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的移动,太阳的光斑在他脸上闪闪烁烁,忽明忽暗的晃动着,交错变换成分不清形态的图形。
莫名的,韩凌羽有一点恍惚……
那一刻,很难想象身边这个少年不久前还跟随在皇子的身边,而如今已经跟着他流亡天涯。
那张脸看起来异样的纯稚,却又无比的安宁。
有这样神色的少年,他的心态要么太年轻,要么就是太苍老吧?
在从李贤的手中把他劫来时,他的背脊挺得直直的,风把他乌黑的发丝吹得扬了起来,微微遮住了那双墨曜色的眼睛。
明明第一次相见,韩凌羽却分明感觉到了他那刻骨的寂寞。
他爱着皇子,皇子似乎也眷恋着他,可是他为什么依然这么寂寞?
多么奇怪的孩子。
现在他睡着了,像个小婴儿似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像蝴蝶欲飞还止的翅膀。然而,即使是睡眠中,眉心处依然微微蹙起了浅浅的纹路,
韩凌羽内心深处,突如其来的涌起了一种类似于温柔的情绪,想要呵护着什么的意绪,如轻轻浅浅的流水,一点点荡漾开来。
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来,到眉心处细细拢平。
岑因珏的睫毛细微的颤动了几下,象是要醒过来了,韩凌羽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好像小时候做了恶作剧要被师父发现的孩子,然而,终究,那薄薄的唇只是逸出了一声近似于安心的叹息声,头也在车子的晃动中,一点点靠到了身边人的肩上,继续被睡神温柔的羽翼覆盖着。
风从车帘开了一点的缝隙中漏了进来,痒丝丝的,三月春风的味道。
◆ ◆ ◆ ◆
从宁州一路向北,穿过几个小村庄,就到了庆州的城门外。
一开始还神色宁静的岑因珏开始双颊绯红,呼吸声也粗重起来,韩凌羽警觉地伸手去探,发现烫得惊人,果然,穿得太单薄,在这春风料峭的北方,他受了风寒。
找了户猎户家,先把岑因珏安顿好,韩凌羽命付义衡去城里买些汤药,付义衡摆着一副冷脸不去。
韩凌羽无奈,只好自己去,临走前他对付义衡说:“你别打他什么主意,否则我会杀了你。”
付义衡哼了两声。
岑因珏微笑着:“他能把我怎么样?他奈何不了我的。”
韩凌羽不放心,又把自己身上的匕首交到岑因珏的手里:“小心。我速去速回。”
岑因珏笑笑。
韩凌羽转身出去,顾不得猎户诧异的眼神,施展绝顶轻功一路飞奔向庆州。
先把猎户打晕了,付义衡走进内室,看着躺在床上的岑因珏阴笑。
岑因珏闭着眼冷冷地说:“滚出去。”
“小兔崽子,你不必再嚣张了,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付义衡边说边走向前,一边走一边解自己的衣裳,把短襟上衣扔了,把腰带也扔了,满脸淫笑着走近前:“格老子的,我三年没碰过女人了,早就快发疯了,今天就先拿你来画饼充饥好了!”
岑因珏猛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猥亵的一幕,不由一惊,想坐起来运用内力,却觉得浑身软绵绵无力,竟什么功力都丧失了:“你别乱动!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付义衡狂笑:“格老子的,你还能动吗?你以为我去宁州是为了什么?我买了‘化骨散’,还有‘颤声娇’,小乖乖,你今天就乖乖让老子好好乐和乐和吧!”
岑因珏脸色苍白起来,他再少年老成,终究敌不过江湖老油条的奸诈狡猾。
付义衡一路上早就被岑因珏那稚嫩的身子给引得热血沸腾,此刻更是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右手紧紧拥抱着那柔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便迫不及待地撕扯他身上的薄纱衣裙。臭气熏天的嘴巴更是在他的脸上拱啊拱啊。
岑因珏手里紧握的匕首早被他夺去,抛开。
岑因珏无法动弹分毫,他原就中了风寒,再加上路上不小心喝了付义衡准备的水,这下简直是自救无门了。
他无奈地把头扭到一边,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到如此境地。
“付义衡,你看后面。”
付义衡心虚,猛然回头,门口空空如也,想韩凌羽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他一把揪住想沉乘机逃跑的岑因珏:“小兔崽子,今天落到老子手里,你别想逃了!乖乖,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岑因珏只能大声呼救,可是这是空旷山野间的一座猎户茅屋,哪里还有什么人烟?现在又是黑夜。
付义衡已经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撕扯下来,看着岑因珏玉一般毫无瑕疵的身子,口水流了满地:“格老子的!官家少爷就是不一样,瞧这小身板养的,比***青楼头魁还诱人。今天就让老子好好疼你一回。”
他猴急地褪下自己的内裤,架起岑因珏的双腿,便想直奔禁区。
岑因珏再次失声地喊:“你看后面!”
付义衡哈哈大笑:“格老子的!你还骗谁?老子才要你的后面呢!啊——”
一口鲜血吐出来,付义衡的身子直挺挺地倒下去,就要趴到岑因珏身上,岑因珏却被一双大手在那一瞬间抱了起来,倒在床上的付义衡不可思议地最后一次睁大眼:“你——”
“我说过,你要敢打他的主意,我会杀了你,我从来不恐吓别人,说到做到!”
岑因珏还在发呆,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了。
韩凌羽给他穿上衣裳,又找了床干净的被子把他裹上,然后就抱着他向外走:“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得赶快离开。”
岑因珏也不说话,走到门口时,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猎户,便拉了拉韩凌羽的衣服:“等等。”
韩凌羽问:“怎么了?”
岑因珏取下自己左手上的玉戒指,示意韩凌羽抱着他走到猎户的面前,把戒指放在了猎户的面前:“可怜了他。”
韩凌羽叹口气:“可以走了吧?”
岑因珏点点头。
他们舍弃了车,韩凌羽抱着他跨上马,两人一骑向前急奔,可是岑因珏的情况实在糟糕,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脸色从潮红变成了青白,原本一双嫣红的嘴唇也变成了黯淡的紫色,眼帘紧闭着,似乎只有一丝气息在支撑着他勉强的生命。
沿着官道策马奔跑,幸好不久就到了一个小客栈,韩凌羽不顾一切地走进去,要了一间上房,然后又把上次付义衡从宁州城抢来的一两金子压给掌柜的,让他派人去附近寻些药草,掌柜的见钱眼开,连连答应。
韩凌羽把岑因珏放在床上,看着他气息紊乱地挣扎,咬了咬牙就要离开,却被岑因珏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你……去哪里?”
“我到外面坐坐。”韩凌羽不敢直视着他。
“我会……不会……死啊?”岑因珏显然不想放他走,双眼迷蒙而湿润地看着他,虚弱地问。
“当然不会!”韩凌羽终于回过头来。
“我吃了……化骨散和……颤声娇……功力会尽失吧……身体……难受……你能抱抱我吗……”
“该死的!”韩凌羽再次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悔恨,当时他离开了猎户家,走了一段路,心里总是难以平静,便中途折返回来,没想到付义衡真是坏到了骨头里,贱到了骨头里,看到那一幕,行动快于他的思维,一剑便已刺了下去,只一剑,正中心口的一剑,可这仍无法弥补他造成的错误。
“我好难受……”
“再忍耐一下,等买来了药就好了。”韩凌羽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
“你……抱抱我……好吗?”岑因珏的眼泪滚下来,“你不知道……我多么渴望让你抱抱我……”
“因因?”韩凌羽一惊。
“嘘……你不是总喜欢叫我‘因珏’吗?……你和别人不同……抱抱我吧……”
韩凌羽忽然目光一寒,抽身便欲后退:“我不是你的太子殿下。”
“我……知道……”
韩凌羽后退的步子又陡然停止,他有些糊涂了,被这个奇怪的男孩子奇怪的心思给缠绕住,怎么也解不开。
“韩……凌羽……你喜欢……叫我……因因……呵……我知道你有点儿……喜欢我……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敢抱……我……你比付义衡……还差劲……”
韩凌羽走到床前,大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高深莫测地盯着那张冶艳异常的脸蛋问:“你是在勾引我吗?”
“是……”岑因珏的双瞳湿润着,“我真想知道……拥抱一个人的……体温……是什么感觉的……”
“你可别后悔!”
“后悔……就不是岑因珏……了……”
韩凌羽紧紧压着他的身体,岑因珏能够感觉到在他的衣服下面那灼热而燥动的身体,他听见冲动的心跳,却不知道到底是那男人的,还是自己的,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激荡的血液在身体里的奔流……
韩凌羽迅速扯去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障碍,把岑因珏的身体反过去,让他胸朝下,而他赤裸的胸膛便压在岑因珏的背上,一只手伸到岑因珏的双腿之间,有力的手指霸道地揉搓着他已经坚挺的分身,丝毫不懂怜惜的力道在岑因珏的双腿间点燃一把火!
岑因珏情不自禁地哼出声,一阵难言的快感使他反射似地想夹紧双腿,但是被韩凌羽插在他腿间的一双腿阻碍了。他不禁全身扭动起来,摇动得仿佛是在配合他一样,药物的作用加上心情的骚动,让他的大脑混乱一片。
一股热液从他双腿间的分身尖端流出来。
韩凌羽轻笑一声,在他耳边说:“这么快湿了?你一定等不及迎接我了。”
岑因珏咬紧牙关,身体宛如不是他的。
韩凌羽把湿润的液体涂在了他的菊穴上,岑因珏的身子一僵,还没等他做好准备,韩凌羽突然抬起他的臀部,以雷霆万钧的气势一下子攻占了他的领地,那疯狂的冲击不禁让他痛叫出声。
韩凌羽一怔,陡然停住了进攻的步伐:“他没有碰过你?”
岑因珏依然不理他,轻哼了一声,韩凌羽的表情越发复杂。
岑因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到了痛楚,因为他的身体在兴奋地扭动着,他分不清他的扭动是挣扎还是配合。男人灼热的欲望在他身体里随着他们共同的摇摆不停的进进出出。现在他正在他里面,那份感觉让他舒服得想叫。可最终还是闭紧了嘴巴。
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另外一个男子的面容,高贵的,典雅的,神采奕奕,风度翩翩……那个真正的王子,那个笼中的金丝雀……
肌肤不停的摩擦,一阵一阵的快感排山倒海地涌来,为了让男人能更深入地征服他,他竟然不自觉地将臀部翘高,这是怎么回事?
“啊……”
一直一直以来,心里都有个疯狂的念头,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把一切都给他……两人变成一人,就像现在这样……
男人的双手牢牢地捏住他胸前的茱萸,不停地揉捏着,欣赏着那粉红色的小玩意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坚挺。
男人突然停止了抽送,这个时候岑因珏才发觉自己的动作,他竟然在主动套弄他!
岑因珏听见他嘲讽的笑,突然有些脸红。
这是他的第一次,可是他觉得一点也不陌生。
这个男人竟耻笑他,就让他笑好了!
岑因珏强迫自己停下来,但是男人揉捏他乳头的手却突然以拇指和中指轻捏住他的乳尖,还在用力捻动。
“啊……”他再也无法使自己冷静,一股刺激的电流迅速从乳尖蔓延开来,微微的刺痛彻底粉碎了他强迫自己的冷静,他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尤其是臀部的摇动更为厉害。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再也传达不到思维去,只知道被原始的欲望牵引着,主动爱抚起他来。
这个男人经验很丰富吧……他头晕脑涨地想。
他的手伸到后面,抚摸男人粗壮的大腿,结实的臀部,还拼命地搂紧他的躯体,好象在哀求他更用力地抽插,与此同时他全身几乎都被男人摸遍了,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揉捏过。他竟然对这种粗暴的揉捏十分渴望。
突然男人的手放弃了玩弄他的身体,改为用双手搂着他的腰把他的臀部抬起来,他不得不上半身趴在床上,双腿跪在地毯上大大地分开。男人的冲击力太强大了,他的身体不停地向前一拱一拱的,他看不见他,只感觉他的分身在他的壁道里不停地冲、冲……强烈的快感让他尖叫起来:“啊……啊啊……”
男人的的大腿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臀部,发出淫糜的声音,在静夜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伴随着淫浪的呻吟、粗重而沙哑的喘息……男人的分身一阵剧烈地颤抖,一股灼热的浓液激射进他的体内,岑因珏随后全身软弱地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他忽然轻声笑起来:“如果这样死掉……多好……”
男人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岑因珏睁开眼睛,看着他,双瞳依然湿润。
“也会是最后一个。”
岑因珏笑起来,无所谓的表情。
他仰躺着,双腿弯曲分开,让男人他的手指揉搓他的分身,男人又低下头叼起他的乳头,舌头不停地搅动,他无力地躺着,任由他的蹂躏。男人的手指指沾满他的体液,他的手指再次伸到了他的菊穴,不停地在那里揉搓,指尖还在那里划圈。
他情不自禁地收缩了一下,望见男人的笑,自负又得意。
在下一个瞬间,男人的分身已经再次进来,令他条件反射似地收缩了一下。
男人呻吟着:“放松一点,放松……”
他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些,男人用手将他的双臀更用力地掰开,慢慢地,试探着的深入,最后竟然猛一用力,一直插到底。
“唔……”这一次猛插让他极不适应,痛难以抗拒地传来,那种澎胀的感觉像要把他挤爆。
男人再次开始慢慢地抽送起来,较之前次的激烈,这次他显得那样温柔而有耐心,当岑因珏开始适应时,还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但真的已经不痛了,慢慢地,随着男人的抽插,一种难言的感觉从后面传至……
“很好……你开始适应我了……”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显示出他此刻的激动
他的腰被提起来,无力地仰面朝天躺着,任由男人粗壮的分身在他身体里抽送。快感仍是那么强烈地席卷他的身体。但他连双腿都举不起来了。
男人的欲望似乎无穷无尽,直到他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下身早已麻木失去了感觉。
最后他发觉天快亮了,最后却还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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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因珏昏迷期间,韩凌羽喂他喝了汤药,退烧的,以及解毒的。
在天光大亮时,岑因珏的体温明显的降下来,睡容也宁静了许多,恬适的像个孩子。
韩凌羽坐在床边,也打了个瞌睡,只是眨眼间就又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他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