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一定会被他们耻笑的。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好死不死,电视中传来女主角压抑痛苦后兴奋的呻吟。
天啊!我简直是无地自容。我发出无助的呻吟。
“小不点,你真是嫩耶!这种小儿科的程度你就把持不住,我看你的自制力有待加强喔!还是让我来训练你好了,免得出去丢我的脸。”
我丢我的脸,干你屁事,不要多管闲事!我在心中反驳,却没胆说出口。
“不好意思,我今天火气太大。”我随便找个借口想搪塞过去。
相当然耳,这个借口并不能让男子信服,他不想让我太好过,于是整个人向**过来,从背后扶住我的肩,手绕过我的腋下,恶意的按压着。
“这样舒不舒服?”
耳后传来一阵热息,让我浑身一颤,低沉沙哑的性感音调让我身子一软,禁不住往他的胸膛靠去。
“不要这样……”我不是很用心的抗拒,因为他的爱抚真的让我有舒服的感觉。
湿软的气息在我颈边产生催情效果,抑不住喉头搔痒的感觉,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喉结上下不断滚动,陌生人的手在我身边制造出一种魔力,编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被这种感觉吸引;这感觉就像是一种毒药,现在毒液扩散,而他正是解毒高手,我渐渐上瘾,于是拼命索求。
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更不晓得是谁的手在我口腔内翻搅,扰乱了超强的自制力,我只觉得在一阵晕眩后,天地顿时变色;陌生的情欲主宰了我,让我像影片中的女人一样,在男人身下无助的发出愉悦的吟哦。
我听见自己的呻吟声,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迷迷糊糊间,我双睫微颤,迷蒙的视线对上萤幕中的女人,女人齿咬着下唇,痛苦地吟出兴奋的声音;悦耳却淫靡的呻吟,好象是出自我口中。
我是那个躺在男人身下狂浪的摇摆自己身躯的女人,还是被两个男人包夹、忘我的吟哦的男人?我分不清楚哪一个是我,但我可以确认的一点是,无论是哪一个我,同样是在男人的爱抚下发出愉悦的淫靡呻吟。
不可否认的,那全都是我……
* * *
“拿去。”
李福原睁大了眼看着我手中的带子,他的不敢置信全都在我的预期之内,所以我并不惊讶,反而是他的态度让我有点不愉快的拧起眉来。
为了讨回他的带子,我那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我怎能不怨呢?
李福原迟迟未伸出手,我万分不爽的将带子一古脑儿的丢到他头上,也不管会不会惹他不悦,反正带子我已经替他讨回来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以非常蹩脚的姿态拿回带子的李福原,随手将宝贵的带子、他的精神粮食收好后,才又看向我。
“你怎么拿回来的,我还以为……”
“以为?以为什么?以为我没有本事拿回来吗?”被看轻的我不齿的道。
“呵呵!”李福原干笑两声,“我当然不会这么想。同学一场,你帮我拿回带子,本来我应该谢谢你的,但是带子是你弄丢的,要你找回来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可以让你看这卷带子。告诉你,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同学的份上才有这么好康的事,别人想都别想喔!”
瞧他说得口沫横飞,我是不是该奖励他一下,感谢他对我天大的恩泽呢?我怀疑。
我轻轻扯动唇角,要笑不笑,但还不至于面无表情的睨着他。李福原恐怕不晓得,我并不欣赏他珍贵的三级片。
“不用了。”想到我为这卷低级下流的三级片所付出的代价,我就气得咬牙切齿、眸底生怒。
他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我不只看过,还亲身体验过。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此刻自己手上有一把斧头,将他砍得七零八落、尸首分家。
“不用客气了,难道你还没开荤过吗?”
我有没有开荤干大爷你屁事啊!但为了不伤及同学间的和气,我选择忍气吞声,忍下这一肚子的乌烟瘴气。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并不需要藉这种东西来发泄,你还是自己留着看吧。”我委婉的拒绝李福原自以为是的好意。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李福原对我行侧目礼,我真想一巴掌打掉他满脸的怀疑,就算他说的是事实,但还是严重侮辱到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与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私。
若我再继续忍气吞声,就不是男人了。
“干嘛!我若是处男,难道你想替我开苞吗?少恶心了!我是不是处男干你屁事,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每天只想着色情的浑球没资格批评我!”
“你……”
李福原显然是被我吓了一大跳,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只能用食指指着我,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我怎样?你以为我好欺负吗?告诉你,不要我不吭声,就以为我是一只没有脾气的家禽,再怎么温驯的动物一旦真的被惹毛,也是会反击的。哼!不要再看不起我,小心我让你好看。”
话说到最后,我免不了套一句老话作结尾,把李福原吓个半死,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鸟气。
“你……”
见他你个没完,我就有一股气想发。
“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别你啊我的,谁听得懂啊!”我免不了又是一阵牢骚,想趁这难得的机会一古脑儿的将怨气全发泄出来。
“不看就算了,干嘛跟我大小声,你别太神气,小心被人修理。”
“好啊!你若有胆就来修理看看啊!”我趾高气昂的回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
可能是我的气势太焰,终于惹得李福原不爽。
“我就怕你只敢放话不敢做。”我激烈的言词很显然的刺激到他了,但是我不在意。
“我们走着瞧!”
李福原临走前向我放话,我当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底,反正我已有豁出去的决心,至于会不会被修理而惨遭不测,我已不再那么在意。
我现在只想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尽管放马过来。”我故意挑起他对我的恨意,让他对我越反感,我反而越乐,反正我已经不在乎班上男生对我的看法了。
友情算什么?在明伦,友情跟我分明是绝缘体,这是自我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的了,谁教我生得一张白净可爱的脸孔。
女生喜欢我,而男生却讨厌我。
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再次从我身上得到证明。
因李福原而起的事件让我一口鸟气憋在心里真不舒服,发泄出来后,果然顺畅多了。
终于出了一口怨气的我,忽然又让那个男人健硕的身影钻进我不设防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那个一头褐发、讲话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结实的手臂上有着赤色的艳阳刺青,原来就是与晏详君形影不离的师幻然。
他的大名真是如雷灌耳啊!只有我这个小人物不知晓他这一号响叮当的大人物,还斗胆冒犯,真是罪过。
不过,他们做的事也真是令人难以苟同,至少我是抱持着不认同的态度,其他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对我做出那种违背伦常的事?我想了三天,仍然没有什么结果,不如就此作罢,反正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们知、我知而已,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看就当没发生过吧!
想想我受的只是皮肉之伤,过两天应该就会自然痊愈,我也不必太过在意,以免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只好当作被蚊子叮了一下,痛过就算了。
听说他们两个都是模特儿,在业界很出名。人怕出名猪怕肥,难怪总会引来无聊的苍蝇、蚂蚁一大堆;想接近他们的大有人在,想必也有女人急着想爬上他们的床吧,他们却因看了A片而毫不挑食,选了离他们最近的我,囫囵吞枣地将我生吞活剥,让我连开口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将我……将我……唉!
时运不济的我不禁长吁短叹起来。
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我?是巧合吗?那未免也太巧了一点。这巧过头的巧合,让我不禁摇摇螓首轻叹。
上帝到底站在谁那一边?上天垂怜,不要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我。
至少让我能够谈一场简单的恋爱吧!
上帝啊!请不要放弃我这个虔诚的信徒,给我一条光明的路走吧!请指引我这头迷途的羔羊走回正途。
我虔诚的祷告后,在胸口划了个十。
阿门!
第二章
“小不点,小不点,你还在吗?”
身高一四七的我被一道阴影从头上罩下,遮去我的视线,锲而不舍的在我身旁直打转。
像苍蝇一样烦人的家伙,我不理会他,他却不想那么轻易放过我,三天两头就跑到学校找我,听说他是个模特儿,难道不忙吗?
还是他已经不红了,被人一脚踢出模特儿界,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我有点幸灾乐祸的痴想着。
“小小年纪就得痴呆症,这样不太好喔!”
我用力瞪了他一眼,之后心情果然不再那么郁郁寡欢。
自己像打不死的蟑螂,还敢说我得了痴呆症,闪边纳凉去啦!本有志青年没空理你这个大无赖。
“小不点,小不点,快回神喔!不要再神游太虚了,难道是详没有跟我来,让你这么失望吗?”师幻然仿佛自言自语的说。
“谁说的!”我以为这是我心底小小的反驳,没想到我真的脱口而出了。
他的目光就这样看进我不设防的灵魂之窗,“难道不是吗?我若是详,你应该不会赐给我一记特大号的白眼吧,还说你不是喜欢他更甚于我。”
他仿佛激动地指责我另结新欢的言词,让我瞬间变成一副大便脸。
“你们两个我谁都不喜欢,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的举动已经造成我的困扰,你知道吗?”他带来的麻烦已经困扰了我好几天,我面色凝重的睇着周遭的人群,望着每天不减反增的人潮,心中的不满日趋严重。
我不想每天都让人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看我在耍猴戏。每天围观的观众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试问,谁会愿意成为人群注目的焦点,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话题?况且每个人都那么大惊小怪。
拜托!谁来把这一双打不死的蟑螂给撵走,不要再来打扰我追女朋友的超级计划,我可不想让与自己上过一次床的家伙搞砸一切。
“有吗?你不高兴我来找你联络感情吗?”他追着我逼问。
才几天不见,他的野性好象已弃他不顾,让他变得有些赖皮,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会跟他们上床纯属意外,他们这些名人应该不会当真,何况我可不想被他们的亲卫队讨伐,不明不白的遭乱刀砍死。
“我们之间哪来的感情可言!”我一开口就没为两人的关系留下可转圜的余地,彻底的撇清两人不算有关系的关系。
“你说没有,我却认为我们之间大有关系。”
我接收到他眼中的讯息,讯息中有着坚定不移。
吃了一记闭门羹还不足以让师幻然打退堂鼓,想来我必须再接再励,效法愚公移山的精神。
“那是你自以为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凉凉的道。
没想到我的一句话竟能激得他拿足以将人杀死的锐利眼神睨向我,企图置我于死地。
该打退堂鼓的或许是我。我脑中浮现不该有的想法。
“你真的这么想?”他似乎有些失望。
他好象已经认定我是这么想了,我想我不需要再否认,反正我也早认为他听不进去我的话,只好用沉默回答他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比较喜欢详,但没关系,我会让你改变心意的。”
他用意志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我找不到回避的角落,只好硬着头皮接收他眼中一切该有的或不该有的讯息。
看他信心十足的模样,跟他比起来,我的懦弱让我显得不中用多了,我跟他根本就是天差地远、云泥之别。
他们两个的存在,对我来说是赤道与北极的两个极端,腿短、人矮的我永远追不上;虽然我有耐心与毅力这两项优点,但我不去做我根本办不到的事情,我称这是量力而为,因为我不想让人说我是不自量力的傻瓜。
“你不知道什么叫作同性相斥吗?意思就是我讨厌你;现在你知道我讨厌你了,还会追着我不放吗?”想要逼退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讨厌我;他讨厌我之后自然会乖乖的走开。
“事实上我不会,因为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不喜欢我,这让我觉得你很有意思,这样特别的你更让我放不了手。小不点,你该为挑起我的兴趣负起全责。”
他说这什么鬼话!“我拒绝。”要我负起责任,我只能说师幻然是痴心妄想。
“我总有办法让你屈服。”他似乎不懂得什么叫作死心。
我是否该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哦!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会有什么好办法让我臣服于你。”
不想屈居劣势的我,想尽办法要瓦解他的自制力,让他失控、让他丢脸、让他不再缠着我不放,让我不要再看见他野性的面孔、不再想起烙在我身体上去除不掉的污点。
每次看到他的脸,我就会想到那一天的错误,偏轨的道路我竟一头栽了下去,这不归路让我走得好辛苦,付出的代价高昂到让我几乎一无所有。
我见他笑了,笑得狂、狂得放肆,这笑完全没将我放在眼底,目中无人的他让我生气、不满,甚至讨厌。
我讨厌这样笑着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反而更注意到他的存在,我对他的好感从这一笑开始。
这一笑让我开始介意他的存在,他这样的人,强烈的存在感威胁到我的生存空间,使我天生的危机意识开始觉醒。
警讯告诉我,他是一个危险人物,最好不要靠近。
问题是我不想靠近他,他却一步步接近我,我退一步,他就进十步,一副非要我屈服于他不可的表情,要我无路可退他才肯罢手。
想到这里我不禁颤抖,明明就是艳阳天,我却感觉一阵寒意,冷汗涔涔濡湿了我的制服。
我发现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斗不过他,何况他还有个死党替他撑腰——晏详君,美得超脱,美得令人唾涎三尺,却也冷得教人倒退三尺。
赤道与北极,两个极端都不是我能碰的,我这个绝缘体应避他们避得远远的,免得一不小心就被火舌炽伤,被冰焰冻伤。
* * *
“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罢休?”
我问得没头没尾,不管师幻然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他若要故作不懂也可以,这样我就省事多了。
“做到我满意为止。”见我稍微让步,他也不懂得节制,马上提出要求。
“可以说清楚一点吗?”什么叫作做到他满意为止?他口中的“做”有其他涵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