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林晓走了,从窗子中看着那单薄的小小身影踯躅徘徊在楼下,两步一回头地渐渐远离,楚云音眼眶一热,鼻子有点发酸,他急忙用袖子擦擦眼角 "有什么事?"今天的林云戈大异寻常,让楚云音有些慌乱.
林云戈走到他面前,右手抬起他的下巴,"我还想问你呢,你说,有什么事?"
下巴抬得过高,楚云音有些不适,他想从那只手中挣脱出来,不料他越挣扎,那只手的力道就越重,最后他的脖子也痛了:"我没有事,"楚云音实话实说,
"是吗?"林云戈冷哼了一声,"哗啦"一声便撕裂了楚云音的衣衫,楚云音一惊:"你干什么?"
"你说我会干什么?"林云戈俯过来的眼睛燃烧着焚身的火,楚云音看得晕眩,他不自然地转移视线.
看着势头不对的楚云音一步步向后闪躲,可是房间太狭小了,最后竟然退到了床边,一个踉跄,楚云音仰躺在了上面,紧压上来的重量让他低声呼叫,"干嘛,你好重,躲开"
"你叫我躲,我就躲吗?"
林云戈的手探到下面,熟练地狠解开皮带,宽松的休闲裤被一把扯了下来,楚云音本能的伸手遮掩私处.可惜迟了一步,私处已被林云戈的手蛮横地抓住,一阵刺痛让他吸了口气,他认命的不再挣扎----林云戈的性游戏又开始了----
"啊"猛烈的吻,不!说确切点是狠命的咬,几乎是把肌肤咬破的痛感使得楚云音不得不反抗"你干什么?痛死了"
'痛吗?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林云戈的口气冰冷,而眼神的冷冽更是前所末见的,这使楚云音从心头冒出一股寒意,他今天是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了?"就像被诬陷的孩子,楚云音不高兴地反驳,"我可没有那种受谑的癖好"
"哼,那你身上的青斑怎么解释,你只是不喜欢和我玩吧?"
"你"楚云音气结,刚想反驳,低头看到胸前的淤痕却不由怔住,"啊?这----'他头大起来,这是怎么弄的?明摆着不是林云戈弄的,那---唯一的可能----啊?楚云音低低叹息,一定昨夜醉了,和柳停云-----
"哼,无话好说了吧?"林云戈握着私处的手又加重了力道,那毫不怜惜的揉搓使楚云音再次皱丐了眉,"不要"
"不要什么?"林云戈逐一吻过那些痕迹,看着它们,他胸中的怒火已把他的所有理智摧毁,"是不是被别人玩就要了?淫荡不知羞耻的东西"
林云戈的话刺伤了楚云音,他掩面大喊:"是,是,我就是寡廉鲜耻的人,我就是喜欢做,我就是不喜欢和你做,你算什么东西,每次都让我难过得要死,得不到点乐趣,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我喜欢柳停云,我爱柳停云,我要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啊----"
话还没说完,一掌已经落在了他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痛使他的眼睛不争气的瞬间湿润了,楚云音懊恼地抽泣,"你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云音,喜新厌旧,玩弄的女人不计其数,酗酒抽烟,除了会弹吉他就只会睡觉和打架,你还会什么?你没有一样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林云戈再次挥来的巴掌被楚云音伸手架住,"你当我是什么?性欲玩具吗?想玩就玩,想丢就丢,我是人,我是人啊,你以为我没有感觉吗?你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这个白痴混蛋,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你了,你别臭美,我移情别恋,我爱上了别人,我-----"
他的唇被堵塞住了,湿热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唇瓣,已经发飘的楚云音拼死挣扎,看不清林云戈眼眸中越来越灰暗的颜色,那是受伤野兽的浑浊眼神,就是吃自己的肉也要存活的疯狂表情----
"嗯----呜----"从未有过的激烈亲吻让楚云音要窒息了,胸口闷得要死,林云戈真的要疯了,他昏沉沉地想.
"妈的"就在浑身就被欲火焚烧时,林云戈突然从他身上抽身而下,"好你爱他,你爱他就去找他,靠,我真是个白痴王八蛋,"林云戈转身走向浴室,门被"哐当"一下关上,声音震耳欲聋,随即传来了哗哗流水声.
突然消失了压迫力的楚云音有些无所适从,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雪白的天花板因为年久失修蒙上灰尘,灰暗的颜色已看不出来昔日的光洁,时间改变了一切----
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为何楚云音眼前竟然浮现出那天和柳停云在植物园划船的事情,小船一直在岸边打旋,就是不向前进,明明两个人都想向前划的.
我们都在努力,可是努力的方向错位了,所以一直在原地裹足不前----
云戈,你也爱我吗?你会爱我吗?你曾爱我吗?哪怕是一分钟,一秒钟,只要你对我说了,我就足以用它来抚慰我的一生----
云弋,我们哪里错了?
我只是你一个可怜的朋友,我能奢求什么呢?我敢奢求什么呢?你当年的话言犹在耳,"你变态啊你,你呀哪根筋坏了不成?"
是的,一定我我负责恋爱的那根筋坏了,所以才会一直喜欢着你,爱着你,明知是飞蛾扑火,却还是要飞向前,宁愿粉身碎骨化为灰烬也要投向那个怀抱----
眼泪顺着眼角下滑,落进了耳朵里,痒痒的难过,使楚云音擦了下,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云戈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
他不告诉我----
我也生气了,可是我要告诉他理由,再也不能这样拖着----
楚云音还在挣扎着思索着,浴室的门打开了,头发湿漉漉的林云戈裹着条毛巾走出来,要把原来穿过的衣服再套到身上,衣服拿起,却被楚云音抓住,"都是汗腥味,不能再穿了,"林云戈闷着头往回拽,衣服在两人手中拉扯,林云戈使了猛劲,结果边衣带人都被他拽到了怀里,意外的接触让他皱了下眉,想推开楚云音,楚云音已经紧紧抱住了他的背.
"云戈,你不要生气,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气昏了头才胡言乱语,那都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楚云音喃喃地说着,埋首在那宽厚的胸膛里,他的热泪再次滚滚而下,就让他自做多情吧,让他以为刚才云戈是因为吃醋才那么对他,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离开这个怀抱,只要他愿意抱抱他,即使纯粹是为了好玩为了换换口味,即使纯粹是因为可怜他,他都不介意,只要他还能向以前那样偶尔抱抱他,他就知足了.
"哦,那都不是真的啊,那什么是真的?"林云戈的语气充满了讥嘲.
我爱你是真的 楚云音想这样说,可是长久的自抑让他说不出口,他不想再听到那样刺耳的对待,他不想让他瞧不起自己,他不想因此而失去他啊!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哼,那么给我服务吧,"林云戈大刺刺地坐到床上,敞开双腿,毛巾下的尖挺突兀的显示出来,只是看着楚云音就面红耳赤了,无论做过多少回,每次那种羞耻的要死的感觉总是让他难以忍受.
为什么?既然不喜欢我,既然那么生气,为什么还要我做?楚云音别扭地转过头去,僵硬的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不乐意是吗?呵呵,很正常嘛,有了新人忘旧人"林云戈作势要起身穿衣服,"我走人,不打扰你们的欢好,"
"不,不要"不知害怕什么的楚云音跪到了床前,低头含住了他的雄伟,他有种感觉,如果林云戈走出了这个门,一定会再也不回来.
男性的性器在口中泛出浓重的腥臭味,以往也觉得不习惯的楚云音却是第一次如此难受,几乎要呕吐出来,可是火热的坚挺霸占了他的自由,即使眼眶含泪,拼命摇头也无法挣脱它的侵略.
机械的吮着越来越坚硬胀大的庞然大物,楚云音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性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美好的一件事,每次看到色情小说和A片里那如痴如醉的描摹和表演,他只能干巴巴地瞪着眼发呆,真的那么美好吗?为什么他从来没感觉过?除了痛苦就是屈辱,然后还有长长的无法排的空虚 .
他不喜欢,真的.
一点也不喜欢,
有这样的时间,他宁愿和林云戈静静地在一起看电视,或者只是傻傻地偷看林云戈睡觉,或者看他大口大口吃着自己亲手为他煮的饭菜,那时候的他才稍微有些幸福的感觉,虽然总是短暂的如风吹即散的云烟.可是他还是喜欢.
林云戈明摆着在折磨他.
楚云音委屈得想哭,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懦弱,总是流泪的男人实在毫无可取之处.只会窝在黑暗中哭泣的男人,也只有被耻笑嘲讽的份.
"啊,你要死啊"陷入迷惘状态的他忘了口中之物,咬牙的时候却结结实实地咬了男人的性器一口, 林云戈反射性地一把推开他,从他口中拔出了自己的分身,几乎要断裂的痛明显地表现在那清晰的几个牙印上,林云戈几乎要发标了,靠,你有没有脑子,想让我断子绝孙啊?报复我也不是这样的方式吧?
"我---"被突来的状况吓住了的楚云音苍白着一张脸,呐呐不成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重新来,这次一定会做好的"
"不用了,"林云戈纂着一张脸,开始穿被抛在地上皱成一团的衣服"和你这种性冷感的人玩也没什么意思"
"我---"楚云音伸手想拉住他,可是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来,跌坐在地上的姿势丢人又难看,就像个被遗弃的怨妇一样,没错,林云戈说的没错,他是性冷感,可是他也不想这样啊.
以前,很久以前----他也和正常的男人一样对性事充满了憧憬和期待,只要是爱人稍微触碰一下自己,就会尴尬地勃起,只有背着他到厕所中偷偷解决处理掉,那种快乐与悲哀共存的感觉一度是他下意识中每天期盼的,可是--=--
可是慢慢地变质了,从那一晚开始,性事成了他对他的一种怜悯和恩赐的行为,那近乎被侮辱的感觉使他的性神经越来越钝化,他再也感觉不到愉悦,每次的拥抱都成了一种变相的看似甜蜜实则痛苦不堪的精神折磨,他怕,好怕啊---多一次的交缠就多一次证实这个男人是如何的不爱自己,是如何的轻视自己自己又是何苦来着?在那样悲惨的情景下还能射精,他为男人痛心,却为自己而悲哀绝望.
男人走了,狠狠地甩上门,薄薄的纤维板发出久久的颤音,力量稍大一点也许就会碎裂了.
楚云音就那样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茫然地看着前方,可是那前方有什么?他看不清.他一直看不到他的方向.他一直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更大的暴风雨等待着他,他懦弱,他愚笨,他连单纯的肉体娱乐都满足不了他,他还凭什么爱他?
论相貌,许葳比他漂亮得多,论背景,纪婉秋也比他优越得多,论家庭,他永远不可能给他一个孩子,他能给他什么?他什么也没有,爱是奉献,可是他手中空空如也,原来,原来 他一直是个感情领域的乞丐,在乞求着别人的施舍和怜悯.
难怪,难怪林云戈会对自己如此的不耐烦.'
就这样呆呆地坐着,房间的光景渐渐西下,渐渐变暗,直到肚子中咕噜了几声楚云音才从茫然中惊醒过来,人真是可悲的动物,明明如此难过,腹中还是会感到饥饿,犹如重压在身似的笨拙缓慢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撕裂,可笑地垂在大腿边,找了件新衬衫换上,到浴室中洗了把脸,楚云音打算到外面去解决晚餐,想想从早上醒来就滴水不沾,难怪会饿了.
打开门,想想忘了带钥匙,又跑到屋里乱翻一气,今天好象大脑完全休眠,什么事也记不清,也处理不好,终于找到钥匙他顺手带死了门,低着头走路,刚迈一步却踩到一个人的脚,他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总算出来了,"声音低低沈沈的,毫无感情色彩的冰冷,"还好没出事"
楚云音抬起头,双眼就毫无预警地跌入了幽深的暗之海,是他,居然是他,"你?"
"我怎么?"
天啊?
楚云音暴躁地揪自己的头发,这是怎么了?他一直在门口吗?他并没有离开?他一直在看着自己?怕自己做傻事吗?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闻他死命揪扯自己头发的手,"别揪了,再揪就成秃子了"
楚云音有个毛病,只要一烦恼就会猛揪自己的头发,就像某些人爱咬自己的手指一样,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抗和掩饰行为,只是掩饰不成反而欲盖弥彰了.
眼泪不顾主人的意愿争先恐后跑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像断线的珍珠般颗颗滚落,楚云音羞窘地伸手抹泪,可是越抹越多,他的手也湿滑了,另一只大手轻柔地覆上他的脸,温暖的感觉瞬间就把一天的郁闷一扫而光,似乎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了等待这一秒和解放,顾不了在室外,楚云音埋首在那个宽厚的胸膛里痛哭失声,所有的委屈随着泪水全部倾泄而出.
林云戈苦笑了一下,用手抚摩着怀中柔软的乌发,"进屋去好吗?有人看好羞"
一句话让原本哭声着的楚云音慕然地胀红了脸,他别扭地转过身,用钥匙打开房门,可是那只手颤抖的厉害,几次尝试终千失败,最后通牒还是林云戈一下扭开了房门,
走进来,关上门,紧贴着的前胸后背是异样的火热,热度让楚云音有些承受不了,心跳的厉害,脸烧得厉害,腿软得厉害,他想自己是不是病了.
从背后插过来的双手在他腹前交错紧扣,像要反他的身体硬生生嵌入体内一般,这种错觉又让林的体温升高了几度,几年前的感觉回复了----
热功当量呼呼的呵气在耳边挑逗般地叹息着,楚云音想挣扎,低沉的却要直接侵入心脏的声音响起:"怎么办"我饿了"
"我去做饭吧?还是到外面吃?"楚云音乖乖地说
"我是那里饿了,"贴紧的身体感到背后炽热的坚硬物体,让楚云音的脸红得更是厉害,几乎要流沸了,
"去,没正经,我去做饭"楚云音想拨开他紧箍住他身体的手,可是犹如蚍蜉撼树,他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
"好想吃你,"热热的喘息落在颈项间,惹得楚云音过敏似的一阵颤栗,林云戈从来没说过这样挑逗的话.
"不----"
"真不诚实,"似乎宠溺般地轻叹,然后温热的唇就覆盖住了他因为羞耻而咬紧的唇上,湿湿热热滑润的感觉使他的背脊也颤抖起来,如果不是那双大手支撑着,楚云音恐怕已经跌倒地上.
试探般的舌轻轻启开了他的唇,甜蜜的热液随着淫荡的舌滑入他的口中,每一次的轻微触碰都让他心跳加快,勾缠吮咬,似乎所他的灵魂也随这吸吮过去,楚云音的双手不知不觉中也攀住了林云戈的颈项,掂起脚尖回应他的吻,从来没有过这样美妙的感觉,单单是接吻就让他激动到不能自己,从小腹升腾而起的热流向全身蔓延,好热,浑身都好热,,渴望一种解脱,渴望燥热中解放出来,不能自己的楚云音垂下一只想去抚摩自己的私处,刚触摸到却被另一只手抓住拉开了'不许"
林云戈眼中是浓浓的情欲烈火,架开楚云音的手从腋下穿过,另一只手拦腰而过,一把把楚云音抱起,凌空的感觉让楚云音吃了一惊,来不及挣扎,看到窝在男人臂弯中下体的勃起已经把长裤顶起,一种想死的羞耻让他慌忙移开视线,埋首在男人的胸膛中,像只埋首沙堆的鸵鸟,再也不肯抬起头来,拿如此害羞的恋人无辄的林云戈叹了口气,谁知道他为了恋人如此别扭又矜持的个性吃了多少苦头.
轻轻地把他放到床上,退却身上的衣衫,同时也把自己的衣服脱去,赤裸肌肤相叠的快感从表层向神经传递,主动攀住林云戈脖子的楚云音媚眼如丝,波光转折,俊俏模样让林云戈再三压抑的欲望喷勃而发,来不及,真的来不及了,如果不尽快,在完成最重要的一步之前他就会像个无能的男人一样早泄了,粗鲁地把他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就着俯身的姿势坚挺刺入毫无准备的后庭,痛彻骨髓的感觉让楚云音墨守成规呼喊的力气都没了,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同样紧锁双眉的林云戈,可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讨厌这样的性交模式.
"啊---你不要这样紧绷身体啊,否则我也很难受的"林云戈有些不耐烦地拍打他的腰部,结果惹来楚云音愈加僵硬的反应,犹如箭在弦,林云戈不得不发,顾不得太多的他再次抬高楚云音的双臀,用手在他的前方抚摩的同时挺身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