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肖天宇石化了。
虽然满身的委屈一肚子的难过,肖天宇和裘明还是把陈朔让进了客厅。那大腿之间的地方根本没有得到满足,一点也
不顾及场合,还在高昂着头叫嚣着饥渴。肖天宇尴尬的裹紧了浴袍,小心的在陈朔对面坐下。裘明也不得已的披这件
衣服走出来,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干净,不高兴的坐在一边。
陈朔没心思看他们俩的脸色,双手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他自己说的要和你结婚?”肖天宇试探着问。陈朔沉重的点点头。
“你不答应,他就打你?”裘明有点怜悯的看着陈朔脸上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陈朔觉得憋气,可是也没办法不承认,
真打不过人家。可是他是掌管天下武艺的武曲星啊!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肖天宇坐到他身边,安慰的排排他:“陈朔,我觉得吧,你们俩需要好好沟通。把话说清楚,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天上
神仙,不会不讲理的!”陈朔快哭了:“不会不讲理?你看看我的脸!”肖天宇咂咂嘴,没话了。这小神仙的脾气也
太爆了点,说动手就动手。
裘明坐过来:“如果只是亲了亲嘴,说到结婚就太扯了。不过也许人家早就对你有意,找个借口而已。你又偏偏的死
不认账,小孩子脸皮薄,当然不让你了。”
“这很有可能!人家早就看上你了!话说回来,他们神仙也流行结婚啊?这我到头回听说。”肖天宇腻到裘明身边,
很认真的说。裘明看着他:“不过咱们这好像没这个规矩吧,听说只有荷兰才有同性结婚。他们俩还得飞到荷兰才能
举行婚礼。那婚宴啊,客人阿这些就有点麻烦了,也不知道那边的物价怎么样?”
“一辈子一回吗,破费一点也应该。反正咱俩也得跟着去给他们打理,不如也跟着一块领个结婚证怎么样?”
“去死吧你!”
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把一个悲惨话题华丽丽的跑题到了嬉皮笑脸的打情骂俏,陈朔快抓狂了。我怎么认识这么两个没
心没肺的混蛋啊?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心肝啊!”陈朔哀号着。肖天宇跟裘明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坐直身子,裘明轻声地劝:“你别
着急,我想你就是不同意结婚,他总不至于要你的命。你还是应该好好的跟他谈谈。”
陈朔垂头丧气的说:“谈什么啊?我一看见他骨头都抽筋!”
“切~~~没出息!”裘明白了他一眼:“你跑出来人家没追你,就说明人家没有恶意嘛!”陈朔强辩:“那时我跑得快
!”看看面前两个人的白眼,陈朔叹口气:好吧,他要是想抓我也用不着跟我赛跑。
“好吧,他可能没有恶意。但是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好意?现在他占着我的家,你们说怎么办吧!”陈朔痛苦的说。
肖天宇赶紧说;:“上法院,告他侵占民宅!好像法院不管神仙……那你好好的跟他讲道理啊!问问他打算住多长时间
,要不另给他找间房子住?”
“我可不想再看见他!脑袋上边那么大的一颗珠子,火苗腾腾的!一转眼他就给吃了。眼睛里的光跟灯泡似的,看着
就瘆人!我再回去,一句话说不对你们就到他肚子里找我吧!”陈朔委屈的抱着沙发垫子不松手,看样子只要肖天宇
根裘明要赶他走,他就把沙发拆了。
没办法,只能先将就着到天亮再说了。陈朔就睡在沙发上,肖天宇和裘明还回床睡觉。三个人谁都闭不上眼。陈朔是
连惊带吓,又对自己的将来无比的忧郁。肖天宇和裘明欲火难消,根本就睡不着!两个人脸对着脸躺在床上,对着叹
气。两个人都是青春正盛血气方刚,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同居生活的磨合,现在正是如饥似渴甜如蜜的时候。一个好好
的春宵生生地被打断,只能这么纯洁的互相看着。这份难受就别提了。
脸上的伤实在太难看了,为了形象问题,陈朔决定暂时不上班。就住在了裘明家里,白天肖天宇自己上班去顺便把陈
朔的意图传达了大家,晚上回来向陈朔汇报工作,三个人一块吃饭一块看电视聊天。晚了那两个人回床对望,陈朔自
己躺在沙发上数绵羊。一天两天三天,肖天宇的脸已经绿得像苦瓜了。
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裘明。刚洗完澡的身子白生生粉嘟嘟的,又香又甜又好吃。可是偏偏的就搀和进来一
个陈朔!又没法张嘴赶他走,那家伙已经给吓毛了。
叹口气,肖天宇先忍不住,伸手抚摸裘明的胸口。裘明深吸口气,拉开肖天宇睡裤的带子,伸进手去。肖天宇受不了
了,伸过头来捉住裘明的嘴唇亲嘴儿。裘明也正难受着,自然来者不拒。吸吮舔咬,两个人抱在一块。肖天宇的手伸
进了裘明的内裤里,一根手指插进了早就张开嘴的小洞里,手掌握住了高耸的小香蕉,一边揉搓一边抽动,弄得裘明
心慌气短双腿紧绷。
就算嘴唇被牢牢的占着,还是阻止不了呜呜的哼声溢出来。陈朔就在外边!裘明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咬紧了牙。但是被
他的手弄得太痒太疯狂,一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需要,早就被润滑的嗤嗤作响的小洞想要得更多!裘明两只手死死的
抓着肖天宇难受得翻来滚去。肖天宇喘着粗气,一面紧紧的压着裘明,一面抬头看看关者的门。但愿这门的隔音效果
够好,但愿陈朔睡死了听不见!这么干柴烈火的,裘明不疯自己也得给逼疯了!
一把扯开睡袍搂过裘明的腰,重重的捅了进去。裘明一声满足的轻吟,紧紧地攀着肖天宇的肩膀不动了。肖天宇轻轻
的吻他,一下一下抽动着。两个人都憋着口气,谁也不敢像往常一样的放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越是偷偷摸摸的
压着,快感就来得越凶猛。吞吐的正美的地方噗哧噗哧的响着,平时被喘息和呻吟声盖住了不明显,现在满屋子就只
听见这恼人的水声了。裘明又恼又羞,可是也舍不得停下来,只好自己跟自己念,这声音不大,这声音不大。
周围一片黑暗,沙发上的陈朔辗转反侧得睡不着。自从一年多以前肖天宇莫名其妙的失踪开始,这个世界就变得荒诞
离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以理所应当的发生。肖天宇变成了小京叭,天上掉下个小神仙,在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以后,偏偏他又杀回来,张嘴就要结婚!其实说心里话,不是一点喜欢也没有。可是这本应该慢慢发生发展的罗曼史
突然一下子从第一张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真让人有点受不了。
陈朔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人是不是都特别贱啊?本来以为一点希望都没有,时不时地就做做白日梦看看星空回忆一下
就觉得很满足了。可是突然之间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义无反顾的开口就是结婚。到吓得只想跑。这几天没回去,也不
知道开阳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回心转意了?还是杀气腾腾的在家等着我呢?
陈朔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就听见一声倒抽气。紧接着就是压抑着的一声呻吟。谁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这声音意味
着什么陈朔很明白。立刻脸就有点发烧,妈的这两只骚包,成天的腻在一块还不够,晚上也不好好睡觉!可是想想到
底是自己死气白赖的要住在人家的,好像责备起来不那么正大光明。
细细索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越是不想听还越是往耳朵里钻。早就是成年人了,何况身边还有这么个肖天宇有
事没事的就进行一下普及教育。所以男男的那点事,陈朔虽说没真的试过,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声音朦朦胧胧的很
不清楚,两人做到什么程度了?进去了没有?似乎有粘腻的水声,男的哪来那么多的水?脑子里突然出现两个人赤裸
纠缠的镜头,噗哧扑哧……呼哧呼哧……陈朔深呼吸,把床单盖在脑袋上。我听不见听不见………………
被单蒙在脑袋上,呼吸有点闷得慌。陈朔舔了舔嘴唇,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吻很甜很润,少年的脸微微的范红,情不自
禁的偎过来。开阳……陈朔轻轻的叹口气,一只手不自主的伸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其实有些事情自己从来没有说出口
过。在那些朦胧的梦里,开阳总是带着带着点羞涩的微笑着。亲吻,拥抱,搂住他……并没有刻意得想过,他却每次
都不请自来。每天清晨梦中醒来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刻的失神。陈朔叹了口气,如果做梦也有罪的话,自己确实该
死一百次了。只是梦境归梦境,现实归现实。梦里的事只不过是身体需要的反应而以,没什么别的解释。陈朔烦闷的
再次蒙上了脑袋。
穿着皱巴巴的衬衣西装,陈朔没精打采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上的伤只能算好了一半,那些青紫的痕迹还是明明
白白的挂在那。没办法,总不能老呆在裘明家里,总是要上班的。肖天宇也是哈欠连天,端着一大杯咖啡走进来,倒
给陈朔一半。往他的桌子上边一坐:“怎么样啊,想清楚没有?你就这么一直躲着他?”陈朔端起咖啡郁闷的喝:“
我能怎么办啊?现在公司里住几天吧,也许他玩腻了自己就回去了呢?”
肖天宇嘿嘿的笑:“怎么,不上我们家去了?”陈朔白了他一眼:“你们俩骚包种猪当我是聋子啊?一天不做会死啊
!”肖天宇一脸的满不在乎:“切!那怎么了?我们是正当的合理的完全符合美满幸福定义的结合!眼红啊,自己找
人去!”
陈朔哼哼着,我怎么有这么一个恬不知耻的兄弟呢?我找人……我家里这个神仙还没地方开脱呢!肖天宇摸摸鼻子,
看着陈朔:“我昨天就在想,你说这个开阳到底为什么非要结婚呢?要是就为了你亲了他一下……”
“是他先亲得我!”陈朔指着自己的鼻子吼着,这可是关系到是不是要负责的大问题,不能含糊。
“好好好,他亲得你。我是说要是就为了这点事,那神仙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肖天宇小声地说。陈朔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肖天宇咂咂嘴:“我也说不清楚,就觉得这里边可能还有什么事。我说实话你别在意,你说人家小开阳,要模样有模
样要身份有身份,人家放着好好的天宫不待,跑到人间来专门找到你结婚?你以为你是二郎神啊?”
“你说他是假冒的?”陈朔的眼睛瞪得溜圆。肖天宇冲天吐口气,无奈的看着陈朔:“真的假的你还不知道啊?”陈
朔垂下脑袋,是真的,如假包换。
陈朔咬着指甲苦苦思索,记得开阳说,这是天意,不能违背。我一个凡夫俗子,用得着老天爷专门为我的婚姻操心受
累吗?还专门指派神仙来,这这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啊!要说这里头有别的事,能有什么事啊?神仙原本自由自在清
心寡欲的,我腰包里的那点人民币值得他看一眼吗?
“说什么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和他结婚的。你没看见一见面他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那哪象想跟我结婚的,简直就
是来索命的!”陈朔气急败坏的排着桌子,从小到大也没让人骑在身上打过,简直是奇耻大辱!
肖天宇拍拍他:“你也别钻牛角尖,要我说啊,不就是结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了不起,你去啊!”陈
朔没好气地说。肖天宇一声冷笑:“我说你还真来劲啦?当初人家会天上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惦记着?你敢说你就没想
过他?现在人家找你来了,你倒拿起架子了!”陈朔张了张嘴,沮丧的说:“不是那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
得别扭!他不在的时候,还真有点想,现在突然之间回来了,张嘴就说要结婚。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接
受?脾气又爆的不行,一个不高兴抬手就打。你让我怎么办?”
“这事呢,你也有责任。一见面你就给人家一个下不来台,你回去吧这是人的地方~~这话是不是你说的?”陈朔认倒
霉的点头,是我说得我倒霉催得行了吧?
“你再想想,人家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得找你来了,你可好,死活不认账不说,还把人家一个小天仙仍在家里不管。这
都三天了,没吃没喝的。多可怜啊!那脾气能好吗?”肖天宇慢条斯理的摆着道理:“解决矛盾的办法绝对不是逃避
,再说你能逃到哪去啊?与其被人家抓回去还不如投案自首。买点好吃的再买上点礼物上贡,神仙也不打送礼人不是
?趁着他高兴你再好好的跟他把话说开了,什么事都好办了!”
听着有点道理,陈朔咬着手指头活动心思了。
四
磨蹭了一个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陈朔终于被肖天宇半推半送的弄出了公司大门,握了握拳头,陈朔悲壮的说:“行,
我去跟他谈。兄弟,万一今天晚上我回不来,你可千万要去看看我。兴许他吃我的时间不长吐出来我还能活。”肖天
宇握住了陈朔的手,用力的抖了抖:“放心去吧!我们会想念你的。”
拎着一大堆的美食,陈朔还特意的买一大把鲜花。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也不知道这贿赂的招数灵不灵。
“开阳,我们好好谈谈,有些问题……”不行,太硬了。换一个。
“开阳,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只是我们之间还……”
陈朔沮丧的摇摇头,这话怎么说都不顺溜,只怕还是要挨揍的。这几天没回去,也不知道他吃什么喝什么,冰箱里倒
是有东西,可是他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弄?要是饿着了……想到开阳饿着肚子等他回家的样子,陈朔忽然的一阵揪心
。真是没用,这就开始替人家担心,挨打的事都忘了?
越到家门口心里越发慌,陈朔鼓足了勇气打开了门。客厅里没有人,卧室里也没有人。书房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
照进来,照着横躺在地毯上的开阳。一双美目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轻浅的呼吸轻轻颤抖。挺括的鼻梁英俊的双
眉,在阳光下显出浅粉色的白玉面颊。可以力提千钧的手臂横搭在胸前,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白皙的手腕从袖
口里露出来。
东西和花都落在地上,陈朔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心脏,那里跳的很慌。就在刚才,那里有一刻不跳了。第一眼看见开阳
倒在地上,刹那间的惊恐竟然是那么的强烈。直到看见开阳长长的睫毛在随着呼吸轻轻抖动,一颗停跳的心才重新启
动。
轻轻的走进来,陈朔在他身边蹲下来,开阳只是睡着了。睡得很香甜,好像云朵中的婴儿。只是蹙起的眉宇露出睡梦
里也无法排遣的忧郁。俊俏英挺的面颊,微微蹙起的眉头,怎么都忍不住想要抚摸的念头。陈朔禀着呼吸,在开阳身
边轻轻的坐了下来。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从他回来的那天起就一直得打打杀杀,都没有机会好好的看看他。小心翼
翼的帮他拿开压着手指的书,手指与手指的轻轻碰触,带起了一点痒簌簌的电流。情不自禁的顺着手指手心,轻轻的
抚摸着开阳露在袖口外的手腕,温润的感觉和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印象合二为一。眼前的开阳,只是一个普通的可爱的
人间少年,在午后的阳光里看倦了书,懒懒的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