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扁了任意欺负,明白了吗?她没有公开犯我,我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如果她真的欺负我的人,或
者破坏这个家,我……」玉苍艾的手抚上男子的背,压低了声音说,「不会轻饶她的!」
「少爷,他身上这么脏,放在我房间里算了。」璇玑实在不忍把海沧浪丢到少爷洁净无比的床上。
「脏了可以洗,我这里比较柔软舒适,对他好一些。」玉苍艾毫不在乎的笑着说。
「玲珑,你去弄点热水,璇玑,你去准备好浴桶,等会给他好好洗洗,然后--等等!」玉苍艾忽然手
一颤,解海沧浪衣襟的手忽然顿住。
※ ※ ※ ※
海沧浪身上的伤口之多,让玉苍艾吃惊,尤其是在左侧腰腹处的一道狰狞刀口,已经开始发炎脓化了
。
「璇玑,我写个处方,你去抓些药来,他一时半会还不能洗澡。」玉苍艾沉吟了一下,走到隔壁的书
房写了一个药方交给璇玑,「快去快回。」
「是!」
待处理完海沧浪全身的伤口,清洗、消炎、敷药,一切忙活完,已经到定更时分,玉苍艾长长舒了口
气,这才起身去吃晚餐。
海沧浪仍然处于昏迷之中,面色发青,状似极端疲劳,等玉苍艾回来时,他正无意识的在床上磨蹭着
身子。
「他是不是要醒了?」玲珑问。
「好象是身体不舒服,大概是伤口发痒吧?」璇玑皱着眉头说。
「我敷的药都是清凉消炎的,不会发痒,大概是身体不干净才痒。」玉苍艾仔细看了看,海沧浪的身
上确实是污垢遍布。
「会不会有虱子?」玲珑说出来后便想做呕,「还是把他丢到西厢房去吧。」
「西厢房太阴冷,不行。」玉苍艾解开海沧浪的衣襟,查看了一下胸膛处的伤口,「去弄点热水来吧
,我帮他擦洗一下。」
「少爷!」玲珑有些不解,「这些活还是我们来做吧。」
「没关系,我自己来好了,你们不了解他的伤势。」
玲珑和璇玑对望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把玲珑和璇玑谴退了,玉苍艾站在床前,伸着的手有些游移,凝视那张英俊的面庞片刻,他还是缓缓
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拿一条干净的丝巾,从脖子开始一点一点的擦拭,轻轻的,不敢太用力,亦不能浸湿了伤口处。
颈项、胸膛……热水已经微凉,水也已经变黑,于是他把水盆放到下面给海沧浪洗脚。
再换一盆水,从脚踝处向上擦起,那是两条修长的腿,肌肉发达的不夸张,两条腿,顺着雕塑般犹人
的曲线左右平移。再往上移一点,两腿之间的裤缝已经张开,露出浓密的草丛边沿。
继续上移,是微微的隆起,玉苍艾的手几乎不听使唤的机械地擦拭,小心翼翼地避开雷区,可无论如
何也敌不过男人生理的自然反应,那儿迅速硬将起来。
玉苍艾不敢直视床上的男人,于是眼神游离在床纬与窗户之间。偶尔眼光迅速掠过,他会心惊胆战的
看到那可以傲视群雄的伟岸坚挺。在他的脑海中自然浮现粗壮这个词,便也让他心中不免杂念暗涌,一时
心跳急速,有些喘不过气来。
「扣扣!」
外面传来清脆的扣门声,玉苍艾豁然惊醒,草草给海沧浪裹了件他的衣服,把脏衣服丢到盆里,匆匆
地走出去。
在他刚刚走出卧室之后,海沧浪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下身的灼热让他难受,枕巾上的清香也让他意乱
神迷,他烦躁不堪的翻过身压住下体,久久无法平息这躯体的躁动。
「爹?」玉苍艾吃惊的看着玉良谦,「不知爹爹深夜前来,孩儿有失远迎。」
「罢了罢了!」玉良谦摇一摇手,「我刚从宗大人那儿回来,听说你收留了一个乞丐?」
「爹,他不是乞丐,他是海沧浪,是我们玉府的姑爷啊!」玉苍艾知道柳依依又向爹唠叨什么了。
「哎!什么姑爷老爷的,这都是空口无凭的事,今天已经收到消息,海家被人洗劫一空,不知是得罪
了什么人,他正在逃难之中,你还是快放他走吧!」
「爹?!」玉苍艾吃惊地看着他,「不管他家怎么样,我不相信他做了什么错事犯了什么法,他有难
,为什么不帮一把?」
「那也要看什么事!海家已经完了,彻底的完啦!嗨嗨!把他送走!今天晚上就送他走!这里是纹银
百两,算是我们两家一场交情。」
「不行!」玉苍艾断然回答。
「苍艾!」玉良谦眼睛一瞪,「不许书生意气!」
「我这不是书生意气,爹,这是人应有的本分,海沧浪身受重伤,现在赶他出去无异于把他往死路上
推,这种事我绝对不能做。」
「你不做我做!」玉良谦气得胡子吹起老高,转身就要往里走,走到卧室门口,却被一座山一般高的
男子截住了路。
「玉大人,不用您烦心,我自己会走。」海沧浪穿著玉苍艾的衣服,有些小,很是滑稽的样子,颈项
处露出的鞭痕却触目惊心。
「啊——啊哈哈,海贤侄,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啊。」玉良谦不尴不尬的笑着说。
「贸然拜访才是我的失礼,给您造成了麻烦实在对不住,在下现在就告辞。」海沧浪强忍着腰间的疼
痛转身向外走。
「海贤侄,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更何况现在人心惶惶,唉!这里有纹银百两,做你的盘缠吧。」
「不用!」海沧浪摇摇头。
「那——你等一下,」玉良谦在门口抓住海沧浪,「关于小女的婚事,上次我听内人提起过,既然海
贤侄看不上小女,这婚事就算退了吧。」
「退婚?」海沧浪唇角一扬,「玉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输给了令郎,这亲我是不会退的!」
「你——你想如何?」
「没想如何啊!这聘礼也下了,婚期也定了,我为什么要退亲呢?两年,两年后的今天我会来迎亲的
!」
玉良谦气的浑身哆嗦,玉苍艾却一把抓住海沧浪的手:「你现在还不能走!」
「留下做什么?受气?看你们的白眼?」海沧浪冷笑,「我不走就不是海沧浪了!」
「你的伤势很严重,万一溃烂就麻烦大了!最少也要呆三天再走!」玉苍艾坚决的说。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不行!」
「你放手!」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海沧浪的脸上,他吃惊的站住。
「我会放你走,但不是现在!」玉苍艾给赶过来的璇玑使个颜色,璇玑轻易便点了海沧浪的穴道,把
他抗到肩头扔到了内室的床上。
玉良谦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璇玑,你功夫这么了得啊?」
「禀告老爷,小人只是略懂一二而已,都是少爷的指点有方。」璇玑恭谨的回答。
玉良谦怔怔地看着玉苍艾:「你不是只懂得看书么?」
玉苍艾笑了笑:「爹,我是自个儿身子差才只能借书消遣,可这书中不仅只有黄金屋、颜如玉,它还
有很多很多的力量啊。」
玉良谦平素只顾着官场的应对,倒疏忽了这个被他认定懦弱不成器的儿子:「你既有如此本事,怎么
不去参加科考?」
「孩儿志在天下,怎会自入牢笼?」
玉良谦脸色一白,急忙捂了玉苍艾的嘴巴:「哦哟哟,我的儿,有志是好,这样的志却不能说,这天
下是天子的,不可造次。」
玉苍艾噗嗤一声笑起来:「爹,瞧您吓的,我是说我志在游历四方,想看遍这天下的秀美山川风土人
情。但是父母在不远游,所以孩儿尚一直呆在家中。」
「哦。」玉良谦大失所望的应了一声,又忽然想起海沧浪一事,「这海——」
「海沧浪的事孩儿自有分寸,爹爹连日操劳,还是安歇去吧。」玉苍艾连哄带推,把玉良谦赶出了门
外。
玉良谦在门口站了一站,转了个圈,叹口气,想了再想,思忖了再思忖,最后还是走开了。
※ ※ ※ ※
玉苍艾回到内室,仰躺在床上的海沧浪状极狼狈,看到他走近来,海沧浪猛然唾了他一口:「操!等
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玉苍艾懒散的一笑:「好啊,我等着你来收拾我。」
「呸!」
「大丈夫当能屈能伸,这样就受不住了?」玉苍艾站在床前,有些挑逗的看着海沧浪。
「大丈夫宁死不屈,与其受你的屈辱,不如一死了之!」海沧浪脸色胀得紫红。
「一心想死的是蠢驴!」玉苍艾微微一笑,伸手抚摩海沧浪的额头,却被海沧浪怒视的眼神制止住,
他噗嗤一笑,「你啊,就像被蒙住眼的驴,
只会绕着磨盘傻乎乎的转啊转啊,没有第二个心眼。」
这下不仅海沧浪的眼睛喷火了,全身都像着了火一样:「姓玉的,你给我记着,今时今日我海某人虎
落平阳受犬欺,龙搁浅滩遭虾戏,你爱怎么嘲笑随你,英雄落难小人得志,我就知道你留下我是为了取笑
我!」
玉苍艾似乎心情很好:「取笑你?取笑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海沧浪冷冷得瞪他一眼:「两年前你大话说的漂亮,却不幸被你言中,今天即使被你笑死,我也无话
可说!」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才怪!」
「韩非子曰:国无常强,无常弱。人亦如此,人生在世,应该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治天下,能
屈能伸的道理亦在其中。」玉苍艾靠近海沧浪的脸,近距离盯着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赢过你吗?」
海沧浪闭上眼不理他。
「我告诉你,因为我是『仁者无敌』。」
海沧浪蓦然睁开眼:「我呸!厚颜无耻!」
玉苍艾放声大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身上累不累?我很精通按摩之术的,给你按摩一下如何?
」
「滚开!」
「按摩是治病强身的常用方法,可以永葆青春、调节阴阳平衡、补益气血、通经活络等功用,还可以
安神益气,试试吧。」
「滚开!滚——」
玉苍艾的手像施了魔法,让海沧浪的叫嚷声渐渐低弱,他将手的大拇指之指尖与反射带成直角,然后
指关节弯曲用力,再放松,指关节伸直向前挪几毫米,以同样的指压方法有韵律的反复数次。
「按摩脚的方式,也需遵从整体按摩的步骤,自上而下,即从头部的反射区开始,再到胸部,再到腹
部,然后盆腔部的反射区。也就是先按摩脚趾,先拇趾,再其它四个脚趾,然后脚掌的前半部、中部,最
后脚跟部。先内后外,先足底后足背……」
「你——住手!」
海沧浪的脸渐渐胀成另外一种红,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玉苍艾把他的身体横放在床上,两腿朝外,仰
卧位,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掌离开脚,按在大腿内侧左右旋转,身体渐渐发热,私处也蠢动起来……
「这是灵台按摩。」玉苍艾弯下腰靠在他的面前说,「宜徐缓轻柔,是不是有种舒坦的感觉?」
何止舒坦……
海沧浪咬紧牙关,身体开始就有了一种渴望,渴望更狠、更重、更亲密的感觉……心里有些迷茫,知
道这是玉苍艾不怀好意,但对性事渴望的那种感觉却随着他的轻揉慢摩变得越来越强烈,下面几乎控制不
住。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玉苍艾进行完全身按摩,依然未得到任何好转,海沧浪浑身着了火一样,玉苍艾
却将他的身体放好,吹熄了蜡烛,然后紧挨着他躺下。
床不算小,但是并躺两个大男人就有些显得局促拥挤,玉苍艾面对着海沧浪躺下,轻轻搂住了他,海
沧浪的下体已经膨胀到无法忍耐,可是他却执拗地转过身去,在转身的同时,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可以自
由行动。 欲火焚烧的他似乎控制不住,更被玉苍艾突然抓住了他的坚挺,他用手去抵挡,却只是象征性
的一下,玉苍艾不断的摩擦让他也在不自觉中凑身上去。
下身骚动着,那滚烫的,不断起伏的胸膛燃烧起海沧浪的无尽欲望,最终他低吼一声,下身一阵湿热
……
※ ※ ※ ※
静静的靠在海沧浪的身边,玉苍艾无法成眠。
海沧浪还在喘着气,重重的呼吸声还有还有他那独有的味道仍然令人回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沧浪哑着嗓子问。
「我喜欢你。」
「喜欢我?喜欢我就可以随便玩弄我吗?你是个畜生!无耻!下流!淫荡卑鄙的下三滥!」
「我不是!」玉苍艾的声音带着些颤音。
「混蛋!放开我!」
「你本来就是自由的。」
「胡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海沧浪粗粗的喘着气。
玉苍艾翻过身去,背着他睡下。
海沧浪呆呆地躺着,浑身僵硬麻木,过了不知多久,听到玉苍艾轻微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着了,这让
独自一人懊丧的海沧浪越发光火,他翻过身,压在玉苍艾身上,掐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使劲。
玉苍艾却如死人一般没有反应,这让他一惊,骤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