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对了,那个混蛋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新婚就要把你凉在一边不成?」
「快来了吧,快来了……」玉苍艾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玲珑站在一边抱怨。
正说间,门被撞开了,海沧浪走进来。
※ ※ ※ ※
海沧浪由郑玄礼和璇玑两个人搀扶着,走起路来依然东倒西歪、左摇右摆、踉踉跄跄,伴随着他进来
的还有呛人的酒气。
玲珑皱了皱眉,嫌恶般的轻掩了一下鼻子:「新婚之夜还喝得酩酊大醉,他这什么意思啊?」
「你去准备些温水和热手巾,给他擦拭一下。这位先生,有劳你了,璇玑,你陪这位先生去安歇吧。
」玉苍艾托住海沧浪的脸看了一下,随即有条不紊的做了安排。
郑玄礼听到他的声音,诧异地盯着他仔细瞧,他送给对方一个微笑。
「你、你、你是……」
「哦?你认得我?」玉苍艾一副吃惊的样子,「不知先生是?」
郑玄礼使劲晃了一下脑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喝多了,最终也只能多看了一眼玉苍艾离开。
玲珑端来了热水和丝巾,随后也退了出去。
玉苍艾静静地坐在床沿,仔细的帮海沧浪擦拭脸和双手,顺着那张立体感极强的五官曲线,丝巾慢慢
的下滑,修长飞逸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却相当宽的嘴唇……
玉苍艾的心口发堵,丝巾滑落在枕头边,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海沧浪的脸上试探、抚摸,这张脸和他不
同,即使睡着了依然充满男子气,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他呢?
不知道何时,这种喜欢变成了一种如饥似渴的欲望,想抚摸他,想紧抱他,想和他肢体交缠,想……
玉苍艾觉得自己脸蛋发烫,心跳的厉害,在胸口扑通扑通的慌跳。他深深吸了口气,开始颤抖着手指
去解海沧浪的衣服,那袍子是上好的绸缎做成的,极滑,扣子也极难解。玉苍艾试了几次才解开一颗,当
他正准备解下一个时,手却被猛然抓住——
「你知道吗?」海沧浪猛然睁开了眼睛,双眼赤红。
「知道什么?」玉苍艾吓了一跳,试图从海沧浪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抓个死死的。
「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海沧浪的醉眼朦胧,却笑着,「因为你是玉苍艾的姐姐,你是他的姐姐,
姐姐……」
玉苍艾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他终究还是喜欢自己一点的?玉苍艾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怀抱这么一点奢望……
「什、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海沧浪忽然又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他是个畜生,
呵呵呵……你弟弟是个畜生……畜生……」
玉苍艾苦笑一声,这个糟糕的男人!
这个糟糕的男人,想对他温柔一些都不可能。
尽管海沧浪醉着,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可玉苍艾还是一颗心砰砰砰乱跳,海沧浪猛然一翻身,一只手
臂搭在了他的胸前,一只手在胡乱地摸索着他的胸口,弄得他又痒又麻,一种古怪的感觉瞬间从脚底穿遍
全身。
他摸我干什么?玉苍艾先是很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今夜是海沧浪的洞房花烛,他也就明白了。他把
海沧浪的手慢慢放回他的身边,可是那手臂正好滑到玉苍艾的大腿外侧,玉苍艾宛如被雷电击中,他吃惊
的发现,自己竟然硬了!
他连忙把被子夹在两腿间,轻轻地转身,背对着海沧浪侧着躺,可是他越想平静,越不能平静,那东
西就像眼镜蛇发了怒,不停地扬头,他甚至感到一种久被压抑的东西在那里面,而且正要窜出来。
玉苍艾有些难过,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他不想强迫海沧浪……于是他想逃下床,到椅子上坐一
夜算了。可是——海沧浪现在怎么样呢?是不是……
强烈的好奇心与欲望作祟,使他也假装翻身,顺势将一直胳膊搭在海沧浪的身上。可是,他却不好意
思像海沧浪那样抓几下,只是轻轻地摸了摸那乳头,这时,他感觉到了海沧浪重重的鼻息声,海沧浪使劲
吸了气,如释重负般呼了出来。
玉苍艾吓了一跳,却没有立刻把手收回,他把手轻轻抬起,慢慢地向海沧浪身下滑去,想起四年前那
次,玉苍艾的手便开始发抖,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手,一寸、两寸,凭他的记忆
,只要再向下一点点,就应该碰到了——
他却突然犹豫了,手停在半空中,这样下去的结果……算了算了,既然来了,既然洞房了,还怕什么
呢?自己一生不也就奢望这样一回么?
「天啊!」手终于滑落,玉苍艾在心中叫着,他碰到那和他一样坚硬的分身,他迅速地翻了身,心还
是猛进地跳,好象那蠢动着的坚挺,也跟着跳了好几下,他感觉口干舌燥,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正
考虑如何平息这一切,海沧浪的胳臂一把抱住了他。
玉苍艾的理智叫他挣脱,感情却一点儿也不这么想。海沧浪的手又开始抚摸他的胸膛,然后是小腹,
忽然,那手伸进了他的私处,隔着内裤慢慢地抚弄揉搓起来,这一连续的动作让玉苍艾的思维一下子停顿
,他不知所措,更多的却是兴奋……
身后,传来海沧浪深沉的呼吸,和着酒气,灼烫着他的颈项,玉苍艾明知道他把自己当作了姐姐,可
是他不想拒绝,更别说反抗,他怕错过,他怕停,他更愿意陶醉在这里……海沧浪的手时快时慢,有一次
竟然用力捏了坚挺的尖端,玉苍艾感觉有些疼,反射似的向后躲去,却被后面硬硬的东西给撞了回来。
一想到海沧浪和自己一样兴奋,玉苍艾终于按耐不住周身的躁动,翻身把海沧浪压在了身下……
※ ※ ※ ※
海沧浪仍处于半醉半醒之间。
他对玉芙蓉毫无印象,既谈不上喜爱,也谈不上厌烦,原本要退亲的,却因为心里总放不下那个畜生
,在发现自己娶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所谓的时候,终于还是决定娶父母给自己定下的女子。
烛光摇曳着,夜色被迷雾遮掩。
酒意缓缓地涌上来,渐渐地伸向身体的每个角落,闷热的气体在海沧浪身上蠕动。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舔过他的手臂、他的颈,牙齿轻咬着他的耳垂,搂着他的右手像寻找沙漠里的水渠
般探索着他胸前鼓动的肌肉。那可恶的温热卷着他胸前的部分,舔弄得痒痒的,胸前的茱萸不自觉的竖起
。
他在沉迷中,想着这女人也忒大胆了点,却无力去反击,只有张开嘴,舌尖逃出禁锢的口腔,添着干
燥的嘴唇轻轻叫了一下,享受着牙齿轻咬乳头的快感。
大概是声音的引诱,那温热得寸进尺向下添去,经过肚脐深深的搅动着,慢慢的向下移去,灼热的坚
挺焦急的等待着亲密的接触。
海沧浪的呼吸越渐急促,湿润的口水终于把他的分身包围,灵蛇般活络的舌左攻右蹿,强大的吸力只
会让他的前端更加肿胀。
「呃……」他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低压喘息声。
前端上那道沟一次次的被温柔的舌填满,一次次的又被掘空,坚挺躯干在热烈双唇上下套弄下越发挺
立。坚挺被一双手捏住,在那双手的掌握下柔柔的滚动,沾了口水的手指试探着他的后庭,犹豫了一下缓
缓前进。
海沧浪颤抖了一下,拍开那只手,睁开紧闭的眼眸望着那狂妄的『女人』,他这才惊讶的发现『女人
』也长着一张畜生的脸,心里一热,便抓住『她』的手,伸过头去吻住了那张等待滋润的红唇。
两条火舌互相搅动着,四只魔手各自探索着对方神秘的领地,海沧浪更想从后面紧抱着女人进入『她
』的身体,完成最后一步,却有心无力,只有任『女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海沧浪忘情地享受着被折磨被抚摩的感觉,『女人』口中淡淡的清香味道刺激着他肿胀的舌蕾,细腻
的去感受每个神经末梢传来的兴奋的电波,甘甜的唾液交融在一起激发无限能量,牙尖的碰撞更增加向前
探索的欲望。
张开双臂迎接强劲的拥抱,隔着长衫抚摩着『女人』瘦削却颇为宽的后背,感受到『她』同样瘦削而
富有线条的身体,他的手沿着修长双腿向中间靠拢,他迷糊想着,或许婚姻并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糟糕
……
此时的玉苍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潮水般的涌动了,他想象着,让自己的身体蒸腾着——性的闸门已
无法抗拒的打开,欲望的洪水波涛汹涌,在澎湃中任自己的想象飞翔……
海沧浪强壮而诱惑的躯体令他无法克制的发狂,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身体灼热的发烫。
他抬起双手轻轻的揉搓着海沧浪的胸前,虽然那里不像女子丰满,却依然开始发胀,他忽然感觉自己
已无法自控了,一股难以阻挡的力量袭来,他想、他想、他想要、想要这个男人想得快发疯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是飘浮了起来,一阵阵的抽搐令他浑身激荡。他觉得他的身心已飞上了云层,
任意的跟着风随意的飘舞,越飞越远,越飞越高……他开始喘息起来、呻吟……那从未体验过的美妙神奇
第一次出现,那种感觉是荡人魂魄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抬高海沧浪的双腿,把自己灼热肿胀的硕大坚挺靠近那紧闭着的、窘涩的、从未对外人开放过的菊穴
,他开始激动的头晕脑胀。
海沧浪发出低低的呻吟,痛得身体僵直,玉苍艾的分身已经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那强大的灼热的粗胀
的脉动的感觉让他在朦胧中来不及抵抗便陷入其中,还未出声,那强烈的冲击波便将他彻底的席卷。
海沧浪的不自觉炽热紧缩着下体,有隐隐的痛,有热滑的液体渗出,身体在细碎的颤抖。初时玉苍艾
也感觉有些痛,可是想到终于和海沧浪合而为一,只是想想,就足够让他整个人激动的颤抖,快感终于像
滔天巨浪将他一点点的理智席卷一空。
玉苍艾是头一次感受如此强烈的刺激,很快身体里的能量就达到爆发,一股热流从下身喷射而出,他
仿佛听见自己「啊」了一声,在达到高潮的刹那,两个赤裸的身体都已汗水淋漓,满足的欲望开始缓缓的
平静下来,海沧浪不消片刻便呼呼大睡了,赤身躺着的他像个破玩具一样,到处充满了欢爱后的余迹。
玉苍艾看着他的脸,久久无法成眠。
这是玉苍艾人生第一次尝到**真实的感觉,也是一种令他感到美好的体会。
虽然激情过后,看着海沧浪沈睡的容颜,一无所知的容颜,还会有一种空无的失落,但这过程却足以
安慰和平静那曾压抑而膨胀的欲望,他想这是没有什么卑劣和愧疚可言的,更谈不上那种见不得人的羞耻
和自责。
这样安抚着自己,玉苍艾终于也沉入周公的世界……
第五章
太阳的光线像金线雨透过吐露新芽的虬枝洒落地上,闪烁着明媚的春色。
将军府的人却无暇顾及这跳跃的美丽,急惶惶朝洞房跑,房门紧闭着,却听得到里面将军的狂嘶乱吼
与劈里啪啦东西碎的声音。
仆人们听得心惊胆战,悠忽门开了,玲珑与璇玑走出来,脸色铁青,门又被紧闭上。
「玲珑,怎、怎么了?」有个小丫鬟大胆一些,便问玲珑。
「没事!」玲珑恨不得一脚把门踹烂,却还是咬紧牙关拉着璇玑远离这是非之地。
他们又能怎样呢?虽然绝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少爷受气,可少爷把他们撵出来,他们总也不能违抗,
毕竟,不管少爷平素待他们再怎么温和,少爷总还是少爷。
卧室内一片狼籍。
能碎的东西都碎了,不能碎的也倒了,宛如被十二级台风扫荡了一番。
海沧浪脸色铁青的坐在床沿边,大剌剌的张着双腿,双手按在大腿上,他凝视着对面的玉苍艾:「你
说,这事怎么算?」
「生米煮成了熟饭,道歉也不顶用,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吧。」玉苍艾站在窗子边,身上已经青痕淤
紫遍布。
海沧浪绝对是个冲动的男人,动辄就会挥舞起拳头,对待玉苍艾更是毫不留情。
他坐在床沿边呼呼喘着粗气,恨!
恨死了眼前这个坏东西,早知道他狡猾,早知道他放浪,早知道他不正常,怎么就大意了呢?居然还
再次跟他同床共枕,不仅同床共枕,而且还、还、还被翻云覆雨成就了肌肤之亲、鱼水之欢!
「早知道你卑鄙下流,却没想到不知羞耻到如此程度!呸!」海沧浪愤怒的嘶吼,「寡廉鲜耻之极!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畜生到什么程度了?妈的!你自己畜生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
你——把你千刀万刮都不解恨!无耻!无耻!无耻之尤!」
玉苍艾的脸色苍白,因为莫可名状的悲哀而紧握双手,他觉得一阵阵的晕眩,海沧浪的嘴巴却还是如
利弓一样射着一支支巨毒无比的箭。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女人?任你玩弄?妈的!」海沧浪想起夜晚自己所受的屈辱,又是一阵气血逆
涌,转身走到外室拿回来那把『湛卢宝剑』,剑尖一挑,玉苍艾的裤子嗤啦一声便被划破一道口子。
私处在空气中暴露,然后一种刺骨的冰凉贴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玉苍艾一惊,抬起头,看到海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