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新加的作话↓
重写了一下,因为之前想的是下一章跳城墙(没错我土我先说
在大纲里,这个情节是一次小**,妹被逼到跳城墙,然后无惨震惊,下意识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人一起坠落……我想写出那种梁祝化蝶的美感……
呜呜呜,在大纲里,这个剧情真的很美!!
但是呢……跳城墙,必须得先站在上面,对吧!!
可是之前那个,让大家一起站在城墙之上的情节,晋江不允许出现!!
所以昨天我就一直在头秃,到底该怎么把大家都安排到城墙上去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五个小时写出来了,大家的确是站在城墙上了,但是怎么看怎么奇怪,情绪中断了,我让基友看看,基友说很好,但是我不满意!!
所以我干脆就舍弃掉了原本的剧情,重新写了一版,希望大家喜欢!
呜呜呜还是残念我的化蝶没有了
我连下一章的章节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化蝶!!
天呐 呜呜呜 心碎掉了
原本的作话↓
我短小我先说!
今天真的好卡,无惨不断抢笔,弄得我删删删删,呜呜呜
因为和编辑讨论过嘛,有些情节就是不能写,所以……这本的大纲几乎全部作废qwq
这2400个字,我从下午五点写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天呐!时速500!我……
欠了9个加更,求大家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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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夜色沉沉,此处满是被火焰灼烧后的灰烬,果真如同产屋敷无惨所说,麻仓叶王在与两面宿傩那一战中受了重伤,现下,他的右手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也没有捏出一个法诀。
他只是在用从前的符咒,而产屋敷无惨,也因为毫无防备地受了少女符咒的攻击,现下正是强弩之末,这两个人的战斗,远不如从前和宿傩那一战那般炫目、辉煌。
满目烟尘,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没有受到波及,因为就像上次一样,麻仓叶王在战斗之余,还给她设下了保护的结界。
她看不清外面的形势,心急万分地等了许久,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她害怕极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期望谁胜谁负,抬头看,就看见麻仓叶王袖口染着血,产屋敷无惨断了一只手臂,两个人站着不动,谁也没有再发动攻击。
分明伤得更重的产屋敷无惨冷笑道:“引颈受戮吧。”
接着,烟尘散去,少女便看见了周围数不清的恶鬼。
他们面目狰狞,又像是失去了神智的木偶,跟随着产屋敷无惨的视线,他看向哪,他们便一同看过去,压迫感十足,她被吓得发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麻仓叶王看向她,安抚道:“莫怕。”
产屋敷无惨捂着断臂,只觉得他这姿态简直是令人作呕:“麻仓叶王,你怕是忘了,葵和我才是夫妻。”
接着,他看向她,神色温和地笑了笑,复而看向叶王,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我夫人知道你心悦于她,特地烧了传信符,引你过来,为的就是杀了你,好叫我们夫妻二人从此逍遥,再无后患。”
少女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此时此刻,产屋敷无惨的脸上,满是胜利者的自得,那张令她神魂颠倒,魂牵梦萦的脸,在现在,竟然显得如此可怖。
“你死以后,这世间便再没有可以钳制我的人了。”无惨带着些许怜悯,讽刺道:“大阴阳师,为情而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了。”
他话音刚落,那些鬼便尽数朝麻仓叶王冲了过去。
她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夫君,数不清的鬼,和被她连累的麻仓大人。
那一天,她想去见两面宿傩,麻仓大人给她借伞,给她符咒,又立下了保护她的结界,她去还伞,看见他右手滴血,她担忧,他便把袖子掀起来给她看,骗她说没关系。
后来岚山夜雨,他明明身受重伤,依旧撑着伞来救她,就像今夜,她消失得如此莫名,但收到传信以后,他还是来了。
他从来不说,为什么救她,又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他只是做。
而另外一个人,会给她写和歌,和她成亲,说尽世间爱语的人,她的夫君,他做了什么?
他给她被摔在地上的小鸟,给她被打死的狼犬,给她枯萎的花草,给她一碗一碗的毒药,和无穷无尽的谎言。
他在骗她,一直都在骗她。
他今夜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引麻仓叶王过来,除掉这个威胁。
怪不得……怪不得他久久不曾杀她,还这样拖延时间,那她算什么,他手底下的棋子吗?
他也会向棋子哭,也会向棋子说那样的话吗?
她不知道。
他眼里分明是有情意的,他分明是爱她的,如若不然,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跑向他,她没有那样傻,如果他不爱她,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欺骗?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爱一个人,为什么他可以爱得这样狠,可以爱得这样残忍?
哪怕到了现在,葵也分不清楚,刚刚他的示弱,那样脆弱的表情,究竟是因为他真的痛了,还是他又在骗她,好叫她崩溃、绝望,然后把麻仓大人叫过来。
她只知道,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她不可以再被利用了。
她爱错了人,她可以死,但不可以牵扯到别人。
“麻仓大人……”她哭,跪在地上求他:“你走吧……你逃走吧,我不要你救我了。”
她知道他还有余力,因为直到现在,哪怕被那些恶鬼撕咬肩膀,哪怕第一次变得如此狼狈,他也依旧没有撤下保护她的结界。
分明是她让他过来,分明她没有受伤,分明她和无惨这样可疑,可他还想救她……
听见她的话,麻仓叶王一顿,没有回应,只是又将她那边的结界加厚了一些,使得产屋敷无惨根本无法靠近她。
“杀了他!”她听见少年阴冷、满怀愤怒的声音。
“不可以……”她揪着自己的胸口,近乎崩溃地哀求道:“求你了,无惨,我求求你……”
“你拿什么求我?”产屋敷无惨看她,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哭得这样可怜,他的心里除了怜惜,还有无尽的妒火。
她怎么可以为别人哭得这样伤心?就连刚才,他说从一开始就在骗她,她也没有哭成这样,也没有露出全然崩溃的表情。
这两个人终究是天生一对,他才是那个横刀夺爱,卑鄙扭曲的后来者。
想到这里,产屋敷无惨就觉得快要没法呼吸了。
他好痛,于是便想叫她更痛:“还要多谢你啊。”
他扯起讽刺的笑容,走向她,盯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冒险过来,又怎么会死在这里?”
死?
她忽然哭声一顿,惊恐极了。
麻仓大人会死吗……?
他不可以死。
这个一次一次救她的人,在她无助、绝望的时候,都会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如果他死掉了,这世间,就再没有月亮了。
可是怎么办?
她这样弱小,她能做什么?她能为她的恩人做什么,好叫他活下去?
视线里,除了烟尘和恍若艳鬼的少年,就只有无穷无尽的恶鬼,她几近作呕,低下头,就看见了一支青玉簪子。
这支簪子,曾经被放在梳妆台前,有人对着铜镜,温柔地将其插在发间,那个人的笑,他抚弄她头发的触感,到现在,她还记得。
如果时间停在那时候就好了,她和她的少主大人,停在那个时候,再也不要往前走。
她颤抖着将那支簪子捡起来,握进手里,然后朝自己的心脏扎了进去。
世界仿佛定格在此,她看见产屋敷无惨脸上的笑僵住,看见那些鬼的攻击尽数停下,看见了满身鲜血的麻仓叶王。
她茫然地摸了摸嘴边不断涌出的血液,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
“小鸟受伤了。”葵低下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语气很轻地呢喃:“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了!
今晚12点!!就是三个小时之后!
来看呜呜呜呜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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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变成了一只鬼。
少女跪在地上, 脑袋低垂,乌发散落满地,身后是焚烧中的楼宇, 火光遍布,在她身后展翅, 让她看起来像是即将飞升的鸟。
今日她特地穿了绯色的唐衣,为了见她的夫君。
结界被撤下,她身后多了一只手掌,是麻仓叶王。
“不要死。”他声音颤抖,带着些哀求:“夫人再坚持一会, 我的灵力, 天明便可以回来。”
“滚啊!”产屋敷无惨朝他吼,然后掰开她的下巴:“你不可以死,我不准你死!”
他把染着血的手指往她嘴里塞,却被少女哭着躲开,她又吐出好大一口血,看向麻仓叶王:“求、求你。”
少年把她扯进怀里, 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治疗的灵术不停, 然后就听见她哭着哀求道:“不要、白费力气了。”
“好痛……”
她哭着, 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原来人要死掉,是这么痛的事……”
两个少年一时哽住,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衣裳, 又看看她,片刻后,麻仓叶王睫毛颤了颤,将她扶稳, 攥住了她的下巴。
产屋敷无惨一顿,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力道,将她的嘴按开。
她被吓得发抖,不可置信地看向麻仓叶王,少年满身狼狈,神色却异常平静,他看着她,说道:“我不会让夫人死的。”
“不要!”手指塞进来,她拼尽全力推开,崩溃着哀求他们:“不要、我不要做鬼,我情愿,我去死……不要……”
“求你们了……”
“让我死、让我死吧……”
她不断哭求着,可是却再次被攥住,除了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灵力和血,再没有得到别的回应。
在无惨的血液涌入体内的那一瞬间,她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
攥在下巴上的手颤了颤,然后她听见他的道歉,很轻,依旧和记忆里那样温柔,可是却始终不曾松开手。
伤口在复原,血液在沸腾,随着渐渐升起的太阳和皮肤上的灼烧感,她泣不成声。
她知道,她也变成了扭曲的怪物,变成了一只鬼。
由鬼王,和天下最强的阴阳师一同转化而成的鬼。
……
那一场鬼王策划的袭击而引起的风波,最终由麻仓叶王出面平息。
鬼王已经伏诛,但平安京内,依旧有着恶鬼,所以从此以后,平安京有了宵禁的规矩,一到夜晚,街道上便空无一人,冷冷清清,与白日的繁华大相庭径。
明日便是端午,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了艾草,少女临窗而坐,侧脸朦胧,乌发流水般垂落,神色懵懂,只是两月过去,她已然清瘦了许多。
“该用膳了。”一碗血被端到她面前,从前霁月清风,皎皎如月的公子,表面上依旧如此清冷温柔,谁能想到,他会将鬼豢养在家中,又替她收集一碗又一碗的人血。
葵不知道这些血是从何而来,也不想去关心,她只是别过头,沉默地拒绝他。
“夫人莫要担忧。”他将碗放在桌子上,朝她道歉:“这些血皆是我找穷人买来的,不曾伤人。”
她颤了颤,立即往后躲,视线里,那一截狩衣依旧洁白,但却再不能叫她觉得安心,只觉得万分恐怖。
犹记得初见的那一天,她躲在伞后,他用这双如玉的手捏出法决救她,那一晚,她连梦里都是这一截狩衣,这一双手。
但也是这双手,在她的哀求下,按着她的下巴,制止她的挣扎,让产屋敷无惨一点一点将她转化。
从此以后,这便成了她的梦魇。
那天,她化鬼之后,太阳渐渐升起,麻仓叶王的灵力慢慢恢复,重伤了产屋敷无惨,然后将她带了回来。
她已经被关在这座小楼两个月了。
那碗血不断传来诱人的香气,勾得她心尖发痒,手指颤抖,少女看了看自己黑黑的指甲,用力握紧拳,用指甲扎进肉里的痛楚让自己清醒。
手腕被攥住,他略带怜惜地轻抚上去,上面的伤口传来一阵痒意,然后瞬间愈合。
“是我不好。”
他看向她,一如既往的温润、平和:“这两个月,我努力研习了治愈灵术。若是再回到那一日,我便可以独自救下夫人,不必劳烦他了。”
“你也是疯子。”她把手抽回来,带着哭腔骂他。
“嗯。”他笑:“时隔六日,夫人又同我说话了。”
听见他这样的话,她困惑,不解,却也累得没有心思再去琢磨。
这两个月,她哭过闹过,想要跑到太阳底下去自尽过,但一点用处都没有,麻仓叶王不会向产屋敷无惨那样骂她,惩罚她,他只会带着她出门,用斗笠和伞将她保护起来,向旁人介绍,说她是他的妻子。
她被施了禁言术,说不出来话,只能听着他向别人编造他们的过往,说他们有多么恩爱,姻缘天定,一见钟情,举案齐眉,如胶似漆。
而那一句夫人,终于也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我夫人”。
从那时候开始,她便不再哭闹,只是每天坐在窗下看月亮,太阳升起之前,这一座小楼会尽数被黑布笼罩,透不进来一点光。
“明日是端午,平安京会举办骑射会,夫人要与我同去吗?”
他看着她,语气怜惜:“夫人想来也清楚,若是你死去,平安京的百姓也会尽数随你而亡,如此一来,夫人的生命便不再没有价值,万望夫人珍视。”
她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看着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这个保护着所有人的人,平安京人们心中的保护神,现在竟然用他们的性命用作威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是因为遇见了她,因为那一夜的变故,因为不想她死去而改变,还是他和产屋敷无惨一样,从始至终,都戴着假面?
想到这里,少女顿时满心绝望,颤抖着问他:“你是一直如此,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像是笑了,轻轻抚摸她的脑袋:“月亮日日如此,夫人明日还要操劳,还请早些歇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少女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那一句“月亮日日如此”,便觉得冷透了。
分明是初夏,但是葵却冷得发抖,她下意识抱紧自己,哭着躲进被子里,满脸茫然,绝望。
她的夫君,她所信赖的救命恩人,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幻象。
他们把她当做了什么?
用来取乐,没有自己思维的玩具吗……?
脚步声渐远,少女的哭声也慢慢停歇,那一碗血被他留在了桌子上,折磨着她的意志,也是怕她实在饿极了,啃咬自己。
羽生葵看了看那碗血,面露不适。
天呐,她真的好想喝。
【你确定已经帮我屏蔽过食欲了吗?】
【是的宿主大人。】系统肯定道:【我已经把您的食欲最大程度地降低了。】
啧。
她有点烦躁地将那碗血打翻。
神经病叶王,囚禁她又不搞,一天天的在这里像喂猫一样,她烦了。
垃圾无惨,太阳一出来就变得这么弱,连老婆都抢不到,要他有什么用。
这两个家伙通通都该滚蛋。
她要去找宿傩玩耍。
对于鬼而言,夜晚才是他们的白天,但是葵被麻仓叶王豢养着,还有着人类时候的习性,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麻仓叶王便过来给她梳头,又将她全副武装,他动作缓慢、细致,一直到正午,才停了手。
少年看着一丝肌肤都没有露出来,再也不能感受阳光的她,有点怜爱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今日便不禁言了。”
她一愣,下意识往他那边看去,他就不怕她说些什么东西,让他身败名裂吗?
她的眼睛也被缠住,视线里一片漆黑,只听见他说道:“现下,平安京尽数由我掌控,夫人只管畅所欲言,若是谁知道夫人是鬼,我便清理了谁。”
她立即蜷起手指,避开他的接触。
麻仓叶王笑了笑。
即使变成了鬼,她也依旧这样可怜,连躲避都做不到。
从前,终究是他太心软了。
“不是因为你。”
他回答她昨夜的问题:“我本来便不是什么端方君子。”
在她的抗拒下,他攥紧她的手腕,带她慢慢往前走:“他们下棋故意让我,是因为我真的会因为输了棋,便暗自记仇。”
她一愣,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的傍晚,他们在小院子里对坐,周围竹叶迎风而舞,少年手里握着笛子,一点一点教她下棋。
“但是我早已苦练棋艺,不需要他们让了。”他的语气转而变冷,带着几分讽刺:“那之后,再遇见故意让我的人,我便会狠狠记他一笔。”
她呼吸一滞,只觉得心中的麻仓大人彻底死掉了。
物是人非,莫过如此。
……
今日是端午,一年中极其隆重的节日,麻仓叶王依旧和从前一样,被人簇拥敬仰,而他身旁的夫人,自然也是被许多人恭维的对象。
“你听说了吗?叶王大人昨日又去祭拜了呢。”
只是除了恭维,还有许多嫉妒的目光,平安京的贵女们觉得,比起从前那一个待在叶王大人身边的羽生葵,现在这个把自己团团裹起来,从不和她们交流,傲慢的妻子,才更叫人厌恶。
但她们不敢对她说什么,更不敢对她做什么,于是就想方设法地想要让她不开心。
“祭拜什么?”她们一唱一和。
“就是葵姬的父母呀。”
贵女们想象着她现下嫉妒的表情,语气更是高昂:“从前的叶王大人,看向葵姬的时候,眼里全是爱意呢,就算她已然嫁给了产屋敷家的公子,叶王大人也钟情不转,不仅如此,他还将葵姬的父母以泰山之礼下葬了呢,这可是那位产屋敷公子没有做到的事。”
少女的身影一颤,像是被她们的话击中,就连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摔在了地上。
麻仓叶王安葬了她的父母?
什么时候的事……?
她看向一侧的叶王,经过适应以后,她渐渐可以隔着斗笠看人,少年此时也正看着她,轻轻说道:“家主和夫人死时,我前去讨伐宿傩,恰好经过,于是便收敛了他们的尸首,夫人可要前去祭拜?”
祭拜……?
葵一愣,立即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么多天以来,她始终意志消沉,只想了断自身,但却全然忘了她身上还有一桩没有了结的仇恨,忘记了她惨死的父母。
她怎么能这样?
只是因为变成了鬼,因为太过难过,就连肩膀上扛着的责任也忘了吗?
杀父杀母,血海深仇,她理应去报。
从前,两面宿傩是她不可匹及的强大存在,但是现在,她已然变成了一只不死的鬼,那么……她是不是终于有资格去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