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混的。」
「可是……他毕竟是皇帝的身份,这么跑在街上,真的不太合适吧?」水玥也开始担心,毕竟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单
纯」。
「怕什么,我早派人盯着了,那小子的动向会随时向我汇报的,等明个儿一早我会亲自出宫盯着他的。」师阙言继续
解释道。
「不过,他对熠银国可是完全的不熟悉,万一出事……」即使这样水玥还是放心不下。
虽然让易琛走是师阙言下的令,可毕竟亲自放水,让侍卫假装没看到的人可是自己啊!
「玥,其实言说的也不无道理,小易那孩子最近就是过的太舒坦了,才会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他出去吃点亏也
好。」柳砚潇终于开了口,算是给这事儿下了最后的结论。
于是,易琛的第一次出宫计划,就这样被批准了……
12/4
第二日一早,易琛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街找当铺,他必须快点换些现钱好给客栈结账和做路费用。
说实话出了皇宫才觉得,睡外面的床他真是好不习惯,又硬又不舒服还有怪怪的味道,搞得他失眠了大半夜。
毫无方向的走了几条街,易琛终于在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前看到了标有「典当」二字的招牌,兴冲冲的跑了进去。
「客官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一进店,伙计立刻热情的跑上来招呼着。
「我要典当东西。」易琛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翡翠腰牌,在伙计面前晃了晃。
珠宝玉器什么的他是不懂,不过这玩意既然是宫里用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没有问题,您现在这里坐一下,我进去请我们师傅出来。」伙计招呼易琛坐下,到了茶水又拿了点心,然后进到了
后堂。
没一会,一个带着眼镜,留着长白胡子的老者走了出来,「这位客官,听说您是要典当一块翡翠?」
「恩对,就是这个。」易琛也毫不遮掩,就把东西亮了出来。
「可否交与老朽一看?」
「当然。」易琛把腰牌放到了老者手中。
那老者拿过了腰牌,仔细的看了又看,似是不放心又叫了伙计去后堂取了放大镜、滤色镜等工具继续看了好一会,才
道:「不知道客官想典当多少?死当还是活当?」
「当然死当,多少你看着办吧!」
要活当干嘛?这玩意宫里多的是,他还需要费那劲把它赎回来?
「这个,可否让老朽与老板商议一下?」老者慎重的回道。
「没问题。」
「那还请客官稍等片刻。」老者于是带着腰牌再次进了后堂,只留下伙计继续端茶倒水的伺候。
易琛一直等了十多分钟,老者却迟迟没有出现,他有些不耐烦,正欲开口问伙计还要多久,谁知道当铺的门突然又被
推开了,进来的是好几个穿着官衣的捕快。
为首的一个捕快一进门就扯开嗓门大喊:「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倒卖宫中贡品,是谁举报的?人呢?」
「几位差爷,是老朽举报的,人就在这里。」这时候那老者终于从后堂走了出来,一手指着易琛,一手将那腰牌交予
捕快手中,「这就是证物。」
「嗯,知道了,把人带走!」捕快接过了那翡翠腰牌,回头指挥着手下道。
「是!」另几个捕快立即拿出手铐走向易琛。
「喂!你们……你们这……这是什么意思?这……这翡翠明明是我的,什么……什么叫倒卖?」易琛这才明白这些人
竟然是专门来抓自己的,不禁大惊,向后躲去。
「你的?」老者冷哼一声,「先不说这翡翠本身的名贵和难得,单是这雕工和这龙形的花纹,除了皇家,谁敢用?」
「我……那是……」完了完了,他怎么忘了这茬?早知道就应该挑几个款式普通点的出来卖么!
「哪那么多废话?大人还在府衙等着回去问话呢!」捕快头子等不及了,催促道。
「那东西……我……那东西不是我的,是我刚在街上捡来的!我现在交给你们,你们别……别抓我了!」易琛急中生
智狡辩道。
他堂堂一国之君不做,跑去官府坐牢去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不是要被人笑死?
再说了,好不容易逃出来,这半天不到就进了官府,回头给潇他们知道了,自己不是死定了?他才不要!
「捡?你再捡一个我看看?随便街上捡一个就是皇上御用的东西?我们咋没这好命?」
捕快头子根本不理会易琛的话,就那小子的一身寒酸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个……我……」易琛这下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总不能说,我是皇帝,你们不能抓我的白痴话吧!
「快!带走!」捕快头子又一声令下,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易琛给拷上,带去了府衙。
***********************************************
官府后衙。
一位衣着华丽的,俊逸青年正坐在哪儿悠哉游哉的喝茶,他身旁坐着的正是这京城的首席行政长官,位居四品的京兆
尹赵大人。
「这位大人,不知您今日前来,真是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虽说论官品,他堂堂一个京兆尹当然是比眼前坐着的这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要高得多了。
可这是京城啊!
出门随随便便遇着的都可能是个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就算没那么高的官阶也指不定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就如眼前这
个青年,难得出宫自然也是为上头办事,他是万万不敢得罪半分啊!
「赵大人何必如此客气,怎么说也是我该拜见您才是。」青年也客气的寒暄起来。
「哪里哪里,这点礼数也是应当的,不知师大人前来本府府衙,是为了何事?」
「哦,我想问问,最近你们可抓到一个倒卖宫中之物的少年?」
「是,是,刚才接到报案已经派人过去抓人了,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啊!」
赵大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果然是宫里的事啊!幸好自己没有拖延立即派人去了,要不然被怪罪下来,他的乌纱帽不
保啊!
「那就好,那小子是养心殿里伺候的下人,前几天趁着陛下不留意偷了点东西出来,所以陛下特地派我出来追查此事
的。」
一早出门,师阙言问水玥要了官服令牌,装成大内侍卫的样子,这会儿还真是演的很像那么回事。
「是,是,下官明白,那小贼如此胆大包天,连圣上的东西也敢偷,下官定会严加查办。」
这算是钦差啊!赵大人不禁更加紧张。
「严加查办也不必,毕竟是宫里头的人,这事传出去也不好,而且陛下的意思是想亲自处置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奴才,
所以大人只需要稍加训诫即可,这人我还要带回宫里交差呢!」
师阙言几句话便把易琛的下场给定了,在宫里他不能教训这小子,训得轻了他当耳旁风,训得重了回头一堆人心疼的
紧,这会儿在官府,自然有人替他教训这欠扁的小子。
师阙言和赵大人正谈着,一个衙役跑了进来禀报。
「大人,人犯带到了,正在大堂候审。」
「知道了,你先下去准备升堂吧!」
「是,大人!」
衙役走后,赵大人转头朝着师阙言问道:「这人已经在堂上了,师大人您是否打算去听审?」
「呃……不了,我只是个内宫的武官,不适宜出现在公堂。」
怎么说易琛现在也是皇帝身份,要是在公堂上给他看到自己,那也麻烦的很呢!
「那您……」自己这去审案了,反倒把钦差一个人凉在后衙,总不太礼貌吧!
「我一个在这里歇歇喝杯茶就好,赵大人只管去审案,等案子审完我带人回宫就行了。」
「好,那就劳烦师大人了。」
****************************************
公堂之上。
易琛带着手铐站在中央,身边是两排站着笔挺手持刑杖的衙役,一脸肃穆的样子。
易琛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比忐忑,这会儿可是人赃并获,又是在官府,记得之前师阙言给他看过熠银国的律法,按照熠
银国的律例偷盗加上销赃是肯定要坐牢的,而这次他「偷」的还是皇家的物品,也许还会被加重处罚……
自己是偷溜出来的,要真是这样,潇他们又找不到自己,那他可彻底完了!
「升堂!」易琛还在哀悼自己的坎坷命运,只听得耳边一声大喊,而后是庄严的「威——武——」和刑杖敲击青石地
板那震耳欲聋的响声。
易琛不禁浑身抖了抖,话说这升堂的感觉,真是比电视里形容的还可怕!
「啪——」醒堂木敲击桌面的清脆声,易琛一惊,抬起头便看到京兆尹赵大人已经坐在了堂上。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我……」易琛低头不语。
他总不能说自己叫万俟瑜天吧?说了也要有人信不是?可就算不说,他也是皇帝,怎能随便下跪?
旁边电脑后面坐着记录案子的师爷这时候小声的和赵大人说了几句话,大约是赵大人来之前,他们准备升堂的时候已
经问过了,这个人都没有身份证,来历不明什么的……
赵大人并不在意这些,反正刚才已经有人告诉自己这个小子的身份,这案子的审理就是走个行事,让上头满意罢了!
只见赵大人再次拍响醒堂木,「大胆小贼,你偷盗宫中贡品不说,还意图倒卖获取利益,你可知罪?」
「我……我没有偷,那些……那些是我捡来的。」
总之就算是垂死挣扎,也比坐以待毙好吧!
「放肆!人证物证具在,还敢狡辩!」
那赵大人一挥手,一边立即有捕快提了一个包袱出来,扔在易琛面前,那正是易琛放在那小客栈里的东西,里面还藏
了好几件值钱的宝物呢!
没想到就这会功夫,他们连自己住的地方都去查过了……
「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我……」
他是真不想认罪啊!可是问题是他实在又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不被定罪……
「好,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敢嘴硬?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易琛那始终支支吾吾的态度让赵大人深为不满,反正这小子是惹了皇上了,那他也不用顾忌什么,大可对他「大刑伺
候」一番。
「来人啊!把这个目无王法的大胆毛贼给我重打20大板,看他是认不认罪!」
===================================
【本章完】
二九章宠爱
「啊?!」
20……大板!!!!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易琛看着身旁站着的衙役手持刑杖就走了上来,吓得当时腿都软了。
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自己这副身子骨,那几十棍子上去不死也半残了,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冤死!
「大人,我不是……那个……」易琛一着急,舌头都打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赵大人根本不理会,冷冷的说了一句:「动刑!」
接着,也不管易琛是不是要挣扎反抗,那几个衙役迅速的就已经把易琛给按倒在地上。
前面两个人制住了易琛的上半身,让他不能乱动,后面两个人举起了刑杖就狠狠的朝易琛身上砸下去……
「哇啊……啊……啊……」
只一下易琛就疼得惊叫起来,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哗哗」的流。
那家伙哪是人挨的啊?就这么一棍子,易琛已经觉得比之前自己挨的那几十下藤条和戒尺都要厉害,好像人都要撒架
子了。
呜呜呜呜……潇、霖还有玥哥哥,谁快点来救他吧!
也不知道是这衙门的隔音效果不太好,还是易琛这痛苦的惨叫实在是太有穿透力,坐在后衙正歇息的师阙言竟是听到
了易琛的哭喊和衙役打板子数数的声音,不由得也吃了一惊,忙叫了人来,问道:「前面动了刑了?」
「回大人的话,那犯人在公堂上就是不肯认罪,大人要打他20大板——」
这话还没说完,师阙言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他怎么忘记告诉那姓赵的不许用刑了?
他承认自己是很想扁那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顿,可再怎么也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动动家法小惩大诫的事。
就他那副身体怎么可能受得起这顿板子,万一打出点事来,不要说潇他们会怎样,就算自己也会良心不安吧!
好在师阙言脚程够快,当他冲进公堂的时候,行刑都还没过半,不过某个可怜的娃已经呈现半死状态的趴在那儿,连
呼叫声都发布出来了。
「住手!」师阙言已经等不及和赵大人打招呼,直接大喊了一声。
「言……」
行刑的人停了下来,易琛勉强的抬眼看到了师阙言站在不远处。没工夫去思考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
自己终于获救了,于是放心的晕了过去……
「师大人您这是……」
赵大人对师阙言这鲁莽的举动多少是有点不满的,怎么说这是自己的府衙,这个人有什么意见私下提就好了,干嘛跑
到公堂上大呼小叫的,那自己堂堂京兆尹的面子往哪搁?
算是皇上派来的人,至于这么嚣张么?
「赵大人,下官只是一时情急,还请赵大人多多担待。这人虽只是个犯了错的下人,可陛下也吩咐了要亲自带回去处
置,赵大人您要是现在就动了刑,下官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是,是,你看本官这真是糊涂了,多谢师大人提醒,那这案子?」
圣意难测啊!处理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他这官当的容易么?
「大人不必担忧,这案子既然罪证确凿,你按正常程序结案即可,这人我带走就可以了。」
「是,多谢师大人提点!」
赵大人除了同意,也别无他法,随即吩咐了师爷按照师阙言的意思把案子办了,而师阙言也不敢再多耽搁,抱起易琛
就离开了府衙……
出了官府,师阙言并没有立即带易琛回宫,不是他对自己的轻功没自信,可就易琛现在这个状况,冒险回去万一给宫
里的侍卫发现也是麻烦事一件,而且还要面对柳砚潇的质问,他想起来就头疼。
所以,还是先把这小子的伤势处理好了,再说吧!
师阙言随后抱着易琛找了一间五星级客栈的高级套房住了下来,再打电话去了医馆找了大夫看前来看病配药。
这一番忙碌下来,易琛也终于苏醒了。
「呜呜……疼……」这会儿又被扒了裤子趴在床上的易琛,眼睛还没张开,嘴上已经开始嚷嚷了。
「好了,刚给你上了药,一会儿就不会那么疼了。」
师阙言轻轻擦去了易琛额头上的冷汗和眼角溢出的泪水。
不过易琛却哭得更凶:「呜呜……真的……真的好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再忍一忍就好。」
看着易琛那肿的和馒头似的,色彩绚丽的屁股,师阙言也不得不心软的哄着。
易琛这时候抹了抹泪,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豪华却又陌生的地方,好奇终于暂时胜过了伤痛,抽泣着问道:
「言……这是……这是在哪里?」
「客栈。」
「那我……你……为什么会……」
易琛一下子脑子混乱了,依稀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好像是在公堂挨打,然后隐约看到了言一下子出现在了那个县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