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相里翌笑著凑过来,“你有什么想要的没?”
小苏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他有,他一直想上眼前这个人来著,想了好久了。
“喂,你就那么想在上面?”
小苏筒子点头如捣蒜。
相里翌笑了:“好吧,我满足你。”
这样的笑容让苏葳鼻腔发热。以前只觉得林加常常会笑的很挑逗,没想到相里翌这家伙诱惑人的本事也毫不逊色。
小苏就这么昏头昏脑地让他拉进了房间。
44
还没在床上坐稳,苏葳就跳了起来:“我要在上面!”
相里翌好脾气地笑笑:“好,好。”语气跟哄小孩儿一样。
苏葳不爽,一把撕开了他身上的毛衣外套,崩掉了好几颗扣子。其中一颗刚刚好,不偏不倚,正中小苏的额头。相里
翌直接笑出了声。
“喂,别笑了!严肃点儿!”小苏嘴上这么说,爪子却在人家身上一通乱挠。
相里翌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任他动手动脚的,好像也不觉得痒。
苏葳闹了一会儿,没意思,就接茬脱人家衣服。三两下就把身下那个人剥得干干净净。
等到那人真的跟待宰羔羊一样,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时,苏葳倒有点不知如何下手了。
“光把我扒光了,你怎么不脱啊?”相里翌笑著,手就滑进了他的衣服里。
“你,你急什么!”小苏往外闪了闪,对上某人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更是通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就是这样!每次都这么笑!笑得那么勾人!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性感啊?
小苏边忿忿地咽口水,边手忙脚乱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相里翌也不急,撑著脑袋,侧身躺著,看他表演脱衣秀。
挑逗啊挑逗,狐狸精啊狐狸精。小苏吸吸鼻子,扯掉最后那条底裤,狼叫了一声就扑了上去。
这一扑可不得了。
相里本来就挨著床沿躺著,附近也没个档的。让他这么一扑,就双双摔到了地上。同时响起了两声惨叫。
虽然铺著地毯,可小苏这一冲击力道不小,两个人都摔得够呛。半天躺在地上都不动弹。
苏葳心虚地轻轻碰了碰相里翌:“你不要紧吧?”
“我说,你的动量产生的冲量还真不小。”相里翌无奈地笑了笑,让他扶著站起了身。
刚站起来,差点又摔一跤。
小苏眼疾手快地抱住他,这么近距离地一接触,蹭地一下,火光四溅。感觉到彼此都是旗杆高挂的状态,苏葳也就老
实不客气地往怀里那人的后腰摸去。
“你...能不能等一下...”等到那只在自己后腰游弋的手即将滑进股沟时,相里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小苏皱眉瞪眼,呲牙裂嘴:“你,你不是反悔了吧?我不管,刚才说好的。”
“不是,我没反悔。”相里翌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刚才摔倒的时候,我的脚腕好像扭到了。”
苏葳披著相里翌的一件浴衣,小狗一样巴巴地跑来跑去,取冰袋,拿药箱。蹲在一旁,小心地帮著冰敷,仔细地擦药
。就差竖上两只耳朵,再摇摇尾巴了。
“放心,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相里翌笑著揉了揉他头顶软篷篷的头发。
苏葳看看他,再看看他红肿的左脚踝,哼哼了半天,傻笑了一下:“对不起啊。”
刚说完就让人一把拉过去,那张刚刚傻笑著道歉的嘴就被封了个严严实实。
那么多次接吻中,相里翌从没像这次这么霸道过,这么蛮横地掠夺著对方口腔里的每一寸皮肤。直到苏葳憋得快要上
不来气时,才松开。
苏葳红润的嘴唇微微颤抖著,眼神迷茫找不到焦距。
“下次再跟我这么见外,就吻得比这次还久。”相里翌笑著舔掉了他唇角那道银丝,“继续刚才的事吧。”
苏葳看著他主动地躺回床上,听话地等著让他上,又有些犹豫了。结果,只犹豫了一下,就心痛地退让了。
“要,要不,还是你在上面吧。我怕不小心会压伤你的脚了。”
相里翌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脚:“可是我的脚不能移动啊。”
正当苏葳思忖著说,要不自己注意一点,小心不碰到他的脚时,却他抢了先机先开了口。
“不过,你来动也是可以的。要不要试试?”相里翌微微一笑。
等到被身下人扶著腰,缓慢小心地坐下,将那昂扬的器官纳入自己的体内时,苏葳一边深呼吸努力放松,一边诅咒自
己怎么这么没用,让狐狸精一个笑容勾得没了魂。折腾了一整,还是自己做受。早知道,一开始就大张开腿让他上好
了,省得现在这种姿势,困难之余,还略为有点尴尬。
想著自己在主动地扭著腰迎合那个男人的欲望,苏葳的脸立马烧了起来。
相里翌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掌摸了摸他发红的脸颊:“想什么呢?”
苏葳不吭声。
但是即刻被握著腰狠狠贯穿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被深深进入体内的感觉,让苏葳的血液分流。一部分冲
向下身最敏感的部位,一部分冲上大脑。
相里翌轻轻拍了拍他的臀部:“喂,动一动啊。”
尴尬归尴尬,可这么不上不下吊著的感觉,也真是够难耐的。
苏葳双手撑在两侧,跪坐在相里翌的身上,缓缓地上下移动起来。
紧致的肠道慢慢地适应了被进入的扩张,苏葳动作的幅度也随著欲望,随著身体的本能渐渐加大起来。
相里翌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颇有技巧地抚慰著他前端的欲望,还一边注视著他咬著下唇,微眯著眼睛的样
子。想到他有时看著自己的那种眼神,忍不住想笑。其实他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才更加诱人。
最后,苏葳精疲力尽地趴在了相里翌的胸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怀里不是相里翌温热的身体,而是一个硬硬薄薄的物体。
撑开眼皮看了一眼,竟然是自己觊觎已久的那款apple的笔记本。记得当时跟苏妈妈磨了半天,苏妈妈都没理他。
“圣诞快乐。”相里翌已经穿戴整齐了,站在床边看著他。
苏葳眨眨眼:“这是你送我的?我还以为…你没礼物给我呢。”
“昨天是平安夜啊,圣诞礼物当然要圣诞日当天给了。”相里翌忍著笑,一本正经地解释。
“啊?”小苏呆了呆,难道他昨天的程序错了?!呆了几秒他又说:“可,可是这也太奢侈了吧。”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的小爪子却贪婪地抓著笔记本不放手。
相里翌朝他扬扬下巴:“你放心收下吧。这是我用炒股赚的钱买的。”
小苏的眼睛闪著光:“你在炒股?”
相里翌没搭理他,而是一把掀开了他的杯子:“喂,再不起来可要迟到了。”
那一天,苏葳脑袋里像塞满了蜂蜜,除了甜蜜还是甜蜜。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圣诞节封为自己有生以来过得最快乐的
节日。
45
圣诞过后,接著就是元旦。等这两个节日都过了,广大的学生们便又再一次地陷入了备考的地狱中。尤其是高三的学
生们,整理不尽的复习笔记,做不完的测试卷,个个忙得是头上生烟,手下生茧。
苏葳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相里翌了。自从圣诞节过后,相里翌家里就让他住回去了,说是让他安心复习考试。本
来想著周末可以借著在林加那里补课为名见到的。但是林老师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小苏同学的设想。
“我也要准备考试了,没功夫陪你们玩儿。平时给你辅导的够细致的了,自己把我讲的好好复习一下,考试肯定没问
题!”
苏葳苦著小脸,满肚怨忿也不敢抱怨出来。
他是不知道,林加每天拖著吴鹰给他整理笔记,抄习题,复印试卷,制作小抄条,那阵仗也够可以的了。虽然最后小
抄条还是静静地躺在了垃圾箱里,没派上用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原来同样是重点中学,同样是重点班,彼此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这是苏葳同学近期的亲身体会。
首先,相里翌他们学校比自己学校多了个晚自习。美名其曰为了方便各位同学讨论问题,请教老师,却真真覆灭了两
人每天放学后见上一面,小约个会的可能性。本来相里翌说要想个借口不去上晚自习的,不过被苏葳否决了。苏葳想
了想,还是学习比较重要,不能耽误他不是?再说,也就暂时见面的时间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可是,实践起来
,才知道不是一般的煎熬啊。
其次,相里翌的周末好像也很忙,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学校新增的补课。当他打电话给苏葳说周末不能去看电影的时候
,小苏呵呵一笑,也很豪爽地说,刚好,自己学校还有辅导课。不过他这是打肿脸充胖子,想说明自己也是挺忙一个
人,说明自己对跟他见面这件事不是很急切,对某项运动也不是很饥渴。苏葳想开了,屡次反攻不得,那股急切饿狼
劲儿也就下去了。
就这样,两个人小半个月没见过面,电话也没打几个,就是发了些不咸不淡的短信。导致真正所有考试告罄时,苏葳
没有自己预想中那么兴奋,反而多少有那么些憋屈郁闷。尤其是考完试那天,等了一个下午也没等到某人一个电话,
半个短信时,那种郁闷就升级到了不满的状态。
正巧程立铭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K歌。苏葳想都没想,立马答应了。
赶到K歌的地方,苏葳发现不只程立铭、曹玥等人,竟然连陆宇行也来了。而且还自他一进门,就朝他招手招个没停。
苏葳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
陆宇行淡淡一笑,一句话惹得苏葳差点跳脚。
他问:“苏葳啊,你是不是被相里翌甩了啊?”
“放屁!”这两个字是从小苏同志的牙齿逢里蹦出来的。
“不是啊,那你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起玩嘛。”陆宇行还是笑嘻嘻。
他这一开口,整个包厢就变成了屠宰场。曹玥那帮女生一个劲儿咋呼尖叫个没停,大有苏葳不叫相里翌过来,就活活
吵死他之势。
小苏脸上的肌肉抽了两下,乖乖地逃出包厢,窝在走廊里打电话。
机械的女声不停地重复著那句:“抱歉,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苏葳叹了口气,眉毛自然而言地皱了起来。是手机没电了吗?还是他有什么事?或者,他不想见我?
想到这里,苏葳的火气一下就蹿了上去。要不是程立铭出来看他怎么磨蹭这么半天,他真有可能立刻奔到相里翌家,
揪著他的领子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整个晚上,苏葳都坐在那里边欣赏群魔乱舞,边不停地跟周围人碰著杯,整杯整杯地闷掉。结果等大家唱的七七八八
的时候,他已经倒在沙发上了,神游世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人拉了起来。
耳边一个嘲讽的声音:“真是缺心眼儿缺得厉害啊。喂,你跟他这么熟,直到他们两人怎么回事儿吗?”
“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应该没什么吧。对了,他今天怎么这么亢奋,喝了这么多啊?”
“一样缺心眼!”一声无奈的叹息。
接下来,苏葳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脑袋里像开了台混凝土机。晃著脖子四处看了看,挺陌生。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程立铭那
儿。
正敲著脑袋回忆昨天晚上的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陆宇行靠在门框上,抱著手臂朝他扬扬下巴:“醒了?”
苏葳的小脸变成了一只鲜嫩的苦瓜:“陆宇行?这是你家?”
陆大班长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收你住宿费。”
看到小苏同学呆呆地张了张嘴的样子,班长大人继续耐心地解释:“昨天你喝高了,程立铭不敢把你送回家。他爷爷
奶奶暂时住在他们家,也没地方给你住。最后算我倒霉,把你拣了回来。说真的,你比头猪都重!累死我了~”说罢,
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葳点点头,闷闷地说:“那谢谢你了。”
陆宇行眨眨眼:“苏葳,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苏葳不吭声,拿著手机按了一通。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的短信。
“喂,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烦恼,我倒不介意偶尔听你抱怨一次。”陆宇行一副施恩授惠的圣人样。
小苏同学抬起垂著的脑袋,咧开嘴干干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谢谢你。”
陆宇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爱说不说!”
那天苏葳一回到家,就让苏妈妈的魔音差点又震了出去。
“你野到哪儿去了?有本事别回来算了!这脸怎么搞得?你快再去洗洗净!”
苏葳刚晃悠进卫生间,苏妈妈就开始催。
“你动作快点啊,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去哪儿?”苏葳闷闷地问。
“你相里伯伯邀请咱们去吃饭。”
46
见到相里翌他爸的时候,小苏同志一阵心虚。尤其当相里老爹热情地跟他握手的时候,他的小心肝虚得都快漂起来了
,眼睛更是不敢往相里翌那边瞟。
寒暄了几句后,相里老爹拍着苏葳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的右手边。相里翌正巧是坐在他老人家的左手边。如此一来,
苏葳立刻无限自怜地想到了牛郎织女。而中间坐着的那位笑容可掬的,就是男王母!
“对了,小葳,听你爸爸说,最近学习进步了很多了嘛。照这样考个重点大学肯定没问题吧。”相里伯伯笑呵呵。
苏葳还没来得及谦虚,就被自家老爹贬得一无是处了:“这小子不长脑子,哪有小翌懂事,都不用你们操心吧。”
两家爸爸都笑得很开怀。
苏葳在心里鄙夷他们:虚伪啊虚伪,肉麻啊肉麻。
“我听说小翌他们学校每年都有报送去清华北大的名额,以小翌的能力,应该能被保送上吧。”苏爸爸开口道。
小苏眨眨眼。不是吧?同为重点中学,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他要真保送了,自己岂不是得一个人熬过万恶的高考了
?!
“他啊,准备申请出国呢。”相里老爹笑着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心野了。不过也好,跟我们家那丫头弄一地儿,
也能互相照应照应。”
“啪嗒──”苏葳手一滑,茶杯翻倒在桌上。
苏妈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茶水都溅到相里伯伯衣服上了!”
“没事没事。”相里老爹一边擦着水渍,一边关心地问苏葳,“小葳没烫着吧。”
苏葳呆呆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他实在坐不住了,起身说是要去卫生间。
一进卫生间,突然一阵反胃,吐得稀里哗啦。
自从小学中暑那次,苏葳有年头没这么吐过了。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有人咚咚敲着隔间门:“苏葳你怎么样?”
小苏同志不理,继续清空他的胃。看来宿醉后是万万不能吃海鲜的。
等他吐舒服,出来的时候,早有人候在旁边递给他湿巾。
他没接,趴洗手台上洗了把脸。
“苏葳,你听我说......”相里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