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兴方休,如此可好?"
宫弦微微一愣,倒未曾料到话到此处,秦非情都不翻脸以对。他低低的"哼"了一声,
做出不置可否之态,秦非情便知他其实已经应承了自己,不再多言,只顾埋下头专心
安抚宫弦胯下昂扬之物。
身下濡湿的唇舌一直耕耘不停,宫弦微眯著眼静静享受,偶尔发出一两声含糊的呻吟
。秦非情不时抬头看他忍耐的表情,手指偷偷伸进早已开拓过的那处,还留有湿润之
感的洞口立刻紧紧吸附。宫弦猛然睁开眼,张嘴便待怒骂,身子也扭动著想要挣扎。
秦非情轻声安抚道:"阿弦,你不用怕......我定不会对你粗鲁行事。那处其实妙趣无
穷,往日都是我太急躁......我应承你,今日绝不强要你,我向来一诺千金,你也知
的。"
宫弦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会,放松身子躺了下去,头偏开一边低声道:"横竖我也打不
过你......信与不信又有什麽要紧。"c
秦非情叹息道:"你信不信我,要紧得很!天下人人皆可不信我,你却不可不信。阿弦
......日後你便会知道,此时我说再多也是枉然......总之今日我定让你只有享受、
全无痛楚,横竖你也打不过我,何必与自己的身子为难呢?"
21
宫弦不再作声,只轻轻闭上了眼,任由秦非情埋头在他身下细细逗弄。
已经坚硬如铁的那处很快就急欲喷发,他不愿发出浪荡的叫声,快感却十分强烈。再
如何隐忍,喉中也泄出低低的呻吟,听在耳中竟比大声叫喊更为淫靡,那人的手指总
要沿著小小的缝隙钻入他体内,早被唇舌濡湿的部位也不再感到疼痛。
也许是身前的兴奋之感太强,那探入体内的手指居然也带起了一阵酥麻,身子变得不
像自己的,不由自主去吸附体内的异物,宫弦大吃一惊,忍不住向後退缩,那奇异的
酥麻感反而更为明晰。他身子再一动,嘴里竟发出一声极为古怪的低吟,陡然睁开的
双眼中却已露出些微惊恐之意。
秦非情自然察觉到他的无措,柔声安抚道:"不要紧的,阿弦......这样一点都不痛,
是不是?"
宫弦红著脸不肯开口,秦非情便也不再多话,一指在他体内深进浅出,唇舌也不放过
他胯下火热的器物,另一手更是爱抚不停。他终於扭动起自己的腰,也不知到底是想
躲避还是迎合,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那方寸之地,某个地方越来越硬,另一处却越来
越软、越来越热。
直至他无法忍受的伸出手臂,秦非情才抬起头往上挪动,微俯下身子任他环住脖颈,
嘴唇重重印在他颤动不已的唇上。喉间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鼻间,他胡乱哼了几声,
便在秦非情手中一泻如注。
秦非情还不放手,握著他轻轻揉抚片刻,一片润滑粘腻之感令他浑身打起冷战,只想
快些推开身上的人。秦非情低声一笑,手指已滑至他身後的小洞,只稍一用力,整根
指头都被吸紧不放。宫弦不禁大为羞恼,身体却还沈浸在喷发过後的余韵中,被对方
碰触到任何一处,都生出微微的颤栗与虚脱之感。
秦非情爱不释手的抱了他一会,胯下犹自硬挺的阳物不住在他身上摩擦,两人赤裸的
躯体纠缠交叠,床上的被褥早被弄得一片狼藉。宫弦也无力推拒,只得全身瘫软的任
由对方揉捏,过不多时,秦非情也在他腹上泻了元阳,整个人压著他不住喘息。
他极为快速的伸手去抹身上的秽物,秦非情微笑看著,竟握住他的手在腹上缓缓滑动
,他挣扎不得,脸上的厌恶却毫不掩饰,秦非情低声调笑:"此乃大补之物,阿
弦......我本想叫你吞下去,又怕你不解风情、寻死觅活。"
宫弦听得身子发冷,扭过头面向墙壁,秦非情紧贴他的身体轻轻吻他耳朵,"这有什麽
?你若叫我吃你的......我定然欢欢喜喜的吃下去。"
宫弦皱眉低骂:"......疯子。"
秦非情哈哈一笑:"阿弦......你总不肯为我做这等事,是深以为耻呢,还是深以为污
秽?"
宫弦咬牙不理,秦非情带著笑意继续低语,"床第之间,如何得乐便如何行事,鸳鸯交
颈,鸾凤和鸣,全属天经地义,何来半点污秽?"
宫弦咬牙再忍,秦非情又道:"莫说吞下此物,便是喝下你的尿,我也不觉污秽,更不
觉羞耻。"
宫弦忍无可忍,回过身恨恨骂道:"我只想杀了你!你何不安心受之!鸳鸯......那是
一公一母,自然天经地义!似你这般颠倒伦常......你怎不去找个与你一样的疯子,
偏偏要缠著我!"
22
秦非情看著他怒意勃发又略带桃色的脸孔,只觉得此人之美不可方物,好一阵神魂颠
倒,他向来最爱宫弦被他气得发狂的样子。
"阿弦,谁叫你生得这麽好看?又这麽毒辣......我便只爱你满身的刺,呵呵。还记得
当年你第一次求我吗?那时你毫无半点犹豫,求我帮你杀了你的兄长,因为他害过宫
引,又一直不放过你......"
宫弦冷冷回道,"何必再提当年?我才是天下第一的傻子。身边人人都要害我,我本也
心灰意冷,奈何小引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我若死了,小引便要一个人留在世上
受人欺凌,这才求你帮我......我以你为知己,除了小引,我只信你一人,你
却......"
"不错,是我强迫你委身。那时你孤苦无依,除了我愿意为你办事,你竟找不到第二个
可以相信的人。但是阿弦,你真的以我为知己?你是以我为杀人之刀。我还记得你那
时说的话。你说,与其受制於人,不若我来制人,与其一生逃亡,不若君临天
下......你那时已经想著要做皇帝!世上任何一个男子,若有了这等野心,再不会视
他人为知己良朋,只分可用还是不可用......你只拿我做一颗好棋。你可知我那时有
多伤心?"
秦非情静静望著眼前秀丽又带著狠毒之色的眉眼,胸口柔情涌动,恨意也渐渐升上,"
阿弦,你总说我负你良多,你可曾想过你当初待我如何?我自从遇见你,就明明白白
告诉了你,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爱慕之情。你不但拒绝了我,後来还拉著我与你结拜
兄弟,本想著你并非此道中人,做兄弟就做兄弟罢......却未曾料到,未过几日你便
求我帮你杀了兄长,你可知那时我又有多伤心?我自诩神功盖世,江湖无敌,本可无
挂无碍快意一生,为了保你性命却已连杀数人,你若还是当初的宫弦,我定不後悔。
可是,你竟然想著做皇帝,连同父的兄长都要下手除去。你那时就变了,变得跟那些
追杀你的人一模一样。阿弦,你可知我也会做恶梦?那些死在我剑下的亡魂夜夜都来
找我叙旧。我恨自己到了那一步仍不能狠下心肠拒绝你,为你越陷越深,你不再是当
初的宫弦,我也早沦落为一个杀手,一把杀人的快刀。"
宫弦冷冷听著,面上浮起冷酷的微笑,"我从来没有逼过你,是你心甘情愿。"
"不错,我至今仍然心甘情愿。因为我并没有放过你。"秦非情也揽上他的腰露出微笑
,"你明知我心甘情愿,只是因为对你痴心恋慕,却连区区肉身都不肯布施,还跟我说
什麽得天下必以逍遥王分之的狗屁话。阿弦,你打的好算盘,拿我做刀,却只让我一
人身入地狱。你既已不是那个无辜善良的宫弦,我也不再是那个快意江湖的秦非情,
我们毒在一处,烂在一处,各得其乐、各取所需。可笑的是你到了这一步还敢说三纲
五常,人伦之道,阿弦,你真是可爱,明明做了婊子,还抱著那块臭不可闻的牌
坊......"
宫弦猛力挣脱他的怀抱,气得手指都在发抖,"闭嘴......闭嘴!你干脆给我个痛快,
杀了我罢!"
"我可不舍得......阿弦,我发过誓,只要活著一日,便保你一日性命。我既然未死,
你也乖乖陪著我罢。待我临死之前,定会亲手先送你上路,你只管放心。"
宫弦说的只是一时气话,秦非情的神色却极为认真,宫弦被他如此一说,登时吓得禁
了声,身子也往床里退缩。
秦非情一把拉了他过来,强行揽在怀中躺好,"阿弦,你越是装作这般无辜天真,我越
想狠狠蹂躏你一番,你若丢下这幅假面具,我反而爱你十分。不要乱动,你也累得狠
了,好好睡一会吧。"
宫弦又是饿极,又是累极,又是满心惊惧,再被秦非情如此一激,终於恼羞成怒的叫
了起来,"你这妖孽!不饮不食也可不死,只会折磨我!我被你饿死了,你便开心了!
"
秦非情微愣片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脸上用力一捏,施施然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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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满身一丝不挂,却毫无羞涩之态,大剌剌走至桌前端了两个冷盘过来,拿了筷
子夹著食物送至宫弦口边。宫弦待要躲藏,他微笑著柔声威胁:"你若不吃,以後也别
想吃。"
宫弦狠狠瞪他一眼,终是含在嘴里努力咀嚼。也许饿得狠了,先前那等小口咽下的仪
态竟忘得一干二净,不消几口便吃完其中一盘。秦非情含笑看著,甚觉有趣,又不厌
其烦给他喂食第二盘。他也懒得再作态,三下两下解决了盘中冷食,吃完倒头便躺。
秦非情上得床来,如前一般点住他几个大穴,便闭眼端坐在床上开始运功。他眯著眼
恨恨注视眼前不死的妖孽,心中极力寻思如何再找机会杀了这人。方才那段相互揭短
,直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虽也有些微恻然,更多的是纠缠至死的恨意。
他当初哀求秦非情帮他杀兄,确实很有几分得手的把握,对方一直对他好得出奇,他
自然所知为何。但那时若不得应允,他也断断不会委身於此人,他平生最恨便是断袖
龙阳之事,只因小引和他在宫中都曾被兄长们手下的太监欺负过。
宫中得势的大龄皇子们整日寻乐子,即使自己不便亲自下手,也常常旁观他们的惨状
。稍有些实权的太监都是极为毒辣,每每把他们两人聚在一处,扒光了衣服逗弄虐待
。他自然只能忍耐,小引却每次都嚎啕大哭,哭得越凶,受的苦便越多,他每晚做梦
都是旁人的笑声和小引的痛哭。好不容易熬到他稍稍大了些,哀求宫中侍卫教了他一
些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小引也被皇後认养,那些太监才有所收敛。几年之内,他借
由侍卫暗中接触江湖中人,秘密培养自己的心腹,还杀了好几个太监报复,小引却又
被人下毒,逼问昔年欺负过他们的其中一人时,那魂飞魄散的太监当场卖了主子。
从前只是欺负戏辱,後来就变作杀弟夺权,他那些皇兄皇弟一看小引得了皇後的喜爱
,接二连三要下手除去他们两人。宫弦那时已至绝境,只得把宫引送出宫廷,秦非情
便是他最信的人,无论援救宫引还是保护宫弦,都毫无所求也毫无怨言。他明知自己
绝无龙阳之好,还是依靠著对方为他办事,对方一直对他纵容温柔,从无违逆,他当
真以为这人会永远待他好下去。
那晚他说出内心肺腑之言,恳求秦非情为他杀死兄长,对方犹豫许久,点头应允,随
後却把他狠狠压在了身下。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人都未曾放手,他的血染满床单,那
人仍是毫无顾忌。那晚之後,从前的宫弦便死了一半,这世上除了宫引,再无一人待
他真心。
时至今日,这人竟对他满怀恨意讽刺,若当初不愿答允,直截了当拒绝他便是。了不
起一个死字,好过被这人缠住一世,如今既然得到了天下,却怎麽舍得再度放手?他
曾经付出良多,其中最痛苦的莫过於被迫委身於此人,既然已经被这人玩弄至今,他
更想抓住得之不易的皇位。这人不但强迫了他,还延续如此之久,临到头来,仍是拜
这人所赐,他付出的一切又要白白失去。教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他悄无声息的看著秦非情,心里显现的全是这人待他的不好,至於这人待他的好,在
背叛之中全变作虚情假意。他在床板下面所留的讯息,秦非情虽有察觉却未曾寻找,
只盼这人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负,能让他多获得几次自由,留的讯息越多,宫引越能
快些来救他。
想了许多纠结的心事,宫弦慢慢闭上了眼睛,浅睡中的面容再无狠辣暴戾之气,只有
俊美安然。
过了好一阵,他似乎做了什麽噩梦,在梦中也眉头紧皱、低低呻吟。
运功完毕的秦非情凑近他耳边去听,清清楚楚听到了几个字,"非情......救
我......"
秦非情茫然半晌,伸手去抚他额前的发丝,他却被这轻柔的动作惊醒,瞪著秦非情冷
冷开口,"你又想做什麽!滚开!"
秦非情哈哈一笑,躺倒他身侧揽住他的腰,"阿弦,我们再来亲热一番可好?"c
宫弦先是脸红,後是惊惧,再然後眼神微微闪动,犹豫著低低的道,"......你是玩笑
还是说真的?"
秦非情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挪开面孔细细看他的眼睛,含笑摇头,"你这般柔顺,肯定
有鬼......又在算计我了。"
宫弦全不躲避他的目光,勉强露出微笑,"你......你若是再不强迫我,我便不与自己
的身子为难。这不是你说的吗?你到底要怎样?我柔顺你也不喜,反抗你也无
用......你若现在就要杀我,那便下手好了。"
秦非情神色一动,望著他老半天不说话。他咬牙忍了片刻,终於脸上发烫,低下了自
己的头,秦非情的眼神也从喜悦变作淡淡的嘲讽与凄然,"阿弦,我做梦也想与你好好
的在一起......可惜,你自己都知道你说的全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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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在这客栈中停留了整整两日,毒性又逼出了一些,残余的毒素已无大碍,方带
著宫弦退房离开。
这两日之中,宫弦时时竖著耳朵听著楼下窗外,却一直没有听到任何特异之处。秦非
情知他所等为何,不断冷嘲热讽,道新帝失踪之事绝不会走漏风声,说不定过得几日
,便会举国再带重孝。
宫弦只当他满嘴胡言,充耳不闻,却不再跟自己的肚子呕气。只要有得吃,便极力多
吃些,前日苍白的面色渐渐养好了。秦非情出门之前,又给他换上了那身女装,脸上
照样画得极为俗豔难看。宫弦也懒得再争辩,默默忍受他的调笑戏辱,只是他的手开
始满身乱摸时,才红著脸怒目而视。
两人上了马车,直直出城,行出城门时仍然大摇大摆。那守城的护卫恭敬送出,自然
因为秦非情又给了贿赂,宫弦讥讽他害人不浅,他回道罪有应得,两人隔著马车的布
帘吵闹不断,倒给枯燥的旅途增添了一点趣味。
马车在烈日下一路疾驰,车里的宫弦虽然下半身不得动弹,双手却获了自由,可以揭
开布帘观赏窗外风景。所见之处绿意盎然,一派生机,远处连绵的山峦也是美景怡人
,不由大赞江山锦绣,如诗如画。
挥鞭打马的秦非情头也不回,大声嘲讽,"江山如画,枯骨无边!"
宫弦被他哽得大是恼怒,"真是煞风景!我自欣赏大好春光,与你何关!"
"呵呵,若不是如此美景,怎引得无数人为此流血断头!景色再美,不如情人相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