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水化丑郎》(凶星霸爱最终回-陀罗篇)——夏树薰

作者:夏树薰  录入:12-12

所有無辜被波及的人潮及鋪子,皆掩飾不了狂飆的怒火,紛紛就近拿起武器,想揍扁冒失的甘劭之。
舒伯特趕忙護著還未回神的他。
同門師兄弟渾身沾滿白粉,趁著麵粉飄揚的掩護,四人穿梭於各大小巷弄內,他們的身後跟著一群追殺他們的

人。而一堆白白的麵粉人在街道上狂奔,可說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經過一陣慌忙的逃脫後,四人躲進陋巷裏的一道柵門裏,聽見追趕的紛擾聲再度接近,又再度遠離,他們紛紛

的松了口氣。白麵粉和上汗水形成面疙瘩沾滿了整個臉,黑白相間的頭髮、染白了的衣衫,好不狼狽,師兄弟

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哈,自從長大後就沒再惡作劇過,偶爾爲之,還挺有趣的嘛,哈哈!"韋瓦第開懷的大笑。
甘劭之也忍不住的笑了。
"笑了,笑了。咱們小師弟終於笑了。雖然對不起麵粉攤的老闆,但我還是忍不住地要說,他的麵粉翻得好!"

舒伯特拉著甘劭之的手,又是笑又是哭的,只因爲他一直認爲若非當初沒牽好小師弟的手,他便不會走失,就

不會遇上那個人,讓那個男人傷了他的心。
"好醜喔!"甘劭之笑道。

"水兒,你竟然說我醜?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滿臉面疙瘩,醜死了。"
舒伯特動手將甘劭之臉上的麵粉抹得更糟,還將自己身上的也抹上了他的臉;甘劭之不甘示弱的予以反擊,白

麵粉又開始飛揚,彌漫在空氣中。
"好了,別玩了,快將自己弄乾淨,別忘了咱們今日下山的目的。"韋瓦第以眼神示意著大夥兒。
"目的?不就是逛街買東西嗎?"甘劭之覺得奇怪的問道。
"嘿嘿!"
韋瓦策及韓德爾笑得很神秘,唯有舒伯特若有所思。
問不出答案的甘劭之整理完沾滿麵粉的儀容後,跟著師兄們走,反正有他們的保護,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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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獲甘劭之病危消息的陀羅,連夜策馬狂奔,不斷地催促著帶路的白遼士。
可騎馬來回的奔波讓白遼士的屁股幾乎快要著火般,疼得不得了,同時又遭陀羅的利劍架在脖子上,一切只爲

逼他趕路;狂奔的馬兒都沒他可憐,馬兒可以換,他卻換不得。真是苦命。
"到了沒?還要多久?"心急的陀羅連面具飛了,也無暇折返下馬去撿拾。
"快到了,快到了。"
"十裏路前問你,你也說快到了,十裏竟後還是一樣的答案,你……"刷的一聲,利劍脫銷而出。
"等等,別再威脅我了,你不小心劃破的地方還在痛耶!別再來了,等……你看!不就在前面嗎?"白遼士指向

前方即將到達的小鎮,趁陀羅的視線隨著他的手往比的方向移開時,他趕忙將自己的脖子放到安全的地帶。這

種苦差事,他絕對不做第二回,以後他絕對、絕對不依,可要挑個輕鬆的來做。
又聽見劍與鞘的摩擦聲,白遼士背脊一涼,側頭偷覰,還好這回他是將劍收入鞘裏。
"還不快點帶路,若遲了害我見不到水兒,哼!"
哼什么哼!白遼士也想大聲地回過去,可是……
"人啊,總是要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可悲呀!"白遼士搖頭晃腦的道。
"哪來那么多的廢話,快走。"
白遼士再次開始他騎馬的夢魘,噢……他的屁股……疼呀!他可不想在少年時就……真是大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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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唉!
甘劭之並不奢望師兄們懂得他對陀羅的情感,那並非是他一時著了魔、失去心智,但至少他希望,別逼他做任

何的事,即便是出於好意、是爲他好。
坐在品香樓這間客棧裏,舒伯特坐在甘劭之的身邊,他們的對面則坐了兩位嬌滴滴的妙齡女子,下山的這頓飯

對甘劭之而言,真是一點新鮮感也無,不如他親自下廚煮出一道道燒焦的菜肴。
"這位是彩兒姑娘,這位是虹兒姑娘,這是咱們最疼愛的小師弟——甘劭之,哈哈。"忙著吵熱氣氛的韓德爾,

推了推不合作又毫無反應的甘劭之。
甘劭之也只得開口應道:"你們好。"
沒了?這樣就沒了?小師弟真是不給面子。韓德爾再接再厲的說:"小師弟話少了點,不過男人嘛,話少好些,

君子總是不多語的,是吧,哈哈。"乾笑了兩聲,這居中介紹者還真是不好當。
在韓德爾努力的同時,舒伯特相甘劭之早已把焦點轉移,一個忙著爲小師弟夾菜,一個則忙著狼吞虎咽,淡倉

碗裏如小山高的飯菜,和舒伯特滿滿的愛心;一碗接過一碗,發揮他平日吃的功夫,完全沒注意到對面兩位姑

娘的好感。
"甘公子……"虹兒一喚再喚,她的努力總算在甘劭之吃完那堆似小山的飯菜時獲得回應。
"噢……"甘劭之自新添上的第五碗飯中擡起頭來,曾幾何時對面的姑娘,竟分坐在他和六師兄的身旁?
"我叫虹兒。"
"虹兒姑娘,我師兄他們呢?"
這才發現三師兄、四師兄拋下他和六師兄不知上哪兒去,他們就這么想撮合他和這位姑娘?唉,不可能。
"甘公子,我見你人憨厚老實,年紀也到了,不如……"
"不如?"甘劭之閃躲著初次見面的虹兒姑娘如火的熱情時,瞥見六師兄也正忙著自彩兒姑娘手裏掙脫,他無暇

幫他一把。
"甘公子,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嘛!"虹兒嬌羞的跺腳。一臉不依的模樣。
"真不知。"甘劭之一臉茫然。
"今日既然你我能比鄰而坐,就表示你我有緣,不如趁此難得良緣,咱們……"
"咱們?"
虹兒深吸了一口氣,另外兩人也停下來等待下文。
"不如咱們就此互訂終生,結爲連理。"虹兒語畢還不忘嬌羞的螓首微垂。
"啊!"這個叫聲並非只有甘劭之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而甘劭之怎么也想不到會在此時遇見這個人——陀羅

!?
"不准。"
拋下這句話,陀羅大剌剌地擄走甘劭之,舒伯特也乘機拉走累得像條狗、卻不得休息的白遼士,徒留彩虹兩姊

妹坐在客棧裏,愕然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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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消瘦了不少的甘劭之風也似的飛躍在屋脊,不一會兒便來到城郊處的溪流邊,陀羅撕下自己的衣衫一角,

沾水爲甘劭之擦手、臉、秀髮、衣物……一副好不忙碌的模樣。
"他在做什么?"躲在一旁草叢裏的舒伯特悄聲的問他身邊的白遼士。
白遼士上氣不接下氣的惡聲回答:"我哪知呀!"
"你來做什么?"
甘劭之脫口而出的話,竟在陀羅的意料之外。
"我……"陀羅擦拭的手末停。
甘劭之欲掙脫被拉住的手,卻擺脫不掉他的蠻力,使得一向好性子的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放手,事到如今,你又跑來找我,爲什么?來看被你拋棄的人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悲慘,好確認自己的影響力

有多偉大嗎?"
"你以前說話沒這么惡毒。"
"以前?哈!以前的事我全忘了,我現在正打算娶美嬌娘爲妻,日日爲我洗手做羹湯,你放手。"忙著反唇相稽

的同時,甘劭之一時失察,他的手又再次的失去自由。
"等會兒。"
"你究竟在做什么?"甘劭之頹然,他怎么會忘了陀羅一向以自我爲中心,當初就是因爲他無可比擬、遺世獨居

的傲氣教他欽佩,才會一不小心失了他的心。
"我一定要將你的手擦乾淨才行。"
受不了甘劭之一直掙扎的拒絕,陀羅大吼,他許久未展現的大嗓門,吼得周遭三個人耳內嗡嗡作響;趁此時,

他將甘劭之的十根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擦到他滿意爲止。
"籲……好了!"滿意地細看不再爲他操忙、勞累的雙手又複現纖柔的肌膚,陀羅真是百感交集。
甘劭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有髒到非得擦拭成這般的地步嗎?
"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的手真有那么骯髒嗎?"
"當然不是,只是沾到些髒東西而已。"
"髒東西?"他記得他如廁後一向有洗手的好習慣。
"那個女人……啊!"
草叢後的白遼士忍不住的嗤笑出聲。這男人的性子可真彆扭;而蹲在他身邊的舒伯特則是一臉茫然。
早發現白遼士躲在一旁偷看的陀羅瞪了草叢的人一眼,剛硬的臉龐不自然地潮紅著。
"哪個女人?"甘劭之想著。
"就是、就是……"
"陀羅,你如果不想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那你也別來找我,省得惹我生氣。"甘劭之氣得臉色發白。
見狀,陀羅心兒一慌,他的不治之症,他的可人兒真的得了不治之症?
"我……我不喜歡看到那個女人牽住你的手,而且她身上厚如牆壁的脂粉還沾到你身上,我不喜歡。"
"你爲何不喜歡,又不關你的事?"
"我、我……"陀羅突然結巴起來。
蹲在草叢裏的白遼士比這兩個人還心急,細聲地替陀羅叨念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愛你……
"我……"陀羅通紅著臉,支吾的不敢說出心裏話。
甘劭之屏住呼吸期待著,臉頰愈來愈紅潤。
"我……"陀羅仍是說不出來。
"我愛你!"再也等不下去,白遼士緊張地跳出來的同時喊道。
而怎么也說不出口的陀羅大手一撈,手放在比手掌還小的頰上,捧高甘劭之的臉蛋,狠狠地吻住。
"哇啊!"舒伯特瞠目結舌的看著香豔刺激的畫面,而尷尬不已的白遼士則趕忙摀住舒伯特的雙眼,將他帶走,

留給兩人久違的私密空間。
"不……等等……唔……"發現師兄們的存在,甘劭之羞得掙扎不已,他卻被陀羅的一雙健臂緊緊地抱住。
許久之後,像是要彌補先前的缺憾,陀羅深深地、溫柔卻又霸道地佔據他淺粉色的唇瓣,將它染成豔紅色。
"陀羅……我不能呼吸……等等……嗯……"
稍稍分離又忍不住眷戀起他的身子,陀羅將甘劭之揉造懷裏,再次送上他的唇,吻得更深、吮得更烈……
一直到甘劭之癱軟在他的懷裏,迷醉於濃烈的激情……
第八章
下山辦事的巴哈因思念徒兒甚篤,便提早趕回,回到山上時已是被月時分。
"水兒呢?"
"他……"師兄弟六人不知該如何回答,遂將舒伯特拱上。
"今天三師兄及四師兄,還有水兒與我一同下山,師兄爲我們介紹……介紹……"
"女孩子?"巴哈表情深不可測,瞧不出他在生氣或是其他的涵義。
"是、是的,虹兒姑娘,喔,也就是三師兄爲我們介紹的女孩子……"
"是韓德爾,四師兄才對。"韋瓦第插話,事態未明時還是先撇清關係爲妙。
"四師兄爲水兒介紹的虹兒姑娘對冰兒很有好感。"至今爲止他說的都是真的,"後來,我們就不好意思打擾他們

,先走開……"他們指的是另一對的他們,所以也算得上是真話。
"所以你們就丟水兒一個人,各自回師門?"
"是……是的。"
"哼。"巴哈哼了一聲,甩袖入內休息。
衆人松了一口氣,這代表暫時過關了,除了白遼士和舒伯特之外,其他人皆詫異于甘劭之的大膽,竟和初見面

的女孩一起過夜!他們得好好向他學習。
不管是阿貓阿狗,只要是女的都比那個人好。白遼士和舒伯特相視一眼後搖頭,兩人的想法比較不同,他們希

望的是甘劭之快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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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羅看著爲情消瘦的人兒躺臥在床上,逐漸轉醒。
"你……"甘劭之迷蒙的雙眼睜大,看清楚眼前的人,也發現了情勢的詭譎,"陀羅,你放開我。"他也發現自己

的雙手被綁在床柱上。
"不要,我一放開,你便會逃走,所以我不要。"
"你……是你自己不要我的。現在……現在你是在做什么?"一向溫和的甘劭之一反常態,只因面對的是陀羅。
"要不要吃飯?"
哪壺不開提哪壺,牛頭不對馬嘴,他們是在玩雞同鴨講的遊戲嗎?
"你肚子一餓便容易生氣,所以要吃飯。"
"不要。"他已不是那個他叫他往東,他便傻傻地往東去的笨蛋,已不是了。
陀羅將夾好的飯菜湊近甘劭之的嘴邊,但他的唇緊閉如蚌,不肯合作,大大的眼瞪得更大,表現他眼底的怒意


陀羅不生氣也不強硬地撬開他的嘴硬要他吃,而是將筷子移開,改將菜送入自己的口中,慢慢的咀嚼;放下筷

子後,他靠近甘劭之,將他扶坐於床沿,再緩緩地壓低他的身子。
甘劭之大大的眸子裏寫滿堅決的抗拒,不吃就是不吃,怎樣?
陀羅輕輕勾起唇色,形成美麗的弧度,邪氣誘人,大手靠近甘劭之變細的腰側搔癢。
"哈啊……你做什么……嗯!"
陀羅趁粉嫩唇瓣分開之際,哺入已嚼細的食物,迫使甘劭之咽下,臨走前還不忘細細地舔弄一番。
閃爍銀白光澤的絲線自分開的唇間滑落,滑至甘劭之白皙的頭側,陀羅順著那道銀絲吮上,形成一道紅痕。
"啊……"
媚得不可思議的輕吟自芳芙的唇輕逸,陀羅得知,他果然仍是忘不了他,只是一時太過氣憤罷了;他當然得趁

所剩不多的時日,好好把握他。
首先,先將甘劭之養胖些,身子壯些,也許就能治得好……
打定主意後,固執有如甘劭之的陀羅再次咀嚼一口,又靠向他……
"等等,我自己來。"又不是三歲奶娃兒,不需用這么羞恥的方式喂他。
"不用?"陀羅似乎相當惋惜。
"真的不用!"
稍稍妥協的陀羅,不肯鬆開甘劭之的雙手,親自以筷子夾菜喂入他的口中,他沈默地吃著;而陀羅喂他一口的

同時,自己也吃一口。
許久之後——
"我吃飽了。"甘劭之婉拒道。
"不成,才六碗而已。"
"我真的吃飽了。"
在這樣的對待下,他光是氣也氣飽了,真的吃不下,也不想再吃任何的東西。
"好吧。"
妥協得真爽快,一點也不像陀羅,甘劭之起疑。
"那么放開我,我的手麻了。"
"噢。"
"噢什么噢!快放開我。"甘劭之吼道。
"吃完飯就生氣,會消化不良的。"
聽到這刺耳的風涼話,甘劭之正欲開口大罵之際,陀羅搶先開口:"既然吃飽了,飽暖思淫欲,也該做做運動了

。"
"飽暖思淫欲?運動?"
他印象中的陀羅老是板著一張臉,話少得可憐,態度冷得可比冰雪,怎么才隔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變了?
甘劭之用力地咽下口水,他在明亮的火光下看見映著豔紅的光亮,閃閃發亮的古銅色肌膚,完美碩健的肌理近

在眼前,讓他想起了那夜,那夜他還不曾仔細看的,今晚突然呈現出他壯碩的體態,他的心猛地一揪,怦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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