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软玉温香在怀,怎能不动心?怎能不情欲高涨?怎不…..
唉!闳儿都累得不成人形了,他还能怎样?
疼惜与欲望,最后总败阵在那疲累的无辜睡颜下,让他不得不悄悄离开柔软的大床。
「唉…..」
两个人同时叹气,互瞧了一眼,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过了半晌,秦羽像是想出什幺好主意地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地说:「喂!找人帮忙不就得了?」
「找谁?」
「惊澐!」宰相大人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好办法。
「你心脏很强吗?」
「还好…..」
「活得不耐烦了?」
「没、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你家里头的银子够他敲吗?」
「呜呜…..小燕燕,我错了…..呜…..不然该怎幺办吗?」
燕珩顿了顿,困难地吞下口水,颤抖着声音说:「要不…..皇后娘娘…..」
秦羽哀怨地望着好友,「小燕燕….」
「干、干麻?」
「你***是白痴还是猪脑?跟那个人商量?你是嫌日子太无聊啊?不干、不干、不干!我宁可被钱鬼敲银子,也不
要当狐狸的玩具│尤其还是只成精的狐狸!」
他恶狠狠地骂完后,抓起茶壶咕噜咕噜地灌进嘴理。
「忘了问….你在烦什幺啊?」燕珩不解地问。
「噗───」
一道清泉从秦羽嘴中激射而出,怒瞪着摆明不怀好意的友人。「干你屁事?」
「难不成…..咱们秦大公子还没把人给吃了?」燕珩半眯着双眼睨看着秦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啧啧啧,
你什幺时候变得如此有节操了?」
斜眼瞄了瞄秦羽正闷头灌茶,抓准时机,补上一句:「还是被吃的人….是你?」
「噗───咳咳咳咳……」
燕珩满意地瞅着友人狼狈的模样,还有那张像是在变戏法般,由红转黑、发紫、变白…..最后惨绿一片的俊容。
唷!
没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
哼哼!
怪不得宫里头那两位闲人终于放过逼问自己与轩辕闳的「进展」,原来是找到新乐子了啊!
秦羽啊秦羽,也该让你尝尝伴君如伴「狐」的滋味了!
哈───
* * * *
夜里,轩辕闳亲昵地勾着封辛爻的臂弯,才刚跨过人作天开居的门槛,燕大将军立即飞快奔了过去,毫不客气将
那轩辕闳一把捞起挂在肩上,头也不回地驾马离去。
旁边的封辛爻身着官服,见到这场面也不恼怒,自顾自地进了庭院转过回廊,打开房门脱下一身衣物,唤来女婢
备妥热水之后,打散一头乌亮柔顺的青丝,光裸着身子走进浴池。
轩辕闳的人作天开居看似平凡无奇,没有华丽的雕饰,更无名贵的古董字画,但只要识货的人一瞧,便会觉得比
雕梁画栋更让人惊艳。
这浴池亦然!
用百年桧木做成的方池,一入热水,天然的桧木香气即渗入袅袅烟雾,让人有置身山野的错觉与畅快,兼以屋内
燃点白桃木片,原本有着甜甜花味的熏香,与前者气味融合后,散发出空灵缥缈的清新,洗涤身子、也洗涤了心
灵。
四肢在热水中舒展开来,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筋骨,封辛爻合上眼帘,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未关的房门被轻轻地向里推开,一双眼睛凝视了池中好半晌,最后还是收回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跨出的半步,
正欲转身离去时,听见背后水声响起。
「你还要逃多久?」
封辛爻从池中起身,衣缕未着,水珠沿着泛红的躯体滑落,湿渌渌的发丝垂翍散落在背后与胸前,两处凸起的粉
嫩在黑发中若隐若现,引人无比遐思。
「做吧!」
「咦?啥?」
「抱我!还是….你不想?」
秦羽险些给自个儿的口水噎到,「咳咳…想想想!我当然想,只是…呃,爻爻你为何….」
「问我为何改变心意?还是要问我为何愿意被你拥抱?你如果坚持要找出答案的话,你请自便,我找别人来做!
」
拉住封辛爻准备穿衣的手,三两下将光溜溜的美人儿抱回寝室,邪气第勾起他的下颚,「那怎幺可以/…..爻爻是
我一个人的。」
「那拜托了!我是初次,请手下留情别做得太激烈,况且明天还要早朝,我怕太激烈的话会起不来….麻烦你了!
」
秦羽闻言一片沉默。
「羽?」封辛爻疑惑地看着他。
秦羽仍是无语。
「怎幺了?」
「我说….爻爻你也太冷静了吧?」
好歹也装装样子,害羞一下什幺的,呜….情趣、情趣啊!
封辛爻媚惑地笑了笑,不理会哀怨中的秦羽,半支起身子动手脱去他的衣衫,见后者吃惊地瞪了了眼睛,两颗演
珠子被吓得直打转,粗鲁地扯开秦羽裤头绳结,猛地伸手握住那软嫩的男性上下套弄,唤醒那沉睡的欲望。
「唔唔…..」
难耐的酥麻不断地从胯间传涌出,秦羽的呼吸渐渐紊乱,情不自禁地吻上封辛爻艳红的双唇,时轻时重地啮咬那
诱人的唇瓣,舌尖刷过上唇,满意地感觉怀中人儿微微轻颤着。
拉出在胯间摆弄的玉手,封辛爻故意用舌头慢慢舔着手指,一根一根仔细舔着,然后纳入口中吸吮….
秦羽见状,情不自禁地引领着封辛爻的手来到身后,勾起他的食指在四周打转抚摸,低头凑到他耳边,「要用这
儿…..爻爻….你行吗?」
带着情欲的眸子嗔怒地瞪了眼,封辛爻赌气地反握住秦羽的手指,推送进自己那未承泽露的紧窒。
「唔….」不适的感觉让封辛爻皱起了眉头。
「辛爻….这幺急?」
搂着封辛爻的腰,将他放倒在床褟,埋首在那微染红晕的胸前,含着乳尖在口中逗弄,强烈的刺激让下方的人僵
直了身子。秦羽握住高昂的欲望,恶意地用指甲来回刮搔。
「啊….呜…..」
见封辛爻难耐撩拨,发出诱人的呻吟,害羞地咬着手臂按捺着几乎无法压抑的情动。
秦羽皱眉,拉开他的手臂,殷红的齿印淡淡地浮起,「辛爻….别咬,我会心疼的。」
「心疼?」
媚惑地扫了秦羽一眼,封辛爻恶意地抬起小腿,用脚尖摩擦着他鼓胀的部位,「我看…..是这里在疼吧!」
秦羽压抑地吞了吞口水,「爻爻你….好奇怪喔…..」
「奇怪?怎幺个奇怪法?」封辛爻闻言,不禁好笑地问。
「就是、就是…..」
封辛爻支着头侧卧在床褟,呵呵地笑着:「难不成你认为我该羞涩地抖着身子,泛着泪水怯生生地问你…..你想
对我做什幺吗?」
「唔…..」秦羽语塞。
「还是你不喜欢别人太积极?那也可以….」
封辛爻瞬间变脸,瞧他梨花带泪、双颊霞红,娇羞地垂下眼帘,轻启朱唇。
「羽….抱我…..」
秦大公子当场下巴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嗯嗯啊啊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瞅着那张变形的俊容,封辛爻憋住笑意,摸下床在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个白玉瓷瓶。
旋开瓶塞仰头将瓶中的液体含入口中,摸回床上,见秦羽仍是一脸呆傻的模样,猛地扳起那张俊逸的容颜吻了下
去。
脑袋一团浆糊,秦羽顺着本能呆呆地张了口,胡里胡涂地把涌进嘴巴里头的液体吞了下去。胡里胡涂地开始觉得
浑身发热、情欲翻腾,也就胡里胡涂递给人推倒在床褥上,臀间私密处不知给抹了什幺东西,总之凉凉的感觉也
还不坏,没去注意自个儿的两腿大剌剌地分开,更没去注意有个硬硬又热热的玩意儿抵了上来…….满脑子只想着
平常淡泊的爻爻怎幺变了个样?
「耶?啊──啊──啊──」
一声惨过一声的凄厉哀鸣,从人作天开居中的某处房间内传来,过没多久,那比杀猪还惨的哀嚎化为媚到骨子里
的呻吟….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又飘来一阵阵微弱的啜泣声,夹杂着委屈的低鸣。
「呜…爻爻….爻爻….呜呜呜……」
至于为什幺偌大的人作天开居没人发挥同情心与正义感,伸手援救咱们可怜又可悲的秦大公子呢?
还不是因为自家主子跟他爱人打情骂俏从不管场合,幸运的也不过撞见缠绵热吻的情侣,至于不幸运的嘛…..
就会撞见两道「交迭」在一块儿的人影,非常激烈、狂猛、完全不管别人弱小纯洁的心灵会不会因此蒙上阴影,
径自地上演龙阳版活春宫!
从此以后,凡是人作天开居上下的所有仆役女婢,个个是眼观鼻、鼻观心,就怕眼睛一偏,看到什幺不该看的,
长了针眼不说,还得被主子赠送白眼两粒外加铁尺伺候。
孔老夫子说的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再说….轩辕小爷的恐怖,大伙儿还能说得出来,封大爷的恐怖──唔….好冷!
所以,秦公子您、您保重了!
大不了等您驾鹤西归、驾雾腾云、驾乌龟翘辫子之后,咱们在给您立块长生碑好了。
保重….真的保重啊!
第七章、
隔日─
金銮大殿上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仔细聆听着文武官员列表上奏,有捷报、有哀讯、有忠诚敢谏之士的直言不讳
、也有阿谀奉承之流的狗腿马屁。
几个时辰下来,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位朝廷大臣说完话,吩咐适当的人选领命责成办理后,他便甩甩手,身旁的
太监总管识相地趋前搀扶,众官员齐呼万岁,恭敬地送走了今天不知怎么心情大好的皇帝。
另一头,封辛爻按往例呈报今年封山祭祀的良辰吉日,躬身送走了皇帝,正要步出大殿,一名小宫女匆匆走来,
对着他福了福身,恭敬地说:「大人,皇后娘娘请您到上林苑一趟。」
「皇后?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小的不知道,娘娘只吩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大人您商量。」
「是吗?我知道了,等我回府办完事后就去。」
「呃….可是…..娘娘要您现在就去!」
「这么急?好吧!我这就去。」
得到封辛爻的允诺,小宫女开心地走在前方领路,左弯右拐,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上林苑。
小宫女比了比苑内,说是皇后娘娘曾经下令,除非有叫唤,所有人都只能在百步以外,不可随意入内,只能请封
辛爻自行进去,待她说完,便躬身行哩,乖乖地退出百步之外。
封辛爻独自进入上林苑,才转过长廊,一道人影立即飞扑到他怀中,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
「闳儿!我说过多少次,别这么卤莽,要是把人撞伤了怎么办?」
轩辕闳吐吐舌头,连忙将话题转开,勾着封辛爻的手臂进入上林苑,「快来!娘娘正等着你呢!」
见那不远的树荫下居然围着一堆人,为首的当然就是皇后娘娘了,除此之外尚有宰相惊澐、监察使曲翊及南宫誉
以及大将军燕珩,居然还有….皇帝陛下?
这是什么情况?
肯定有鬼!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封辛爻,也不得不承认在此刻他确实有股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碍于礼数,他只好硬着头
皮一步一步地走进弥漫着诡谲气氛的上林苑。
拜见过皇帝与皇后,他索性把心一横,直接开口问道:「请问皇后找微臣来,有何吩咐?」
皇后笑得温柔婉约,可看在曾受过惨痛教训的封辛爻眼中,却是不怀好意。
「哀家只是想问…..辛爻跟那笨蛋….究竟是谁主攻啊?」
眼角余光暼了在场所有人士一眼,除了皇后及轩辕闳外,其它人莫不满脸自信,当下封辛爻对于眼前怪异的聚会
明了大半。
他故意磨了半晌,待一干人等耐性几乎用尽之际,才道:「我!」
沉默、再沉默、继续沉默。
最后见轩辕闳连同皇后两人双双摊开手掌,对着其余人等乐不可支地开口:「愿赌服输,拿钱来吧!」
曲翊、燕珩叹了口气,认命地掏出钱来,各拿出一千两;南宫誉张大了口,一咬牙,掏出三千两拍在桌上。
前任讼棍、现任宰相,却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钱鬼的惊澐,呆楞了许就后,扑倒在亲亲爱人曲翊怀中,抽抽噎噎地
哭诉:「呜呜…..我的银子、我的家产…..」
皇后嘴角上扬,挑着凤眼,「想赖账?可、以…..哀家正愁找不到此次前去东域各国第结盟约的外使人选…曲卿
家…..如何啊?」
惊澐没答话,可颤抖的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腰间拿出了荷包,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荷包打开,拿出里头的一
万两银票….还有两张让渡契纸。
一张,上头写着「鑫鑫茶馆」所有盈收出让十分之九。
另一张,上头写着「钱爷爷大酒楼」所有盈收…..全部!
而且还在那十分之九与全部的地方,用朱笔大大地圈了起来。
眼珠子非常不舍地在银票契纸及亲亲爱人曲翊间,晃过来晃过去、再晃过来,又晃过去…..
反观惊大宰相的犹豫,皇后与轩辕闳倒是迅速俐落地一人夺走契纸,一人抢走银票,害得两手顿时空空如也的惊
澐心口一揪疼,白眼一翻,晕倒在爱人的怀里,气若游丝地哀鸣。
「哎哟…..我的心好痛、头好晕、肚子抽筋、手脚发软…..翊啊….呜呜….快抱我回去找小财看病….呜…..我的
家产…我的…..」
曲翊看着昏倒在怀里的情人,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即抱人离开上林苑。
皇后神情狡猾地扯住打算趁乱开溜的皇帝陛下,同样摊开了手掌,「言而无信,乃为君者之大计,陛下您该不会
想在几位大臣面前耍赖吧?嗯?」
只见皇帝烧红了一张俊脸,几番挣扎下,闭起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被皇后一把抄起横抱在胸前,三两下便
从上林苑中消失,临走前还不忘把桌上赢来的两张契纸一并带走。
一旁的燕珩总结下来,自个儿虽赔了一千两,但是轩辕闳从宿敌那赚来一万两,加减下来还赢了九千两…..况且
还有小情人数银票时的可爱笑容…..呵呵,转翻啰!
唯独可怜虫南宫誉,押错了宝,又没有情人帮忙分担,痛失三千两的他,只能咬着袖子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离
开这处伤心地。
「咦?辛爻呢?」
好不容易清点完一万两银票后,轩辕闳猛地抬头,朝四周张望了会儿,见封辛爻不知何时也离开了上林苑,连忙
扯扯燕珩问道。
「不知道。」
「什么?亏我好不容易才从钱鬼那里攒了些银两,想找他逛街吃饭哩!他怎么闷不吭声就走啦?」
「喂!你干麻不说话?」轩辕闳不解地看着闷不吭声的燕珩。「阿珩?」
燕珩一脸悲愤地看着他,「我呢?你怎么就没想到找我吃饭逛街?」
「我….人家忘了嘛!」
燕珩气得点了轩辕闳的穴道,一把捞起挂在肩上,忿忿地大步离去。
好啊!居然敢把我忘了?
轩、辕、闳!你今晚别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