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你们都早就听说了,为你们介绍。这位是我最疼爱的孙子--埃德蒙大公。你们知道的,他是我最看重的孩子。
我希望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埃德蒙大公刚刚离开家,对卡蒙嘉的事情大多不熟悉,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成为好向导
、好伙伴。我希望你们缔造,卡蒙嘉最深切的友谊。”
陛下安排完后,离开房间,他老人家在这个日子并不清闲。
屋子里陷入沉静。气氛一度尴尬,几个年轻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题开头,埃德蒙有些无奈的看下奥戴维,奥戴维也是
一脸茫然。
“嗯...... 您好,阁下。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音乐?” 切斯特顿男爵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扮演一个好哥哥,他把手
放在嘴巴上轻声咳嗽了一下问到。
埃德蒙大公看了他下:“哦,没有特别喜欢的,旋律优美的音乐都是我喜欢的。男爵先生。”
有了开场,接下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几位青年想办法令这位阁下开心,但是显然大公阁下心事重重。他只是应付
的回答,看样子几位好教养的青年无法找到大公阁下的突破口。虽然他们努力营造话题。
埃德蒙看着时间,大约三十分钟后,他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他站起来跟他们道别。
“真是个骄傲的大公,像只刚会打鸣的小公鸡。” 布龙菲尔德子爵笑着悄悄对同伴说。
“他可真美对吗?切斯特顿,我刚才都不敢仰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犹如星空一般。”说话的是威尔科特斯伯爵,这
人从来不喜欢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一般是冷静甚至是有种少女们都喜欢的所谓冷峻气质的代表。但是此刻他眼神炽热
,充满痴迷。
同伴们一起惊讶的看着,接着一起都笑了。也难怪啊,这位大公阁下真的犹如外面所说被两任陛下宠爱非常,人又生
就如此,这样的人理所应当骄傲。如同他们在外面一般,他们也不是一样在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吗?
埃德蒙没有回若代,他叫奥戴维开车,他们要去找一个人。在车上奥戴维想了会开口。
“阁下。我有一句话,当说与您听。我实在不吐不快。”
埃德蒙靠着座位,看着外面,因为是悄悄出行,所以并未见到那难堪的戒严。
“奥戴维,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如果你对我忠诚,就用实际行动来实现你的誓言吧。好吗,我的朋友。”
奥戴维再没有开口。
卡蒙嘉街道两边。人们快乐的出行,也许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去处,但是无疑。没有钱的人,也能找到没有钱的乐趣。
16.波文科菲先生难耐的一天
波文科菲先生看着马路对面的时间,身后面包房大减价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这几天波文科菲先生先生一直发着恶梦,他甚至梦到半夜士兵冲到他家把他毫不留情的仍进流放星。本来他想一醉解
千愁,结果发现一到新年,那些酒类全部价格上涨,于是他只好放弃了。看样子富裕后的波文科菲子爵先生,还是无
法奢侈一次呢。
此时,若问波文科菲先生是否爱着大公阁下,他自己都是茫然的,那个人值得全世界去爱他,但是他认为唯独他不可
以。他的骨子里的自卑感,自我防御能力告诉他,不许!不能!不可以...... 他是理智的。
身边的闲逛的人们,兴奋的谈论着国家,世界,消费。波文科菲先生没有像之前的态度一般去倾听。他现在心乱如麻
。这些满口世界的人一会儿都会成为自己的竞争者,去抢少得可怜的打折面包。
大约二十分钟后,波文科菲先生很高兴的站在店门口,在拥挤的人群当中,他灵活的左右穿插着。终于,他如愿以偿
的买到了八根便宜到顶的面包棒,他甚至还给安吉买了个堆满鲜奶油的草莓果酱蛋糕。几天来的烦躁,也许被买到减
价商品的一丝成就感冲淡了许多。他开心的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波文科菲先生顺着道路边缘慢慢行进着,他把外衣领子竖起。天气还真的很寒冷啊,即使恒温衣也遮挡不住发自内心
的寒气。看着身边忙乱的生活着的人们,波文科菲先生一直觉得乱七八糟的心情有些明朗起来。是啊,自己距离那位
先生的世界很远。他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那位尊贵的人,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应该
是这样的。
当波文科菲先生对自己的醒悟还处在沾沾自喜的状态的时刻,他的腰突然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拉住,当行人反应过来的
时候,道路边缘只残留下一袋面包棒。
“我的面包...... !” 波文科菲先生趴在车窗户上发着他的悲鸣。这可是每个星期只打折一次的名品面包棒,味道
就不用说了,过去买一条面包的钱现在能买八条啊。
“我会给你买的。如果你愿意,我把那个面包店送给你。现在,波文科菲先生。你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埃德蒙大公
看着趴在车窗上哀哭的波文科菲先生,心里突然有些疲惫感,难道他还不如面包棒吗?
波文科菲先生裹了下衣服,车里并不寒冷,他坐在埃德蒙对面,低垂着头,犹如做了事情被老师抓住的孩子一般。他
甚至不敢抬头看他。车里气氛一度沉闷。
终于,波文科菲先生小心翼翼的抬头:“阁下?”埃德蒙没理他,他看着窗户外面,他在生气。波文科菲咽下唾沫只
好继续低头认罪。好吧,他又能怎么办呢?
车子来到郊区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平原。奥戴维下了车,顺着来的时候的车轮痕迹离开这里。是啊,踏雪寻梅,真正的
大好情调啊。
尴尬中的两个人,视线没有接触,互相看着车窗的相反方向,外面一片银白,波文科菲终于被雪的反光晃得靠到椅背
上,他闭起眼睛,即使如此世界依旧亮闪闪的。
“为什么?”埃德蒙,终于开口。他问为什么。是啊,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呢。为什么,难道自己就这么令他不屑一顾
,甚至不如降价的面包条。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阁下...... 您不该问的。我只是个小丑。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好吗?”
波文科菲把手遮挡在眼睛上,白雪的反光是刺眼的。他的眼睛很不舒服,流了一些液体出来。埃德蒙俯身过去帮他拉
起窗帘。
“哦...... 谢谢。” 波文科菲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下意识的躲避着。
“我不明白,波文科菲。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埃德蒙。
“...... 阁下,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唠叨一首诗。今时今日,我想念给您听...... “ 波文科菲坐起来看着埃德蒙
,他只看了几秒立刻把脑袋扭到另外一边。
埃德蒙有些气恼,竟然看都不想看自己了吗?
“别去爱那身体健康、
充满自信、性情高傲、心情愉快、高高兴兴的人,
他们不需要别人的爱!
别人的倾心相爱,在他们看来不过是锦上添花,
就像头上戴的一件首饰,套在胳膊上的一个手镯......
而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意义和幸福......”
波文科菲说完,悄悄看了下埃德蒙。再次低头。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明白吗?阁下?
时间停顿了几秒。波文科菲突然被埃德蒙按到了车座上,埃德蒙有些生气的样子:“我没有充满自信,我甚至连和人
怎么相处好都不知道,我没有性情高傲,我只是嫉妒你那么容易就会让大家和你相处融洽。我没有高高兴兴,我来这
里就是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我没有悲悲切切的哭泣就不错了。我怎么可能不需要别人的爱,我需要你的爱,波文
科菲。我需要,需要...... 你知道吗?我恳求你,这里太寒冷,别带走我最后一点光辉好吗?”
埃德蒙说完,再次吻到那张惊慌的嘴唇上,就是这样的感觉,炽热的,温暖的。熟悉...... 嗯~。他喜欢,他需要。
他要吸走这里所有的热度。
卡蒙嘉再次降起新年的雪。埃德蒙他们的车子很快和这里的世界融合在一起。
很久,很久以后,波文科菲先生赤裸着身体,他睁大眼睛,啊!他不敢相信,同样的事情连续两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埃德蒙打开身边的酒柜,倒了一些度数不大的酒出来,喂他喝了几口。不久,波文科菲那张清秀的脸上泛起一些红晕
。他推开再度递过来的杯子。有些生气的说:“阁下,您才十五岁,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
“波文科菲,刚才你可没这样说。而且你也没拒绝。”埃德蒙露着笑意的玩着他的头发。
“...... 阁下,这个世界能拒绝您的又有几个呢?您和我,并没有爱。” 波文科菲慢慢坐起来自我怨恨的说,一些
属于少年的炽热,从某个地方流了出来,他顿时呆了。羞愤异常的傻呆在那里。
埃德蒙被推开后,有些微妙的情绪在里面,因为波文科菲的推开,有些,有些不像之前的战战兢兢,他大胆了许多。
埃德蒙有些高兴,他认为这是情人间才该有的氛围。
“波文科菲,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您。”埃德蒙第一次对波文科菲用了您这个字眼。
波文科菲坐起来,有些恍惚,保护他?即使他能把自己关闭在他的铜墙铁壁里,他能遮挡住别人的嘴巴,和那些人看
他的眼神吗?
四等民出身,小丑。没受过正统教育。还要抚养妹妹。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可以在世界最高的帐篷里扮演小丑。他要
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呢,他是个现实主义者,他觉得一切都不切合实际,但是无疑,这个身体,乃至整个人都无法抵
抗这个人...... 是啊,谁能抵抗得了他呢?
波文科菲突然看着那张脸,又气又愤的哭了。他觉得他很没骨气,二十二岁的男人在个少年面前泪如雨下。
埃德蒙有些茫然,他没有发育到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的成熟度。也许他在自我欺骗吧,他觉得波文科菲的泪水有些
突然。刚才他不是在愉悦和高潮的时候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吗?
“波文科菲...... 如果,我伤害到你,我道歉...... “自己真的做了很不好的,让这位一直每天都笑呵呵的简单青
年痛哭流涕的事情,道歉是应该的吧。他也想过,在那个大雪夜,敲击自己窗棂的是其他人会如何?也许,真的不管
是任何人吧。真的是,只要能给他温暖,他就会贪婪的去吸收吗?从第一次见面,也许这些事情就被注定了。被注定
了。
“抱歉,您不必道歉,我只是恨自己。放过我好吗?阁下,再次请求您,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我们相差七岁。而
且,您还不懂什么是爱,而且我如此卑微,而且,我是个小丑,而且...... “ 波文科菲擦着眼泪还不停的说着”而
且“这个词汇。
“不!”埃德蒙很干脆的说了一个字。波文科菲无奈了,他仰天躺到椅子上,再次沉默。
埃德蒙拉过毯子帮他盖上:“等我好吗,等我长大。波文科菲?”
波文科菲苦笑,长大?“您说的长大是指?”
“等我十八岁,波文科菲,我会证明我并非在玩弄您,我是认真的。在这之前,请不要爱上别人好吗?”埃德蒙肯定
的说。
波文科菲突然伸出手从下够到他脸颊:“三年,我们都不知道三年会发生什么事情。阁下,而且,您认为和您在一起
之后我还能去找别人吗?这真的很悲哀呢。”
郊外的雪用一团一团的下来形容也不为过。波文科菲躺在埃德蒙怀里。他不再反抗。
“答应我一件事情。阁下。” 波文科菲。
“任何事情都可以,请说。”埃德蒙。
“为我们的事情,保密好吗?” 波文科菲哀求。
“为什么?我不觉得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甚至想告诉我的父亲”
埃德蒙是真的有此打算的。
波文科菲吓得坐起来:“求您,我答应您,在您厌倦我之前,我会绝对忠实。可是也请求您,看在安吉的份上,看在
我...... 看在我(他不知道他有什么优点值得称颂)...... 的份上,请您保密。求您!”
埃德蒙呆了会,他不懂。但是他还是点点头:“好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保密的。但是以后不许离开我。”他没发
现,他说话的神态竟然有些模仿诺曼十三露出奸猾之前的样子。他在改变,只是他不知道。
波文科菲点点头。他不懂得怎么处理了,随便了,此刻,一股疲倦涌起。他需要好好休息下。他慢慢的进入梦乡。
埃德蒙继续玩着波文科菲的头发,这人睡得很熟,竟然轻轻的打起呼噜。埃德蒙笑了起来,从来没人在他面前打呼噜
。这呼噜多么有趣。他帮他盖好毯子。按动隔离罩,这样他能好好休息下了。
埃德蒙犹豫了很久。终于拿起联络器,和家人联系,一年来的第一次。虽然他答应不告诉爸爸,但是也没说不告诉别
人啊。只是,很显然他找错了商量对象。
“...... 爷爷。”埃德蒙。
“啊,风,你怎么才和爷爷联络,我很想你。”席星。
“抱歉爷爷,我有事情向您说。”埃德蒙。
“但说无妨孩子。”席星。
“爷爷,我和一个大我七岁的男人,做了那样的事情...... “埃德蒙咬着嘴唇。
“什么事情?”席星有些惊讶,他不明白啊。他自己还是个绝世老处男。
“就是那样的事情。”埃德蒙。
“哪样的事情啊?孩子,你详细的说好吗?”席星。
那样的事情可以详细的说吗?埃德蒙无奈的再次应付了几句,刚想关闭联络器。
“等等,孩子,抱歉,你尼达姆爷爷在,要和他商量吗?”席星试探的问。
好吧,这次尼达姆先生终于比警察先到了。联络器交到了他的手中,和聪明人说话,也许真的不同,尼达姆从埃德蒙
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总算明白什么事情了。初始家的第三代,强上了一个大自己七岁的男人,他自己也疑惑那是不是爱
,他对对方的悲伤很困惑。
“那孩子在自卑啊,孩子,他对未来很茫然,其实我很欣赏他,因为他说的是正确的,你还没长大,不懂得爱是什么
,你处在无法确定感情的年纪,你也不能为他的未来负责。”尼达姆回答。
“他不必自卑的,初始就好了啊,爷爷。”埃德蒙还在以少年的眼光审视世界衡量世界。
“初始并非万能孩子。而且,我觉得他的建议不错。先这样,慢慢长大后,明白了再给个答案吧,但是孩子,你才十
五岁...... “
埃德蒙懊恼的看着手里的联络器,什么时候尼达姆爷爷也如此唠叨了。
波文科菲睡意正浓时,突然感觉嘴巴被塞进什么东西。他张开嘴巴,睁开眼睛。埃德蒙看他作势欲吐。
“别吐,吃下去。”埃德蒙命令。
“什么?”波文科菲咽下东西,从来没吃过的水果的味道,很香甜,没有多大,但是味道很好。
“改变你自卑的东西。可以决定你未来的东西。”埃德蒙笑着说。
波文科菲疑惑的看着埃德蒙,他不明白。
这一年,埃德蒙以他十五岁的眼光去衡量世界,他很直接甚至任性的去改变着一个叫波文科菲的小丑。错还是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