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烨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推门走进了大厦底层的咖啡厅。列火苦著一张脸,只得也跟了进去。
连烨点了两份商务套餐後,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又替列火点了一杯牛奶,才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喂!”列火不满道,“你怎麽不问我要什麽?”
连烨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笃定地说:“我点的你一定会喜欢。”
列火听了,无力地扶了扶额头,“谁做你老婆真是倒霉。”
连烨看著他,随意地问:“为什麽?”
“大男子主义!”
连烨面无表情地抚著无名指上硕大的戒指,淡淡地说:“我老婆天天去最高级的美容会所,逛最高档的精品店,吃最
顶级的料理,坐最豪华的名车,这都叫倒霉的话什麽才叫好?”
“咦?”列火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你真的有老婆?”
“你以为我是许品非?”连烨不以为意地说,“三十岁有老婆并不稀奇。”说到许品非,连烨很感兴趣似的看著他,
“是许品非让你来拿合同的麽?”
“你怎麽知道?”
连烨自信地微微一笑,“最了解他的人是我。”说著定定地看著列火,“想必你不关心财经新闻,不过这几天可以关
心一下,关於他的新闻会很多。他一定不会告诉你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惨,不过我想你有知道的权利。”
“你对他使坏?”列火怒道。
“这话怎麽说?”连烨漠然地看著他,“投资哪个项目是他自己决定的,砸多少钱也是他自己决定的,金融危机也不
是我可以控制的,我怎麽使坏?我做的,顶多是一些人为的因素。”
列火对这些事根本不懂,支吾著说不出话来。
这时,服务员将套餐端了上来。连烨将一份推到列火面前,“吃吃看。”
列火夹了一筷子,不得不承认连烨挑的的确合他胃口,但又不好意思承认。连烨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揭破,而是默
不作声地将牛奶递过来,“小孩子喝牛奶比较好。”
列火听了,差点一头栽倒在桌上。
配角29
晚上欢爱过後,许品非披著浴袍靠坐在床头,翻著手里的合同,不时地用笔圈圈画画,久久都没说话。
列火著急地看著他,等著他表态,然而男人盯著合同,始终都没吭声。许久,才转头看向他,“真的很想签麽?”
“哪个人会不想签?这麽难得的机会。不过你不同意我就不签。”列火信誓旦旦道。
许品非放下合同,双手撑在他的头两边,身子霸道地覆盖著他,“这合同价值不菲,我能比得上它?”声音里没有一
丝情绪。
感觉到男人的坚硬顶在他的臀间,列火红著耳朵道:“真、真的。”
许品非又淡淡地问了一遍,“是吗?”
列火连忙小鸡啄米般地点著头。
许品非突然强硬地将凶器挤入窄小却柔软的後穴,列火难耐地呻吟了一声,男人进入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像要把他
撕裂一般。列火在男人霸道的进入被顶得陷在床里动弹不得。全根没入後,许品非并不急著抽动,而是下了一道在列
火看来有些过分的命令:“自己动。”
“这、这,太为难人了……”
列火被男人围在身下,撅了一下屁股,与男人的小腹紧密贴合,又自觉地往床里陷,以缓慢的节奏讨好著身上的男人
。动了几下,列火深深地陷入床里,长叹一声,“好累。”
还没缓过来,突然男人大力顶至最深处,列火被男人顶得深陷到床里,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许品非撑起身子,跪坐在他的身上,两手残酷地蹂躏著雪白的臀瓣,一下一下以极缓慢却极大的力道往穴道的最深处
冲刺。
最近的许品非有些奇怪,以往的性爱总是以情人般的温柔姿态进入他,最近却又残酷又霸道,常常顶得他很疼。
就在列火觉得自己快被捅烂的时候,许品非又抱起他,将他调整成跪趴的姿势,开始以狂野的节奏进入他。一下比一
下深,一次比一次快,简直如同泄愤一般在他身体里进出。列火随著男人的节奏如同电动马达般剧烈地震动著,快感
却随著疼痛一波又一波地传来。就在他快要射的时候,许品非突然停止了动作,将他翻了个身,两腿压成大大的M字逼
迫列火以更敞开的姿势接受他粗暴得有些过分的侵犯。
列火看著在他上方的这张冰冷又俊美的脸,不知是不是因快感的缘故,男人头微仰著,眼睛紧紧地闭上,云淡风轻的
模样,身体里的律动却是凶狠无比。
列火的性器随著男人的节奏上下跳动著,最终在漫无边际的疼痛与快感的交织里以抛物线射出一道液体,径直落到男
人的小腹上。
之後许品非放开压著他的两手,将整个身体覆盖在他的身体上,以自己的身体压著列火的身体,将头埋在列火的颈窝
里,借助著身体的力量以狂风骤雨般的速度又快又凶地进出这湿软的小穴。在男人的律动里,列火的叫声也变得失控
,他不间断地“啊啊”叫著,声音越来越响,随著男人的节奏也变得越来越快。最後,随著最後一下大力的顶弄,一
股滚烫的热液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激情过後,许品非没有抬起身子,也没有退出去,而是埋在他的颈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去签约吧。”
“咦?”列火没想到激情过後,男人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个。
许品非又重复了一遍,“去签吧。”
“你、你不高兴吗?”列火揣摩不透男人的心思,不敢答应。
“没有。”许品非淡淡地说。
察觉到男人的不快,列火忙说:“我不想签了。”
许品非突然支起身子,从被他干的松软的小穴里抽出疲软地性器,随之流出来的还有浓稠的液体。许品非突然笑了笑
,笑得那麽自然,他俯下身温柔地亲了亲列火的脸颊,“刚才委屈你了。我太粗暴了。”
列火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摇摇头,“不、不委屈。”
许品非歪著头看著他,唇边还有笑意,“这麽好的机会,你有什麽好顾虑的?”
“我觉、觉得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列火哀求地抓住男人的手臂,“你告诉我好不好?”
许品非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想太多了。就是一份合同而已。”
“可、可是成城的、的那、那个不是……”列火不敢再说下去。
许品非靠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凶狠地抽了起来。一支烟抽完,拍了拍列火,“睡吧。”
许品非钻进被窝,却背对著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抱他,这令列火有些慌乱。他紧紧地粘著男人的身体,双手从背後环
著他的腰,一张脸在男人的背上蹭啊蹭,嘴里无措地说著:“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麽?你也知道我笨。你直接告诉我
好不好?”
列火又蹭著男人的背,紧紧扒著男人的身体,怕他抛弃自己似的,慌乱地说著:“我、我就是一时动了那个念头,你
不要我签,就直说嘛。”
正在男人身上胡乱蹭著,突然,许品非猛地转过身,大力抱住他。将脸埋在列火的颈窝里,许久,许品非才说:“如
果不让你签,我怕你过几年会怪我怨我。”
列火猛烈摇著头,大声道:“不会。”
许品非温柔地抚摸著他柔软的头发,“话不要说得这麽满。以後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列火死命地摇著头,“真的不会!”
许品非修长的手缓慢地抚过他的脸颊,又温和地亲了亲他的眼睛,“现在你觉得为了我可以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甚
至是光明的前程。可是我怕等我变成一个糟老头,你会怨我阻碍了你的事业。你只要有这个心就好。我说真的,去签
吧。”
列火抓紧男人的手,不敢吭声。
许品非捧起他的脸,鼻子蹭著他的鼻子,“男人不都应该以事业为重?你在考虑什麽。”说著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更何况,你要的,我已经给不了你。”
“我觉得你比事业重要。”列火呆呆地说。
黑夜里,许品非的眼睛闪亮得如同钻石一般,“就算签约了你还是我的,是不是?”
列火忙点点头。
许品非亲了亲他的眼睛,“去签吧。”顿了顿,又说,“离连烨远一点。”
“欸?”
然後列火被许品非紧紧箍在怀里,等了许久,男人都不再吭声。他尝试著叫了声,回应他的却是无边的沈默。
配角30
签约仪式在一个高档的饭店里举行,请了电视台以及成城的一些高层,又邀请了一些比较具有知名度和影响力的媒体
。列火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和穿著黑西装的苏摩站在一起,如同黑白无常一般。闪光灯频频对著他们俩闪烁,列火
尽力维持著脸上的笑容,与苏摩一道开了香槟,然後四手拿著酒瓶往层层叠叠的酒杯里倒酒。
惯例的仪式结束後是一桌一桌的敬酒,与各媒体人打著招呼,说著今後请多关注的客套话。列火穿梭在酒席间,突然
想起那次和许品非一起出席的成城周年庆。那次那个男人为自己撑起了一面天,他在男人的庇佑下玩得轻松又快乐。
席间,列火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站在富丽堂皇的走道里,仰望著头顶璀璨的灯光,突然觉得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实。
他掏出刚才别人敬给他的烟,叼在嘴里,靠在墙上发呆。
突然烟被人抽掉,列火刚要骂人,却见连烨西装笔挺地站在他身边。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注意形象。”
列火谨记著许品非的话,礼貌地鞠了个躬,待要进去,突然被连烨拦下。那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绒布盒
子,打开却是一条翡翠手链,泛著通透的光,与头顶的吊灯相映成趣。手链由一串方方正正的玉石串成,玉石蓝绿相
间,看起来颇为精致。
列火想要抽回手,却被那人牢牢捏住。列火吼道:“你干什麽?”
连烨自顾自地将手链给他套上,又啪地合上盒子,满意地端详了一下他的手,点了点头,“刚才一直觉得缺了什麽。
现在好了。”
列火一把将手链撸了下来,举到连烨眼前,“好好的干嘛送我东西?”
“是借你戴。我没想到你这麽寒酸,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许品非没送你东西麽?”
“这种女人戴的东西,我要了干什麽?”
连烨强硬地再次将手链套回他手上,“现在不一样了,身上各处都要精心装扮过。反正不贵,戴著吧。”
列火再次把手链撸下来,执拗地说:“我不要!拿回去。”
连烨皱起眉头,语气变得严厉,“你以为我看上你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你老板,我叫你戴就戴上。你实在
不放心我会从你工资里扣。”
列火顿时被吼得焉了,只得将手链套在了手上。
跟著连烨再次回到觥筹交错的大堂後,连烨立即被众人包围住了。苏摩靠在门边,上下打量著他,“真是小看你了。
什麽时候勾搭上我哥了?”
列火怒道:“胡说什麽?”
苏摩抓起他的手,露出了那串翡翠手链,“我胡说?”说著,讽刺地瞥瞥嘴。
“这个会从我工资里扣的!”列火如同火山爆发,大吼道。
苏摩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著肚子大笑起来,“工……工资里……扣……哈哈……”苏摩笑得直不起身,
似乎恨不得在地上滚两圈。
“神经病。”列火撸下手链,“你要就送你!”
苏摩拿过手链,仔细地看了看,又帮他套回手上,“既然从你工资里扣,给我干什麽?”一本正经的模样,倒让列火
有些糊涂了,怀疑地看了看手上的东西。
列火不太相信他的话,捏著手链正思索著该怎麽处理,突然一个背著相机的女孩猛地抓起他手中的链子,兴奋地喊著
:“你怎麽会有这条链子?”
“这条链子很名贵?”
女孩噗嗤笑了,“是啊,名贵得网上都卖断货了。你在哪家网店买的?我晚上回去试试运气。”
列火放心了,於是老实说道:“别人给的。”又问,“这链子很畅销啊?”
女孩点点头,“这是今年在瑞士珠宝设计比赛拿了奖的作品,是珠宝设计界的顶级比赛哦。这手链叫天与地,你看这
蓝色的是天,绿色的是地。你这条仿得真好。你一定要把店名告诉我!”说著,死命地摇著列火的身子。
列火被她摇得晕得不行,一叠声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他。”说著,指指不远处的连烨。
女孩似乎被唬了一跳,“看不出大老板也在网上买假货。不过他看起来好吓人,我不敢问。”与列火闲谈了几句,女
孩又欢快地跳跃著走远了。
女孩的话让列火一颗心放了下来,瑞士那麽远的地方,难不成连烨为了他这个下属还这麽费心思?
列火和苏摩算是今晚的主人,自然要端著酒杯向各桌敬酒。列火的酒量本不差,然而一圈逛下来後,在啤酒、香槟、
葡萄酒还有微量白酒的混合冲击下,晕得登时找不著北。他在原地陀螺般晃了一圈後,眼看就要摔倒,被一双手眼疾
手快地扶住了。
“送我上去休息会。”列火顾不上看那人是谁,也头晕目眩得看不清,抓著那人的手便说。
那人也不计较,半抱著他就往电梯走去。那人将他带进一间房间後,将他放平在床上,温柔地给他盖上被子,又将空
调打开,才转身离去。
列火缩在绵软的被子里,登时舒服得如置天堂,不多时便沈沈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有一双唇覆盖上他
的,在他的唇齿间霸道地轻轻摩挲、咬啮,并试图用舌头打开他的防范,进一步侵犯进来。
这人的嘴里有著淡淡的烟草味,混合著浓烈的酒味,似乎有些陌生。列火被吻得呼吸困难,试图推开身上的人,却被
他用力抓住双手霸道地摁在头两边。
列火呜呜地呻吟著,想踢开身上的人,然而那人坚如磐石一般,竟怎麽也踢不开。
那人蹂躏够了他的唇舌,又放开他的一只手,开始解他的扣子。列火衣服穿得多,那人强硬得扒了两层似乎觉得有些
不耐,便一把撩起他的衣服。大手拨弄著他胸前的蓓蕾,列火被弄得有些疼,这时候神智也开始恢复清明。
在他身上的人不是连烨又是谁?
他用力扳著那人的手,却怎麽也扳不开,刚睡醒的声音也有些虚弱:“你干什麽?”说著拼命在那人手下徒劳地挣扎
著。
连烨显然不欲解释,他用行动说明了自己想干什麽。他啃咬著列火胸前的蓓蕾,一手解著他的裤子。拉链拉开後,大
力扯下,裤子传来“撕拉”一声撕裂的声音。
列火登时欲哭无泪,用力拍打著身上的人:“你是不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