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白菜 下+番外——缘小扣

很多人问，为什么我们三个总是在一起，我都是笑笑了之。

直到有一天，那个“喂”单独等在了我去上晚自习的路上。

“李楠呢？”

“他不舒服，所以不来了。”

“他怎么了？严重么？要不要去医院？”

“没什么。”她说，“睡一觉就好了，他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嗯，我知道了。”我看她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你呢，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成。”她突然用悲伤的眼神看我，“为什么我感觉我和李楠之间还没有你们来得亲近？”

“怎么可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有些汗颜。

“我也在想怎么可能。”她示意一起去教室，“可是什么事总能看见你，我们单独约会都很少，每次一有什么事他都

会想起你。”她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点责备。

“我知道了。”我对她说，“我会给你们多一点的时间。”

我以为她是想要这样，可是我却错了。

“不对。”她突然看着我，“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应该有你。”

我记得后来我没有去自习室。

我找了一个没人地方坐着，静静地想着她说的那些话，我想要反驳却不断地给她打上正确的符号。

“我和他是情侣，我们需要私人的空间。”这样该死的话其实我对李楠说过了很多很多次，可是再从她耳朵里听来，

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我坐在那里，天气不晓得为什么，有些凉了。

手机一直在响，我看了眼名字就放弃了。

直到实在躲不过了我才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

“怎么了？”

“该死的我问你在哪里？”他一急说话就粗鲁了，“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我在……”我刚说完他的电话就挂断了。

没有一会，他就赶来，我看得出来，他很累，甚至有些疲惫。

“不是生病了么？怎么不在宿舍好好待着？”我问他。

“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你好好的为什么不上晚自习？”

“我只是想点事情。”我对他说，“逃课我又不是没做过，你紧张什么？”我装得若无其事。

“你每次这样都是有事。”他直接把我往回拽。

“到哪里去？”我被他拽得很难过。

“宿舍。”他说，“冷死了。”

我这才看到，他穿了单衣，夜晚的夏天也是冷的。

我跟着他回去，到了宿舍门口，我对他说：“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还没说完，就被他整个人拽到了宿舍里面。

“干什么？”我们的姿势很怪异，我显得很紧张，也很被动。

“没事的，他们都去上课了。”他笑笑，然后把门反锁。

“你这是干什么？”我挣脱了一下然后没有成功。

“林莫莫和你说了什么？”我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没有，她和我说你生病了，不过不太严重。”

“你还想骗谁？”他突然冷笑，“你这样就能让我相信她传了话你就突然消失么？萧成，你高估自己了，你有什么心

事根本藏不了。”

“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干什么？”我看他。

“我去了教室。”他突然松了手，“我突然想见见你，可是你居然没去。”

“以后不会了。”

“那你告诉我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多想了。”我转身想要拉门把，他居然从后方抱住了我。

我诧异的动也动不了。

“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

“李楠。”我的手抓住他的手，却没有推开，“我们这样何苦呢？”

他把我的脑袋转了过来，直直地吻着。

我等他闹够了还是重复：“我们这样何苦呢？”

“萧成，我放不开你。”他看着我说，“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我和你分不开了。”

“你有女朋友。”我在陈述事实。

“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不提她？”

我苦笑了一下：“这话你是不是对她也说过？”

“什么？”

“在你和她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和她说不要提到别人？”

“萧成……”

我低了头：“是，她是找了我，可是她找我的理由很正当，她只是想有一个真正的恋爱空间，这有错了么？而且，你

说说，我们两个大男人，没事在这里亲吻，这到底又是个什么事？”

“萧成，你别这样。”

“李楠，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对他说，“以后要么是路人，要么只是普通朋友。”

“我不同意。”他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

“你不同意那我就当你选择了路人。”我抬眼看他，很认真。

他一下子吻了上来，我直直地咬了一口。

他的嘴角带了血，看我的眼睛放着光。

他靠近我的脖子，慢慢地蹭到耳朵：“萧成，你是不是想让我爱你？”

(3)

“开门。”我有些颤抖，导致说的话声音很小。

“什么？”

“开门。”我用尽了力气，也就吼出了这么一句。

“萧成……”

“你不要让我恨你。”其实，更多的是恨自己。

“萧成，你喜欢我么？”

“我当你是兄弟。”我避重就轻。

“那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不是兄弟那种。”

我抬头看他，似乎有些不确定，可是过后我还是明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让我感谢你的喜欢还是当你说的话是屁

话？”

“萧成，你现在变得有攻击性了。”

“那说明你是危险的。”我对着他笑，“所以，为了安全，还是把门打开。”

“你这是在逃避。”

我冷笑：“那你呢？你这就是直面问题？李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女朋友。”

“你总是在提醒我这个。”他直直地压下来，“难道就不能忘记她么？”

说完，他就想吻我。

我侧了脸躲开。

“别闹了，我没功夫陪着你在这里乱搞。”我推开他，“等会他们上完课就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我猛得一拉再一推。

我直接躺在了他下铺的床上。

“你干什么？”我被他弄得有些无措，我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说不上来是该激动还是生气。

他直接欺身压了过来。

“萧成，为什么我越来越放不下你。”他的动作很直接，扯衣服扯裤子。

“你住手。”我的力气比不过他，他很快就得逞。

这样，不如就此放弃。

我不再挣扎，只由他动作，这下他反而动作停住了。

“这里……”我能感觉我的下身凉飕飕的，我知道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里。

“怎么？觉得恶心了？”我冷冷地说。

“和我一样的。”他这时候却像是傻了，说的话不知道有什么好笑。

“我本来就是男人，和你的女朋友不一样。”我接着说，“看完了，我可以走了么？”

话刚说完，他居然一下子用嘴含了上来。

我差点抑制不住叫了出来。

“你……”我抬头看他，他正在努力地取悦我。

过了一会，我终于还是说了出口：“觉得恶心还是停下来吧。”

他慢慢抬起了头：“我没有试过。”

我推了他的身子，然后俯身拉了他的裤子：“我也没试过。”

然后，拉开拉链，直接用口帮他。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我却觉得有些恶心。看来，就是对于我来说，也是会恶心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我喜欢的。

很快，他就解放了。

“是有点恶心。”我直接趁他喘气的功夫，下了床，穿了裤子。

我只能说，我突然觉得很没有感觉，心都像是要凉了一样。

“你到哪里去？”

“你爽了我还没有，我先回去了。”

“萧成……我帮你用手吧。”

“既然觉得恶心还有什么好……”话依然没说完，他就整个人把我拉了回去。

“我不放你走。”他说，“你知道，我原先没有和男人过，我做的不好那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

”

“给你机会？”我被他压在身下，“那谁给我机会？你想要机会我就要给你机会，你什么时候想过我了？”

“萧成，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么？”

“是。”我干脆的承认，“我是喜欢你的，那又怎么样？”

“真的？”他笑着看我，“那我吻你应该可以吧？”

他也没等我反对，直接吻了下来，这一刻，我告诉自己，反正都这样了，那就不要在乎将来。

我直接和他纠缠了起来，而他，似乎受到了我的鼓舞，更加卖力。

我深刻地觉得我们直接的空气开始沸腾。

他用自己的下身蹭着我的，就是这样，我也很激动。

可是还没有多久，那些人都已经下课回来了。

我着急的要起来，他却直接把我拉回了被子里，薄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住人，他也不在意。

他只是走到门口：“兄弟们，今天我病得不轻，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我听见他是这么说。

似乎并不管用，他只能接着说：“今天还有人，拜托你们换个地方，明天我请晚饭。”

这样就奏效了。

我却笑了。他的那些兄弟，都以为是她的女朋友吧？听着他们那所谓的了然的语句，突然就觉得自己心酸了。

他很快回到了床上：“放心，我把门锁好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转了身背对着他。

“怎么了？”

“就这样睡吧。”我什么感觉又都没有了。反正他舍友也不会回来，待一晚也无所谓。

“说什么话呢，我可是赔上了一顿晚饭了。”他笑嘻嘻的说，“还是你害羞了？”

“李楠，你明明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萧成，你想得太多了。”他不给我机会反驳，又是和我纠缠在一起。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我们都没有经验，我不肯他也作罢，两个人只是用手解决，可是不停地亲吻不停地肢体摩擦

，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和男人可以这么有感觉。

我记得那一天，我和他是搂着睡着的。

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就这样搂着睡了一夜。事实上，我睡得根本不安稳，很早就醒来，悄悄地走了。

在那天之后，我就后悔了。

当初没有坚定地拒绝，导致现在他时不时来点亲密的举动。即使他女朋友在也一样。

我觉得自己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受到煎熬。

他甚至会直接握住我和她两个人的手招摇，我不知道，这一切能够让自己体会什么——身心疲惫，还是毫无知觉。

在没有她的时候，他依然和我有更亲密的举动。

他知道我拒绝不了。

“李楠，我们不要再这样了。”我对他说，“对不起林莫莫，也对不起我。”我说的很直接，可是自己却是和他躺在

一起的。

“为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他说，“我知道你在意我还有着女朋友，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

“你不用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只要放过我就好了。”

“萧成，不可能，我放不下你。”

“那你就放手林莫莫。”我看着他，直直地盯着他。

“我……”他的眼神很快就转开了。

“李楠，你不能这么自私不是么？”事实上，我也在自私，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要来充当这个第三者。可悲的是

，我还是个男的。我甚至还要天天面对那个女人。

“萧成，对不起。”他的话里包含了什么还不容我细想。

他的手机就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有些迟疑，还是对我说：“她来了，你走吧。”

她来了，你走吧。

我知道我就只有这样的选择。可是听见了，还是会觉得——心酸。嗯，居然是心酸。我内心不可抑止的嘲笑了自己一

下。

我摸了摸脖子上他送的项链，悄悄拿下来放在了他的抽屉里。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忙着发着短信。走出这扇门，我再也不是原来的萧成。

而你，只会是我的好友。

(4)

我觉得这些天我很安静，手机一直开着也很安静。

甚至没有人来打扰。

其实，这感觉——居然不寂寞。

我照常上课吃饭睡觉，再也不去想其他，脑子里顶多是那该死的数学，总是折腾我这许久不碰书的脑袋。

我和李楠虽然不同班，可是课几乎都是前后错开，平时下课交换教室时遇见可能性很大，这些天居然一次也没有碰上

。

我的心里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我偶尔和宿舍的兄弟们一起出去吃饭，平时也和他们混在一起，等我终于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还是出现了。

他首先是短信的轰炸，一个劲的问我为什么消失了。

其实，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总是相互的。

我只是回他：“没什么，我只不过想要好好学习了。”

这句话堵不住他。我本来就晓得。

我再次见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很疲惫，我清楚的看见——他瘦了。

他想和我打招呼，我只是微微的点头，擦肩而过，他也没有阻拦。

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看着我的背影，我曾经这么做过，知道这该多么的难受。

我看得出来，林莫莫对他看得很紧。

这天，周五的晚自习后，我在路上看见了他们，本来只是打个招呼就想走过，却被拦住。

“我们谈谈好么？”说话的是林莫莫。

我点了点头，示意去凉亭。

他们走在前方，我跟在后面，我看着林莫莫慢慢牵着他的手，然后勾起了他的胳膊。

我突然觉得好笑，其实不用做的这么明显，我不是根本就没有主动牵过他的手么？

“萧成，这两天……”林莫莫准备开口，可是被李楠阻止了。

“萧成，这些天你去哪了？”

“我还能去哪？半步都没出过这个校园，我走的还是原来的路，上的也是原来的课，只不过你自己到了别的地方。”

“我没有。”李楠为难的看着我，再看看林莫莫，“莫莫，你先到旁边去一下，我和萧成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