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这样我很难进去......深呼吸。”熏一边艰难的挺进一边趴在他耳边呢喃着,他兴奋的感觉到昨晚一定没发生什么事,他的凌还是完好的。
凌逼迫自己深呼吸,疼痛在一点点减轻。他感觉到那个异物正在进入自己身体,那种感觉真不能用好受来形容。但他身上的男人的体温,充满阳刚的味道,却让他动摇起来。他在接纳与不接纳之间徘徊,理智和情感在心底深处争斗着。
熏忍着疼,缓慢抽动身体,他感觉凌的身体那么紧致,又如此温暖,一开始的疼痛慢慢地消失了,换来的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凌从来没想到他会被一个同性压在身下,还会随着他的率动不由自主的配合,他感到很悲哀。疼痛伴随着一种形容不清楚的麻痒,轰炸着他的下体。
“凌你太.....棒了,我会爽的死掉。”熏简直要坚持不住的泻出来,他停了片刻,喘息着说道。
凌只能用呻吟代表回答,他感觉五脏六腹都挪了位,有点想呕吐。
几秒种后,熏又开始抽送,比前一次更加猛烈。
凌感到他的下体在撕裂,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流了下来,他开始用呻吟释放痛苦和不适。
熏感觉他正在颠峰,身体下落,就像坐着翻滚过山车一样,眼前有一点亮光,那是凌的身影,他要抓住他,永远不放手。
他疯狂的扭动身体,想释放这种无法言表的快感。
“熏......轻点......啊,哈......痛!”他承受不了,干涩的喉咙里喊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熏放轻了力道,没多久就低吼着激射出来,他趴在凌的背上喘息着,仿佛一辈子不愿意离开他似的。
他从自己的身体退出去的那瞬间,凌忽然感觉有点儿空虚,热液顺着大腿内侧流出来。再也不能否认自己被像女人一样被人上的事实,或许他天生就该如此?
熏帮自己清理完后,疲劳的睡去了。
他想挣扎着起身,但腰和下面疼得死去活来,只好老实的睡在他旁边。床头的闹钟“喀喀”走着,已经十一点了。转脸望着睡得橡孩子一样熏,一阵难过,如果不发生今天的事,也许他还有勇气和他继续以朋友相待,但现在事以至此,无法挽回,他不能让自己再陷下去了。
熏翻了个身,用胳膊去搂身边的人,却只摸到枕头,他一下醒了过来,发现凌已不在身边。
他居然睡到了中午,穿上衣服,来到卫生间,正打算刷牙,却发现似乎少了什么。他开始慌张,四处乱蹿,凌的毛巾,牙刷什么的全部不见了。
推开他房间的门,凌的东西全部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写字台上放着一张纸条,他拿在手里默念:
熏:
我不得不搬走,请原谅我!我们不能这样陷下去了,这会毁了我们的。昨晚的事,请你忘记吧,我也会用时间把它淡忘的。希望你能找到真心对你的女孩共渡一生,祝福你!
不要去找我,求求你,这会使我更痛苦的!
留下一个月的房租放在床头的柜子里。
你要好好生活下去!
凌
熏抱住头,痛苦的喊叫着:“不,为什么?”如果知道这样的结局,他一定不会做出昨晚事来,是自己毁了一切。
回到自己的屋内,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心抽动着,凌是个那么善良的人,即使他不喜欢自己,也没有拒绝他,即使那么疼痛也没有推开他。他撕扯着自己的长发,倒在床上,泪水涌出眼眶......
前世相约
“老师,你怎么最近精神恍惚,总走神啊。”奈美伸手在凌的眼前晃了晃,他都没有注意到。
“老师,老师!”她边叫边拍他的肩膀。
“啊......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咱们来复习下上节课讲的东西吧。”他有些羞愧的笑了笑,打开教材。
奈美抱着肩膀,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他更不好意思了,连忙以和蔼的口吻说:“明天上课,给你买KFC,好吗?”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最近在想些什么啊,有心事吧?”奈美看出他的心情太好。
他支了支眼镜,叹口气:“是啊。”
“你恋爱了?”
他一怔,连忙反驳:“没有,怎么可能是恋爱呢。”两个男人在一起哪能叫恋爱啊,只不过是一时被肉欲冲昏了头脑。
“你骗人,明明就是恋爱了,别把我当小孩看,我已经十五岁了。”奈美一副小大人嘴脸,在日本十六岁的女孩就可以结婚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不小孩了。
“是我一个朋友碰上点事,他是一个男生却被另一个男生喜欢上了,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逃离那个人。”凌说的像是别人的事似的。
奈美摇头,不以为然:“这还不简单,他喜欢就和那男生交往啊,不喜欢直接拒绝,在日本很普遍的,是不是你们中国人还不接受同性恋呢?”
“可能吧。”虽然奈美给出了答案,可他显然无法接受。搬家已经一个月了,那天晚上的事却仍然困扰着自己,看来想要忘记那人真的很不容易。
“我猜你那个朋友一定是直男吧?”她坏笑了一下。
“那两个人都是吧。”他清楚熏以前不喜欢男人,至于为什么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仍然琢磨不透。
“那就比较麻烦了,两人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容易出现误会,不过像这种类型的感情比较容易长久的,他们是因为碰到合适对象才产生感情的,严格的讲不应该叫同性恋,只不过恰巧爱的那个人是同性罢了。”
他听着奈美的分析,心情稍微好了些,又问道:“但是发生......那个,还是比较麻烦的,毕竟是两个男人啊。”
她无奈的笑着:“老师,这就像吃饭一样很正常么,相爱自然要有表达方式,有什么比身体语言来的直接呢,如果相爱,融合时候是很美妙的事么,虽然0号刚开始会比较痛苦,呵呵。”
美妙个鬼,疼痛到是很真实,他后面难受了三四天,还差点发烧。而且这么屈辱的事,怎么可能接受呢?
看着凌入神发呆的样子,奈美暗暗为他捏了把汗,什么朋友啊,明明就是说他自己么,她想帮他,又不好直说,索性旁敲侧击一下。
“这样的事还是会有人接受不了的,但是爱情么,纯粹的感情是吧,只要爱对方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两人可以携手一起共度难关嘛。”
他忽然想起熏温柔说过的那些话,在箱根温泉旅馆,以及那个狂乱的夜晚。不由的脸红起来,但这份感情是他要不起的,他不想顶着社会的压力和世俗的偏见过一辈子,他没有这种勇气。
“不过呢,有些人只会逃避,不敢面对自己真心,那就没办法了。”奈美望着他那胆怯的样子,想用话刺激下他。
凌摇头道:“有些事情你还不懂,大人要面对社会舆论,面对很多人的白眼,不是一两句你喜欢我,我爱你就能解决的。”
“老师,真是败给你了......咱们继续上课吧。”奈美觉得自己完全在对牛弹琴,只好转移话题。
奈美过完暑假就要和父母搬到上海去了,而饮食摊位的执照已经拜托奈美的父亲去办理,过了暑假,他就要开始在东京的创业之路。
熏这些日子忙得不得了,上回给唱片公司写歌之后,又陆续接到了这样的工作,简直没有机会休息。
前天突然接到了伊贺雅的电话,关于小说,他已经帮着联系了家出版社,让他今天下午到家里详谈。
刚走到伊贺雅家门口时,看到几人围在房子前闹事,嘴里喊着激进派的口号,有些甚至往院子里扔石子。
他连眼都没夹这些人,大方按了门铃。
“我是斋藤熏,伊贺先生约我过来谈事的。”
门开了,熏回头瞪了一眼那些闹事者,冷冷说:“警察马上就到,还不快滚。”
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吱声。
走进院子,那些人又开始喊上了,几块石头打中了熏,他没理会,仍然往前走。
“斋藤先生,快进来吧。”女管家开门迎接他,脸上带着歉意之色。
“打扰了。”熏跟着管家进了屋。
雅已坐在客厅里等候多时,他见到这个年轻人,爽朗的笑了笑:“怎么样,门口那些人?”
“您好伊贺先生......虚张声事而已。”他向他鞠了个躬。
“坐吧。”
二人相对而坐,管家端来了上好的乌龙茶和精美的点心。
雅端起茶杯,轻酌一口,语重心长的说:“熏要做心理准备,一但你的小说出版,那些人就会纠缠不放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熏点点头,笑了:“我已经想好了......比以前更肯定的想让小说出版,请您帮我吧。”
“我父母的事,都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说的不多,大部份还是从你小说里看到的......而你叔爷的事也知道的不多,以前一直以为他爱人是名中国女子,没想到是个男人......你上回说去找他们的坟墓,找到了么?”
“找到了,一个叫玄一的老和尚告诉我的。”熏想起那个老僧,觉得他很慈祥,好象在哪见过似的。
“哦?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他快100岁了。”雅见到玄一是在十年前了。
“难道......他就是秋山静?”熏觉得很不可思义,那个老僧看自己眼神透着亲切,原来是因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像斋藤史野啊。
“是啊......你小说里不是说他能活到100岁么,看来真是这样的。”
“我要再去一趟立山寺了。”他想从玄一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嗯,小说的事你放心,出版社是美国人投资的,会发行三国语言版本,日文,英文,繁体中文......这几天出版社会登门拜访和你谈具体合同的事。”
“多谢您了,我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雅笑笑:“你给歌手写歌,对吧,我听过了。”
“那真是见笑了......我也得维生啊,下学期的学费自己来交,我该自立了。”
“哈哈......你父亲真有福气啊,我那几个孩子都不太成气,干脆你当我的义子得了。”雅很看中这个年轻人,他觉得熏的身上有一种正义感。
“不过您也要考虑下......我可能会选择和一个男人做伴侣。”他红着脸说。
雅微微一笑,更觉得他可爱了:“这和我当你义父有什么关系,还怕你不嫌我是个右翼份子呢。”
熏也笑了:“那从今天开始就叫您义父了。”
“好啊,熏,我的儿子。”
两人开怀大笑,熏留下吃了晚饭,他听雅说了好多自己从政的事,雅曾经为日中友好做过很多事,为中国政府寻找资金搞城市建设,鼓励自己的日本朋友到中国投资,他在中国很受欢迎,似乎也有意思过几年到中国养老。而雅的孩子们,没有一个从事政,有的开了医院,有的做了教授,他非常遗憾没人继承自己的事业。
交完给唱片公司的五首新歌,熏坐上新干线再次来了到立山寺。
在大殿门口,又看到了扫地的老和尚玄一。
“玄一师傅。”熏向他行了个礼。
老和尚双手合实,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的容貌和史野很像,不用问都知道是他亲戚,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施主又来扫墓么?”
“除了扫墓,还有事想请教您。”他恭敬的说道。
“我们到树下坐着谈吧。”玄一说的是树下的石桌,石凳。
二人坐在树荫下,聊了起来。
“我遇到了和叔爷差不多的事......爱上了个中国男子,可他并不接受我,让我再也不要去找他。”熏开城不攻的说道,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玄一。
玄一长叹一声:“看来这都是前世积的业果,至于结局如何,还要看你们二人如何修。”
“前世业果?”熏不太明白其中意思。
“简单说就是前世你们没有修成正果,今生还要继续相遇,继续前世的未完的姻缘。”
熏的身体一阵难受,他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就是......
“现在是和平时代,大环境很理想,没有什么不可抗力,这还要你们自己去解决,既然是前世相约今生就不要再逃避了!”玄一所谓的逃避大概指的是史野和羽霖双双徇情的事,他们是别无选择,而熏和凌不同,比起那两人他们要幸运的多了。
“谢谢师傅,我明白该怎么做了!”熏豁然开朗。
给史野和羽霖献上鲜花后,熏下了山,他下定决心,不论凌在何处都要把他找回来。
刚回到东京,便接到父亲的电话,原来是他家的剧团来东京演出,要在东京逗留两周。
凌的房间一直空着,索性就让父亲和哥哥搬了过来。
父亲和大哥坐在沙发上望着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感觉不可思义。熏从小就娇生惯养,在家什么活也不干,别说做饭了,就连自己的袜子也不洗。
看看这么整洁的家,他们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饭菜端上桌后,三人边吃边聊。
熏做的中华料理味道还不算差,虽然算不上美味,却不至于难吃。
父亲忍不住夸奖他一番:“熏,你真的变成男人了。”
大哥点头接着说:“是啊,你大哥我都不会做料理呢。”
熏有些不好意思:“我这算什么料理呢......凌做的那才是,我只是偷学了两手。”
“那个中国留学生,他搬走了?”父亲问。
“对,不过他早晚还会回来的。”熏肯定的说着,他一直没有把房间租出去也是希望凌能搬回来住,甚至他还想过在东京买地盖房子,有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父亲会心一笑,他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反正自己也有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也不指望熏再生小孩了,既然是真心喜欢,就算男人也无所谓。男人和男人恋爱不是希奇事,听过见过的也不少了。
“熏啊......你见过宫本一宏吧?”父亲问道。
熏自然知道,宫本家是世代的歌舞伎世家,而一宏是当今最著名的歌舞伎演员。一个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
“知道啊。”
“他的恋人是小山炎。”
“啊?”熏停住夹菜的手,小山炎则是日本著名的傀儡师,当然两人都是男的了。
“一宏去年和妻子秘密离婚,和小山炎住到了一起。”父亲说过话时很平静,一点也没有耻笑和鄙夷的神色。
大哥也插嘴道:“他们两个和你二姐年纪差不多,三十五,六了,听说从小就互相喜欢对方,可是迫于家庭和社会压力不得不各自成家,到了这个年纪才能在一起,我也替他们高兴呢。”
父亲望着发呆的儿子,很正式的说道:“我们家没有这种歧视,你大哥已经完成了传续香火的责任,你就不用承担了,只要能幸福生活就可以,我们不会反对的。”
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只是不住的点头。
大哥哈哈大笑:“爱情改变一个人啊,你要努力把那人追回来哦。”
熏“嗯”了一声。
“这回的演出,是日本传统艺术专场,小山炎和宫本一宏都会参加,要不要来看看。”父亲提议。
熏点了点头。
周末晚上,熏买了票,踏入了国立剧场。
第一组节目就是宫本一宏的歌舞伎表演,近松门左卫门的《情死曾根崎》,是一部传统的爱情悲剧,不仅被改编成歌舞伎还被搬上了傀儡剧的舞台。今天小山炎的剧团也演的是这个呢,有所不同的是,《情死曾根崎》演出时,傀儡师们会穿着黑色衣服直接出现在观众面前,而不是站在背景后表演。
中间休息时,熏到后台去找父亲。
在化妆间里,他看到小山炎正拿着毛巾为一宏擦汗,两人温馨得像一对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