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是不是不吵就心里痒?"程天揉了揉脑袋,觉得刚刚的按摩似乎不够,"吵的我头大。"
两人还算买帐,都乖乖的不吱声了,等按摩师都回来,拿着瓶瓶罐罐的打算开始下一论的按摩时,风建看着那男孩一
手的油要贴在自己身上时,才大叫不妙。
"啊,等等,你这个往我身上抹的!?"
"这个是精油,有缓解疲劳的作用。"男孩还很专业的打算继续解释。
"我不做了。"风建黑着脸,脑海中貌似已经浮现出一幕暧昧的场景,他浑身是油像是健美先生那样躺在床上,身上是
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在任意鱼肉。
"喂,别发疯好不好。"陈兰笑说。
"是啊,或者说先生对这个按摩师不满意,不如换我来试试?"
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神情轻佻的男人站在那里,他带着不以为然的笑看着陈兰,然后走进门。
第六章 从前
爵的眼神有些涣散,他虚应的关上了门,咳嗽了一声,看着陈兰说:"兰少,您来找我么?"
"是啊,可惜你忙,我们只好找别人。"
"我这不是来了。"爵笑呵呵的,把前尘往事一笔购销,略带羞涩的说:"这次兰少喜欢玩什么类的?"
陈兰也不怯场,只说:"上次没加钱会不会觉得不值?"
"哪有,兰少喜欢就好。"
"莫老大是这么吩咐你的?"陈兰随意一提。
"哪有,我上次无知嘛。"爵说着蹭了过来,把给陈兰按摩的男孩挤到一边,手上沾了点精油,手放在那具成熟的身体
上游走起来,"上次也没机会伺候你,这次我好好表现表现。"
"手法不错。"处处摸到要害,陈兰是拼了,拼这个人不会杀自己,否则那指头捏过的位置必定让他命丧黄泉。
"哪的话。"爵说,"我们这儿的按摩师每个人手法都不错的。"
"总是不如你的。够刺激。"
那手又顺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的溜了下去,听到腰间时,指尖忽然变了力气,让陈兰抽息一声。
"别紧张,这里的骨头受过伤吧?"爵淡然的一问,手继续按摩着,"我这双手摸过的身体比较多,还学过点医术,人背
后这点骨头不够看。"
"哦?"陈兰有些心惊,他明知道这人话里有话,却不知道爵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比如说你这块骨头吧,它就伤得很蹊跷。"
陈兰沉默不语了,这腰上那块骨头确实伤的很蹊跷,当年在异国生活的日子,一次偷了别人地盘上的人被抓了起来,
领头的外国人居然拿了一根铁针插了他的腰骨,虽然没真的砸进去,却也伤得很不简单。
"兰少就是很特别,人不平常,伤也不平常。"
"你的眼和手都很有底子,可惜......"陈兰起身,停止了服务,边上的程天和风建也不是省油的灯,把三个小按摩师
往身边一夹,空出位置来。
爵松开手,站在陈兰面前,他穿着衣服,气势却没有陈兰来的高涨,那种平静无波的情绪和屋子里弥漫的紧张气氛形
成鲜明的对比。
"兰少,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今天好好奖励你,三倍价钱买一个不错的娱乐节目。"陈兰狠毒的一面再次浮现,"我早就听说莫问手下的爵是首席
杀手,今日再见才觉得有些事远不是想象的那回事。"
"首席吗?"爵望天,看似有些骄傲又有些纯粹的自嘲。
"首席也算是心腹吧?爵。"陈兰说,"既然是心腹,比如说抓走凌少一这种事,让你去做也就很正常了。"
"这是哪的话。"干脆来个死不承认。
"我可是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口。"陈兰想了想,"不过你这个人又很难说。"
"这是对我的夸奖?"
"是什么理由让你跟在莫问身边呢?"若有若无的试探,"据说十年前那个人死的时候你就在那里,为什么不救他?"
爵的神色一凛,眼神麻木了起来,他看着陈兰那张帅气的面孔,忽然觉得狰狞。
"你不救他,莫问没有怪你,因为那个人早就千疮百孔,也许死了是一种解脱。"陈兰见到爵那个表情,自信起来,顺
着他的猜想说下去,"可是你不救也不见得是让人解脱吧。"
程天和风建早就一人一手敲昏了那些按摩师,屋子里除了陈兰的声音,安静一片,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安静。
"你不救是因为你早就希望他死,只有他死了,有一个人的目光才能重新回到你的身上,对不对?"
这疑问如此寒冷,质疑着一个人最柔软的回忆,如果当年......
爵站在那里,眼神迷茫了。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那种锋芒毕露的锐利让他臣服,跟随在那个人身边,再危险的任务他都敢去做。
在这个城市里,能把鹰帮囊括在口袋要费多少的心血和精力,他为了那个人可以放弃一切,生命也好,生活也罢,只
要能尽力一切都无所谓。
可是那样一个人最后却落得那种下场。
陈兰的话像是回忆的引子,它引发了事情的真相,却没能让爵灰心丧气。
他抬起头看着陈兰,落寞不在:"兰少,我和莫老大干净的很,那些话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罢了。"
"我不是很喜欢嘴硬的人。"陈兰说,"你最好快点说出莫问到底为什么让你抓走凌少一。"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爵并不落入陷阱,拒绝回答。
"现在凌少一和你的老大在一起了,你可是功不可没了。"陈兰换了方向,继续敲打。
"客气,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与我无关。"
"咱们这按摩是不继续了吧?"风建在一旁捏着关节,笑着走了上来,他老早就憋了口气没处发,当着这个所谓首席杀
手的人,练练手也是好事,"兰少,我看这家伙没什么能问出来的。"
"在这里动手?"程天围过来护着陈兰。
爵看着风建的架势又看了看程天的姿态,笑了,他忽然说:"天哥,你干吗像保护女人那样保护兰少啊?"
这句话换来的是风建毫不客气的一计勾拳,爵没有躲闪,任由拳头打在自己的肚子上,他捂着身体倒靠在一旁的墙上
,倔强的抬起头,说:"我还以为兰少早把当年的求生本能给忘了呢,原来......还是要靠男人保护。"
第二拳来的凶猛,像是豹子那样扑闪而来,那是风建的拳头,他一向不给敌人反抗的机会,准备一击就中,像爵这样
需要他费第二拳的人并不多。
可是这一拳,体格上相差很多的爵却轻易的接了下来,他只是单手抓住风建的拳头,两者包容,化解开去。
松开的两个人各自退了一步,爵完全的站在墙边,他甩了甩手,赞赏的说:"风老大的拳头果然很硬。"
这确实算不上是一种夸奖,而是一种侮辱。
风建甩了了膀子再次挥拳的时候,爵冷静的等待,拳头还没到脸上,一脚就踹了过去,踹在风建的肚子上,那叫狠准
。
杀手和打手的区别清晰可见,爵不见得能打赢风建,可是至少他不会死在那个厉害的人手中。只是那一脚,接着他撑
着身子蹭前一步,回旋又是一脚就把风建踢倒在地。
爵继而看着地上的风建,居高临下的说:"咱们没必要打架。"
风建爬起来,打红了眼睛,他吐了口淤血,脚下扎稳了根基,上前一步就是一击,连续发招速度不减。
爵在躲避的同时也在蓄谋寻找下一个攻击的软肋,他不敢朝陈兰和程天的方向移动,只把自己局限在非常小的空间里
迂回作战,狡猾的他让风建抓不住空袭,两个人废尽了力气也只是打了个半场,淋漓尽致,却分不出胜负。
这就像是拳头和脚之间的斗争,他们彼此熟悉彼此的套路,却又走不出什么新鲜的花样,论力气和势头风建占上风,
可是论敏锐和狡猾,爵又略胜一筹。
彼此间打的时间久了点,在一旁的陈兰看不下去了,他急于想要风建打败爵,顺便盛怒之下解决了这个家伙。刚才的
那翻话忽然间点到了他的心口上,让他知道原来知道真相的人还远远没有被处理干净,那些见不得光得往事也势必会
浮出水面。
"风建,不用手下留情。"程天护着陈兰,唯恐他出一丝纰漏。
"放心!"
那豹子一样的伸手瞬间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他噼里啪啦的打个没完,爵的身体尽可能的在避免和他相触碰。他自然知
道那些拳脚真的打在身上的后果,一味躲闪却迟早会输。
想到这里,爵闪过了一计重拳,手顺着风建的手臂抓了过去,冷笑一声,就听到风建的胳膊轻轻一声脆响,风建颓然
的闪在一旁,额头上留下了汗。
"你们找我不会就为了打架,不是吗?"爵的冷清之中散发着杀意,他一手抓过风建的下巴,一边对着陈兰说:"你想从
我这里知道莫老大的情况,很抱歉,难道你不明白什么叫做死士?"
"我明白,只是你应该不算是。"陈兰在尽最后的努力,"你把凌少一交给我们,你就还是他身边的红人,何乐而不为呢
?"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的猜测错了。"爵笑了笑,"就算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也无妨。我爱的是死了的那个。"
陈兰一听,愣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爵喜欢的居然真的不是莫问,"那么你这么多年跟在情敌身边,就没有别的想法?
"
"有,因为我要替那个人好好的看着他。"爵的眼神温柔了一些,"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存在,我就必须存在。"
所有威胁到莫问的人,就等于威胁到了他的承诺。这是他最真实的信仰,永远不会改变的教条。
爵的手顺着风建的脖子摸了下去,找准了喉咙的要害,他冷笑一声,危机重重。
只看见门像上次一样被猛地揣开,一个男人带着邪气而愤怒的表情冲了进来,在看到眼前的对峙时,愣了一下,又即
刻掏出怀里的手枪,指着爵和风建的方向。
第七章 另一端
我们可以猜测到底是子弹的速度更快,还是扭断一个人的脖子速度快。
进来的人本来就有些怒火飞扬,看到这场面更加的怒不可支,他拿着枪,银黑色的枪身散发出冷列的光芒。
"放开风建。"
"呵呵,风灰......你这是亲情正深啊。"爵笑了笑,说他不惧怕风灰的枪那是假的,但是此刻他更惧怕的是风灰的怒
火。
"放开他,我饶你一命。"风灰搏动了扳机,准备下手,毅然决然的冷。
"你杀吧,杀手不会失败,如果我认定了要杀风建的话。"爵打着呵欠,不以为然,"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
有些人明知道会摸了老虎屁股会惹祸上身,偏偏就不懂得收手,爵是这种人,因为他不怕死,又因为他不肯在嘴上吃
亏,所以有些苦他得受着。
"哦,那你是觉得我这一枪打不死你了?"风灰把枪一偏,对准了爵露出来得头部。
"如果我这样呢?"爵本身比风建矮很多,他往后站去,只有手腕暴露在风灰的枪下,可是他自信风灰绝对不可能开枪
,因为沙漠之鹰的穿透力很强,只隔了一层手而已必定会杀伤风建。
他在赌,赌风灰不敢冒险。
果然,风灰犹豫了一下,放下枪在手上转了一圈,他说:"你对我的枪了解的还真多。"
"那当然,好歹肌肤相亲过。"爵大言不惭的说。
"那你还真纯情。"如果说彼此试探的摸来摸去打太极也算是肌肤相亲的话,这个爵大概就是本世纪最纯情的爷们了。
"那是当然,不能和您老人家相提并论的纯情。"对方人多势众,爵说:"不如放我一条生路,我也给大家一个交代。"
"你以为你能出的去?"陈兰本来想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可是如今事态危机,容不得他继续沉默。
"兰少,你不放我是逼着我现在就把你从前那点好事都说出来是吧?"
"人在江湖上走,势必有些把柄留在别人手上,我不怕你说,就怕你不想活。"
"我以为你现在就不想我活着出去呢。"爵笑了笑,"不过也无所谓,能托上一个风建垫背,也算我死得其所了。"
说着,爵手上的力气加重,风建的咽喉掌握在这个杀手手里,只要再一秒必然断气。局势朝着最不乐观的方向发展,
却在此时,风建的手肘向后一顶,顶在爵的胸口处,他翻身回去,把爵按在墙上,冷着脸,脾气很大。
"我不得不提醒你,下一次,记得把两只手都弄掉再下手。"
对敌人仁慈的后果就是自讨苦吃,风灰上来接过风建手中的爵,一边对程天说:"帮我哥把胳膊搞定,这家伙
嘛......"
"怎么?你对他有兴趣?"陈兰上前,也不打算放过爵。
"我不觉得我们很熟吧。"风灰拒绝陈兰的靠近。
"至少目前还是盟军。"陈兰还是站了过去,他上下打量被困住的爵,笑得很灿烂,"我还以为上次那顿打让你记清楚了
什么叫做疼。"
"不好意思,有些人注定了记不住。"
"那我再让你记一次如何?"
"可惜你这一次没有凌少一的腰带让你拿。"爵不在乎的说,"不过也是,天哥的腰带还不是任由你解。"
"别废话!"陈兰啪的扇了爵一个响亮的耳光,"凌少一被莫老大关在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
"莫问用了什么办法威胁凌少一?"陈兰继续问。
"不知道啊。"
这两声有气无力的不知道让陈兰非常的不愉快,他看着这个小小的躯壳,审视打量,"你在挑战我的承受限度?"
"随便,我现在这个情况,当然没有那个权利,爱怎么处置你随便吧。"
"很好。"陈兰看着风灰,认真的问:"这方面你似乎比我在行吧。"
"乐意效劳。"风灰冷冷一笑,看着爵,"方才我们似乎有些事情被打断,你说跑就跑比较没有职业道德吧。"
就是之前,风灰第几次找到了爵,两个人尔虞我诈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风灰压倒了这个看似没什么反抗能力的男人,
却被轻易的翻身弄倒,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没了力气的他被绑在床上放了半天,直到其他工作人员进来才发现他
的迥装。
等他问清楚了爵的去向踢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乱套的场面。
"你让我从哪里入手呢?"风灰冷静的挑起爵的下巴,那个已经不再完全年轻的脸上被过渡的黑暗生活所影响,变得暗
淡无光,没有一点的生气。
"都说了随便,还要我怎么样?"爵的眼珠一转,"难道要我假装高潮配合你?"
"那倒是不用,我可以让你感觉点特别的。"风灰在这方面的残忍更甚过陈兰,他说:"我手下的兄弟很多,对付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