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身体快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韩霁脑中一片混沌,原本的疼痛似乎不再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微的刺痛与酥麻,缓缓的由高奕杰手指刺入的地方升起。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口中吐出灼热的气息,汗珠也淌下了光洁的额头。
发现韩霁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苦闷但却不再充满痛苦,温暖的私密处也已经软化下来,高奕杰知道韩霁已经准备好了,於是他撤出手指,拉起韩霁修长的双腿攀住自己的腰,并用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昂扬抵住他幽径的人口……
「你——呜!停……停下来!」
韩霁的双眼倏地张大,但高奕杰火热的欲望已经一点又一点的挺进了他的体内。他不禁发出一声悲鸣,眼中盈满泪水。
「放松……你这样会受伤的。」高奕杰有些抱歉的看著身下痛得连眼泪都忍不住的李俊伟:心里有些许的不舍。自己已经尽量放慢节奏了,但还是弄痛他了吗?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高奕杰说著轻轻吻去李俊伟眼角的泪滴,一面却仍是缓慢而坚定的将自己雄壮的男性推入。
好不容易将自己完全送进了韩霁的体内,高奕杰用尽全部的自制力定住不敢动,生陷自己会弄伤韩霁。韩霁的身体紧窒而温暖,光是被他包围住就几乎令自己把持不住,那一阵又一阵美妙的收缩更令他就要疯狂。终於韩霁似乎稍微适应了他的存在,原本排拒著入侵者的密地也放弃抵抗,柔软地缠了上来。
他吸了一口气,用沙哑的语声在韩霁耳边吐出灼热的话语,「我要动罗!」
「呜……」
高奕杰的硕大在他体内缓缓移动著。每动一下就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尖锐刺痛,以及些微的酥麻。但在几次抽彻之後,疼痛的感觉逐渐淡去,酥麻的感觉却愈来愈强,彷佛只有在高奕杰撞入他身体最深处的那一刻,才能梢梢平息他心头的骚乱。他不禁仰起头,由口中逸出了一声苦闷难耐的呻吟。
「恩……」
韩霁的呻吟声听在高奕杰耳里,就像是最强的催情剂一般。他再也无法压抑,双手扣住韩霁的腰肢,用力一挺,开始狂野的在韩霁体内冲撞起来。
「啊……你,你别……啊啊啊!」韩霁惊慌的想要出言制止,但他此时早巳失去言语的能力,只能由口中断断续续的吐出支离破碎的娇吟。
高奕杰的刚掹在他体内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有时高奕杰似乎就要抽离自己了,但下一秒他又会深深的撞进自己体内最深最深的那个点……快感如排山倒海般由两人的接合处传来,韩霁只能扭腰摆臀迎接高奕杰的冲刺,并毫无反击之力的回应他热烈的深吻。
欲望再度被高奕杰握人手中,原本就因为刺激而有些苏醒的欲望在他的挑弄下很快的又激动起来。
高奕杰一面爱抚著韩霁的欲望,一面加快自己在他体内的律动。终於韩霁身体一弓,在忘情的呻吟中再一次达到了高潮,而几乎同时,高奕杰也在韩霁然紧缩的密地所带来的强烈快戚中登顶……
激情过後,高奕杰依然紧紧的拥著韩霁。
韩霁疲惫地倒在他怀里,抬起眼无力的瞪了方才还紧紧嵌在自己体内的男人一眼,接著就像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消失了似的坠入了梦乡。
高奕杰爱怜的看著累得沉沉睡去的韩霁,忍不住将他拥得更紧一点。他拾起自己的外套将韩霁仔细裹住,温柔的为他拭去汗水。
今天他也真是受够了吧!先是枪击案,再来是育幼院的刺激,还有接下来的激烈隋事……看来,他的特助这回恐怕是真的被他给「累坏」了。
他微笑著在韩霁唇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在他耳边悄悄说出了方才一直没有说出口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翠绿的草地上,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揉著眼睛不知所措地啜泣著。
「小霁?小霁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啊?」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孩跑来,关心地问著,「不小心跌倒了吗?还是有人欺负你?」
小霁抬起可爱的小脸,眨眨早巳哭红的双眼,抽抽噎噎地说著:「我、我的风筝……飞到树上去了……那是爸爸帮我做的风筝……」
另一个男孩抬头望了望挂在树梢上的风筝,安慰的摸摸小男孩的头。「没关系,奕杰哥哥帮你拿下来,你不要哭了喔!」
「可是,很高很危险耶……」
小霁话还没说完,奕杰已经抓住树枝开始往树上爬了。小霁心惊胆战地看著玩伴愈爬愈高,终於顺利取下风筝,平安的回到地面,小霁这才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
「给你。」才从树上下来的奕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将手中的风筝放进小男孩的手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谢谢奕杰哥哥!」小霄喜孜孜的抱住风筝,眼角却瞥到玩伴的手肘上有块伤口,正冒出殷红的血液。「你受伤了!」
「没事啦!刚刚爬树的时候不小心擦破皮而已,一下子就好了。」奕杰看著自己的伤口,不以为意的笑笑。
「可是,流血了耶……」万一奕杰哥哥的血这样一直流一直流,会不会死掉啊?想到这里,小霄小嘴一扁,才刚刚停下来没多久的水龙头又要开始泛滥了。
「你不要哭啦!再哭眼睛会变成像兔宝宝一样,就没有人喜欢你了喔!」奕杰调侃的眨眨眼睛,「我真的没事啦!只要小霁答应以後会嫁给我,我马上就不痛了喔!」
「真的?」小霁吸吸鼻子,睁著泪汪汪的大眼睛,完全不疑有他。「那我答应你,以後长大我要嫁给奕杰哥哥!」
「你说的喔!来,我们打勾勾。」
奕杰说著伸出手拉住他,然而在下一瞬间,奕杰的脸却迅速的在他面前放大,身材也快速的抽长,长成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而那个男子正用力的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用低沉湿热的语调一遍又一遍轻喊著他的名字。
「小霁……」
韩霁倏地由梦中惊醒。阳光从半掩著的窗帘缝隙之间洒进房中,天色早就已经大亮。
居然会做那种梦……都已经是八百年前的陈年往事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当年的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蠢啊!
韩霁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
他抬起手探向床头,摸索著水杯,不料却摸了个空,他这才骤然惊觉这里并不是他所住的地方,而是一间全然陌生的房间。他在哪里?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韩霁立刻由床上坐起身来,然而腰问却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疼,令他不禁皱起眉闷哼出声。一瞬间,昨夜与高奕杰发生的点滴情事就像幻灯片一般闪过他的脑海。
血液瞬间全都逆流回到头部——
自己昨晚居然,居然和高奕杰……这也就算了,自己竟然就这样在他面前闭上眼睡著,而且还在不是自己地盘的地方睡得不省人事!他的警觉性都到哪儿去了?要是这样在道上混,恐怕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事实上,这几乎也是韩霁这十多年来睡得最沉最香的一晚。昨晚在激烈的欢爱过後,他几乎连思考的精神都没有,就这样坠入梦乡,梦中充满著甜美的平静。
是因为高奕杰的关系吗?所以他才会做那种莫名其妙的梦?所以他才会全然卸下防备,睡得像个死人?
韩霁摇摇头,想甩掉自己心中的想法。床边的矮柜上放著一张纸条,上面是他这些天来看得再熟悉不过的、高奕杰的字迹。他拿起纸条,上面只有短短数语——
今天不用上班了,我帮你请了t天假,你好好休息吧!
韩霁将纸条放回原处,走下了床,他的衣物就放在床边。他迅速而仔细地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一切都没有被动过的迹象,点二二手枪也还好好的在暗袋里。他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高奕杰并没有翻过他的东西。
他忍著身子的不适,穿好了衣服。虽然高奕杰要他好好休息一天,但他可不是有闲情逸致放假的人。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他轻巧地将房门打开一个缝,窥视著外头的动静,门外没什么声音,然而就在他打算悄悄的由窗户离开时,房子的另一头却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
「你说奕杰昨晚有朋友来过夜,客人呢?」
这个声音听起来虽然苍老,却十分有威严。
韩霁心中一凛——是高奕杰的父亲,高文甫!
「大概还在睡吧!我也没见到人。少爷出门前有交代过,要我们别去打扰。」
「哦!」高文甫意味不明地从嘴里丢出一个单音,接著若有所思地往韩霁所在的房间瞥了一眼。
韩霁立刻机警地闪进门後的阴影中。
「奕杰还真是没礼貌!哪有这样招呼客人的?刘嫂,和我过去问候客人。」
佣人答应了一声,接著便听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韩霁关上门回到房中坐好,忽然不打算离开了。他改变了他的计画——反正迟早也得摊牌,就让他先来会会昔日亲爱的…同伯伯」吧!
不久,房门上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韩霁不慌不忙的应著,嘴角闪现一抹等待猎物上门的冷笑。
门打开了,两个人二刚一後的步入房内。先走进房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神情严峻的老人。韩霁对著他扬起下巴,轻轻一笑。
「您好,董事长。」
那个老人听了韩霁的问候,忍不住一愣,但在他看清韩霁的面孔後,表情立刻由原本的微讶转换为极度的震惊,接著他忽然按住心脏大口的喘著气,彷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颤巍巍地就要倒下。
「老爷……」佣人惊慌的伸手去搀扶高文甫,但却被他给推开了。
高文甫一连喘了好几口气,两手扶住拐杖稳住自己,对佣人说:「我没事,你先下去,我……我有事想和少爷的朋友聊聊。」
韩霁挑起眉,饶富兴味的打量著高文甫。怎么?该不会是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搞上男人,因此大受刺激吧!要是这样把他给气挂,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高文甫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儿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带情人回家过夜,因此想在高奕杰还没做出什么更败坏家声的事以前先给个下马威,不料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他完全没想到会见到的人。他向韩霁走近几步,仔细地审视他几眼,终於缓缓的开了口。、「你……你是韩致远和丁羽彤的孩子,没错吧?」
「你认得我?」韩霁眯起了眼,心中有点意外。自己失踪时不过是个未满十岁的孩童,这么多年过去了,高文甫竟然还能认出他来,这点倒不在他的预期之中。
「我当然认得。」高文甫看著韩霁,伤感地一笑,「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根本就和二十几岁时的羽彤一模一样……我记得,你叫作小霁,对吧?我真没想到,你这孩子居然还活著……」
韩霁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用多费口舌了。我想,你一定也知道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吧!」
高文甫的笑容立刻退去,语气中带著不解。「什么意思?你的目的?」
「抱歉,高伯伯,装傻的游戏并不好玩。」韩霁并不打算跟他蘑菇,他站起身来走向高文甫,「我是回来报仇的。至於你当年做过些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
高文甫沉默半晌,终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连你也认为是我害了你们全家!」
「难道不是吗?」韩霁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眼中闪著怨恨的光芒,「我父亲绝对不是那种枉顾商场道义的人!如果不是你暗中动手脚,他怎么可能会背上恶名冤死狱中?鼎华又怎么会落入你的手里?今天我回来,就是要把十七年前的这笔帐,跟你好好算个清楚!」
「你会这么想也是正常的。身为你父母的好友,我却无法在最关键的时刻对他们伸出援手,如此看来,就算说你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也不为过。」高文甫沉痛地看著韩霁,「但请你相信,对於发生在你父母身上的事,我也感到十分难过,这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回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补偿些什么,所以我从来不曾停止寻找你的下落,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陷害你们的凶手……」
「放你的狗屁!」韩霁气得连粗话都出口了,他右手一晃,随身的掌心雷已经在他手中闪著冷光,枪口对准高文甫的心脏,「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明明就是你!如果你不是早有预谋的话,为什么要收购鼎华超过半数的股份?我父亲对你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你却心狠手辣地陷他於不义!现在你又摆出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嘴脸,想装作什么事都与你无关吗?」
「我知道你很恨我,我对你父母的死也的确难辞其咎,但陷害你父亲的人,真的不是我。我宁可自己去替致远坐牢,也不愿他的名声蒙上任何污点!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认为我是在为自己脱罪,但是我不能不说,因为我必须让你知道真相,这样我对致远和羽彤才算有了交代。」高文甫见韩霁拔枪对著他,却没有露出任何惊恐的表情,反而变得十分平静,「这样吧!你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就当作是听个故事吧!如果你听完我说的话以後仍然认为我在说谎,那么你可以杀了我,我绝无怨言,反正我一个老头子了,也不可能从你面前溜走的,不是吗?」
韩霁听了犹豫半晌,终於放下枪。也好,反正他对十七年前那件事的细节部分也还存有许多不解,就听听高文甫要说些什么吧!也许能帮助他厘清心中的疑问。反正不管高文甫再怎么拖延时间,谅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让他多活十分钟,自己不算吃亏。
他走向门边的沙发坐了下来,冷冷的抛出一句:「说吧!」
高文甫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
「我和你的父亲从大学时代就认识了,我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挚友,而你母亲羽彤是小我们两届的学妹,美丽又有才华的她和致远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恋情也一直都是我们津津乐道的佳话。踏出校门之後,我和致远一起创立了鼎华,从一无所有到最後能跻身全国十大企业,全是我们一点一滴努力累积起来的。那段日子虽苦,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一段非常令人怀念的时光……事业有成之後,致远迎娶了一直默默的在背後支持他的羽彤,几年後生下了你。」
高文甫说到这儿,忍不住微微一笑,从没听过父母谈起这段往事的韩霁也有些出神了。
「後来,鼎华的事业愈做愈大,横跨的领域也愈来愈广,致远和我商量後,决定成立分公司,也就是飞鹏。但尽管我们各自掌管一个公司,我们的夥伴关系却一直都没有改变。
我想,你也许不知道,鼎华在创立之初,还有另一个合夥人,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将企业命名为「鼎华」的原因。第三位合夥人是致远的远房亲戚,叫作彭建铭,这人其实没什么生意头脑,做事缺乏长远眼光,投机取巧的歪主意倒有不少,也因此捅过几次楼子,给公司带来不少麻烦。但致远做人太厚道又太重感情,因此始终都没有让彭建铭离开鼎华。没想到他的好心,却为自己带来麻烦……
彭建铭用鼎华的名义向日本的财团调度了一笔庞大的资金,原本他打算瞒著我们用这笔钱自己大干一票,但他的投机生意风险太大,最後不但调来的资金血本无归,反倒累积了一笔可怕的负债,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向致远求救。致远知道情形後也明白他这回祸真的闯大了。其实他只要公开告诉大众彭建铭利用公司的名义诈取资金的事实,就可以不用瞠这个浑水,但他还是不愿丢下彭建铭不管。问题是这笔资金实在太过庞大,即使是鼎华,一时也难以承担,於是致远才会决定先将公司的股票和存货脱手。我之所以会买下所有致远脱手的股份,只是想要帮他一把罢了,反正这些股份在我手里总比外流的好,本来我想等危机过後,致远就能再把股份买回去,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