委联系余树的家里人过来照料。
忙完这一切后,他找到了主治医生:“医生,余树怎么样了?”
“余树。”医生翻开病例看了看,说道,“是中毒的那个?”
“是的。”
“很奇怪。”
“嗯?”
“各项指标都说明他中毒极深,我们都做好了人救不回来的准备,哪里知道,他身体的情况非常好,救治也非常成功。”
“过两天人就会醒来,到时候好好休养一下,就没事了,奇怪啊。”
秦砚不理医生的感慨:“会影响他以后执行任务吗?”
“不会,放心吧。”
秦砚松了口气,他虽然相信萧玖,但萧玖太淡定了,好像余树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他都不好意思问太多问题。
萧玖:……误会,她就是对自己的药有信心而已。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年,他都记错的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原来她不叫小九,而是叫萧玖,真是好名字。
京城军区大院,乔盛容回到家,九岁的乔怡珠跑出来迎接:“咦,爸爸,你没有接到姐姐吗?”
乔盛容眼神询问林凝婳,你没跟女儿说?
林凝婳笑着说:“妈妈之前跟你说了,姐姐要先去学校报到,等报完到,她就会过来了。”
“我以为爸爸能把人接回来的嘛。”
“这么想见你姐姐啊?”乔盛容轻声细语跟女儿说话。
“嗯,同学和朋友都很羡慕我身上的小军装,书包,还有头花,噢,还有香包,我说这些都是我姐姐给我做的,但他们都不信。”
“我想把姐姐带给他们看,我没有骗人。”
“嗯,我们怡珠怎么会说谎呢,等你姐姐来了,你把同学朋友都叫过来,妈妈让你姐姐现场给你做一件新衣服。”
乔盛容在女儿拍手叫好前说道:“姐姐是过来念书的,应该没空给你现场做衣服,不过,我听你姐姐说,她这次过来也给你带了礼物。”
“太好了,我又有礼物了。”
乔盛容见女儿高兴地跑去和小伙伴玩去了,转身进厨房帮着林凝婳摘菜。
“凝婳,我跟你说过,小玖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她不会喜欢有人安排她的生活,以后,让小玖为怡珠做什么的话,不要说了,小玖没有这个义务。”
林凝婳见丈夫进来帮忙,脸上漾起的笑容还没有褪去,就听到了这些话,她有些不高兴:“小玖和怡珠是亲姐妹,她也很喜欢怡珠,让她给怡珠撑撑场面怎么了?”
乔盛容好笑:“怡珠还只是个孩子,说不上撑什么场面。”
他耐心的对林凝婳说道:“怡珠是咱们夫妻的责任,小玖只是怡珠的姐姐,她愿意花心思花时间给怡珠做衣服书包,这是她的心意,但你不能要求她一定要做这些。”
林凝婳拿锅盖的手顿了顿:“我只是想让她们姐妹亲近一点。”
乔盛容接过锅盖盖上,柔声说:“我知道,不过,她们姐妹能不能亲近也要看缘分。”
“怎么会?小玖很疼爱怡珠的。”林凝婳转身认真地看着乔盛容,想要得到他的认同。
“这说明小玖这几年做的很好,但是,凝婳,我们不能把自己的认知强加到两个孩子身上,也不能让怡珠认为小玖会对她予取予求,这样,也会影响两个孩子的。”
林凝婳暂时被说服了:“好吧,我以后不那么说了。”
“这才对,你找个时间把之前给小玖准备的房间收拾一下,以小玖的性格,过两天她肯定会来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