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濉安(穿越)下+番外——水木流光

作者:水木流光  录入:09-11

幸借助千里寻踪穿过了迷障,但由于迷障的阻隔,千里寻踪在山内变得异常淡薄弥散。况且说是后山,但山的数量却

远远不止一座,没有线索,仅凭几人之力确实不知从何找起。”

夜离抬手,示意对方噤声。抚摸下颚,计上心来,“濉安一定在那里。以最快的速度,先捉住魏璞!”

“是!”

“等等——”

“主上还有什么吩咐。”

“带些人去,找到醉翁,给他解释解释,说我们要搜山,让他从旁协助。”

“可是,若是醉翁不同意呢?”暗沉吟片刻,面有难色。毕竟,赤夜门之所以在武林中站得住脚,大多是对其的忌惮

。作为武林最大的正派之一,醉派完全可能不给赤夜门半点面子。

“哼,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把他杀了,闯进去!”夜离眼眶通红,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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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在濉安的脸颊上,惊醒了昏睡中的濉安。

猛然坐起身——夜离!悟!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濉安甩了甩依旧有些昏涨的头颅,甩开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厣。忽然想起最后一眼看到的壹,连忙

侧头寻找,可惜,无果。心中虽有不祥,但更信任夜离下属的能力——壹应该顺利逃脱了的吧?思及此,稍安,这才

开始打量起四周:潮湿的空气,灰黑粗糙的壁穴,张牙舞爪的栏槛,冷硬的石凳以及霉烂的零星铺着的草梗——是一

间简陋的囚室。

只是,顺着栏槛的脉络向左看去,濉安惊讶的发现一旁的角落处竟还安然端坐着一人!对方身下垫着干燥舒适的蒲草

,身处囚室,却仍能黑纱覆面,头戴斗笠。虽然二人境遇相似,但很明显,对方的待遇比自己好了不少——此人的身

份定是不一般。濉安如此想着。

既然有了人,濉安也慢慢定了神,纵然不知是敌是友,但总比莫名醒来,孑孑一人得好。说不定,还能问问如今自己

究竟身处何地,也好提前有个思量。粗略想了想措辞,濉安这才勉强坐直身子。那‘白雾’也不知是什么迷药,似乎

后劲不小。

“请问这位兄台——”濉安刚吐了几个字,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见对方猛然转头,似乎在看到是濉安后,浑身一

震,虽并未开口,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对方剧烈摆动的黑纱,却可以看出他的惊愕。

濉安微愣,确认般揣度起对方身形,似乎并不熟悉。怎么了?看对方的反应,他好像认识自己?可与自己熟识的人中

,除了萧魂,自己并不知道有一名身材如此修长的人物,况且相比于萧魂,此人的身形又稍显高大了些。

挪动身子,在对方不感到莽撞的范围内靠近了少许,顿了顿,濉安试探着开了口:“不知这位仁兄,我们是否见过?

对方似乎也回过了神,抖动的黑纱平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陌生的充满书卷气息的和缓嗓音:“柳濉安,柳大夫,

如今可说是家喻户晓。在下本是想哪日得空,专程拜访的,可是不想沦落于此,以这种方式与柳大夫见面,在下一时

狼狈无措,得罪了。”

“哪里哪里。”对方的知书达理让濉安平生几分亲切,“不知兄台贵姓?”

“哦,抱歉,一时疏忽。在下名叫——”

“师傅!”一道男音脆生生插入二人之间,濉安寻声望去,就见一道黑影扑倒在男子身旁,紧张不已的上下打量,“

师傅、师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在这里还习惯么?肯定不习惯的吧!哼!要不是这群渣滓——”说着愤愤地看向

来人。

“桀桀桀,小弟弟,你是在说在下么?”话音刚落,只听男孩一声惨叫,嘴角边不知何时被暗器拉了一道豁口,血肉

淋淋。

“枭老五,你这是作何?”心疼地看了看弟子的伤口,千机子回转头,黑纱静得笔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若再

这般随意伤我门人——”

“桀桀,老五怎么可能忘记。在下只是替千机子大人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个孩子罢了。俗话说饭可以随便吃,这话嘛,

”顿了顿,又是阴涔涔一笑,“可就不能随便说了。”说着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濉安,本就宽扁的嘴唇咧得更大,

“至于这位柳大夫~,啧啧,可就不那么幸运了,三哥,把他带上去!”

第七十七章

濉安的双眼被人撩草地勒上了黑巾,双手也被粗暴地反剪在了身后,用麻绳绑着。既看不到眼前的景象,走路也是跌

跌撞撞,尽管如此,对方也是毫不怜惜地推搡着濉安前进,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消停,似乎在抱怨着谁做事情不干脆。

“到了啊。你先在这里老实待着,我可没有老五那么好的脾气,你若是想打什么歪注意,哼哼,可别怪老三我不客气

。”说着老三抡了抡拳头,示威似得狠狠瞪了濉安一眼,却压根儿忘了对方双眼始终蒙着黑巾,恁你怎么挤眉弄眼,

都是瞎费功夫。

感到对方的气息渐渐远去,濉安这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轻轻靠在了墙沿。由于无法视物,思维反而变得敏捷而清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万灵丹吗?可万灵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难道对方仅仅是

想要确认自己身上是否有万灵丹?可是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设阵布局,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咦,等等,

濉安心思一动。如果说对方不是为万灵丹而来呢。毕竟不过是传言……传言!说到头这谣言究竟是谁传出来的?话说自

己一不偷二不抢,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怎么这臭烘烘的狗屎就楞是砸到了自己头上呢?是谁,是谁对自己如此的嫌恶

,嫌恶到竟然要致自己于死地?脑中急速地搜索,电石火光,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忽然,濉安眼前一亮,竟是有人揭了自己的黑巾!

刺眼的光线让长时间身处黑暗中的濉安一时有些昏眩,吃力地眨了眨眼,尚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直射,却只听耳旁传

来了一把熟悉的甜媚嗓音:“柳大夫,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濉安茫然地抬起头,声音倒似是听过,可至于是谁就有些模糊了。对方背对着高窗,温和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满

室尘埃,也照亮了对方紧身衣下的曼妙身姿。濉安的呼吸一窒,虽看不清对方阴影中的容貌,可那身材却是牢牢记得

的——不是武林大会那日站在夜离身旁的——夜离?怎么会是夜离?不,不会,夜离不可能对自己不利!

“柳大夫,可是看清楚了?”对方轻缓地说着,随即低下身,几乎是脸贴脸,戏谑地注视着濉安,不放过对方脸上一

丝一毫的表情。

“怎么会是你!?”濉安几乎是叫嚷着出了声,满脸的难以置信。对方似乎也非常满意于濉安的反应,一连餍足缓缓

支起身,“为什么不可能是我,柳大夫?我对你的理由很感兴趣。”

“你不是青红楼的无心姑娘么?”虽然十成十的确定那日夜离身旁的女子就是无心,但濉安的内心深处却是不愿意将

对方与夜离连系在一起的,虽然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但事实如此,自己在直接问询夜离与她的关系问题

上,条件反射地选择了忽略。也许,也许,自己不过是看错了,只要自己确定对方是青红楼的无心,那么她就和赤夜

门的夜离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我是青红楼的无心。”对方似笑非笑地抿起了红唇,意欲不明的表情仍然让濉安无端松了一口气,却也硬生

生接下了沉重的一击,“可我也是赤夜门夜昕。”

“你说什么?”几乎可算是弹跳着直起身,被对方食指一点,反剪着双手,又重心不稳的坐了回去。

“嘻嘻,看你紧张得。”夜昕笑了笑,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拿出手娟,似乎想为濉安擦汗,却被濉安厌恶地躲了开来。

夜昕见状,也就收回了手,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说,我既是青红楼的无心,又是赤夜门的夜昕。无心就是夜昕,夜

昕就是无心,你可听明白了?”

“夜昕,无心。”濉安喃喃,“你们同是姓夜,你们——”濉安止不住地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鼓足一

辈子的勇气,“你们~是什么关系?”

仿佛终于等到了对方问题的关键,夜昕的双眸兴奋地闪了闪,带着恶劣而嗜血的光芒,又瞬间隐去。

“哎呀呀,我们关系夜离没有给你说么?那我也就不知当讲不当讲了,毕竟夜离没有告诉你,那就说明你还不值得知

道,这可就难办了。”夜昕在斗室内苦恼地踱起了步子,语气嗲嗲,小脸因困惑而皱成了一团。如此景象,若是有心

人见了,定是想要上前好言安慰几句的,毕竟美人难得。可偏偏濉安在另一世见多了这种捧心美人,更何况她们也是

最受友人沈青不待见的人种之一,再加上濉安温润的性子,久而久之,倒也能泰然处之。

如今,濉安本是被对方搅得有几分惊慌失措,可对方一步一步焦急地踱着步子,却反而让濉安的脑筋有了片刻的空闲

。越是身处逆境就越要冷静。由刚才乍听噩耗的头脑一热,到如今,濉安渐渐觉得有些蹊跷了起来。濉安,冷静,毕

竟从头到尾都是对方的一面之词;况且她曾经还是青红楼的无心,当初不就是一着不慎,被她霸了一道么?也许,这

不过是对方又一个新的花招呢?濉安,要小心,要小心……

“柳大夫,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毕竟离瞒着你,我也有些过意不去。”夜昕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些歉然地

走向濉安,俨然已是女主人般带着一脸的自责,“其实我与离早在十年前便已是私定终身。只是由于这样那样的事情

,一时耽误了罢了,不想,却让柳大夫误会了,真是罪过。”

“误会?误会什么?”濉安忽得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夜昕,一脸的坚定,“你认为我误会了夜离对我有什么吗?你想

说你才是夜离真正的归属吗?可是,夜离从来没有跟我说起你,但据我对夜离的了解,他既然不说,那能不能证明,

呵,你才是那个不值得说出来的人呢?你想当然地认为我和他之间肯定有什么,所以你故弄玄虚,想要动摇我对他的

信任,只可惜,你算错了,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不过~,”濉安气喘吁吁,却洋起轻松地笑脸,“听你这

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和他之间,是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夜昕惊讶地瞪大了眼,不知这位方才还在犹豫不决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柳大夫究竟中了什么邪,如同炸了毛的猫,竟

硬朗朗地反驳了起来。是自己太心急了么?莫不是,说话时漏了什么马脚?夜昕寻思。哼,不可能。总之该说的都已

经说了,对方也不过是在逞强罢了。也许,再关他个几天——“三哥,把他押下去。”他自己就‘想清楚’了呢?

毕竟,彼此间失缺信任的等待,最是磨人,不是么?夜昕敛下长眸,无声地叹息。

濉安依旧被老三推搡着回了屋。

进得室内,濉安一反常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静静躺在石凳上。石凳冰凉刺骨,濉安甚至能感到自己骨骼的轻微颤

抖,却分不清那究竟是因为方才的过于激动还是仅仅是这石凳作祟,亦或是两着兼而有之。女子与夜离在树丛中的身

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真的早已私定终身了吗?难道夜离从青红楼起便已和夜昕串通好了的吗?可那时,还没有

万灵丹的传言……应该不会的吧,应该不会……可是为何夜离从来没有和自己提及夜昕呢?难道她是在欺骗自己,其

实赤夜门中根本就没有夜昕这个人?可她的表情又不像做假……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赤夜门中那片空无一物的禁地以及

当时夜离和壹的怪异表情。莫非真的如夜昕所说自己依旧是个外人么? 夜离?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什么时候,我才

能等到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濉安疲惫地闭上眼……心中没来有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

夜深,见濉安发出均匀的呼吸,千机子这才站起身,缓步来到濉安面前。细细端察了对方的脸色,又简单查看了有无

伤势——虽然对方始终皱着眉,似乎在梦里也不安生,但终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倒也暂时让人放了心。轻轻叹了

一口气,席地坐在濉安身旁,摩挲对方的黑发,回想当初见到对方的那份淡然与平和,心中生出几分疼惜。这才多久

,怎会经历这几多波折?先是玉灵宫,后又是万灵丹,今儿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被如此大费周章、苦心算计的

捉了来?毕竟,据自己所知,对方身旁的人物,光是白锦便已是颇费心神,再加上似乎还有个赤夜门……如此二人,想

想就足以折煞人,更何况还要如同剥茧抽丝般将其从濉安身旁层层盘剥开来……不禁暗自心惊,这绝不仅仅是单纯的绑

架:精密的调查,周详的计划,没有几月的工夫是下不来的。很明显,对方的目的不是想要获取庞大的利益,就是…

…想要致濉安于死地!

可~,那个人究竟是谁?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千机子沉默了,斗笠下的黑纱微微颤抖着,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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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起来了!”枭老三先是粗鲁地敲打了几下门槛,随后猛然拉开牢门走了进来。一双硕大的双眼,瞪得跟铜铃

般,胡乱扫了扫四周,待看清楚,两眼一横,快步走向屋中一处。

“哼,好日子给我过到牢里来了!还不快起来!”说着粗暴地伸手便要拽濉安的头,不想,手刚行至一半便被人生生

截了去、缠得死紧,“等等。”那人发话的同时,黑纱无风自动,寒风伴随着强劲的杀气飞快地向老三袭去。

老三冷不丁一疼,慌忙抽手,接连跄退了几步,警觉地抬起头,却只来得及看清那缓缓回落的黑纱,以及对方嘴角轻

蔑的笑意,而方才那迎面而来的强势杀气以及手腕处瞬间钻心的疼痛却更像是老三的幻觉。

怎么回事?枭老三狐疑地看了千机子一眼,又迟疑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长满黑毛的手腕,除了轻微的刺痛外,似乎并

无不妥。难道那足以断骨的力道是自己睡昏了头弄错了?可那突如其来的杀气又是怎么回事?不过,当时自己也仅是

本能的感到危险,若百分百确定那就是杀气,自己也是不敢打包票的。想着想着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半晌,黑纱、

斗笠、对方在那柳大夫身边安静地盘腿而坐,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哧,不过是个懂机巧会点花拳绣腿的文人,

就他那身板儿~,哼,也不像是个该有如此魄力之人!

想归想,心底深处却依旧升起几分连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莫名忌惮。也幸而濉安运气好,听到响动,就连忙睁了眼。

推书 20234-09-12 :十年+番外——摇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