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底文案:
特殊体质的迦罗遥不慎以男子之身怀胎,他一边应付著朝廷内诡谲多变的情势,一边只能不安的等待著白清瞳的平安
归来。
然而命运多舛,被战火分隔两地的两人,终究还是敌不过老天爷的捉弄──白清瞳重伤,就此失了音讯……
多年的爱恋、多年的隐忍、多年的等待,难道终成连理的两人,注定无法一生相守?
迦罗遥不愿放弃希望,苦苦寻觅,只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竟再次将他遗忘……
封底文字:
他为什麽哭了?
肖童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走过去,轻轻拂开他的眼泪。好似有个无名的声音在呼唤他,让他走火入魔般地靠近那个人
,甚至想要将那个人拥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安慰他。
他失魂落魄地发呆了一晚,最後终於确定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他怎麽可能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有那麽复杂的情感?他只是被那个男人莫名的眼泪迷惑了。
而且他清楚的知道,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的心底都有一个禁忌的人。一个深爱却永不能接近的人。
第十一章
「哎哟,轻点轻点!」
「别动!你这个笨蛋,现在知道痛啦?早干什麽去了!」
「子墨,你居然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你是白痴吗?竟然自己跳下马背和那些步兵一起混战。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子墨越想越气。战场无情,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但白清瞳武艺高超,人又机灵,所以子墨也不是很担心。谁知昨夜
一场大战,这小子竟然差点被北夷人给砍了。要不是他及时过去护住他,此时真不知是什麽样子。
子墨想著就後怕,冷汗都顺著背脊直流。
「子墨……」
「闭嘴!王爷是送你来战场磨练的,不是让你来送死的!」
白清瞳沈默不语,过了片刻闷闷道:「子墨,我知道错了。我以後再也不会了。你、你可别告诉他。」
子墨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也知道白清瞳跳下马背是为了救战友,但是在他心里,白清瞳的命才是最矜贵的,其它
人都不相干。若白清瞳有个三长两短,他家王爷……不敢想。
说来白清瞳也挺郁闷。他倒不後悔当时那般危机的情况下去帮助战友,只是那个被他救的人竟然是赵子英,真是……
冤孽。
正想著,大帐的帘子掀起来,一位将士走进来。
白清瞳後背缠著厚厚的绷带趴在榻上,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愣了一下。
来人面色发黑,郁闷的神情显然不下於他,正是一向与他不对盘的赵子英。
「咳……」赵子英不自在地咳了一下。
子墨刚给白清瞳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在旁洗著手上的血迹,看见他进来,没好气地道:「赵公子有事吗?」
赵子英瞄了一眼白清瞳後背还渗著血色的绷带,呐呐地道:「那个……你的伤怎麽样?」
白清瞳道:「还死不了。」
赵子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到榻边的小桌上,道:「这是我爹从京城里给我寄来的,专治伤口愈合。咳……你留著
吧。」
子墨冷冷道:「我们靖王府还不缺这些。」
赵子英神色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倒是白清瞳觉得子墨说话有点太那个了,感到过意不去,道:「那就多谢了。」
赵子英脸上一红,低头道:「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说著闷头走到门口,忽然又回首飞速道:「谢谢你
。」说完也不看对方一眼,撩开帘子跑了。
子墨哼了一声,道:「这就完了?救了他一命就换了这麽一句,真没诚意。」
白清瞳趴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道:「算了,我救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他谢的。大家都是战友,战场上性命相交,不
用想那麽多。」
说实话,他第一次看见赵子英居然也编在正规军里而不是分到了後勤部门,还真是吃惊。以为他这麽一个公子哥必定
是沾著父亲的光来军里打混的,没想到他还真是正经来从军的。而且经过几次战役,二人之间多了些惺惺相惜,也没
从前那麽幼稚地针锋相对了。
子墨听了,也不再说什麽。
其实白清瞳的伤不重,就是位置很危险,差一点被砍的就是脖子了。幸好子墨及时来救,划在背上血流的多了些,伤
口倒不深。
他因负伤暂时被调离了军营,回敬州的伤兵部休养。刘将军单给他分了一个小院,还把子墨调过去照顾。
白清瞳虽然不喜欢靠关系吃小灶,但刘长风深知他是摄政王的人,这次照顾不周差点让他送命,也是出了身冷汗,於
是不由分说将他送回了敬州城里。
这日白清瞳正趴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给迦罗遥写信,子墨忽然跑进来:「清瞳,王爷要来了。」
「什麽?」他一听差点从床上跳起,登时扯痛了背後的伤,哎哟一声又跌了回去。
「你怎麽这麽莽撞。伤口有没有裂开?」
「没事没事。遥、哦不王爷,王爷什麽时候来?什麽时候?」
「今天下午。」
「今天下午?」白清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怎麽这麽快?」
子墨一边给他检查伤口,一边不耐道:「当然快了,从德安关到敬州也就两天路程,我也是刚得到子荷的消息。」
白清瞳匆匆爬起来:「子墨,别给我拆绷带了,赶紧的,多缠几圈,帮我包严实点。」
「你要干吗?以为王爷看不出来吗?」
「我不想他担心。」
「别傻了。伤口缠那麽紧会恶化的,王爷知道了更担心。」
「你怎麽废话这麽多!让你做你就做嘛。」
二人争执不休,最後子墨还是拗不过他,只好给他重新上好药後,严严实实地包扎起来,又帮他换好衣服,直到从外
表看不出来为止。
迦罗遥其实早在他刚受伤时就得到消息了,虽然当时心中惊了一下,但子墨回报说他伤势不重。而且自从白清瞳有从
军之心後,迦罗遥便一直有心理准备了,在战场上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但纵使如此,还是担心。
子荷推著他一进小院,便看见白清瞳正坐在门口等著。
「王爷。」白清瞳笑得一脸灿烂。
迦罗遥面色一沈:「你坐在这里做什麽?伤口能吹风了吗?」
「呃,也不是很严重……」
迦罗遥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子荷推他进屋後,便退了下去,带好门。
白清瞳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他面前,想起去年冬天生病那次,直觉迦罗遥现在很生气。
「把衣服脱了。」
「啊?不用了吧,现在大白天的,呵呵……」
「清瞳,别让我说第二遍。」
迦罗遥的语气淡淡的,却带著无法抗拒的威严。白清瞳无奈,只好乖乖地脱掉上衣。
「转过去,蹲下来我看看。」
白清瞳照做,感觉迦罗遥的手指在自己缠著绑带的背脊上轻轻抚摸,过了片刻,忍不住道:「已经好多了,伤口不是
很深,现在都开始愈合了,我的恢复能力好,别担心。」
没有听见回话,白清瞳转过头去,见迦罗遥正神色复杂地望著他。
「离脖子很近。」
这句话听不出语气。
白清瞳上战场时都不曾胆怯过,现在却心下惴惴,道:「我以後会小心的,真的,你别担心。」
迦罗遥似乎叹息了一声,但声音轻得彷佛错觉。
白清瞳忽然觉得很内疚,很难过。
从军是他自己选的路,因为不想在迦罗遥的羽翼下躲一辈子。其实只要他张口,想在京城里混个什麽官职,对迦罗遥
来说都是小意思,但他总觉得那些不是真本事。
他不像楼静亭一样有学问有才华,也不像迦罗宝一样有爵位有手腕,只有从军这条路是靠自己拼杀出来的。
他觉得这样才堂堂正正。何况迦罗遥身有残疾仍可威震天下、荣冠三军,为何他不可以?
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些後悔了。
为了自己的野心和一己之私,让心爱的人如此担忧,他心疼了。
迦罗遥看著他,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内疚、担忧和懊恼等种种情绪。
他心里暖了一下,知道他还是爱著自己的,不由低下头望著自己的腹部,想起几天前王御医对他说的话。
「王爷,恕老夫直言。您的腿现在正到了关键时候,数年的调养与驱毒,现在腿部经脉正在慢慢恢复。只要坚持将最
後一副药服用完,便可慢慢恢复行走的能力。但是若您想留下腹中的孩子,一年内都不能服药。药效丧失,这些年的
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迦罗遥道:「反正这麽多年都等了,再等等也无妨。待孩子出生後,本王再继续治疗。」
王御医叹息一声,道:「王爷,没有那麽简单。您年纪已大,本已错过了最佳恢复时机。而且您当年二次中毒,对经
脉破坏很大。老夫这些年给您配的药不仅极为稀贵,而且疗效只有第一次最好。再次使用,即使重新调整药方,效果
也不及原来三成。何况……」
他顿了顿,看了迦罗遥一眼,低下头慢慢道:「何况您身为暗双,体质与双儿和女子不同,不仅孕子的负担大,更会
对您的身体和腿部经脉造成极大的压力和损害。只怕您生产之後,还需要很长时间来调养身体的亏损。也许说不好,
您的腿可能比现在还不如。」
迦罗遥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大腿,那里这些年来坚持不懈地锻炼和按摩,勉强维持著紧实的弹性和肌肉,但若是一
年不治疗……不知会萎缩成什麽样子。
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迦罗遥有丝茫然。
虽然忍了这麽多年,等了这麽多年,熬了这麽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自身的残缺,习惯了这把轮椅,但是内心深处,曾
经自由奔跑的感觉仍然萦绕著他。离开拐杖,自如行走的渴望始终盘桓在他心底。
可是,放弃吗?
他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
这里有他的血脉。他与那个少年的血脉。
曾经因为自己的性向,他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有子嗣。但是一向对他过於苛刻和不公的命运却如此不可思议,在他想
也没有想过的时候,终於垂青了他一次。
迦罗遥唇角动了动,微微一笑。
放弃,当然不可能。
他闭上眼,向後仰去,舒服地靠在轮椅上,轻轻地、甚至含著一丝浅浅的喜悦:「王御医,从今日开始,帮本王安胎
吧。」
王御医什麽话也没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遵命。」
「遥?」
迦罗遥回过神来,望著眼前略带不安的少年,正色道:「在战场上,受伤是不可避免,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多想一想
我和……关心你的人,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白清瞳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其实那天我真的很害怕。我听见身後的刀风,但是根本不及回手,只能本能地从地上
滚过去。刀砍在身上的一瞬间,我以为脖子断了,当时眼前一片漆黑。」
迦罗遥不由握紧了他的手。
白清瞳认真地看著他,慢慢道:「那一刻死亡离我那麽近,可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心里想著你。我想著不能
这样倒下,不能再也见不到你。我怎麽能死在这里?
「然後我慢慢恢复视线,那个北夷人又要扑上来,被子墨从背後捅死了。我摸著脖子後面的血,从地上爬起来,心里
就想著,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笑了笑,然後很认真很认真地望著迦罗遥,一字一字道:「遥,我向你发誓,绝不会再有下一次!我永远不会轻忽
自己的性命。因为我还有你。」
迦罗遥心中剧震,双手轻颤。他觉得自己一生也没有听过比此刻更感人的话。
他再也忍不住,紧紧将面前的少年搂进怀里。
白清瞳感觉他身体轻颤,没想到他情绪会这麽激动,一时有些无措,只好静静回抱著他。
过了片刻,感觉迦罗遥终於渐渐镇定下来,白清瞳怕他不好意思,抢先道:「你这次能待多久?是不是还要回德安关
?」
迦罗遥确实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羞赧,面上微红,顿了顿道:「这边的事办完了,准备回京。这次不著急,可以多
留几天。」
白清瞳近些日子一直在养伤,不清楚他在德安关那边的情况。不过前一阵知道他出动了特种黑骑,想到他的手段,深
信他一定能解决边关的危机,因此听了也不大吃惊。
但心下还是佩服,短短两个月就消除了狼族与北夷的连手,让敬州轻松许多。而最重要的是他能留下几天,这才是最
大的惊喜。
「真是太好了!」少年的双眸中迸发出快乐的光芒,用力亲了迦罗遥一口。
迦罗遥此次来敬州和上次一样,十分低调隐秘。他将白清瞳接到了自己暂居的地方,晚上看著子墨帮他换药。
换好药,子荷端著两碗汤药进来,先取过一碗恭敬地递给迦罗遥:「王爷,该喝药了。」然後又取过另一碗,递给白
清瞳,笑道:「这是你的。」
白清瞳皱著眉一口喝了,随意地问迦罗遥:「你喝的什麽药?」
迦罗遥顿了顿,没说话,将药碗递给子荷,打了个手势。
子荷和子墨立即利索地收拾好东西退下了。白清瞳看见子墨临走前还冲他挤了挤眼,不由回瞪一眼,接著自己傻笑起
来。
屋内只剩二人,白清瞳已经忘了刚才的问题,笑咪咪地看著迦罗遥:「遥,天晚了,我们休息吧。」
迦罗遥面色微窘,转动轮椅:「我去睡旁边的房间。」
「为什麽?」白清瞳连忙拖住他,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可以聚几天,你怎麽可以和我分开?来,我们一起睡。我很
想你啊……」
最後一句说得又软又轻,盯著迦罗遥,暧昧无限。
迦罗遥轻咳了一声,道:「瞳,你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我不想影响你……」
「你不在才会影响我呢!」白清瞳不由分说将他推到床边,霸道地道:「和我一起睡!不许反对!」
迦罗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默默宽衣解带,中途忽然停了一下,道:「今晚什麽都不许做,不许不老实!」
白清瞳正紧盯著他松解的衣襟中露出的修长脖颈和隐隐欲现的锁骨,闻言不由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
下半身。
迦罗遥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面无表情地将上衣的盘扣又系了回去,淡淡道:「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好了。」
「别!别!」白清瞳可怜兮兮地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别这麽残忍嘛。我这也是情不自禁。我保证今夜什
麽都不做,真的!别走……」
迦罗遥自然明白男人的需求,只是见他受伤了还这麽不老实,不由气恼。此时见白清瞳苦苦哀求,心下软了,暗道不
行就像上次一样,用手帮他解决吧。於是不再坚持,宽衣与他一同上了床。
白清瞳果然老实,上床後只从後面抱著他,一动不动,就是身下的东西顶得他难受。
迦罗遥无奈地叹口气,翻过身道:「我帮你吧。」
白清瞳蹭了蹭他:「你呢?」
迦罗遥没说话,手指灵巧地潜进少年的亵裤中。
白清瞳喘息著低声道:「我们一起吧,我也帮你弄……」
迦罗遥一边帮他套弄,一边道:「不用了。我近些日子还是克制些好。」
「为什麽?」
白清瞳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问题不断,迦罗遥几乎要怀疑自己「手艺」退步了,愈加老练地挑逗起他来。
终於少年气喘吁吁地射了出来,被窝里弥漫出淡淡的情欲之味。
迦罗遥行动不便,道:「把帕子拿给我。」
白清瞳起身抽出床头柜中的方帕,回身收拾二人残局,忽然眉头一拧,忧心忡忡地追问:「你究竟怎麽了?上次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