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真是深谋远虑……」
「你若有她的一半才智,我们也不必这么辛苦了。」武青肃感叹道:「不过所谓物极必反,真的很有道理,先帝跟太后都是世间难寻的聪明人,所以生的儿子便是世间难寻的笨人了……」
「什么话?你们要是不这么辛苦,我早让人把皇位篡了,我也不容易啊!再说我也没那么笨吧?」
「喂……」
「嗯?」
「已经两年了,你不是还在想着被人篡位吧?」
「嗯……」我低头想了想:「也许是刚恢复记忆的缘故,总觉得没找着感觉,等我完全恢复了记忆,就该考虑篡位的相关事宜了。」
「……那你还是一辈子别恢复了。」
「什么意思?」
「你没听过说国不君一日无君吗?你失踪了两年都没人造反作乱,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那是因为你们隐瞒的好!」
「官外的百性是可以骗到,但是满朝文武总不可能驵两年吧?你失踪不到三日文武百官便全都知道了。」武青肃长叹一口气:「害我还万般防范,生恐有人趁机作乱,结果臣子们各个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若不是我知道你已经丢了,会怀疑你还在宫里呢!真是半点迹象都看不出来。」
「……」这群玩弄岁愒的庸臣……
「守誉。」
武青肃温柔的用手摸了摸我的头:「你要明白一件事,朝中有我与玄兄一日,必然井井有条。京城之内有武兄统军保卫,必然固若金汤。边疆领有李守贤坐镇,必然太平安稳。后宫之中有太后把持,必然有条不紊。你的生活起居有金儿亲手调教出来的众多宫女太监照顾,必然无微不至。若说将来之事,我看豆豆必定青出于蓝……」
「喂喂!事情都被你们做完了,那我做什么啊?」
「这个嘛……」武青肃皱着眉毛想了半天:「你就专心吃东西吧!」
「……」我要找人篡位!绝对要找人篡位!
半晌后,武青肃摸摸我的额头,温柔的一笑:「好象退烧了。」
说完,便轻轻的用唇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以为他是在试温度,谁知,他竟一点、一点向下亲了起来,眉毛、眼角、鼻梁、鼻尖,然后堵住了我的嘴巴……
身体渐渐倾倒,不知不觉间我的双手已经被牢牢的按住,武青肃整个人都趴到了我的身上,动作轻纹的慢慢吸吮着我的肌肤,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感觉令我不由低低呻吟出声。忽然腰间一冷,武青肃的双手侵入到我的衣服里,我急忙想推开他,却发现他丝纹不动:「喂!你该不会是想……」
「当然,都两年了。」武青肃理所当然的说。
「什么?这是在车上!」
「没关系,所谓食色性也,吃饱喝足了,美人又在面前,当然要依前人教诲继续进行下去,这其中可没有提到应该在什么地方。」
「歪理!别开玩笑了,会被他们看到的!」
「他们都在其它的马车里,咱们可是官僚阶级,不可能挤一辆马车的。」
「可是他们会听到声音……」
「你别叫那么响,就没关系了。」
「……」为什么这家伙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
武青肃一边说着,双手也没有闲着,很快我就呈半赤裸状态,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豆豆~~救命啊啊啊啊~~~」
【大结局】
金碧辉煌的皇宫,迷雾朦胧的清晨,一个手持书卷装模作样的我。
「爹,雾里看花倒还诗意,你雾里看书小心两眼失意。」我的儿子,李窦哲,凉凉的声音传来。
「豆豆,你终于来了!」我顿时像看到救醒一样扑了过去。
李窦哲,豆豆加入我李氏皇谱后的名字。原本按辈份排,豆豆这一辈应该名中带折,而我又不想让他丢掉豆豆这个名字,于于取名叫李哲豆……结果乔无羁摇头、玄尚德叹气、金儿颤夷、太后发火,说是丢尽宗元皇室的脸……然后武青肃出面,又是算笔划又是查字形,最后定成了哲窦……但,哲窦又谐同『折斗』的音,太后说不吉利,非改不可。几经修改,拆来换去,最后我大发龙威,索性不要那个哲的辈份,而改成了窦哲。反正我们李家常会出几位任性的皇帝将自己的后人按喜好取名,完全无视皇谱辈份,算是我李氏遗风。
说到豆豆真是不得了,原本我只知道他长得俊俏可爱,没想到一穿上锦衣华服,顿时从头到脚泄出了一股子的仙家之气,活脱一个谪世仙童,连太后那般挑剔的人初次见到都格外喜欢。我还没吭声,太后便已经做主立他为太子,居然还暧昧的看看我跟武青肃说『估计你也要绝后,还是先立好太子吧!』
什么意思~~有这么咒自己儿子的吗?而且一般情况下,太后不是都应该百般阻挠、从中作梗,更有甚者应该逼死武青肃、暗杀武青肃、要胁武青,再把我囚禁、软禁、硬禁、什么都好,总之,就是不要这么容易就默许才对啊!
结果她倒好,我还没考虑的问题,她都已经替我留好后路了。
太后非常喜欢豆豆,三天两头的就宣他去慈宁宫,更是命武青肃等人负负他的教育。课程仍然是我的翻版,玄尚德教朝务政事,乔无羁教强身健体之道,武青肃教诗词歌赋人生道理。
当我模仿着过来人的迟暮口吻苍凉的说:「三位爱卿,朕的皇儿就托付给你们了,你们要好好教导于他,让他做一位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颇有临终托孤的意味。
结果那三只凶禽居然异口同声的说:「臣等已经失败一次,绝不会再失败第二次!」
「……」他们说的失败过一次……是指谁啊?
我即无辜又困惑。
总之,那三大凶禽的目标已经转移到了豆豆身上,除去因私人感情而对我纠缠不清的武青肃,我算是彻底解放了,有了更多时间来研究国家大事,比如我最近正在查慈宁宫那只小蝴蝶犬肚子里的小狗仔是谁的。
但是此刻,一大清早,还下着迷雾,我却在这里出现,自然是出了非常大的大事!
「豆豆,你要教我啊~~」
豆豆无奈的顺着我的摇晃而摇晃,玄玉冠都被我晃歪了。
「行了行了,又出了什么事了?」
「那个武青肃……他、他……」
「这次衣服被他脱下来多少?」豆豆凉凉的说。
我不由脸一红,我这个做父亲也真够惨的,天天因为被男人骚扰的问题而向儿子求助……虽然我跟武青肃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但是……一想到要做……而且以体形来说我很可能是被做的那个……我就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就算情感允许,我的理智也绝不允许!就算理智允许,我身为帝王的骄傲也绝不允许!就算骄傲允许,我的身体也不允许!就算身体允许,我的心灵也不会允!总之,我、绝、不、在、下、面!
「他…他说今晚一定要留宿崇阳殿……想阻止他就要下旨杀他的头……呜~~豆豆救命啊……」
豆豆大翻白眼:「我也真佩服你们俩,从那次马车上开始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他居然没有得手,而你居然也一步不让……」
「豆豆……」我可怜巴巴的扯扯他的袖子。
「爹,我才八岁,你不要问我十八岁才能知道的事情好不好?我能怎么样?难道跑去跟武大人说,请不要强暴我爹?」
豆豆与我在没有外人的场合,总是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我唤他的小名豆豆,而不是窦哲;他唤我为爹,而不是父皇。
「豆豆……」我哀怨的唤了一声,然后泪水直下三千尺。
豆豆闷哼了一声:「为什么别人做儿子,我也做儿子,我却要为了老爹可能被男人压而头疼呢?」
「豆豆……」我继续大施哀兵政策。
「这种闺房之事,我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这回帮你挡住,下回怎么办?我看啊,你还是从了吧!」
「豆豆,你老爹是皇帝耶!你听说过皇帝被人压的吗?这是违反天地恒理的,更加违反世人美学,皇帝向来都是强势的,压人的,绝不是被压的!」
「……」豆豆副被打败的模样:「就为了这个理由你跟他耗了三个月?」
「事关后庭贞操,不能怠慢!」
「就算你不被人压到床上,整天也被不少人压得抬不起头了……还执着个什么劲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跟爹说话!」我佯装大怒,重重一拍案,然后立刻哭丧着脸好不凄凉:「你也知道爹的辛苦啦!总不能一辈子不翻身吧?帮忙啦~乖豆豆~」
豆豆长叹一口气:「爹,说句老实话,你想不想跟武大人做?」
「……」我的嘴角一阵抽搐,面部肌肉不断跳动,最后小的像蚊子哼似的回答:「想……」
一想不对,又急忙加了一句:「但是我不能是被做的那个!」
「虽然我没什么经验……」豆豆难为的搔搔头:「但是很多艳史小说里经常提到下春药一说,你只要反客为主,对他下药,然后对他为所欲为就行了吧?」
「……豆豆,你平时看的是什么书啊……」
「若你有个整天为了某种原始行为而苦恼的爹天天烦着你,你又没机会去了解实践,那你会看什么书?」
「……」豆豆,爹对不起你……
「总之,你今晚在茶里也好、酒里也好,放它一包春药,等着发挥药效然后发挥你的男子雄风就是了。」
「可是哪里有春药?」我眨巴眨巴眼:「宫里有卖的吗?」
「……你是皇帝啊,找点春药也找不来?」
「可是让母后知道了她会剥我一层皮!搞不好逼我吃一肚子春药然后关到没人的小黑屋里十天十夜也说不定!」我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你托人找嘛!」
「开玩笑!若找金儿她能念道理到我驾崩也不停止。乔无羁就不必说了,他能找到的话估计全宫遍地都是春药。玄尚德根本就别想,他要是知道我要挝这种东西非一哭二闹三上市的向列祖列宗赔罪不可!武青肃……只怕我一提这两个字,他便知道我的目的了……」
豆的度闷哼了一声:「难道整个宫里只有我最不幸的被你抓住?」
「你是我儿子耶!」我理所当然的嚷嚷道:「你不帮我谁帮我?」
「你确定让你八岁的儿子去帮你找春药,然后下药给另一个男人?」
「……」啊!豆豆,爹非常、非常对不起你……
「哎……在皇家所受的教育果然与众不同啊……」豆豆无力的垂着头,然后有气无力的说:「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一包春药过来。」
「豆豆……你从哪里拿啊?」
豆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若我跟你一样没门路,那只能说武大人他们的教导再一次失败了。」
「……」我缓了半天的劲才嘟了嘟着嘴开口道:「……他们还是失败了,因为你用在歪处了。」
「拜托,从某个人某天夜里衣冠不整的大叫着从他的马车跳到我的马车里时,我就知道那个人迟早要用到了,只不过提前准备而已。」
「……」豆豆,做爹的十二万分对不起你……你的堕落全是爹的错……
「对了,你一大清早就起床了,金儿姑姑没有吓一跳吧?」豆豆语含嘲讽的说道。
「那倒没有,不过我早膳过后顺手擦了擦桌子,结果金儿跟其它宫女太监全都张着嘴巴楞在那里,直到我离开还没动呢!」
「……」豆豆翻了个白眼。
其实我也吓到了,一回过神来,手已经拿着抹布卖力的把桌子擦干净了……我哀怨的看了看豆豆,都是他害的,两年的调教硬是让我在无意识状态下都会擦桌子……
半个时辰之后,豆豆便拿了一包无色无味的春药给我,我好奇的翻来覆去,新鲜的好象得到了稀世奇珍。
「小心误服。」
在豆豆凉凉的提醒完后,我便像拿着烫手山芋一般小心翼翼起来。
终于到了紧张的深夜,武青肃像幽灵似的飘进了我的寝宫,我则事先驱散了所有宫女太监,打算大肆实施我的兽行!
「皇上,今晚臣不会再退让了。」武青肃语带威胁的说。
「朕也一样!」哼哼!看你怎么跑得过我的五指山。
「咦?皇上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当然~~来来来,爱卿,咱们先喝一杯!」我拉着武青肃坐到布满美味佳肴的桌前,立刻将事先准备好的酒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一般而言……」武青肃若有所思:「非常老套的情节会是这杯酒里下了药……」
「什么?你居然怀疑朕?」我佯装大怒,但心里已经直吐舌头,这个武青肃真是老狐狸!
「那不如皇上先喝?」武青肃戏谑的看着我。
「什么?你居然这么不信任朕,太令朕失望了!」
「皇上请喝。」
「青肃,你太伤朕的心了!」
「皇上,你还是没喝。」
「……」这个死人头!没事干嘛这么精明!
「算了。」我气嘟嘟的说:「本来是想骗着你喝杯合卺酒,即使你如不信朕,那就免了,你不喝朕喝!」
说完我便伸手去拿酒杯,武青肃当即一把夺过:「你说这是合卺酒?」
「不是,这杯是普通的酒,不过朕在里面下了春药,还给朕!」
武青肃却咧嘴一笑:「你要跟我喝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