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见他沉默,便又说道,“你不喜欢那件事,我便不做就是了,几时又再逼迫过你?你只陪我到升仙的那一日罢了
,我并不会为难于你。”
刺龙听他这样说话,心里也不知是个甚么滋味,只是想,他口里说着不再强逼,心里却总是想着要做这事的,哪里管
过我情愿不情愿。
便说,“你心里如今还是那个念头么?”
白狐便有些变了脸色,到底忍耐不得,便沉声说道,“我心里究竟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刺龙心想,罢了,不如今日便遂了他的心愿。便是日后再不能相见,也算是偿还了他的恩情罢。
便低声的说道,“那一日你用口替我弄过了,今日里我也如此的替你弄一回罢。”
白狐有些惊讶,却又不信似的,似笑非笑的问他说道,“你哪里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刺龙便笑了笑,说,“总要一人一次才算公平,不是么?”
白狐还是不信,刺龙便半跪下去,终究还是不能仰头去看他,便只是半闭着眼去扯白狐的衣裳。
白狐脸上的神情仿佛幻梦一般,只是屏着气看他,生怕醒来似的。
·三十七
刺龙伸出手去,有些笨拙的解开他的衣裤,将扯下来的衣带拿在手中,看着白狐胯下之物巨大,便微微颤抖,心中不
由得要想,这样难堪的事可要如何做得出?那时他替我弄,也不知心里想着甚么。
只是想到这人往日里待他的那些点滴,终究还是横下了心去,伸手捉住白狐的阳物。
白狐的那件物事被他握在手里,慢慢的就硬了起来,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他,那目光灼热,直看得人透不过气来。刺
龙却不曾瞧见,只是一心的想着,这件事要如何做得。
回想起白狐替他弄时的情形,便伸手半握住白狐的卵袋,勉强的去含白狐的阳物。
只是白狐激动起来,哪里含得住,刺龙只好伸手去扶着白狐,一面努力的吞咽,白狐伸手抓紧了他的肩头,闷笑着说
道,“你果然是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刺龙便有些羞恼起来,白狐仿佛晓得他懊恼似的,便抚弄着他的脸颊,柔声的说道,“你怎样做我都是喜欢的。”刺
龙恼怒起来,将他阳物吐了出来,沉声的说道,“你倒是教我?”
白狐轻笑起来,捉住他的头发,有意的把那件物事在他脸颊蹭了蹭,刺龙的脸霎时通红,想要推开他,到底还是忍住
了,白狐便笑着教他道,“慢慢的含,一点点的舔,想想那一日我是怎么教你快活的?”
刺龙只好依言做来,只是初回毕竟勉强,几次他都觉得牙齿碍事,白狐却不曾说些甚么,只是有时会低声闷哼,又捉
紧他的手,教他抚在自己胯下。刺龙含得费力,可听到他喘息,心里竟然有些痒起来,想到那一日白狐跪在他两腿之
间,含笑舔弄他阳物时的情形,便有些忍耐不住,想,他做这桩事,只有我快活的。我如今虽然依样做来,却不能教
他如我一般的快活。
白狐哪里知道他此时的心思,只是看着他埋头舔弄,心中就激动不已,恨不能此刻就将刺龙推倒在地,与他做那桩好
事,只是深知刺龙的脾气,所以一直皱眉忍耐,看刺龙丝毫不得法的舔弄着他的阳物。
刺龙舔弄了许久,白狐却都不曾出精,刺龙便有些焦急起来,回想那一日的情形,丝毫想不出自己是哪里错了,只记
得那一日自己想要白狐含得更深,便索性朝上迎了些,哪里想到那阳物在喉中刺得深了些,竟然异常的难受,白狐慌
忙的将他推开,他却已经想要干呕了。
白狐苦笑起来,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揉他的后心,看他舒畅了些,便低头含住他的唇,慢慢的送了口气给他。
刺龙咳嗽了一阵儿才好,白狐也不许他开口说话,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只是不住的亲他,刺龙心想,他要亲便由他
亲,我只当他仍是兽形一般便是。
哪里想到白狐抱着他亲了一会儿,气息便有些不稳起来,手也慢慢的滑到他衣裳里面来,抚弄着他胸前的乳珠,刺龙
虽然被他亲的舒服,却也晓得这人的心思了,便紧紧捉住他手腕,说,“你还不死心?”
白狐叹息一声,却将他搂得更紧,刺龙想要挣脱,便听白狐在他肩头闷声说道,“我都不曾快活,你就不管我了么?
”
刺龙有些羞恼,就说,“我含得累了!”
白狐吃吃的笑了起来,说,“我不叫你用口了。”
刺龙疑心起来,说,“那件事休要再想。”
白狐却并不吃惊,只说,“我也不弄你那处。”
刺龙哪里信他,越发的疑心,说,“我倒要看你怎么弄。”
白狐又亲了他一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捉紧他手腕,将他翻过身去,紧紧压在床上,然后笑着在他耳边说道,“你将双
腿并拢。”
刺龙似乎有些明白,便后悔起来,只是想到方才自己的说话,便涨红着脸不说话。白狐扶着他的腰,压在他身上,又
把阳物抵在他两腿之间,慢慢的磨蹭起来,刺龙两耳通红,想要挣扎,却听白狐低声的呻吟起来,仿佛难耐一般的,
磨蹭的却越发的快了。刺龙听他口中低低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动得愈急,叫得便越快,也不由得面红心跳起来。
白狐在他身上弄了许久才泄了出来,只弄得他两腿之间都是粘腻,刺龙一想到这人往日里的行径,便忍不住便要起身
擦拭,却又被白狐抱紧了,压在身下不许他动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叫我的名字。”
刺龙竟然心跳起来,急急的仿佛擂鼓一般,直震得耳中鸣响,他就好像被迷惑了神智一般,竟然低声叫道,“白龙。
”
白狐便又激动起来,将他抱紧了,竟在他臀缝那里磨蹭起来,刺龙想起那一日的痛苦,便有些发急,大声说道,“你
敢!?”
·三十八
白狐见他恼火起来,便叹息一声,苦笑着说道,“我不过蹭两下罢了,哪里就要进去?”
刺龙哼了一声,便说,“你若是果真不曾想过,倒也奇怪了。”
说罢便要起来,白狐却仍旧将他压在身下,伸手将他的发捋向一边,然后去亲他的后颈,一面呢喃道,“唤我的名字
。”
他的嘴唇轻轻的贴在刺龙的脖颈上,弄得刺龙颤抖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怪异起来,便慌忙的推开他,大声的问他道
,“你又做甚么?”
白狐轻笑起来,在他肩头亲昵的说道,“闻闻你的味道罢了,怎么?这也不许?”
刺龙脸红起来,便沙哑着声音说道,“闻便闻了,问我做甚么。”
白狐便搂紧了他,鼻尖也碰在他的后颈上,闭起了眼,喃喃的说,“我们便仍如旧时一般,搂抱着安睡,不好么?”
刺龙抱怨道,“你不嫌冷,我还怕冻死哩。”
白狐呵呵的低声笑着,一下下的亲着他的后背和肩头。刺龙被他偷亲,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心底发颤,倒好像
中了甚么邪术一般。只是他刚要发火,看向四周,才惊觉他两个不知何时已回到洞中,怔了一下,便说,“这法术倒
有趣,不如你也教我。”
白狐不想他说出这话来,面露为难之色,却很快的掩饰了下去,笑着说,“好,等过几日仔细的教你。”
刺龙定神看他,心中却想,我把狐珠偷偷的还了他,出长白山去便是。若是会了这样的法术,转瞬间便去了远处,那
时节我就是死了,他也不能知晓。
白狐见他出神,便去亲他的耳垂,一面低声说道,“你在想哪个?”
刺龙便笑着说,“想你怎么这样藏私,都不肯教我?”
白狐神色却郑重起来,伸手搂紧他,低声的说,“你要学甚么?只要你说,我都一一的教会了你可好?”
刺龙听着便难受起来,心想,他若是不怕那天雷劫,又何必说这样好像要永世分离的话?
刺龙到底舍不得他,便开口问道,“你当初为了甚么要修仙呢?”
白狐微微的笑,说,“傻子,原来你都不知道。并不是我想要做那神仙。”
刺龙哦了一声,还有些疑惑,便说,“那你口口声声同我说升仙。”
白狐无奈的笑笑,这才同他说道,“天上便有人专司此事的。但凡做了妖怪,修到了法力,便有劫难试炼,但凡熬得
过去,便可升仙,若是撑不过去,便是死路一条。这劫难来与不来,却不由得我。”
刺龙心里一沉,便想,若果真如此,哪里有他说得那样容易,必是凶险异常的。不然何等的妖怪都升了仙,天上岂不
是要大乱?
白狐却又说道,“只因我是天生的九尾,这一日便来得快些,不过天雷罢了,也不过如此而已。你只等着恭贺我便是
了。”
刺龙心里已不信他这番谎话,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他道,“既然如此,你升仙之后还下得来么?”
白狐转过眼去,并不看他,只说,“怕是不如今日一般的自在。”
刺龙不能再与他多说下去,便扯过锦被,装作困倦一般的同他说道,“便是不来看我了?不必多说了,早些睡罢。”
白狐在他身后慢慢的将他搂紧,就仿佛怕他不见了一般的搂在怀里,轻声的说,“我升仙去,便只剩你一个,不要总
是逞强,一时之气要忍,不要与人争斗。你一个住在山里,也不要挑拣,果腹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刺龙心里难过,又觉恼恨,想,还说这些做甚么,难道你没命了,我还有脸拿着你的狐珠活在这世上不成么?却不能
露出丝毫,便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他道,“知道了,怎么这样罗嗦?”
白狐见他双眼紧闭,仿佛累极了的样子,便也闭口不言。两人各怀心事躺在那里,都在等着对方安睡不醒之时。
等到半夜之时,白狐便在心中默念咒语,在刺龙身上使起幻术来。指尖轻轻点在刺龙的眉心,便忍不住要去看那幻境
,果然看到刺龙取出狐珠,就朝他心口里安放。
白狐怔怔的在那里看着,心里不免要想,他果然便是这个脾气,却又有些恼恨,想,真是个傻子。
他紧紧的看着那幻境,眼看着刺龙把狐珠还回之后,便要离开长白山,越发的恼怒起来,只是心中不免庆幸,若不是
与青銮换了狐珠,他还真不知要拿刺龙如何才好。
他心里也明白,天劫将至,他便是狐珠完好,也只怕难以安然度过,如今只剩得半颗,性命必然难保,更不要想升仙
了。
·三十九
白狐看着刺龙在睡梦里皱紧了眉头,便忍不住伸手将他眉头抚平。
那时夜已深沉,只有林风低低吹过,那种自远处缓缓传来,仿佛海浪一般的沙沙声在寂寂的夜里听来格外的清晰。白
狐将刺龙化出原形来,一言不发的紧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丝毫也不舍得放开。
天劫将来之际,青銮果然依约而来。看到他衣衫不整,只是将刺龙搂在怀里出神,便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陛下,你留他在这里,难道就不怕他为天雷所伤么?”
白狐轻轻垂眼,说,“我再看他一眼罢。”
青銮便不再做声。
白狐将刺龙轻轻抱起,似悲又似喜,喃喃的低声说道,“我对他使了幻术,教他以为是我升了仙,又送了狐珠给他保
命,这样他便是离了长白山也不会疑心。”
青銮见他仍旧不肯离去,也有些焦急,便又劝说道,“陛下既已打算周全,何不尽快将他送走?须知这幻境伤神,实
在不该这时候施与。”
白狐微微点头,青銮见他魂不守舍,也有些着恼起来,又问,“陛下这几日究竟有没有好好的歇息?”
白狐终于定神看他,青銮被他直视,竟然有些不敢相对,白狐看他片刻,才淡淡的说道,“我这就送他下山,稍候便
回来。”
青銮见他离去,便在这石洞里等他回来,在洞中慢慢的走动,看着这里倒布置得有些象那宫中,便也露出笑意,只是
站在那床榻旁时,看那锦被上有几根白色的毛发,便捻了起来,在眼前看着。
那毛发有些粗硬,不象是白狐的,倒象是那只野狼身上的。
青銮走出石洞,手中燃起一团青色的火焰,放了出去,这石洞中便燃烧了起来,青銮将手一捏,便听到坍塌般的声响
,
青銮守在那处,自心口处取出那半颗白珠来,凝神看了一阵儿,便仍旧收了回去。
片刻之后,白狐果然只身回来,只是看到石洞被毁,大怒起来,问他说,“这是怎么回事?”
青銮丝毫不曾变色,坦然的说道,“陛下,你若是熬不过天劫,便命葬此处罢。若是熬过天劫,便该升天成仙,此处
留着又有何用?”又问他道,“也不知陛下将那白狼送至何处?”
白狐看他一眼,说,“总之不在这长白山中,你问他怎的?”
青銮呵的笑了,走上前去,微微笑着说道,“陛下不必这样避着我,我答应你永不去寻那白狼的麻烦,只是你却也要
答应我一件事。”
白狐不想他主动提起此事,心中如释重负,便说,“好,你说,若是我不死,自然许你。”
青銮笑意渐渐变重,取出白珠,送入白狐心口,这才说道,“我把我那颗青珠送给陛下了。若是陛下果然成仙,永世
都不必再寻您那半颗狐珠了。如若不然,便是走得近了,只怕这青珠要一并化了那半颗,那白狼便没有性命在了。”
白狐大惊失色,伸手便要取出青銮放入的狐珠,只是吃痛的取了出来,那两颗却已经化结在了一处,是一颗完整狐珠
的样子,倒是颜色有些斑斓。
白狐这才晓得他并不是玩笑,震惊得厉害,回过神来,却勃然大怒,大声骂道,“你不要命了么?”
青銮没了狐珠,人形支撑不了多久,只是笑笑,说,“陛下若是过能成仙,便是我一族的幸事,何必还要与那异类纠
缠不休?青銮不能再守着陛下了,还请陛下自己小心。”
白狐浑身发抖,只觉得手脚冰凉,却眼看着那青銮颤抖起来,慢慢的化出本相,蜷缩在他脚下。
那日本是晴空万里,也不知何时,被风吹来满天的乌云,霎时间就天昏地暗起来,积云重重,不过多时竟然将那碧空
染得如墨一般。
白狐看那漫天的黑云,丝毫不见日光,情知是天劫将近,再也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便沉下目光,将那青狐捉了起
来,藏在衣怀之下,抬头去看那天。
那时大雨倾盆,雷光电闪,直震得天摇地动,他只觉得脸上冰凉,伸手抹去,却是擦不尽,原来倒是雨水。
刺龙自睡梦里醒来,竟然有些恍惚,只记得是白狐熬过了天劫,那些天神下来迎他升仙,其馀的,倒似乎是模糊了。
似乎他不肯再在那石洞里住着,便离开了长白山,只是不知如今却在哪里?
刺龙环顾四周,只觉得有些怅然,一时也不知朝哪里走去才好。正在那里发怔的时节,却远远的听到雷声,回头看去
,远山处正是一片阴云笼罩,刺龙看得心口一痛,忍不住便想,不知又是山里哪个妖怪在历天劫。
·四十
尾声