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 上——口水嘀嗒

去了什麽，只觉得又能爽又能赚钱，还赚的如此轻松，美好生活近在咫尺。

大概是从小缺失父母爱的关系，董昭宇接的客人多是些中年男女，给钱大方，只要他乖乖地撒娇讨好，便也客气温柔

。这种‘疼爱’是董昭宇想往已久的，恍惚中，他几乎忘了自己是个什麽角色，满嘴甜言蜜语地穿梭在各色‘干爹’

‘干娘’的怀抱里。但他实在不喜欢抚慰他们已经失去青春活力的半老肉体，那种沈沈暮气好像老母鸡身上的，带著

温温的臭味。

为了补偿自己，董昭宇也会招引一些新鲜的肉体。他明白自己的优势──年轻貌美，只要好好打扮一下，抛两个媚眼

，就会有人贴上。

董昭宇越来越喜欢在傍晚的时候背著包走出校门，在厕所里换上花枝招展的扮相，融入人人都‘爱’他的世界里。他

不仅和男人做爱，也和女人做爱，但对女人来说，他存的更多的是逗弄的心思，看她们因为自己的暧昧心痒难耐，而

男人有力的拥抱更能给他被爱的错觉。

第一次见刘立强是在院际篮球比赛上。他是X院的一个不起眼的观众，刘立强则是隔壁院的种子选手。

只要刘立强一接到球，场上便一边倒地呼喊起他的名字来，大夥似乎把主要得分希望都放在刘立强身上。而刘立强也

不负众望，带著他们院一直打到决赛。

虽然最後不过得了个季军，但刘立强的身姿，董昭宇已牢牢记住。

个高腿长，肌肉结实分明而又不过分，线条流畅的很。长相不算英俊，倒也端正，棱角分明，男子气十足。

几次比赛结束後，董昭宇都会装出毫不在意的路人状，从刘立强身边走过。他身上浓重的汗气让董昭宇心神荡漾。回

过头，看著刘立强宽大篮球服下汗湿出的背部形态、看著他结实的上臂、屁股和腿，霎那间，董昭宇就勃起了。

名人的八卦总是很好打听。只需要张开耳朵，关於刘立强的林林总总就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让董昭宇失望的是，刘立强是个直男，有个据说十分漂亮的女朋友，又瘦又高，跟刘立强很般配。

得不到真人，那意淫总可以吧。

想著刘立强的身体和脸手淫，专门去找和他同类型的男人一夜情厮混。董昭宇做的越多，对正主的渴望就越大。

他专门去论坛里问过，也找过厮混的夥伴，怎麽勾引直男。刨掉那些不靠谱的答案，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试探、看

运气、慢慢来。但无论怎样，首先得先和人家搭上话，让他知道，有董昭宇这麽个人。

大二那年暑假，有家不想回的董昭宇独自留在学校。炎热的三伏天，躺在床上都冒汗，湿的床铺黏答答的难受，没有

办法，他只有去图书馆，好歹有空调，拿本书做做样子、趴著睡睡觉也是好的。

假期人少，图书馆的空调就显得愈发清冷。被尿憋著，一觉起来，董昭宇就觉得头发闷，太阳穴跳跳地抽痛，刚想甩

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发现脖子一动就疼，只能维持著半偏的状态。

“操，睡落枕了？！”

董昭宇欲哭无泪，想著要去校医院让医生看看，可下腹又酸胀无比，急急要去厕所释放一把。可怜他一唇红齿白小帅

哥，此时所有的潇洒劲儿散光光，歪著头连书包都没拿便冲出阅览室，在楼道里偏著身体狂奔寻找厕所。

楼道口附近经常上的那个厕所此时正在‘清洁中’。董昭宇探著头进去瞅了眼，发现是位穿著清洁服的阿姐。他呆滞

了片刻，便半红著脸颊捏著衣角跑开了。印象中，楼道深处还有一个厕所，不过少有人去。

无能为力11

顺著记忆寻去，果然在走廊底部拐弯处还有一个厕所，因为人少，干净地很。

董昭宇大喜，迫不及待地解了裤子就凑到小便池那一阵淅沥哗啦。由於脖子落枕，无法低头，他只能靠著眼睛余光摸

索著进行，颤颤巍巍地。

紧绷的腹部肌肉逐渐松弛，相信很多人就知道那一刻是多麽的舒爽，董昭宇也是，不由自主地就眯起眼睛微笑起来，

真的是太舒服了。

但看在刚推门而入的刘立强眼里，就是猥琐的最佳配图──一个男人，一边捏著鸡鸡嘘嘘，一边歪头冲著门口露出诡

异的笑容。

“谑！”

刘立强的低呼惊醒了董昭宇，吓得他立即呆住了，小腹一个哆嗦，竟然连嘘嘘都停了！

刘立强静了静，看著董昭宇，轻轻笑起来。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忍俊不禁。但董昭宇还是羞耻地无法自拔，只想冲

出厕所冲出中国冲出外太空，再也不见刘立强才好。

可董昭宇脖子动不了，只能冲著刘立强的方向，眼睁睁地看著他朝自己走过来，站在旁边，掏出大鸡鸡，开始嘘嘘。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余光不去看刘立强的那根，在他经历过的各色鸟体中，算是中等偏上的程度，若是技术好，绝

对能把人爽死。难耐地舔了舔唇，小腹处开始骚动，董昭宇沈浸在幻想里，并未发现自己的性器开始发硬。

“兄弟，怎麽了这是？”刘立强的声音很好听，低沈而有磁性。

“脖子扭了，动不了”

“落枕？”

“嗯”

刘立强不紧不慢地甩了甩鸡鸡，塞回裤子里，再到洗手台那冲了冲手，往身上一擦，上下打量著问他“要我帮你拧回

来吗？”

“可，可以吗？”能和心上人近身对董昭宇来说，是个大惊喜。

“当然可以，我们搞体育的，平时一帮子人经常闹小毛病，这里扭了那里歪了，一般的手法都会”

“那，那行吧”

大概是董昭宇的样子实在是滑稽，刘立强忍不住掩了掩笑容，站到他的背後。

董昭宇觉得自己简直要疯。日思夜想的男人就站在身後，浑厚的胸膛离他的後背不过十厘米的距离，源源不断地热量

挟带著粉红色泡泡朝他喷涌而来。

“啊”

当刘立强的微湿的手触上他的脖子，董昭宇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肌肤相贴的感觉太美好了，他甚至能明显地感觉到刘

立强的手上带著磁力，将他脖颈处的皮肤吸起，贴过去。

刘立强显然是会错意了，以为他在害怕，便出言安慰道“别紧张，疼的连一秒都没有”

的确，捏著点，朝正确的方向只那麽一偏，随著淡淡的‘咯嗒’，董昭宇的脸迅速被转了回去。

“试试看，能不能动了”

虽然还有些痛，但脖子已经可以慢慢地左右转动了。

“谢，谢谢”

“没事”刘立强笑著一低头，从董昭宇的肩膀看下去，直直地瞧见他手中的小兄弟雄纠纠气昂昂地挺翘著，“你裤子

可以提起来了”

董昭宇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完全勃起，还被心上人看了个通透。

“对，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把勃起的性器塞进裤子，撑出鼓鼓的一块。

“这个不需要我再帮忙了吧”刘立强似乎没有多想，还是淡淡地笑著。

“不，不用”董昭宇的眼神飘到对面的小隔间，开始幻想自己扑上去抱著他狂吻，把自己的性器按在他的身上磨蹭，

箍著他拖进隔间，让他进入自己摩擦操弄，紧紧拥抱在一起。想著，屁门那里都隐隐地瘙痒起来。

“行吧，那我走了，你慢慢来”刘立强敛起笑容又看了眼董昭宇的裤裆，转身欲走。

“唉，等等”董昭宇下意识地喊出口，“那个，什麽，谢谢你”

“不用谢，小事”

见刘立强即将出门，董昭宇急了，老天爷赐予的结识的好机会怎能白白放过？“那个，我请你吃饭吧，算是谢谢你”

“真的不用，小事一桩”

“不，怎麽是小事呢”董昭宇追上去，但胯下鼓著也不好意思出厕所，便在门口伸长了身子扯住刘立强，道，“要不

是你帮我，我还得去校医院呢，麻烦地很，一定一起吃个饭，好好谢谢你”

刘立强细细看了他片刻，玩味般地挑起一边唇，“那好吧，我叫刘立强，你呢”

“董昭宇”

无能为力12

董昭宇如愿以偿地搭上了刘立强，欣喜若狂了一个星期，成天脸上挂著扯不掉的微笑。这段时间与他厮混的“干妈”

摸著他的小脸道“乖仔，怎麽这段时间那麽开心，打电话的时候都乐呵呵的”

董昭宇往“干妈”怀里一扑，撒娇道，“想干妈了，好不容易联系一次，当然开心啦”

短信每天发，电话隔天打，到了董昭宇嘴里就成了‘好不容易’的事情。中年女人精明著呢，也抵不过他鲜嫩的笑脸

，当下就抱著董昭宇啧啧亲起来。事後，又多拿了五百块零花钱。

欣喜过後，董昭宇渐渐清醒，发现自己离刘立强还远得很。虽然他人缘好，可真正的朋友圈不大，就那几个人。不融

进去，就无法走在他的身边。

董昭宇热乎，有事没事就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什麽的，找各种大小借口请他帮忙再感谢。刘立强很爽气，凡是能帮上的

都一口应承下来，帮不上的便老老实实承认能力有限。每当董昭宇以为自己和刘立强的关系有进展的时候，就会被他

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打回原点，客气而生疏起来。但当他心灰意冷，决定再不联系刘立强的时候，对方亲热的态度又

会让他激动地几天都雀跃著。

圈子里的狗友们纷纷建议他干脆先把刘立强办了，再做好被暴打的准备，也好过默默地放弃。但董昭宇舍不得只一夜

春宵就形同陌路，万一这春宵後自己更不想离了他，怎麽办？

俗话说急病乱投医，董昭宇本也没指望得到什麽好的建议，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下，而当时寝室里只有自己和钱峰在，

便随便地开了口：“你若是喜欢一人，又不确定那个人对你心思，怎麽办？”

钱峰看上去有些吃惊，确实，同屋两年了，除了不得不说的一些话，董昭宇从来没和他主动聊些过什麽，突然就来一

句贴心贴肺的话，怎能不让人生疑？

他瞪著董昭宇片刻，才恍然道“我会直接问她对我有什麽看法”

如此大方直接，却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董昭宇觉得钱峰也不过是敷衍，心里不快，但两人不熟，便只撅著嘴巴别

开眼去。

钱峰瞅了他两眼，问，“你喜欢上谁了？”

董昭宇本想呛一句‘与你无关’，又觉得有些过了，便只说，“就是一个人，说了你也不认识”。说完，觉得不好意

思，脸微微地烧起来。

钱峰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继而别开眼去，道，“喜欢他就直接去说吧，说不定人家对你也有好感”

他心里希冀著，嘴巴上硬撑，“怎麽可能？”

“你不试试怎麽知道不可能”

董昭宇只担心刘立强根本无法接受同性恋，自己一旦把话说开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给刘立强发了条短信，只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刚发出，董昭宇便後悔了，如此

突兀的短信，假使刘立强对自己没有什麽意见，也会觉得奇怪继而留下不好的印象吧。但他等了很久，久到一个星期

过去了，刘立强也没有回信。

董昭宇猜测可能是刘立强没有收到短信，便渐渐地放下心来，开始著手给他挑选生日礼物。再有五天刘立强的生日就

到了，董昭宇想著要挑件时髦的、实用的东西才好。

刘立强的腿笔直细长，屁股结实有力。董昭宇看过几次他穿牛仔裤的样子，就跟眼前海报上的男模一样，微微的裤褶

紧贴著腿面，勾出清爽性感的腿部线条。

“真帅”董昭宇几乎当著商场里就要发情勃起。怎麽会这样？明明前天才跟人鬼混过。

一条好的牛仔裤少说也要七八百，更便宜的也有，只是他自己都看不上，更别提送刘立强了，丢人。

他爱那个男人，可更爱钱。最後，董昭宇还是跳了根腰带包好送去。

刘立强没想到董昭宇会送自己生日礼物，拿著盒子一脸困惑地问：“这是什麽？”

董昭宇被他看的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生，生日礼物，祝，祝你快乐”

“哦”刘立强晃了晃盒子，“送的什麽？”

“一根腰带而已，小东西”董昭宇脸上发烧，生怕被刘立强看出自己舍不得给他花钱，只买了条小小的腰带。

“哦，谢谢”刘立强低头笑了下，便不再言语。

两人之间弥漫著一股尴尬的寂静。董昭宇想再说些什麽来热场，却又不知道说些什麽打破刘立强每次见到自己时脸上

的那份疏远的客气。呆立片刻，他只能无奈地选择：“那──我先走了”

“嗯”

失望地转身，不过两步，身後就响起“天籁”：“过两天我过生日在北门外请客，你也来吧”

第一次被主动邀请！董昭宇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猛点头。

“没多少人，都是自家兄弟，你要是有女朋友的话”刘立强歪唇笑了笑，“也可以带上”

董昭宇哪里有什麽女朋友，他对刘立强的话也没有多想，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打扮自己，帅气十足地出现他的生日会

上。

董昭宇的衣服不少，可没几件是他自己买的，大部分都是‘干爹’‘干妈’送的。不用自己花钱，他自然只选贵的买

，再选喜欢的要。回来除了自己特别喜欢的留下，其余全拿到网上卖掉。留下的那些也是招蜂引蝶或者见金主的时候

穿，平时在学校只轮流穿著几件班尼路的打折T恤。一来想低调不让别人发现他在校外干的好事，二来他要存钱。

没有父母这个稳定的经济来源，又嫌丢人不肯申请助学贷款。董昭宇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那些‘干爹’‘干妈’。他

要吃饭要交学费，怕被人看出自己没钱瞧不起自己，凡是别人有的他也要有。而那些中年客们大多只在交往初期出手

阔绰，渐渐地，给的钱就少了。每当这时侯，董昭宇就会开始谋划著寻找下一个金主。

除了学校发的银行卡，他又办了一个存折，把得来的钱全部存进去。

人人都需要安全感，别人的安全感来源於家，在外如何辛苦，总还有一个窝，哪怕是遇到难关，也有人陪著自己一同

渡过。但对没有家的董昭宇来说，他所有的安全感都在这个存折里。年少时失败的离家出走让他明白钱的重要性，想

活下去必须要有钱。

从箱子底掏出那些金主们送的衣服，董昭宇一件件地试穿，跑到卫生间去照镜子。要帅气不能骚气，董昭宇想了想，

最好还能显得自己纯一些，听人说刘立强女朋友长得就挺清纯的。

可那些衣服都是招引人的，哪里能不骚。董昭宇愁著，总不能就穿著班尼路的老头衫去吧。

正坐在凳子上费劲地脱一条红色紧身牛仔裤呢，钱峰推门进来了，见著董昭宇翻了一箱的衣服，吓了一跳。

“怎麽了这是？”

从来没在人面前摆弄过自己的这些衣服，董昭宇有些紧张，忙把裤子扯下来，光著两条白斩鸡似的小细腿，撅著屁股

把那些衣服一件件搂起来，全数塞进箱子里，才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试试衣服，不知道穿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