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之耳朵尖的又听到了这句,“小恕不伤心啊,明天我去林子里给你找只老虎来养,老虎耶,比猴子强多了,咱要
养就养最厉害的!”亮了亮自己的胳膊,拍了拍自己的小腿,“那,你看,我马上就会好了,明天一准给你逮个老虎
回来!”
秦恕看了白慕之半晌,无语,自顾自的吃手里的鱼。
“喂,小恕,你之前不是说过,不要就不要,要就要最厉害的么?也就是因为如此,你才答应跟我白慕之——咳咳—
—不说这个,小恕,你应该喜欢老虎多过猴子啊,为什么不说话?嗯?”白慕之坐到秦恕身边,脸一个劲的向他靠近
,几乎要蹭到他的身上。
“这里的林子里没有老虎。”秦恕淡淡的说。
“啊?没有?”白慕之怒了,“为什么没有?这么大这么深的林子,怎么可能没有老虎?”
“重要的不是这个。”柳谦微笑的接过秦恕吃的只剩鱼头鱼尾的鱼,把子新烤好的鱼再次塞进他手里,啃着鱼头,“
重要的是,山里头没有老虎,所以猴子是大王……”
白慕之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愤愤的瞪了柳谦一眼,“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啊,不对,为什么你要吃鱼头!
”
“因为我喜欢吃。”柳谦再笑。
“可那是小恕剩下的!我也要吃!”
“你想吃等下回吧。下回记得不要总聊天忘了时机。”
闪闪的星空下,白慕之隐隐怒意的脸,柳谦白白的牙,还有司徒傲——递过来的鱼。秦恕闷下头去,细细吃着。这样
的温暖,怕是也没有多久了吧,如果可以,就让他尽情享受这一刻吧……
火燃得很旺,映着几个人恬淡的脸,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大家脸上虽然很平静,心里一定很满足。微勾的唇角,
含着笑意的眸子,说话时亲昵温柔的证据,不管是在聊天,还是在吵嘴,总是那般的合适。神仙眷侣,便是如此吧。
吃的很多,肚子有些涨,秦恕仰身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星星。粉白杏花花瓣飘落在额间,淡淡香气萦绕
鼻间,伴着柳谦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他闭上眼睛,四个月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寂寞。
有一双手,带着春天般的温暖,握住了他的。朗如风吟的声音,在他耳边化开,“小恕,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们。”
一切有他们……一切有他们……他们总是在做他的依靠,不管他任性的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管他去了哪里,他们
都纵容着,保护着,甚至……可以跟他一起死……
这样的情……让他如何承受……
眼角有了湿意,秦恕回了神,右手拇指蹭了蹭有些酸意的鼻尖,“今天晚上有雨。”
“天很晴啊。”白慕之躺在秦恕旁边,“你看小恕,星子很亮,光线很足,很晴朗的天气,不会有雨啦。”
感觉到腰间被人有意无意掐了一下,秦恕挑眉,“即你不相信,那你今天便睡外面吧。”
“啊?不要——我相信下雨好汉好?小恕你看我的腿还没有好——”
“我的床很小,让你们三天已经不错了。你都能出来动了,相信腿也差不多了,床今天我便收回了。”秦恕笑弯了眼
睛,突然间心情很好。
“不要啊——小恕,我的腿还没好,你让那个黑衣服去睡树上——”白慕之装做扮乖的狗狗,一个劲的蹭着秦恕的身
子。
秦恕眼睛眯起来,“我的床只够睡两个人。”
“那么——”白慕之抬起头,眼睛装潢了天上的星星,无限期待的说,“小恕,你之前就很喜欢粘我……那么今晚我
们便……”转头满怀歉意的看了看柳谦,“对不住了柳谦,看来本公子实在是太俊朗太潇洒了你们都比不上,小恕再
一次爱上我了——哦——我的小恕——”
“滚。”秦恕受不了了,直起身子,唇扬起一抹笑,桃花眼里泛出无尽的风情。当着他们的面,覆上柳谦的唇,倾情
一吻。“我要他陪我睡。”
“不要啊小恕——他就是条狼啊——跟他在一块儿会连渣都不剩啊——来慕之怀里,慕之会好好疼你——”
不理白慕之的叫嚣,秦恕柳谦站起,双双回了房间,锁了门。白慕之投向司徒傲一个无限悲凉的眼神,鹰的开始找大
一点的树……
这夜,房间里面无限温暖,两个有情人相拥而眠,房间外面,两棵大树上,白慕之和司徒傲顶着大大的荷叶希望雨下
的小些……
白慕之再次感叹,柳谦真的就是匹狼啊……
一百一十九 憋了这么久,一次怎么够!
风声幽鸣,雨声滴答,闲听夜雨,便应是如此写意。只是沐着同样的雨,房间里跟树上,显然是不同的际遇。
“他们会染风寒,也没关系么?”房间内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亮。好在天边有若有若无的星子,再者柳谦目力很好
,他躺在秦恕的身侧,看着他明显有些心不在蔫的表情,玩味的勾起了唇,“你不担心?”
“如果这么容易就会染风寒,那他们早死了。”秦恕不满意的撇撇嘴,翻了个身,“从那么这几年来 地方掉下来就应
该摔死了。”他心里有些怀疑柳谦是故意这么问的,因为知道他一定会拒绝,所以故意说到他的痛处。他肯定不想他
们进来……呃……不知道谁比较恶毒了……怎么说决定权在他,他不让他们进,柳谦再怎么样也没有用……
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和君子一起,犯小人之心?
双手交叠枕在头底,他看向黑黑的窗外,虽然看不到人,但他固执的认为,那就是白慕之的方向。唉……若是照以往
的情况,他定是想粘白慕之多过柳谦,现在为什么一个劲的不想跟白慕之接近,反倒下意识跟柳谦新近起来,他自己
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突然间觉得,觉得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感觉对待白慕之,那个一心想捧他在手心的白慕之……
他们明明说好了地久天长,白慕之亦在苦苦守候他的一个爱字。他心里对于白慕之的依恋,每日每日俱增,尤其是这
没有见到的四个月,压在胸口疼痛难当,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现在,站在白慕之面前,不知道说什么……他曾
被那个天宙……亦曾真的想一死了之……白慕之应该会怪他吧……
他现下虽然纵着他,顺着他,心里其实还是等着他的一个解释吧……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莫非他要去走到白慕之面
前说,对不起慕之,我被人奸了?我还想自杀来着?可若是隐瞒……根本不像他的作风嘛!再说看当时的状况,他们
定也猜出来了几分,他宁可大家面对面说清楚,也不要让这个东西成为心里头的一根刺,吞吞不下去,挡在喉咙里难
受得紧。
这种事,当面说透了,过去便过去了,他和他们都不是介意这种事的人,再说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若是他不说,
他们明明猜到了又以为他心里很介意,任何一句无心的话,可能都会怕带给他伤害,他们之间的气氛,会一步步变得
小心翼翼,直到僵局。就像刚刚,白慕之不就是话到一半?本来不介意的事,被这么天天防着防着,不介意也得介意
起来。
他怕那个样子,怕几个人面对面开始眼神躲躲藏藏,怕气氛变得尴尬。可现在……又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他爱着白
慕之……这份爱……说不出口,那样的受辱更是说不出口。他变得胆小了,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干脆就不见好了…
…
一只手绕过他的腰间,耳边传来柳谦温柔的声音:“小恕,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擅于等待的人,更是不介意等待
的时间有多长——”
蓦的转身,秦恕埋进柳谦的怀里,闷闷地说,“柳谦,下午你曾说,我是你的爱人,可是真的?”
柳谦的手一顿,轻轻抚上他的背,吻上他的发丝,“是真的。我很深很深的爱着小恕,从未改变。少年轻狂时,我曾
犯过不可原谅的错,那样的错,不会再有第二次。小恕,这一次,我会紧紧拉住你的手,无论风雨,无论坎坷,我都
不会放手。而小恕你,也答应过不再介意,说要跟我一起。所以,此生,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将永伴小恕身侧,希望
夜夜都能在他耳畔说三个字——我爱你。”
秦恕的手有些颤抖,身子发紧。他又何尝不在挣扎,他爱着白慕之,又放不开柳谦……对于柳谦的仰慕爱恋,少时就
已深入骨血,即便是决定过放弃,可放弃两个字,又怎会那么容易做到!
他就这样,负了白慕之,又不能回应柳谦……那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顺着自己的心思,放开了去
爱?
有些粗鲁的吻住柳谦的唇,他抱住他的身子,“我想知道你的爱……有多深……”
暗夜深沉,没有人看到柳谦的眸子,散发着野兽般锋利的光芒,他躲开秦恕的吻,声音无比的认真,“当真?”
秦恕微笑,眯着眼睛慵懒的感觉像只猫儿,“莫非——柳谦公子身子不济,所以……不行?”
“在下很乐意让小恕知道,我行不行。”
秦恕是真的以为柳谦胳膊受了伤三天没进过食身子很虎,就算午后喝了些鱼汤晚上又吃了些烤鱼,身子要全部恢复也
要花些时间。他是想顺应心意跟柳谦做耐做的事,可他也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准备看看柳谦出丑时的样子,他完全没
有想到,柳谦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几乎是他说完话的瞬间,柳谦身子弹起,把他压在身下,紧紧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举到头顶……他一只手,他两只手,
怎么说也应该是他力气大些,可为什么,他都动不了……
终于眸中出现一丝慌乱,秦恕微微扭着身子,“虽然爷很想上你,但是……外头还下着雨……打着雷……不然我们这
次就……算了?”
“小恕觉得呢?”柳谦依旧温润的笑着,压着秦恕的腿,肿胀的下体蹭了蹭他的小腿。
秦恕眼瞳瞬间睁大,那个……他感觉到那个……硬硬的烫烫的东西……那是柳谦的……是他的……
转尔,秦恕笑了。原来这个人在床上是这样的……昔年的记忆里,他是高人一等的谦谦公子,从没有生气或开怀的特
殊的表情,他们的第一次,是因为春药的作用,他脸上的表情从没有变,总是一样的淡然从容。
再次遇到以后,他的性子依旧如春风化雨,他们的亲吻依旧温柔,他们双手相扣时,依旧是暖暖的温度。他早知道柳
谦性子里有着跟温柔不同的一面,却不知,原来床上,也会出现……
现在的他,动作有些粗鲁,笑容有些碍眼,有些痞,却是跟白慕之不一样的痞,他的痞,带着威胁,带着引诱,带着
燎原的热度……
“怎么办柳谦,我想做。”毫不退缩的,秦恕迎上柳谦的挑衅,展颜一笑,桃花眼勾出风情无限。
柳谦眉锋一挑,“如你所愿。”印了一个吻在他的额间,“小恕,夜,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他消了原告锋利的气势,细碎温柔的亲吻,印上秦恕的眼睫,印上他的鼻尖,印上他的脸颊,印上他的唇角,印上他
的耳际,印上他的颈项,就是不去吻他的唇……
秦恕不满的直哼哼,手动不了就大力的扭着身子,表示抗议。
一条柔软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布条缚住他的腕间绑到床头时,秦恕瞪大了眼睛,“你……”
“我记得几个月前,小恕曾讲过,说喜欢激烈一些的房事,所以……”抬眼看了看绑住他手腕的布条,柳谦微笑,“
放心,这个是用上好的天蚕丝织就,一点都不会伤到你,我特意做的。而我——”手抚上秦恕的脸,“亦会让小恕有
个难忘的回忆……”
‘唔——’刚想说些什么时,唇被堵上,秦恕只能发出无意义的轻唔声。他闭上眼睛,睫毛不住的轻颤,心想这个是
柳谦么?那个总是一脸温柔笑容的谦谦公子?他怎么会……他是说过,他喜欢刺激一些,毕竟床上这种事,要的就是
感官刺激……可是他为何会听了去?天蚕丝织就的锦带……莫非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带在身上,连跳崖时都带着,
直到现在?
任是认识了那么久,秦恕这时依旧从心里觉得,柳谦这个人……有好陌生……陌生的有些很可怕……是双面人吧……
不过,嘿嘿……他喜欢……
‘唔——’舌尖被轻咬了下,他痛呼出声。
“不专心的话,可是要被罚哦——”柳谦善意的提醒,暖暖的光滑的手开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很快的解开了他身上
的不是什么衣服的兽皮,“小恕穿这种衣服,莫非就是想要我来……嗯?”
“要做就做,不做就滚,少说废话!”秦恕心想好在天暗的几乎没什么光线,脸红了别人也不知道,转开脸,他粗声
粗气的说,“你要不想做,外头有想做的,我这就——啊——”
胸前被咬了一下,秦恕喊出声,又为自己声音那么大觉得有几分羞耻,紧闭了唇不说话。柳谦迅速的脱光了自己身上
的衣服,覆在秦恕的身上。没有任何隔阂,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二人都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下。
细细吻着秦恕的脸,柳谦声音有些颤抖,“小恕……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秦恕有些后悔了,他觉得场面有些失控,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再继续下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那个……柳
谦……我说……外面下着雨……挺冷的……他们两个怕是要染风寒……我们要不算了……把他们叫进来避避雨可好?
”
“如果这么容易就会染风寒,那他们早死了。”柳谦露出一个不同意的笑,说着方才秦恕说过的话,“小恕你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